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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首发】《遥山碧箬》作者:紫艾月樱【暂停更新,2009年11月27日更新至五十二章】(穿越 BL NP)

楼主: 紫艾月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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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溺于美] 【非首发】《遥山碧箬》作者:紫艾月樱【暂停更新,2009年11月27日更新至五十二章】(穿越 BL NP)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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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8 16:21:52 |只看该作者
十 、 紫 阳 花 开

君 若 相 随 , 紫 阳 盛 开 之 地 , 潇 湘 青 水 , 水 云 之 曲 。 这 句 话 上 官 槊 牢 牢 的 记 在 心 中 , 可 到 底 是 什 么 意 思 , 他 根 本 就 猜 不 透 。 一 年 了 , 他 已 经 找 了 白 鸢 彤 一 年 多 了 , 可 还 是 一 点 儿 头 绪 都 没 有 。 紫 阳 盛 开 之 地 , 那 一 定 是 紫 阳 花 开 得 十 分 灿 烂 的 地 方 , 可 潇 湘 青 水 他 却 有 些 不 敢 肯 定 了 , 难 道 是 在 一 条 碧 色 的 小 溪 旁 有 一 片 盛 开 的 紫 阳 花 吗 ? 可 之 后 一 句 又 是 何 意 ? 望 着 窗 外 平 静 的 湖 面 , 上 官 槊 根 本 没 有 注 意 到 酒 楼 里 的 喧 闹 。
上 官 槊 实 在 是 想 不 出 来 了 。 他 露 出 苦 涩 的 一 笑 , 自 己 真 傻 , 一 年 前 的 一 句 话 , 就 连 自 己 是 不 是 幻 听 , 自 己 都 不 敢 确 定 , 就 这 么 茫 茫 地 四 处 打 听 着 他 的 下 落 。 一 年 了 , 他 走 遍 了 各 个 地 方 , 寻 找 着 紫 阳 花 开 的 地 方 , 可 却 依 然 看 不 到 那 如 仙 一 般 的 身 影 。 他 真 的 很 歆 羡 筱 曲 能 被 白 鸢 彤 带 走 , 为 什 么 自 己 就 没 有 这 个 好 运 呢 ? 姐 姐 也 因 为 受 不 了 自 己 近 乎 疯 狂 的 执 著 而 和 他 分 道 扬 镳 , 独 自 一 个 人 在 江 湖 上 行 走 , 想 到 从 一 出 生 到 现 在 都 没 有 离 开 过 姐 姐 离 开 自 己 也 有 一 年 了 , 上 官 槊 有 些 失 落 的 叹 了 一 口 气 。
“ 这 位 兄 台 , 为 何 长 吁 短 叹 的 ? 是 不 是 遇 到 什 么 麻 烦 了 ? 需 要 在 下 帮 忙 吗 ? ” 正 当 上 官 槊 出 神 儿 的 时 候 , 一 个 三 十 岁 上 下 的 男 子 好 心 的 问 道 。
上 官 正 色 一 看 , 面 前 的 男 子 头 戴 羽 冠 , 一 身 碧 色 长 衫 , 虽 然 三 十 而 立 , 可 一 双 桃 花 眼 却 依 然 给 人 一 幅 年 少 轻 狂 的 模 样 , 手 中 拿 着 一 把 折 扇 , 腰 间 没 有 佩 剑 , 英 俊 的 脸 上 透 着 关 心 。
“ 你 , 你 是 阎 副 盟 主 ? ! ” 上 官 槊 惊 得 站 了 起 来 。
男 子 微 微 一 笑 , 坐 在 了 上 官 槊 的 对 面 , “ 不 才 , 正 是 在 下 。 不 过 在 下 已 经 辞 去 职 位 已 久 了 , 叫 在 下 阎 绯 就 可 。 ”
男 子 是 二 十 六 年 前 第 一 任 副 盟 主 , 和 现 在 的 南 宫 盟 主 同 任 副 盟 主 职 务 , , 而 当 时 第 一 任 盟 主 是 凋 碧 楼 的 楼 主 夜 月 小 姐 。 阎 绯 是 凋 碧 楼 的 杀 手 是 众 所 周 知 的 事 情 , 而 阎 绯 之 名 不 过 是 他 的 代 号 , 而 南 宫 琛 是 南 宫 家 的 当 家 人 。 在 平 定 天 下 之 后 , 第 一 任 盟 主 就 消 声 匿 迹 了 , 两 位 副 盟 主 一 直 共 同 主 持 武 林 , 在 弘 珙 九 年 , 阎 绯 主 动 退 出 , 将 南 宫 副 盟 主 推 上 了 盟 主 的 宝 座 , 而 理 由 是 他 们 的 楼 主 夜 月 的 后 人 出 世 , 他 要 回 楼 辅 佐 幼 主 , 也 就 是 白 鸢 彤 。 而 当 年 的 夜 月 其 实 就 是 弘 珙 帝 唯 一 的 皇 后 蓝 歆 玥 。
“ 晚 辈 怎 能 如 此 逾 越 ? 晚 辈 上 官 槊 见 过 前 辈 。 ” 上 官 槊 恭 敬 地 抱 拳 向 阎 绯 行 礼 。
“ 原 来 是 玉 青 公 子 啊 ! 久 仰 久 仰 。 对 了 ! 怎 不 见 令 姐 晶 媛 女 侠 啊 ? ” 阎 绯 拉 上 官 槊 坐 下 , 深 厚 的 内 力 不 容 上 官 槊 起 身 。
见 阎 绯 并 不 在 意 辈 分 , 上 官 槊 也 就 不 再 多 言 的 坐 了 下 来 , “ 她 不 愿 和 我 去 找 紫 阳 花 , 所 以 分 开 了 。 ” 上 官 槊 如 实 以 告 , 虽 然 面 前 的 男 人 是 个 杀 手 , 但 凋 碧 楼 向 来 治 下 极 严 , 没 有 楼 主 命 令 是 不 可 以 杀 人 的 , 更 何 况 阎 绯 是 曾 经 的 副 盟 主 , 所 以 并 没 有 必 要 好 隐 瞒 , 更 何 况 阎 绯 的 人 脉 很 广 , 说 不 定 还 能 有 什 么 线 索 。
“ 紫 阳 花 ? 为 何 要 找 此 花 ? ” 阎 绯 有 些 奇 怪 的 问 。
“ 在 下 想 要 寻 一 位 人 , 那 人 告 诉 在 下 一 句 话 , 说 可 以 在 那 里 找 到 他 , 可 在 下 已 经 找 了 一 年 有 余 , 却 一 点 儿 头 绪 都 没 有 。 ” 上 官 槊 沮 丧 的 说 。
“ 哦 ? 什 么 人 这 么 神 秘 ? 能 否 告 知 在 下 是 怎 样 的 一 句 话 吗 ? ” 阎 绯 似 乎 对 此 事 十 分 感 兴 趣 。
“ 君 若 相 随 , 紫 阳 盛 开 之 地 , 潇 湘 青 水 , 水 云 之 曲 。 ” 上 官 槊 娓 娓 道 来 。
阎 绯 沉 默 了 许 久 , 他 所 想 到 的 紫 阳 花 是 那 天 山 密 林 中 冶 艳 的 花 朵 , 由 清 澈 的 溪 水 汇 聚 而 成 的 碧 湖 , 可 他 不 能 说 , 因 为 那 里 是 禁 地 , 是 不 容 外 人 随 便 进 入 的 , 即 使 上 官 槊 是 世 子 也 不 可 以 。 凭 着 经 验 , 阎 绯 确 定 上 官 槊 一 定 与 他 家 美 丽 年 少 的 楼 主 有 关 , 还 是 和 楼 主 汇 报 后 , 再 作 打 算 吧 ! 楼 主 既 然 告 之 甚 详 , 应 该 是 友 非 敌 。 想 到 此 处 , 阎 绯 说 道 : “ 这 个 在 下 倒 猜 不 出 个 所 有 然 来 , 不 过 听 公 子 所 言 , 此 处 的 风 景 倒 像 是 山 间 的 风 景 。 ”
上 官 槊 眼 睛 一 亮 , “ 前 辈 所 言 极 是 , 在 下 怎 么 就 没 想 到 呢 ? 在 下 四 处 寻 找 紫 阳 盛 开 之 地 , 都 是 大 户 人 家 , 而 没 有 想 到 天 然 野 生 的 紫 阳 花 。 多 谢 前 辈 赐 教 。 ” 说 罢 , 放 下 一 锭 银 子 , 匆 匆 就 离 开 了 酒 楼 , 哪 里 还 有 一 点 儿 玉 青 公 子 温 婉 的 性 子 。
看 着 这 样 的 上 官 槊 , 阎 绯 摇 摇 头 , 独 自 倒 了 一 杯 温 酒 , 自 品 起 来 。 我 美 丽 的 小 楼 主 啊 , 看 来 你 的 魅 力 更 胜 你 母 亲 啊 , 向 来 温 婉 的 玉 青 公 子 都 可 以 因 为 你 的 一 句 话 便 成 现 在 的 样 子 。 看 来 我 们 凋 碧 楼 要 有 好 戏 看 了 ! 阎 绯 的 嘴 角 微 微 上 扬 , 望 着 窗 外 的 美 景 独 酌 起 来 。

正 当 上 官 槊 四 处 如 火 如 荼 地 寻 找 紫 阳 花 时 , 他 的 弟 弟 上 官 筱 曲 却 已 在 那 人 身 边 呆 了 一 年 有 余 了 , 在 这 一 年 多 的 时 间 里 , 上 官 筱 曲 柔 弱 的 性 格 慢 慢 变 得 坚 强 起 来 , 他 不 断 的 练 习 武 功 , 身 体 也 渐 渐 健 康 起 来 。
“ 鸢 , 鸢 , 你 看 我 练 得 好 不 好 ? ” 上 官 筱 曲 高 兴 地 跑 到 白 鸢 彤 身 边 。
“ 嗯 , 有 进 步 哦 , 筱 筱 。 ” 白 鸢 彤 甜 甜 的 一 笑 , “ 筱 筱 , 也 练 了 一 上 午 了 , 我 们 去 湖 边 坐 坐 吧 。 ” 白 鸢 彤 不 知 道 为 什 么 , 今 天 总 感 觉 身 体 有 些 发 飘 , 头 有 些 晕 沉 沉 的 。 这 样 的 感 觉 就 像 是 旧 疾 复 发 的 征 兆 , 但 因 为 这 两 年 极 少 发 作 , 白 鸢 彤 已 经 淡 忘 了 此 事 , 可 今 天 异 样 的 状 态 让 他 总 觉 得 有 些 不 安 。
“ 好 啊 ! ” 上 官 筱 曲 想 到 那 山 间 密 林 中 的 湖 畔 , 那 里 的 风 景 异 常 的 美 丽 , 他 就 十 分 欢 喜 的 不 行 。
二 人 结 伴 而 行 , 穿 过 密 林 , 进 入 一 片 幽 静 的 竹 林 后 , 呈 现 在 眼 前 的 是 一 泊 碧 蓝 的 湖 水 , 而 湖 边 的 空 地 处 盛 开 着 大 量 的 紫 阳 花 , 轻 风 拂 过 带 着 淡 淡 的 竹 香 , 让 人 心 旷 神 怡 。 湖 水 是 由 山 涧 中 的 溪 水 汇 聚 而 成 , 由 着 那 小 小 的 瀑 布 在 此 成 湖 。 这 样 的 美 景 真 是 巧 夺 天 工 ! 让 人 赏 心 悦 目 。
“ 鸢 , 我 想 看 你 跳 舞 好 不 好 ? ” 上 官 筱 曲 拉 着 白 鸢 彤 的 衣 袖 央 求 道 。
白 鸢 彤 虽 然 身 体 不 适 , 但 还 是 不 忍 心 扫 了 上 官 筱 曲 的 兴 致 , 点 点 头 答 应 了 下 来 。 自 从 半 年 前 自 己 带 他 来 过 这 里 一 次 , 在 这 里 随 性 地 跳 了 一 支 舞 后 , 上 官 筱 曲 就 迷 上 了 这 个 地 方 , 总 央 他 来 这 里 。
白 鸢 彤 的 舞 不 同 于 其 他 的 舞 , 他 的 舞 是 在 湖 面 上 进 行 的 , 凭 借 着 灵 力 在 湖 面 上 翩 翩 起 舞 , 舞 由 心 生 , 随 性 所 致 , 自 然 不 做 作 , 似 乎 与 自 然 融 为 了 一 体 , 与 自 然 同 调 。 影 螭 之 所 以 成 为 “ 大 地 之 母 ” 就 是 因 为 它 们 有 改 变 地 貌 , 与 自 然 相 通 的 能 力 。 白 鸢 彤 享 受 着 与 自 然 的 融 合 , 感 受 着 自 然 所 带 给 他 的 无 限 力 量 和 清 新 无 腐 的 气 息 , 他 陶 醉 在 其 中 , 跳 舞 是 一 种 享 受 , 是 一 种 情 绪 的 舒 展 , 白 鸢 彤 喜 欢 这 种 随 心 所 欲 的 感 觉 。
岸 边 的 上 官 筱 曲 看 着 白 鸢 彤 如 蝶 一 般 优 美 的 身 姿 , 不 禁 深 深 看 痴 了 , 这 样 的 白 鸢 彤 宛 若 天 神 , 让 人 不 禁 想 礼 拜 , 高 洁 的 气 息 深 深 地 打 动 了 上 官 筱 曲 的 心 弦 。 看 着 湖 中 碧 蓝 的 湖 水 渐 渐 如 丝 带 一 般 跃 出 水 面 , 伴 随 着 白 鸢 彤 曼 妙 的 舞 姿 而 舞 动 , 散 落 的 紫 阳 花 瓣 如 落 英 一 般 飞 上 天 空 , 竹 子 沙 沙 的 声 音 更 像 伴 奏 一 般 , 似 乎 白 鸢 彤 与 这 自 然 调 和 了 一 般 , 目 眩 地 让 人 忘 记 了 呼 吸 , 怕 那 轻 微 的 喘 息 打 扰 到 那 灵 动 的 仙 子 。
渐 渐 的 上 官 筱 曲 看 到 白 鸢 彤 身 上 笼 上 了 一 层 如 纱 一 般 的 光 彩 , 那 光 彩 先 是 金 色 的 , 片 刻 之 后 又 变 成 了 青 色 、 碧 色 、 红 色 , 四 种 颜 色 如 幻 影 一 般 不 停 的 闪 动 着 , 色 彩 也 逐 渐 变 深 , 最 后 变 得 绚 丽 多 彩 , 如 梦 似 幻 。 白 鸢 彤 本 就 美 如 白 玉 的 脸 庞 变 得 更 加 楚 楚 动 人 , 看 得 上 官 筱 曲 不 知 为 何 心 跳 加 速 。
就 在 上 官 筱 曲 陷 入 这 美 仑 美 奂 的 场 景 中 时 , 白 鸢 彤 却 突 然 地 倒 了 下 去 , 没 有 任 何 预 兆 , 上 官 筱 曲 飞 身 过 去 要 扶 住 白 鸢 彤 , 可 为 时 已 晚 , 正 在 上 官 筱 曲 心 急 如 焚 的 时 候 , 一 道 碧 影 闪 过 稳 稳 地 接 住 了 白 鸢 彤 娇 小 身 体 , 一 个 转 身 飞 回 到 岸 边 。
见 炼 潼 碧 救 下 了 白 鸢 彤 , 上 官 筱 曲 也 松 了 一 口 气 , 飞 回 岸 上 。 刚 刚 回 到 岸 上 的 上 官 筱 曲 就 看 到 凤 涎 和 潇 煌 一 脸 惊 慌 的 奔 向 白 鸢 彤 。 上 官 筱 曲 不 明 所 以 , 来 到 白 鸢 彤 身 边 , 才 发 现 白 鸢 彤 脸 色 潮 红 , 浑 身 滚 烫 , 本 来 放 下 的 心 一 下 又 提 了 上 来 。
“ 彤 儿 到 底 怎 么 了 ? ” 凤 涎 担 心 的 问 道 。
上 官 筱 曲 摇 摇 头 , “ 我 也 不 知 道 , 鸢 刚 才 还 好 好 的 在 跳 舞 , 可 突 然 就 倒 了 下 来 。 ”
“ 今 天 彤 儿 的 脸 色 不 是 很 好 , 可 能 是 身 体 不 舒 服 , 我 问 他 , 他 说 没 事 , 我 也 就 没 在 意 。 ” 炼 潼 碧 有 些 自 责 的 说 。
“ 刚 刚 我 感 到 心 里 一 阵 悸 动 , 所 以 我 想 可 能 是 彤 儿 出 了 什 么 事 才 过 来 看 看 的 。 ” 潇 煌 说 出 了 自 己 的 感 受 , 而 凤 涎 和 炼 潼 碧 同 时 也 感 受 到 了 那 阵 悸 动 。
“ 嗯 … … 好 热 … … 热 … … 凤 … … 我 好 热 … … 就 好 像 要 化 掉 了 似 的 … … ” 白 鸢 彤 微 微 睁 开 了 眼 睛 , 声 音 断 断 续 续 , 说 明 了 此 时 的 白 鸢 彤 忍 受 了 极 大 的 痛 苦 。
凤 涎 不 知 道 白 鸢 彤 到 底 是 怎 么 了 , 一 时 情 急 , 就 动 手 脱 掉 了 白 鸢 彤 的 衣 服 , 白 鸢 彤 白 皙 的 身 体 此 时 呈 现 出 粉 红 色 , 粉 外 的 诱 人 , 可 此 时 没 有 人 多 想 。 将 白 鸢 彤 放 入 湖 中 。
冰 冷 的 湖 水 在 包 容 白 鸢 彤 后 , 温 度 渐 渐 攀 高 , 碧 蓝 色 的 湖 水 变 得 越 发 的 蓝 , 而 后 就 如 开 水 一 般 沸 腾 起 来 。 这 样 的 情 景 让 岸 上 的 四 人 心 焦 不 已 。 他 们 不 知 道 该 如 何 帮 助 白 鸢 彤 , 只 能 默 默 的 等 待 。
白 鸢 彤 被 湖 水 包 围 着 , 冰 凉 的 水 温 让 他 舒 了 一 口 气 , 水 流 滑 过 他 的 身 体 让 他 感 到 无 比 爽 快 , 躁 动 的 心 也 渐 渐 的 平 静 了 下 来 。 而 此 时 的 白 鸢 彤 不 知 道 他 已 经 在 湖 中 浸 泡 了 近 五 个 时 辰 。
当 白 鸢 彤 睁 开 双 眼 时 , 天 色 已 经 完 全 暗 了 下 来 , 看 到 岸 上 的 四 个 人 明 显 的 松 了 一 口 气 , 白 鸢 彤 说 : “ 凤 , 潇 , 碧 , 筱 筱 让 你 们 担 心 了 , 我 现 在 没 事 了 , 我 们 回 家 吧 。 ” 白 鸢 彤 说 完 了 才 发 现 自 己 的 声 音 怎 么 会 突 然 变 细 了 呢 ? 像 一 个 女 孩 子 一 样 。
凤 见 白 鸢 彤 没 事 了 , 便 抱 他 上 了 岸 , 离 近 了 凤 涎 才 发 现 白 鸢 彤 原 本 黑 色 的 瞳 孔 变 成 了 彩 色 的 , 金 色 的 、 红 色 的 、 碧色的、蓝色的,灵动眼睛如流光溢彩的琉璃石一般让人怦然心动。而在凤涎抱起白鸢彤的一刹那,他发现白鸢彤的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微微隆起的胸部,比以前更加细腻的肌肤,那男*的象征也不见了。凤涎被这一变化吓住了,他急忙将白鸢彤放在草地上,分开了他的双腿。
“凤,你在做什么?”白鸢彤不明所以的看着凤涎。
凤涎出了一阵的神儿,似自言自语般的说:“不可能啊?不可能这么早啊?”
潇煌忍不住了,**:“凤,到底怎么了?彤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的眼睛变成这个样子了?”看到白鸢彤那瑰异的眼睛,众人均是一惊。
凤涎沉默了一会儿,才娓娓道出了事情的始末:“彤儿他这是第一次蜕变。”
“蜕变?”众人被这个词弄得有些懵。
“是,第一次变成女*的身体。你们应该都知道影螭之所以本成为‘大地之母’就是因为他用孕育生命的能力,而这种能力也就自然而然的使影螭同时拥有了两种性别。白大人曾经就是变成女*时孕育了彤儿的。现在的彤儿是完完全全的女人。”凤涎道出了事情的真相。潇煌似乎也想了起来,频频点起头来,凤涎望着白鸢彤比之前更加妩媚动人的容貌,说,“可是,白大人告诉过我,影螭的第一次蜕变应该是十五岁的时候,彤儿为何在十岁的时候就蜕变了呢?”
“或许是彤儿天赋异禀的关系吗?或者是他有了我们三个的灵力,才会使蜕变提前?”潇煌猜测道。
凤涎也猜不透这其中的原委,也就只能这么认为了。
“凤,那我要多长时间才能变回去?”白鸢彤似乎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用甜甜的声音**。
凤涎不确定的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了。白大人说十五岁蜕变,那么十八岁的时候就好像可以变回去了。彤儿你已经提前了,所以我不知道你要什么时候能变回去。”
“算了,这事我们以后再议,先带彤儿回去吧。”潇煌给白鸢彤穿上衣服说。
众人点点头向凋碧宫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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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09-3-19 16:13:09 |只看该作者
十一、女性之美

“茗汐,茗汐!”凤涎一回凋碧宫就唤着茗汐的名字。
“凤大人,有何吩咐?”茗汐不知从什么地方闪了出来,身法极快,上官筱曲完全没有看清,来这里的一年里,他清楚地知道凋碧宫里的每一个人都身怀绝技。
“跟我来。”说罢,凤涎领着茗汐进了他的栖凤宫,没有让其他人一起跟来,只有凤涎和茗汐。
将白鸢彤放倒在床上,凤涎慢慢地解开了白鸢彤本就松垮的衣服。茗汐不明所以,可当她看到白鸢彤赤裸的身体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楼主他……”过了好久,茗汐才蹦出这几个字来。
“彤儿是影螭,自然会和白大人一样,是雌雄一体。现在彤儿的第一次蜕变提前了,我们这个凋碧楼只有你一个女人,我自然是要将彤儿交给你照顾,我们,我们也不好再看她的身体了。”说着,凤涎别过了头,脸上染上了一丝红晕。
茗汐很快就从惊讶中回过神儿来,微微一笑,说:“凤大人放心,茗汐定会做好的。不过呢,凤大人现在最好让人去准备一些女子用的东西,女子的衣服,包括衷衣哦!女子的鞋子、首饰之类的。……这样吧,我一会儿列一样清单,麻烦凤大人差人准备好。”说罢,茗汐给白鸢彤穿好衣服,一把就抱起了他,“凤大人,茗汐现在就先带楼主去沐浴,先行告退了。”
看着茗汐抱着白鸢彤离开房间,凤涎才松了一口气,刚才看到白鸢彤裸露的身体时,沉睡已久的欲望竟然有苏醒的迹象,自己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没看到过彤儿裸体,怎么会悸动起来?摇了摇头让自己起来,凤涎还要和其他几个人交待一下白鸢彤的事情,现在彤儿是女子,不比平时,还是提前做个预防的好。

“茗汐,为什么刚才凤不敢看我了呢?”白鸢彤靠在茗汐身上,细声细语的**。
茗汐淡淡一笑,低头看着虽然只有十岁,却美艳动人的白鸢彤说:“现在的彤儿是女子,女子的柔弱美是最容易打动人的,就算凤大人是神兽,那也抵不过彤儿如此娇艳的模样啊!更何况男女有别,凤大人也是要有所顾忌的。”白鸢彤从小就是茗汐贴身照顾,所以在没有外人的时候,茗汐总叫白鸢彤为彤儿。
“彤儿现在是女子了吗?是不是做女子就可以撒娇了?”白鸢彤甜甜的嗓音差点儿都让茗汐有些把持不住,现在的楼主实在是太可爱了!!
茗汐的笑容似乎比平时要多很多,耐心地解释道:“彤儿不是女子的时候不是也喜欢撒娇的吗?”
白鸢彤有些害羞地将小脑袋在茗汐胸间蹭了蹭,“人家才没有呢!……茗汐,你这里好软好舒服哦!”说着,白鸢彤又在茗汐的胸间蹭了蹭。
茗汐忽然有些脸红,“彤儿别闹了,等长大了,你也会有这个的,这是做女子的标志哦!”
“标志?”白鸢彤有些不解,用手摸了摸茗汐柔软的胸部。
茗汐被白鸢彤这么一摸,差点儿叫了出来。正当茗汐不知说什么好时,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把手就把白鸢彤拎了起来,语气不善的说:“楼主大人,你已经不小了,不要老撒娇了,男女有别,茗汐可是我的内子!”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白鸢彤的授业老师,凋碧楼第一杀手兼主管冷焱。冷焱代号残冷,已过不惑之年的他,依然英姿不减当年,潇洒如风。因为看着白鸢彤长大,虽是属下,但他和茗汐及几个元老都比白鸢彤年长,在平时的时候更像个家长、亲人。所以冷焱此时叫她楼主大人,说明了他此时正在生气。
“呜呜……茗汐,师傅他欺负我。呜呜……”说着,白鸢彤就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的样子激发出了茗汐的母性。
茗汐一把抱过白鸢彤,紧紧搂在怀里,对冷焱说道:“你不要这么用力,现在是彤儿最脆弱的时候,弄伤她怎么办?”
冷焱嘴角似乎有点儿抽搐,指着白鸢彤不可置信的说:“他脆弱?他要是脆弱,那我岂不更脆弱。”
见冷焱一副完全不信的样子,茗汐只能明说了:“是真的。彤儿现在是第一次蜕变,你我都曾在白大人身边,自然知道变成女性的影螭是最脆弱的,不仅灵力内力尽失,而且感情也十分脆弱,你就别逗她了。”
冷焱眼睛瞪得像铜铃那么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泪眼婆娑的白鸢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自己外子这副模样,茗汐一叹,“一会儿你帮凤大人去准备一些彤儿穿的衣服,要准备什么,一会儿我会给你一张清单的。”说完就抱着白鸢彤继续向紫桐宫走去,完全没有注意到白鸢彤向冷焱露出了得意的一笑。

“茗汐,嗯……这里好胀,好难受。”白鸢彤坐在浴池里,指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胸部说道。
茗汐细心地打理着白鸢彤柔顺的长发,像母亲一样温柔的说:“没关系的,现在彤儿正是发育的时候,那里也在长大啊!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像茗汐一样了。”
“像茗汐一样的舒服吗?”白鸢彤好奇的问。
茗汐点点头,将白鸢彤的头发洗净,茗汐让白鸢彤微微往后靠,因为浴池的边缘很浅,所以并不会没过白鸢彤的头。慢慢分开白鸢彤白皙的双腿,茗汐用手指轻轻碰触着白鸢彤那粉红色的私处,说道:“彤儿,你看这里也只有女子才有,女子就是通过这里和男子相融,这里是女子秘密的地方,除了自己爱的人,其他人是不可以碰触的。”
白鸢彤低着头,看着那新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器官,点点头,不知为何,她对这样的身体并不感到陌生,似乎前世也曾拥有过这样的身体一样。
由于第一次蜕变耗费了大量的灵力,白鸢彤一会儿就靠在浴池边上睡着了。茗汐看着白鸢彤可爱的样子,微微一笑,擦干她的身体,用丝巾裹住她,将她抱回了寝宫,穿上以前的衷衣,盖上被子,茗汐打起来了精神,她要赶快让人去准备白鸢彤的衣物。

凋碧楼的办事效率向来是很快的,当白鸢彤第二天睁开眼睛时,就都一切准备妥当了。茗汐一边给白鸢彤穿女子的衣服,一边告诉着她这些衣服的穿法。梳洗完毕,茗汐跟在白鸢彤的身后,来到用餐大厅吃早饭。凋碧宫有这样一条规矩:每天的用膳时间必须大家聚在一起享用,这样才有家庭气氛。这样的规矩是蓝歆玥定下的,而众人也欣然接受了这样看似任性的规矩,因为他们知道这样的规矩是让他们这些杀手有家的归属感,有亲人的温暖感。
当白鸢彤以一身鹅黄衣裙女子形象出现在用膳大厅的时候,本来热闹的大厅一下安静了下来。白鸢彤一身衣裙配上她娇小的身材说不出的可爱动人,简单的女式发髻让白鸢彤增添了一份女性的柔和之美,虽未施粉却红润的脸庞更显她娇艳,彩色的双眸如幻影一般吸引着人的注意力。
看着众人一副呆傻的模样,白鸢彤的彩眸中开始出现泪花,她嘟嘟小嘴,用无限委屈的声音说:“你们觉得不好看吗?人家不是故意的……”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开始微微发颤。
看着这样脆弱的白鸢彤,凤涎一阵心疼,走过去抱起白鸢彤,“怎么会不好看呢?彤儿这么可爱,我们喜欢还来不及呢!这身衣服很好看。”
“是啊是啊!我们可爱的小楼主都快迷死我们了,是不是筱曲?”昨天刚刚回来的阎绯也凑起了热闹,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上官筱曲红得像苹果一样的小脸,打趣的问。
“嗯!嗯!鸢,很美!”上官筱曲有些腼腆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阎绯很庆幸,自己这个时候回来,能看到这春光无限的场景可是百年不遇!小楼主现在的样子比之前的更可爱。反正自己最近都没什么任务,不如就好好留下陪着他可爱的小楼主。想到此处,阎绯露出了笑容。
白鸢彤靠在凤涎怀里,在没有人看得到的地方露出了得意的一笑,现在自己又可以像小的时候向凤涎撒娇了呢!既然现在是女子就要好好利用一下才行。白鸢彤如是想着。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样过去,众人开始落座,一起享用早膳,白鸢彤坐在凤涎腿上不肯下来,凤涎也只好由着她,毕竟现在的白鸢彤是女子,是最脆弱的时候,白大人的交待他还记得。
“对了!小楼主,前些日子我碰到了玉青公子上官槊。”阎绯忽然开口说道,看白鸢彤有了兴趣,阎绯才继续说,“玉青公子已经找了一年的紫阳花,现在还念念不忘的找那个人,所以我来问问小楼主你的意思。”
“什么紫阳花啊?玉青公子为什么要找紫阳花啊?”凤涎不明所以地问。
“这个,恐怕是小楼主的意思了。”阎绯把话说的半透不透,让人摸不到头脑。
白鸢彤沉默了片刻,对阎绯说道:“把他接来吧!我想筱筱也应该想念他的哥哥了。不过,在接他来这里之前,问他是否愿意一生效忠凋碧楼,如果他不肯就不用带他来了。这其中的分寸,我想你能拿得准的。”白鸢彤细腻的嗓音让人陶醉,与那冷情的内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嗯!属下明白。”阎绯知道,此时白鸢彤所说的话是以楼主的身份说的,便正式的应了下来。
早膳有条不紊地吃完,白鸢彤虽然现在体弱,但还是坚持每天处理楼中的事务,这让炼潼碧有些担心,这样刻苦的白鸢彤让他十分心疼。不过他也知道,身为白鸢彤的贴身侍卫,他是没有资格干涉的。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在白鸢彤疲劳的时候,将自己的身体借她靠一会儿。可即便是这样,炼潼碧依然很知足,因为每当白鸢彤醒来的时候,都会对他甜甜的一笑,说:“谢谢碧哥哥,我知道你最好了!”

现在变成女子的白鸢彤比以前更加开朗,凋碧宫常常能听到她欢愉的笑声和嬉戏声。这让每一个人的心情都莫名的变好起来,每一个人都越来越宠爱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在看到那美丽的笑容时,心底都在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住这可爱的人儿,守护住那无垢的笑容。
自从白鸢彤变成了女子,她忽然发现自己变得更加喜欢让人抱在怀里,享受那种温暖。而在享受的同时,白鸢彤自己并没有发现,她浑身散发出的气息和那双勾人摄魄的彩色双眸正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而这也正是影螭的本能,变为女性时会无意识地散发出诱人的气息,以此来激发异性的好感。
而当阎绯在两个月之后找到上官槊,向他摊牌,上官槊却没有马上答应下来,而是回到王府,向他的父母亲征求意见。因为贤羽的不同意,上官槊被软禁在王府,不得外出。这一切的事情,阎绯都看在眼里,却没有出手帮助的打算,如果连这一点儿的小事都处理不好,他便没有资格入凋碧楼的,更何况他是小楼主看上的人,如果不在此时好好磨练一下,怎么配得上小楼主?想到此处,阎绯忽然有种自己要嫁女儿的感觉,不舍得啊!他这种心理,让他自己都感到很疑惑。而这种不清不楚的感情,让上官槊经历很多的坎坷,直到四年后才见到白鸢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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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09-3-22 11:23:48 |只看该作者
十四、生死一线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到哪里去了?”炼瞳碧责备道。
上官莜曲跟在炼瞳碧的身后,心里五味陈杂,为什么每一次白鸢彤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都会受伤?对,一定是因为自己是不祥之子的缘故,上次是这样,这次亦如此。
“你怎么不说话?每一次彤儿和你在一起就没好事!当年实在不应该把你带回来。”炼瞳碧没有好气的说。对于伤害到白鸳彤的人,炼瞳碧都无法宽恕,包括他自己因为代替白鸢彤而离开了她的身边,让她受到了如此之大的伤害。
二人急速来到当年白大人的寝宫,宫殿深处有一道暗门,打开暗门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幽深漆黑的古老地道,曲折而复杂,斑驳的青苔给人一种沧桑感。随着二人越来越往深处走,没有感觉到浊气,反而感觉到一股清新之气,黑暗的台阶忽然出现了尽头,那是一堵布满奇怪图案的大石门,门的两旁有两座石像,左为麒,右为麟。石像栩栩如生,仿佛活得一般,让上官筱曲吃惊不已,而更让他吃惊的是那两座石像竟然真的动了起来。
“何人到此?不知这里是螭族的禁地吗?”左边麒的石像忽然张口说道。声音洪亮而具有威慑力,这让上官筱曲禁不住地颤抖起来。
“回左麒大人,在下纹鲵之裔炼潼碧,恭送楼主到此!”炼潼碧单膝跪下,恭敬异常地回道。
那右麟“咦”了一声,却也什么都没有说。反倒是左麒又说道:“主人为何如此模样?”每一位影螭从出生之后就都有麒和麟的庇佑,麒与麟和影螭同生共死,是影螭忠实的侍从。
“在下保护不力,让楼主受了伤。此时楼主情况十分不妙,万望二位大人能及早带楼主回到育树疗伤。”炼潼碧的话中蕴含了无比的急切。
左麒右麟在听到这番话时均是一惊,瞬间幻化成人形。左麒一身金边黑缎衣,白色的长发披散着,一双金瞳透着威慑力。他小心地接过白鸢彤有些发凉的身体,语气极为不善地说:“主人受了如此的重伤,你还在磨蹭什么!为什么不早说!”
炼潼碧没有介意左麒的刁难,只是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资格说任何的话,造成这种结果的人正是他自己,他现在只盼望着白鸢彤能安然无恙。
麒、麟没有再耽搁,一同打开了石门,抱着白鸢彤进入其中,而将炼潼碧与上官筱曲留在了门外。
石门中,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屹立其中,树干很粗,却不是普通树木那样的棕色树皮,而是透明如水晶一样的树皮,透过树皮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生生不息的液体。繁茂的枝叶亦都是透明色,不像普通树木枝叶四处伸展,这些枝叶展开的形状却似一个摇篮。麒、麟催动灵力将白鸢彤托送到摇篮之中。树枝就像有生命一般,围拢住白鸢彤的身体,像母亲的爱抚着她。白鸢彤胸前的那柄长剑在碰到树枝时就像烟雾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树枝慢慢褪掉白鸢彤的衣衫,将她缓缓地送入育树的中心——树干中的液体中。这样液体包裹着白鸢彤源源不断地为她补充能量。
“主人,真的是越来越美丽了!”久久没有说话的右麟对左麒说道。右麟同样一头白发,一身金边的白缎衣,金眸中透着慈蔼。
左麒怔怔地看着育树中的人儿点点头,哪还有一点儿方才的威仪,“是啊!主人变成女身有种妩媚的感觉,让人看了如沐春风。”
“我却更希望主人变回男儿身,毕竟那时的主人才会有自保能力,不至于被人欺负。”右麟淡淡地说道。
“我们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主人了?”左麒忽然**。
“十一载了。”右麟长舒了一口气,“自从主人降生,在之后度过三年的危险期后,我们便再也没有见过主人了。我们与主人心意相通,即使远在天边亦能感觉到主人的存在,说十一载或许没有吧!因为我的神识一直在主人的身边不是吗?”
“是啊!”左麒走近育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树干,迷恋的眼神看向那里的人儿。
本来安详的白鸢彤表情忽然狰狞起来,乌黑的长发在水中翻飞起来,那胸前本来渐渐愈合的伤口忽然张裂开来,不断地往外涌血。树干中透明的液体染上了殷红。左麒右麟都被这一变化吓住了,在短暂的空白后,二人纷纷显出了原形,用头上的角抵在树干上,将自己的灵力慢慢输送进去,却不成想,独角刚刚抵上,左麒右麟就感觉到强大的吸食力,迅速地吸收着他们的灵力,收都收不住。
树干中的白鸢彤双手压住胸口的伤,大口大口地吸着液体,乌黑的长发渐渐变成了银色,白皙的身体忽然升起了蓝色复杂的图腾,图腾覆满全身,白鸢彤狰狞的表情渐渐又变回了安详,长发亦慢慢变回了黑色。
左麒右麟感觉本来身体里所剩无几的灵力忽然又回到了他们的身体中,而且比以前更加的纯正强大,不禁一怔。感觉不到育树中白鸢彤剧烈的波动,左麒右麟收住了灵力,退开了育树。当他们再次看到白鸢彤时又是一惊,白鸢彤已经变回了男儿之身,白皙的身体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美丽的脸庞亦变得更加动人,原因无它,只是因为白鸢彤的眉宇间生成了一瓣如紫阳花瓣的蓝色水晶,水晶宛若天生就有一般,融入了白鸢彤的额上。
左麒右麟双双跪拜于前,不敢再直视他们守护的主人,白鸢彤周身所散发出的气息让他们不敢亦不能抬头,这就是他们主人的第二次蜕变,这就意味他们的主人真正强大起来了,更说明了他们的主人已经拥有了改山动地的能力,真正意义上的大地之母!

白鸢彤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和触感,她知道她回到了母体,回到了育树,那种安心的感觉让她依恋,胸口那火辣辣的疼痛也渐渐地缓解了下来,她忽然好想睡一觉,可突然感到一阵燥热,身体变得涨涨的,有什么好像在变化,身体有种被刀割的感觉,似乎要将她凌迟一般,疼痛难当。而就在白鸢彤痛苦难当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彤儿,彤儿,不要害怕,这是我们影螭的第二次蜕变,成功后你就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大地之母。”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白鸢彤的生母——上代影螭白凝舞。
“圣母,怎么会是你?”白鸢彤**。
“怎么?不希望是我吗?亏我辛辛苦苦地把你生下来,真没良心的。”白凝舞的声音充满了笑意。
“才没有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对了,您怎么会在这儿?”白鸢彤有些撒娇地说。
“我当然会在这儿。还记得我同你说过育树的由来吧?这育树是第一代影螭逝去后幻化而成,为的是保护幼螭。继而每代的影螭在逝后都回幻化成这生生不息的液体来保护下一代的影螭。”白凝舞温柔地解释着,忽然声音停顿了片刻,“彤儿,你到底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白鸢彤老老实实地把自己近几年的事情都概述了一遍,白凝舞在听完后又是一阵沉默,才又说道:“彤儿,对于你身边的人,你到底抱着怎样的想法呢?是依靠?是掌握?是玩弄?抑或是把他们当成宠物?”
白鸢彤没想到白凝舞有此问,思量了片刻答道:“对于凤和潇更多的是亲人的信任和依赖吧。对于碧是一种什么感觉我不知道,我只是习惯了他在身边的感觉,喜欢逗他,看他不同的表情。对于筱筱是一种保护弱者的宠爱吧。对于上官槊却是一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奇吧?他的所作所为都不在我的意料中,我很想知道他到底能给我带来多少新奇。”
“那东宫尚鸿和东宫瑞琦呢?你对他们又是抱着怎样的想法呢?”白凝舞继续**。
“对于爹爹……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只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太过靠近就会觉得害怕,可离开了又很思念。很矛盾,我想不明白!至于琦哥哥,更多的或许是同情吧!虽然是太子却得不到父亲的爱,得不到自由,每天学着很多的东西,却没有一样是为了自己而学的。”白鸢彤不明白白凝舞为什么要问这些。
白凝舞沉默了许久,久到让白鸢彤认为他已经离开了,他才又说道:“彤儿,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你现在不必把感情看得太过明白,你也不会太明白。……这世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有定数的,是任何人无法改变的。……你能把这些感情说出来已经代表了你长大了,成熟了。……彤儿,答应我,蜕变后用眼罩遮住你的双眼,不要让凡人看到它。”
“为什么?”白鸢彤不解。
“你不是普通的影螭,你已经是集四大上古神兽灵力的新影螭,不或许叫你靖龙更合适吧!你的眼睛能让人不由自主地爱上你,迷恋而不可自拔,这样会影响很多人的命运,这种行为会让你很危险的。”白凝舞叮嘱道。
“爱?圣母,什么是爱?”白鸢彤忽然**。
白凝舞一叹,“彤儿,终及一生你都不会了解那是什么,因为你一出生就没有情魄。”
“为什么我没有呢?”白鸢彤追**。可却没有人再回答她,她呼唤着圣母却再也得不到回应。

当白鸢彤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左麒右麟担心的目光,自己躺在左麒的怀中,身上盖着金边黑缎的衣服。
“恭喜主人成功蜕变!”左麒右麟异口同声地说道。
白鸢彤淡然一笑,望着高大的育树,对左麒右麟说道:“麒、麟,从今日起你们就跟在我身边吧!……”
左麒右麟不知道白鸢彤的意图,世代的麒、麟都是保护育树的,从未有离开过的时候,不过因为是白鸢彤的意愿,他们还是欣喜地答道:“吾等愿追随左右!”
白鸢彤闭上了眼睛,吩咐道:“带我出去吧!我有些累了。让碧和筱也各自休息吧!”此时的白鸢彤不知道他的心已经慢慢发生的改变,爱吗?是的,他不想懂,也不会懂。那又何必庸人自扰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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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09-3-22 11:26:40 |只看该作者
十五、曲径通幽

炼潼碧焦急地在石门外等候着,他从来没觉得时间过得是如此的漫长,石门之内的白鸢彤究竟如何了,他不得而知,他满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你不要有事!不知何时,跪下的双膝已经没有了知觉,可他依然挺直了身板一动不动。他在等,等待重要的人儿平安无事的讯息。
上官筱曲跪在炼潼碧的左后方,他不敢和炼潼碧并肩跪着,因为他知道他没有那个资格,他只是一个不祥之人,没有被炼潼碧杀掉已经是上天好生之德了。看着石门,上官筱曲下定决心,他要离开白鸢彤,他不想再给白鸢彤招致灾祸,或许他应该找个偏僻,每日回忆着与白鸢彤相处的美好记忆,以此度日。他无奈地扯扯嘴角,可是他的记忆中最为深刻的不是美好的事情,反倒是他伤害白鸢彤的种种。这样无用的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在白鸢彤的身边?已经很久没有再流眼泪的上官筱曲再次淌下了悔恨的泪水。
正当二人怀着各自的心思之时,等待许久的石门终于再度开启,依然是左麒抱着白鸢彤,可他却只穿了了白色的中衣,而那一身黑色的缎衣则紧紧的包裹着他怀中的白鸢彤。而让二人吃惊不已的是白鸢彤的双眼被白色的锦带缠住了。
“敢问大人,楼主现下如何?”炼潼碧关切的声音有些颤抖。
左麒没有理会炼潼碧的问话,只是小心翼翼地抱着白鸢彤向外走。而他身后的右麟长叹了一声,“虽然惊险,但主人还是成功蜕变为男身了。”看着炼潼碧一脸疑惑,右麟好心地解释道,“一般影螭要等到成年之后遇到某种契机才能蜕变为男身,但或许是主人同时融入了四大神兽的血,本就与众不同,在加上这一剑算是一个契机,促使了主人还未成年就蜕变。说实话,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后果便是主人的眼睛不能见阳光,一旦见到了阳光我亦不知后果如何?也许会魂飞魄散吧!”右麟故意夸大了事情,这样对谁都是有益处的,毕竟白大人不会无缘无故地让主人带什么眼罩的。
炼潼碧在听到右麟的一番话时先是松了一口气,可听到白鸢彤从此不能白天视物,刚刚放下的心又再次提了上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让他从小多灾多难!上天,难道你就不能怜悯彤儿吗!?炼潼碧的心此时如被刀割一般,如果不是他的能力不够强大,白鸢彤或许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默默地跟在右麟身后向外走,炼潼碧的被无限的悔恨蒙蔽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无法原谅自己,这样的他怎么配得到白鸢彤的喜爱?!
而此时的炼潼碧根本没有注意到上官筱曲的情况,在刚刚返回到宫殿时,他就不见了踪迹,一拨拨的打击让他再也无法留在白鸢彤的身边,走,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他要学医,他要治好鸢的双眼,这一切的都是他一手造成的!鸢,告诉过他,作为男人要有担当,他要对自己犯下的罪孽负责。鸢,等我,我一定好好学医,治好你的眼睛!

远在天山的凤涎和潇煌同时感受到了来自白鸢彤痛苦的悲鸣,二人立刻意识到发生了大事,可奈何此时二人都无法脱身,凤涎的天劫竟提前到来,在加上潇煌的天劫,二人都自顾不暇,就算再怎么着急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都自我安慰着,白鸢彤明白君子不立于危樯之下的道理,想来不会有生命危险。他们只求能早日渡劫。

白鸢彤沉沉地睡着,他似乎做了一个甜美的梦,他梦到他可以同花草树木,鸟鱼走兽交谈,他可以感受到来自自然的声音,那种声音沁人心脾,让人陶醉,如品茶一般,汲取着日月之精华,采撷着朝露和晚霞的温婉,清新淡雅,漫舞飞扬。有大海的苍茫,有群山的伟岸,有幽篁的淡薄,有紫阳的馥郁芬芳,有雕的广阔,有蝶的梦幻,有石的坚贞,有水的柔情……那似一曲乐章,在白鸢彤心中奏响,曼妙而不是雅致,万里澄波,影含万象。古音委婉,胸次洞然。
这让白鸢彤不禁想起了两句诗:竹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知道这两句诗,但他此时能深刻地体会出那种幽静沉寂的感觉。更让他的脑中泛起了一段经文*:
“照见舞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心的澄静,让白鸢彤的心灵得到了升华,虽闭双目却亦能视物。睁眼闭眼又何有分别?融入自然自是能感受周遭的一切事物,超然之感让白鸢彤心旷神怡。这便是影螭被称作大地之母的原因了吗?化作万物初始之风,与世间万物融为一体。

但看到沉睡三日的白鸢彤有了苏醒的迹象,右麟轻声呼唤着:“主人,主人,现在安否?”
白鸢彤“睁开” 了双眼,环顾四周,寝宫之中的人与物他“看”得一清二楚,虽然没有颜色,只是简单的黑与白却另一番情致蕴涵其中。
“嗯,一切安妥了。”白鸢彤慢慢起身,环顾四周**,“碧呢?”
左麒右麟一惊,主人双目被遮却依然能看到周遭事物吗?左麒虽有疑问但还是恭敬地回道:“他一直在外殿守候,在帮你整理封地一年的帐本。”
“是嘛!”白鸢彤沉默了片刻,忽然双手平托,幻化出两个很小的铃铛,声音清脆动听,白鸢彤用淡然的声音说道,“左麒右麟你二人是我忠实的侍从,亦是我最重要的保护屏障,自是要掩人耳目。这两个铃铛中蕴涵了我一般的灵力,并在里面划出了一个很大的异空间,你们二人就藏身于此,伴我左右。”
左麒右麟点点头,他们二人本就不愿多见人,白鸢彤的想法甚合二人心意,自然毫无怨言地化作了两道袅袅青烟飞入了铃铛之中,而铃铛也在他们进入的一刹那幻化成他们原形图腾。
白鸢彤“看”着黑色的麒头铃和白色的麟头铃,莞尔一笑,催动灵力将铃铛分别桎梏到自己的两个手腕上,轻轻晃动着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彤儿,你醒了吗?”炼潼碧轻轻叩响了门扉,他刚刚听到有说话的声音,所以过来看看。
“是碧吗?进来吧。”白鸢彤淡淡的声音却极具有穿透力,让炼潼碧的心一颤。
炼潼碧推门进来,却没有看到守护在旁的左麒右麟,奇怪地**:“左麒右麟二位大人不在吗?”
白鸢彤嘟嘟小嘴,嗔怒道:“碧哥哥,你欺负我!你明知道我看不到东西了,还问我。我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炼潼碧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愚蠢的错误,心下愧疚不已,“对不起,彤儿!我,我忘记了。”
白鸢彤淡然一笑,伸出了手臂,说:“碧哥哥,以后你就是我的眼睛了,你要负责哦!帮我穿衣服好不好?我看不到。”白鸢彤习惯性地“欺负”着炼潼碧。
炼潼碧心中一紧,走到床边,握住了白鸢彤有些泛凉的手,慢慢地给他穿上衣服,“好,我会当好你的眼睛的。”看到白鸢彤手腕上的铃铛,好奇地**,“彤儿,你手臂上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有,拿也拿不下来。”白鸢彤美美地享受着炼潼碧的照顾,依然是一副慵懒的样子。
“是嘛!我看这铃铛的图案一个是麒一个是麟,想来是左麒右麟二位大人留给你的吧!”炼潼碧细细地给白鸢彤穿戴着,系好了腰封,炼潼碧将白鸢彤慢慢抱到梳妆台前,拿起木梳细细地打理起白鸢彤如瀑布般的青丝。
“我知道了。……对了,碧,怎么不见筱筱?”白鸢彤忽然想起自从他醒来还没有看到上官筱曲呢。
炼潼碧拿梳子的手一滞,却又很快地恢复了动作,“他,我也不知道,从地宫中出来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我已派人找了三天,却还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白鸢彤沉默不语,他凝神四探,通过花草树木、水石鸟兽寻找着上官筱曲的下落,很快地他便找到了上官筱曲。与自然相融真好,白鸢彤这才感受到蜕化后的方便。
炼潼碧见白鸢彤默不作声,有些不安地看向镜中的人儿,而人儿只是露出了似欣慰、似安心的微笑,再没有其他的动作。炼潼碧忽然感觉到白鸢彤和以往不一样了,他似乎更看不懂这个只有十四岁的人儿了。
此时的白鸢彤浑身却散发着淡然,幽深雅致以及那不能小觑的压迫感都不是一个十四岁少年该有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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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23 17:18:11 |只看该作者
十六、恩泽广布

在白鸢彤蜕化之际,殊不知在有一个人不远万里来找他,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弘珙帝。
自从五年前的一别,弘珙帝便再也没有寻得白鸢彤的一点儿下落,直到三年前从风间封地传出了少主出现的消息,这是唯一关于白鸢彤的一点儿消息。连续三年了,每年的四月到五月,白鸢彤都会到封地上去视察,然后在那里呆上一个月,三年来没有变过。对于白鸢彤,弘珙帝的感情是十分复杂的,他矛盾了三年,隐忍了三年,想去见他,又怕见他。他还清晰地记着五年前白鸢彤那凌厉的目光和那无情的话语,为帝这么多年来,弘珙帝忽然发现,自己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竟然会害怕见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他有些错愕,更有些挫败。自己何曾如此优柔寡断过?将朝廷的事情交给了左右丞相及太子,便只身一人向西奔去,他想见那魂牵梦绕的人儿。
从歆京到风间封地需要走近两个月的时间,而因要绕过连绵不断的天山,所需要的时间便更长一些。弘珙帝昼夜不停地赶路,仅一个月便赶到了风间封地的边界。下了马,在道旁的一个茶棚坐下,稍作休憩。弘珙帝静静地听着人们议论的话题,亲身了解着这些年来风间的情况。
“老板,不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个过路人问茶棚的老板。
茶棚的老板是个年过六旬却精神矍铄的老者,老者将新鲜晒好的茶收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一个很精致的盒子里,那盒子与茶棚的简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位客官,你恐怕是刚到风间来吧?这个是今年的新茶,是要献给少主的。”老板解释道。
“少主?什么少主啊?风间不是一直都是由四神兽之一的凤大人监管吗?难道是给凤大人的吗?”那名过路人**。
“这位客官,你有所不知,这风间地境现在是由新一代影螭白少主监管的。自从三年前少主开始接手后,我们的日子更是好过了。本来我们就不用向朝廷交税,只要每年向凤大人上交三成租和调,一年交两次就可以了,现在降为两成,只要入秋交就可以了。更好的是,凡是像我这样年过六旬的老人,少主还在每一季发给我们一人一百两白银呢!”老者说到高兴的地方显得很激动。
“那为何老汉这里还这么不修葺呢?”另一个人**。
“嘿!说到这茶棚,老汉我更是高兴。我不修好它,完全是因为我们少主的关系。”老者此时的表情十分自豪,“自从去年少主打老汉这儿坐了坐,老汉这里的生意就一直好得不得了。少主当时就夸咱老汉的茶好,还说咱这儿的风景很迷人,这茶棚很闲适。所以老汉我才不修的!谁让少主喜欢呢?”官道是东西向的,茶棚在路南,而在茶棚的后面是一片碧绿的茶园,风景确实怡人。
“那少主是什么样子的?”那过路人好奇地问。
“少主啊,当年老汉见她的时候,大概只有十一二的样子,很娇小,总是一身鹅黄色的衣裙,手很白净,脸嘛!呵呵,老汉没瞧见,少主带着帽纱,看不真切,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但闻了就让人觉得浑身神清气爽的。”老汉聊得起劲儿,放下了手中的茶,坐了下来。
“这么说那还是个女娃娃呢?”过路人有些轻视地说。
“这是什么浑话!难道客官不知道影螭是雌雄一体的吗?一般的影螭都要到成年后才会慢慢变成雌体。我们少主不过十一二就开始变化了,比一般的影螭不知强了多少倍。”老汉忿忿地说。
……
没有再听下去,弘珙帝在桌子上放了三个铜板,便起身离开了茶棚。看来风间发展的要比他想得好的多,他也要好好治理国家才行,不能让天山东西差别太大,平衡发展才行。弘珙帝有些凄然地苦笑了一下,这话还是蓝歆玥告诉他的,可此时那人儿已经不再自己的身边了。他清楚地知道即便白鸢彤的灵魂是蓝歆玥的,但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个体,那个让自己深感愧疚的人儿已经不在了,对于他的愧疚感,现在转为了对白鸢彤无限的宠溺。
因为距离白鸢彤到来的时间还有半个月,弘珙帝不再疾行,慢慢地向风间都城——雅夙城走去。说实话,弘珙帝真的很想看看白鸢彤变成女孩儿的样子。在雅夙城最有名的客栈——广福轩住下,这里的广福轩是歆京的分店,亦是弘珙帝在民间的暗桩。
在风间的近半个月的走访,弘珙帝深深地感受到这里人们生活的富足,民风的淳朴。这让弘珙帝越发地想见到白鸢彤,那个美丽而聪明的人儿。
半月之后,弘珙帝终于盼到了白鸢彤的到来,看着鸾车在百姓的欢呼声驶入了风间的王宫,弘珙帝亦熟门熟路地翻墙进入了风间王宫。而最早发现他到来的人,不是白鸢彤,而是炼潼碧。
不知为何,炼潼碧不希望白鸢彤见到弘珙帝,本着这里是风间王宫不会有什么危险,炼潼碧以有要事要处理,离开了白鸢彤的身边,去应付弘珙帝的到来,而这小小的失误,也造成了之后白鸢彤的意外受伤。

“弘珙帝大驾光临,为何不事先通知在下呢?”炼潼碧拦下了弘珙帝有些敌视地说。
弘珙帝淡然一笑,王者的威仪展现无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里虽是封地,但也是朕的地盘吧!朕想怎么进来,还不用你一个小小的侍卫过问吧!”
“那就先请陛下在东祁宫休息片刻吧!”炼潼碧心有不甘,可却无法反驳弘珙帝的话,只能扔下了这么一句就想去寻白鸢彤,可事与愿违。
“怎么?这就是彤儿培养出来的人吗?如此待客之道。”弘珙帝好整以暇地说。
炼潼碧咬咬牙,眼前的人毕竟是一国之君,又是白鸢彤的父亲,自己不好开罪,便只能隐忍不发,“陛下这边请!”说罢,向东祁宫走去。
当炼潼碧从东祁宫出来,四处寻找白鸢彤时却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一幕——白鸢彤一身是血,胸口一把长剑穿胸而过。而接下来的事情让炼潼碧无暇再顾及到弘珙帝,直到白鸢彤脱离了危险。

“彤儿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弘珙帝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炼潼碧刚一从地宫出来就被弘珙帝逮了个正着儿。
“麒麟二位大人守着,应该没有事情了。”炼潼碧显得很疲惫,“只是,双目似乎不能再见阳光,到底是什么原因,二位大人没有透露。”
弘珙帝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白鸢彤会受伤,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他拉住了炼潼碧,彤儿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心在抽痛,这种感觉让弘珙帝透不过气来,又一次!又一次!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自己最在乎的人受到伤害!
看着床上昏睡的白鸢彤,弘珙帝万分的疼惜。无意中听到了炼潼碧的自语,他知道在眼罩下是一双无比美丽的彩眸,可自己已经无缘得见了。上天垂青,让他有了弥补的机会,可他依然没有把握住,他的彤儿以后只能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他该如何补偿?

“你说爹爹来了,是真的吗?”白鸢彤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显得很高兴。
炼潼碧替白鸢彤插上玉簪,抱着他回到床上,“是,彤儿想见他?”
“嗯!碧,帮我找爹爹来好不好?告诉他,彤儿眼睛不好,本来应该是彤儿去看他的,让他不要怪罪彤儿。”白鸢彤的话让炼潼碧的心里感到无比落寞。
“好,我去找他。彤儿等我。”炼潼碧见白鸢彤点点头,在确认白鸢彤不会摔下地后,才退出了房间。

在听到门开启的吱嘎声时,白鸢彤试探性地**:“爹爹,是您吗?彤儿看不到,您能到床边吗?”
弘珙帝看着坐在床边的白鸢彤双手毫无目的地寻找着,心中一滞,说不出的苦涩涌上心头。大步走到床边,握住那双有些发凉的手,将白鸢彤搂在怀中,“彤儿,是爹爹,爹爹就在你身边。”
白鸢彤贴在弘珙帝的胸膛上,感受着来自父亲给予的温暖,弘珙帝微微发颤的话让白鸢彤清楚地知道他有多么的在乎自己。
“爹爹不用担心,彤儿的眼睛只是不能见光,只要到了晚上就没事了,到时候就可以看到爹爹了。”白鸢彤安慰的话语却更让弘珙帝心疼。
“嗯,好,到晚上,爹爹要好好看看我美丽的彤儿。”弘珙帝轻声地应道。
“呵呵!爹爹,琦哥哥好吗?”白鸢彤忽然想起了东宫瑞琦。
“琦儿很好,已经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只是不知为何,他一直不愿成亲,我又不想勉强他,便也随他去了。”弘珙帝的话里透着淡淡的无奈,不愿再谈及此话题,弘珙帝转移了话题,“彤儿,随爹爹回京城吧!那里有最后的御医,帮你看看也好。还要你也快十五了吧!爹爹想给你过成人礼呢。”弘珙帝的语气十分温柔,甚至有些乞求。
“好啊!彤儿不想离开爹爹。”
弘珙帝没想到白鸢彤会如此爽快地答应,心中一阵欣喜,他终于有机会陪在他身边了,这种愉悦的心情他有多久没有感受过了?似乎已经很久很久了……他要补偿他,他要给他最好的一切,给他至高无上的权力,无论他要什么自己都会满足他!只要他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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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09-3-26 17:37:29 |只看该作者
十 七 、 不 期 而 遇

白 鸢 彤 此 次 并 没 有 在 风 间 多 做 盘 桓 , 处 理 好 事 务 就 准 备 和 弘 珙 帝 会 到 京 城 。
“ 你 是 说 让 我 回 去 ? ” 炼 潼 碧 不 解 , 他 不 知 道 白 鸢 彤 为 什 么 让 他 一 人 回 到 天 山 。
“ 是 , 碧 哥 哥 替 我 回 去 通 知 凤 和 潇 , 说 我 要 和 爹 爹 回 京 城 , 让 他 们 不 用 担 心 。 ” 白 鸢 彤 坐 在 院 落 中 的 大 石 上 , 微 微 的 暖 风 抚 过 他 的 长 发 , 看 上 去 就 像 振 翅 高 飞 的 白 雕 , 让 人 无 法 触 及 到 。
炼 潼 碧 低 下 了 头 , 沉 默 了 片 刻 , 有 些 激 动 地 说 : “ 我 不 想 再 离 开 你 ! 保 护 你 是 我 的 责 任 , 我 不 能 、 亦 不 敢 再 离 开 你 了 ! 每 一 次 , 每 一 次 , 只 要 我 离 开 了 , 你 就 会 出 事 情 。 我 真 的 放 心 不 下 ! ”
白 鸢 彤 只 是 “ 看 ” 着 炼 潼 碧 , 忽 然 严 厉 的 说 道 : “ 本 座 要 怎 么 做 , 不 需 要 你 质 疑 ! 你 只 要 去 做 就 是 你 的 本 分 。 你 该 自 己 想 清 楚 一 些 事 情 了 。 ” 此 时 的 白 鸢 彤 全 然 没 有 平 素 的 可 爱 灵 动 , 浑 身 散 发 着 冰 冷 孤 傲 的 气 息 , 强 烈 的 压 迫 感 , 让 炼 潼 碧 几 乎 无 法 喘 息 , 更 让 他 不 敢 抬 起 头 来 看 他 , 那 强 大 的 灵 力 让 炼 潼 碧 意 识 到 现 在 的 白 鸢 彤 已 不 是 那 个 没 有 自 保 能 力 的 女 孩 儿 , 而 是 一 个 站 在 世 界 顶 点 的 男 人 。 凋 碧 楼 的 楼 主 ! 主 宰 这 片 大 陆 的 影 螭 。
不 自 觉 地 单 膝 跪 在 白 鸢 彤 面 前 , 炼 潼 碧 恭 敬 地 答 道 : “ 谨 遵 楼 主 圣 谕 ! 属 下 即 刻 起 程 , 望 楼 主 珍 重 。 ”
“ 留 守 宫 中 , 没 有 我 的 令 不 得 踏 出 凋 碧 宫 半 步 ! ” 白 鸢 彤 冷 漠 的 话 语 让 炼 潼 碧 愕 然 , 他 知 道 白 鸢 彤 变 了 , 已 经 不 再 是 那 个 可 爱 的 少 年 了 。 蜕 变 的 影 螭 在 性 格 上 会 发 生 很 大 的 变 化 , 但 他 万 万 没 有 想 到 白 鸢 彤 会 变 成 如 此 冷 漠 , 这 变 化 来 得 太 过 突 然 , 让 他 一 点 儿 准 备 都 没 有 。 这 样 高 高 在 上 的 白 鸢 彤 让 他 畏 惧 , 却 又 移 不 开 视 线 。 这 样 的 白 鸢 彤 更 让 炼 潼 碧 深 陷 其 中 , 难 以 自 拔 。 这 样 奇 怪 的 感 情 让 炼 潼 碧 迷 惑 , 或 许 真 如 白 鸢 彤 所 说 , 他 应 该 离 开 白 鸢 彤 一 段 时 间 , 来 想 清 楚 这 感 情 究 竟 是 什 么 ! 是 恋 爱 ? 是 依 恋 ? 抑 或 是 责 任 ?

“ 彤 儿 , 准 备 好 了 吗 ? 我 们 该 出 发 了 。 ” 弘 珙 帝 一 身 黑 色 长 袍 , 推 门 进 入 白 鸢 彤 的 卧 室 , 看 到 白 鸢 彤 静 静 地 坐 在 靠 近 窗 户 的 椅 子 上 , 旁 边 放 着 一 个 小 小 的 包 袱 , 却 是 四 下 无 人 , “ 咦 ? 你 那 个 贴 身 侍 卫 呢 ? ”
白 鸢 彤 没 有 转 过 头 “ 看 ” 弘 珙 帝 , 依 旧 向 窗 外 “ 看 ” 着 什 么 , 淡 淡 地 说 : “ 走 了 。 ”
“ 走 了 ? 为 什 么 ? ” 弘 珙 帝 不 明 所 以 , 可 他 等 了 很 久 都 没 有 等 到 白 鸢 彤 的 回 答 , 知 道 他 不 想 说 , 弘 珙 帝 也 不 再 勉 强 , 叹 了 一 口 气 , 走 上 前 去 , 弯 腰 抱 起 白 鸢 彤 , 十 四 岁 的 白 鸢 彤 依 旧 没 有 什 么 分 量 , 弘 珙 帝 抱 在 怀 里 一 阵 心 疼 , “ 彤 儿 , 我 们 走 了 。 ”
白 鸢 彤 如 猫 咪 一 样 靠 在 弘 珙 帝 怀 里 , 没 有 了 刚 才 对 炼 潼 碧 的 冷 傲 , 多 了 一 份 安 详 , “ 爹 爹 , 我 想 去 贤 羽 亲 王 的 府 邸 。 ” 没 有 解 释 , 只 是 陈 述 自 己 的 要 求 。
弘 珙 帝 看 着 最 近 半 个 月 一 点 点 变 化 的 白 鸢 彤 心 中 五 味 陈 杂 , 半 个 月 的 时 间 他 看 着 白 鸢 彤 慢 慢 由 一 个 活 泼 可 爱 的 孩 子 变 得 越 来 越 淡 然 , 越 来 越 寡 言 , 心 中 焦 急 却 又 无 可 奈 何 。 白 鸢 彤 受 伤 的 事 情 他 一 点 儿 消 息 都 没 有 查 探 到 , 问 彤 儿 他 又 什 么 都 不 说 。 看 不 透 他 , 弘 珙 帝 发 现 自 己 越 来 越 看 不 懂 白 鸢 彤 了 。 现 在 的 他 如 一 潭 冷 湖 水 , 沉 静 冷 漠 。 他 不 知 道 白 鸢 彤 为 什 么 如 此 轻 易 地 答 应 和 他 会 到 他 不 喜 欢 的 京 城 , 对 于 他 提 出 要 到 贤 羽 亲 王 处 他 更 是 不 知 原 因 。
“ 好 , 只 要 你 想 去 。 ” 弘 珙 帝 一 口 答 应 了 白 鸢 彤 任 性 的 要 求 , 对 于 白 鸢 彤 的 要 求 , 无 论 多 么 无 礼 , 弘 珙 帝 亦 不 忍 心 反 对 。
“ 算 了 , 算 了 , 不 去 了 。 冥 冥 之 中 均 为 定 数 , 我 又 何 苦 来 哉 ? ” 白 鸢 彤 似 是 对 弘 珙 帝 说 又 似 是 自 嘲 。
“ 那 我 们 走 吧 ! ” 弘 珙 帝 抱 着 白 鸢 彤 大 步 向 外 走 去 , 将 白 鸢 彤 抱 上 事 先 准 备 好 的 马 车 , 而 他 自 己 坐 在 驾 驶 座 。 敢 坐 弘 珙 帝 驾 的 马 车 , 估 计 这 世 间 也 只 有 白 鸢 彤 一 人 了 。
马 上 上 很 舒 适 , 铺 着 厚 厚 地 绒 毯 , 还 有 很 多 的 靠 垫 , 白 鸢 彤 靠 在 里 面 , 舒 服 地 打 了 一 个 哈 欠 , 蹭 蹭 柔 软 的 垫 子 , 找 了 一 个 舒 服 的 姿 势 。 马 车 平 稳 地 行 驶 着 , 白 鸢 彤 用 灵 识 开 始 与 左 麒 右 麟 对 话 。
“ 左 麒 右 麟 , 你 们 说 我 这 是 怎 么 了 ? 为 何 现 在 对 什 么 都 没 有 强 烈 的 感 情 了 ? ” 白 鸢 彤 不 解 地 问 道 。
“ 主 人 , 您 不 知 道 吗 ? 影 螭 真 正 蜕 变 成 功 为 男 身 后 , 性 情 会 变 得 冷 漠 起 来 , 因 为 一 切 事 物 都 尽 掌 于 手 , 所 以 对 待 一 切 事 物 都 平 淡 无 奇 , 不 会 再 有 人 类 的 争 斗 之 心 。 其 实 更 主 要 的 原 因 是 影 螭 心 情 的 强 烈 变 化 会 影 响 到 世 间 万 物 的 变 化 , 所 以 影 螭 都 是 拥 有 一 颗 平 淡 如 水 的 心 。 ” 左 麒 解 释 道 。
“ 冷 漠 会 伤 害 人 ? ” 白 鸢 彤 继 续 问 道 。
“ 主 人 难 道 是 为 了 炼 潼 碧 ? 冷 漠 会 很 伤 人 , 不 过 对 于 连 自 己 的 感 情 都 理 不 清 的 人 来 说 , 冷 漠 不 是 什 么 坏 事 情 。 ” 敏 感 如 右 麟 , 一 下 就 猜 中 了 要 害 。
白 鸢 彤 沉 默 了 片 刻 , 没 头 没 尾 地 问 了 一 句 : “ 为 什 么 白 大 人 说 我 永 远 都 不 会 懂 爱 ? ”
左 麒 右 麟 对 视 了 一 眼 , 右 麟 问 道 : “ 您 可 是 在 育 树 中 见 到 了 白 大 人 ? ”
“ 是 啊 ! 让 我 带 上 这 眼 罩 也 是 他 的 意 思 。 ” 白 鸢 彤 说 道 。
“ 因 为 你 的 灵 魂 不 完 整 , 缺 少 了 情 魄 。 您 少 时 常 犯 心 疾 就 是 因 为 这 个 关 系 。 ” 左 麒 如 实 以 告 。
“ 那 为 什 么 我 的 灵 魂 会 不 完 整 ? ” 白 鸢 彤 从 来 没 有 听 任 何 人 说 起 过 , “ 而 那 个 情 魄 又 在 何 方 ? ”
“ 这 个 属 下 不 知 。 ” 左 麒 回 道 , 而 右 麟 也 回 答 了 同 样 的 话 。
白 鸢 彤 不 再 多 言 , 他 有 一 种 强 烈 的 预 感 , 所 有 的 谜 团 都 将 会 在 京 城 得 到 答 案 。 想 起 那 些 人 看 自 己 的 眼 神 , 白 鸢 彤 知 道 京 城 和 自 己 有 莫 大 的 关 系 。 这 也 是 为 什 么 他 会 爽 快 地 答 应 弘 珙 帝 回 到 京 城 的 原 因 所 在 , 那 幅 梅 花 图 、 那 寒 冰 中 的 母 亲 以 及 爹 爹 胸 前 戴 的 蓝 色 琉 璃 石 , 这 些 一 定 都 跟 他 的 身 世 有 关 。

“ 彤 儿 ? 天 暗 了 , 我 们 投 宿 吧 ! ” 弘 珙 帝 停 下 了 马 车 , 进 入 马 车 , 轻 声 地 说 道 。
白 鸢 彤 慢 慢 坐 起 身 来 , 伸 出 了 双 臂 。 弘 珙 帝 心 中 一 暖 , 虽 然 白 鸢 彤 性 子 淡 了 , 可 却 依 旧 信 任 他 。 抱 起 心 爱 的 人 儿 , 弘 珙 帝 下 了 车 。
“ 一 间 上 房 , 准 备 一 些 清 淡 的 菜 色 , 热 水 , 端 到 客 房 。 ” 弘 珙 帝 吩 咐 着 门 口 的 小 二 。
见 弘 珙 帝 一 身 华 服 , 怀 着 抱 着 的 人 儿 亦 是 一 身 绫 罗 绸 缎 , 小 二 殷 勤 地 将 二 人 带 到 了 上 房 , 很 快 地 送 上 了 热 水 和 食 物 。
将 白 鸢 彤 小 心 地 放 在 床 上 , 弘 珙 帝 绞 了 帕 子 , 息 了 房 间 的 所 有 蜡 烛 , 解 下 了 白 鸢 彤 的 眼 罩 , 轻 柔 地 给 白 鸢 彤 擦 着 如 玉 的 小 脸 , 之 后 又 俯 下 身 子 , 亲 手 褪 掉 了 白 鸢 彤 的 白 色 小 靴 , 捧 起 白 皙 的 小 脚 细 细 地 擦 拭 起 来 。
白 鸢 彤 只 是 沉 默 地 看 着 弘 珙 帝 , 彩 色 的 双 眸 在 黑 暗 中 依 旧 光 彩 夺 目 。 他 不 知 道 这 些 平 时 都 由 茗 汐 做 的 小 事 由 弘 珙 帝 来 做 是 多 么 惊 天 动 地 的 事 情 , 他 更 不 知 道 弘 珙 帝 这 样 的 行 为 已 经 远 远 超 出 了 父 亲 应 做 的 范 围 。
简 单 地 吃 过 后 , 弘 珙 帝 坐 在 床 边 为 白 鸢 彤 盖 好 被 子 , “ 彤 儿 安 心 睡 吧 。 ”
“ 爹 爹 不 睡 吗 ? ” 白 鸢 彤 淡 淡 地 问 道 。
“ 不 了 , 爹 爹 就 这 样 守 着 你 就 好 了 。 ” 弘 珙 帝 温 柔 地 说 。
白 鸢 彤 从 被 子 中 伸 出 手 拉 住 弘 珙 帝 的 手 , “ 爹 爹 一 起 睡 。 ”
见 白 鸢 彤 如 此 坚 持 , 弘 珙 帝 也 就 和 衣 躺 了 下 来 , 白 鸢 彤 靠 在 弘 珙 帝 的 身 上 安 心 地 睡 下 。 可 似 乎 是 上 天 的 作 弄 , 刚 刚 要 睡 着 的 白 鸢 彤 被 一 阵 喧 闹 声 惊 醒 , 皱 皱 眉 头 表 示 着 自 己 的 不 悦 。
“ 爹 爹 , 外 面 好 吵 。 ” 白 鸢 彤 实 在 是 忍 无 可 忍 了 。
弘 珙 帝 翻 身 下 床 , 披 上 了 衣 服 出 了 房 间 , 站 在 走 廊 处 , “ 在 吵 些 什 么 ? ” 声 音 中 充 满 了 不 悦 和 霸 气 。
“ 这 位 客 官 , 实 在 对 不 住 ! 这 位 公 子 从 早 上 喝 到 现 在 , 正 在 闹 变 扭 , 劝 他 回 客 房 , 他 似 乎 又 不 愿 。 ” 小 二 无 奈 地 解 释 道 。
弘 珙 帝 看 着 被 小 二 架 着 人 不 禁 有 些 意 外 , 听 到 他 嘴 里 碎 碎 地 念 叨 着 什 么 , 仔 细 一 听 却 是 有 些 吃 惊 。
“ 彤 儿 , 彤 儿 , 我 不 是 故 意 的 , 我 不 是 故 意 要 刺 伤 你 的 。 ” 那 人 不 是 别 人 正 是 上 官 槊 。
“ 把 他 架 到 我 房 中 。 ” 弘 珙 帝 吩 咐 小 二 道 。
当 白 鸢 彤 感 觉 到 弘 珙 帝 回 来 时 又 带 了 一 个 人 , 而 那 个 人 一 身 酒 气 , 问 : “ 爹 爹 , 什 么 人 ? ”
“ 是 槊 儿 。 贤 羽 亲 王 的 世 子 。 ” 弘 珙 帝 说 。
白 鸢 彤 心 里 一 笑 , 果 然 是 宿 命 ! 自 己 不 去 找 他 , 他 倒 是 自 己 送 上 了 门 。
“ 刚 才 听 他 的 话 , 彤 儿 , 是 不 是 槊 儿 伤 了 你 ! ” 弘 珙 帝 此 时 显 得 很 气 愤 , 声 音 也 严 厉 了 几 分 。
“ 爹 爹 先 把 他 扶 回 他 的 房 间 吧 , 我 困 了 , 明 天 再 说 吧 ! ” 白 鸢 彤 淡 淡 的 说 完 就 躺 回 了 床 上 不 再 多 言 。
弘 珙 帝 不 愿 拂 白 鸢 彤 的 意 , 把 上 官 槊 扶 回 了 房 间 , 担 心 他 第 二 天 离 开 , 留 了 一 张 字 条 便 离 开 了 房 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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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27 12:21:37 |只看该作者
架空,玄幻吧,文案写的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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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27 17:02:55 |只看该作者
十 八 、 甘 愿 为 奴

当 上 官 槊 睁 开 眼 睛 怔 怔 地 看 着 帐 顶 时 , 一 个 淡 淡 的 声 音 说 : “ 醒 了 吗 ? ” 这 一 声 惊 得 上 官 槊 一 下 坐 了 起 来 , 他 一 点 儿 也 没 有 感 觉 到 有 人 在 他 的 房 间 中 , 而 看 清 来 人 后 身 体 不 由 自 主 地 抖 了 起 来 。
“ 怎 么 ? 不 认 得 我 了 吗 ? ” 白 鸢 彤 静 静 地 坐 在 椅 子 上 , 眼 睛 依 然 被 蒙 着 , 可 上 官 槊 却 觉 得 到 白 鸢 彤 冷 漠 的 眼 神 。
使 劲 儿 摇 摇 很 痛 的 头 , 上 官 槊 确 定 眼 前 的 人 便 是 自 己 这 几 年 心 心 念 念 寻 找 的 人 儿 , 跌 下 了 床 , 迈 着 虚 浮 的 脚 步 走 近 人 儿 , “ 真 的 , 真 的 是 你 吗 ? ”
白 鸢 彤 微 微 一 侧 头 , 淡 然 地 说 道 : “ 怎 么 不 会 是 我 ? 还 是 说 你 希 望 我 死 在 你 的 剑 下 ? ”
上 官 槊 摇 摇 头 , 看 着 带 着 眼 罩 的 白 鸢 彤 , 心 不 由 自 主 地 抽 痛 起 来 , “ 不 , 不 是 的 ! 你 , 你 的 伤 好 了 吗 ? … … 你 的 眼 睛 是 … … ”
“ 身 为 影 螭 , 那 伤 早 好 了 , 你 不 必 自 责 。 至 于 这 眼 睛 … … ” 白 鸢 彤 顿 了 顿 , 却 没 有 说 下 去 。
上 官 槊 握 紧 手 , 忽 然 双 膝 跪 在 了 地 上 , 紧 紧 地 咬 着 下 唇 , 心 中 的 罪 恶 感 让 他 无 法 呼 吸 。 自 己 究 竟 哪 里 出 了 错 ? 会 出 现 现 在 这 种 的 局 面 ? 本 来 两 者 想 兼 顾 , 可 到 头 来 爱 人 、 家 人 都 伤 害 了 。
“ 看 ” 着 跪 在 地 上 的 上 官 槊 , 白 鸢 彤 缓 缓 地 说 道 : “ 你 事 事 求 平 衡 , 可 到 头 来 却 是 事 事 难 全 。 ”
上 官 槊 猛 地 抬 起 头 , “ 你 都 知 道 ? ”
白 鸢 彤 点 点 头 , “ 是 的 , 我 都 知 道 , 你 的 一 切 我 都 清 楚 , 包 括 你 这 五 年 多 不 停 的 寻 找 和 你 母 亲 的 阻 挠 。 ”
“ 那 , 那 你 为 什 么 不 … … ” 上 官 槊 没 有 问 出 口 。
“ 为 什 么 不 去 找 你 ? ” 白 鸢 彤 代 替 他 说 出 了 口 的 同 时 慢 慢 站 起 身 来 , 伸 手 解 下 了 眼 罩 , 五 彩 的 双 眸 似 乎 看 入 了 上 官 槊 的 心 中 , “ 因 为 我 不 喜 欢 犹 豫 不 决 、 总 是 逃 避 问 题 的 人 。 ”
注 视 着 白 鸢 彤 的 彩 眸 , 上 官 槊 仿 佛 被 定 住 了 一 般 身 体 无 法 动 弹 。 此 时 的 白 鸢 彤 浑 身 散 发 着 凌 然 的 气 息 , 美 丽 的 脸 庞 让 人 移 不 开 眼 睛 。 白 鸢 彤 的 话 说 深 深 地 印 在 了 上 官 槊 的 心 中 , 自 己 一 直 是 这 样 , 不 喜 欢 决 定 什 么 , 往 往 不 知 下 一 步 可 以 怎 么 做 , 总 觉 得 内 心 空 虚 , 害 怕 寂 寞 。 这 也 是 为 什 么 他 已 三 十 而 立 却 总 跟 在 胞 姐 的 身 边 , 这 样 无 能 的 自 己 才 会 被 胞 妹 轻 视 , 让 父 母 担 心 。
似 乎 看 出 了 上 官 槊 的 所 想 , 白 鸢 彤 蹲 了 下 来 , 将 上 官 槊 搂 进 了 自 己 的 怀 里 , 轻 声 说 道 : “ 虽 然 你 总 是 喜 欢 逃 避 问 题 、 总 是 犹 豫 不 决 , 可 以 后 不 会 了 。 我 会 一 直 陪 在 你 的 身 边 , 为 你 铺 好 路 , 让 你 不 再 空 虚 、 寂 寞 。 ” 虽 然 是 安 慰 的 口 吻 却 带 着 无 法 反 驳 的 压 迫 感 。
感 受 着 白 鸢 彤 身 上 清 新 的 味 道 , 上 官 槊 感 到 从 来 没 有 过 的 安 心 。 早 在 他 误 伤 了 白 鸢 彤 时 他 就 下 定 决 心 , 只 要 能 得 到 白 鸢 彤 的 原 谅 让 他 做 什 么 都 可 以 。 他 从 来 没 有 奢 望 过 白 鸢 彤 的 温 暖 和 关 爱 , “ 嗯 , 我 什 么 都 听 你 的 ! 只 要 你 高 兴 。 ” 因 为 这 是 我 欠 你 的 。
白 鸢 彤 搂 紧 怀 中 的 人 , 在 上 官 槊 看 不 到 的 地 方 露 出 了 意 味 不 明 的 微 笑 , “ 璟 。 这 是 你 以 后 唯 一 的 名 字 。 ” 白 鸢 彤 放 开 了 上 官 槊 , 彩 眸 深 深 地 注 视 着 他 , 并 在 他 的 额 间 落 下 了 一 个 轻 吻 。
上 官 槊 不 知 道 , 这 个 吻 代 表 着 与 影 螭 定 下 了 永 世 效 忠 的 契 约 , 代 表 着 自 己 无 论 是 心 还 是 身 都 将 不 属 于 自 己 , 而 是 属 于 影 螭 , 时 间 的 齿 轮 将 永 远 停 止 在 这 一 刹 那 , 不 再 前 进 , 他 将 保 持 定 下 契 约 时 的 容 貌 , 一 直 陪 伴 在 影 螭 身 边 , 直 到 影 螭 回 归 育 树 为 止 。

慢 慢 推 倒 上 官 槊 , 不 , 应 该 是 璟 。 白 鸢 彤 亲 吻 着 着 他 的 耳 畔 , 温 热 的 气 息 让 璟 情 动 , 这 种 感 觉 让 他 迷 恋 。 不 知 道 何 时 回 到 了 床 畔 , 白 鸢 彤 解 开 了 璟 的 衣 衫 , 在 那 白 净 的 肌 肤 上 留 下 只 属 于 白 鸢 彤 自 己 的 印 记 。 如 此 温 柔 的 爱 抚 , 璟 从 来 没 有 感 受 过 , 这 种 感 觉 就 好 像 在 云 端 飞 舞 。 感 觉 到 有 异 物 的 闯 入 , 璟 微 微 一 怔 , 见 白 鸢 彤 魅 惑 无 比 的 双 眸 含 着 无 限 的 柔 情 , 便 慢 慢 放 松 了 身 体 。 璟 的 身 体 慢 慢 适 应 下 来 , 那 里 还 时 时 地 传 来 一 阵 阵 酥 麻 的 感 觉 , 让 他 无 意 识 地 呻 吟 出 声 。
白 鸢 彤 微 微 一 笑 , 抽 出 了 手 指 , 将 璟 翻 过 身 来 , 抚 摸 着 他 光 洁 的 后 背 , 轻 声 说 : “ 我 要 进 去 了 。 ” 慢 慢 的 进 入 , 缓 缓 地 律 动 , 没 有 一 丝 的 疯 狂 , 有 的 只 是 柔 情 。
璟 忽 然 发 现 自 己 的 内 心 不 再 空 虚 , 因 为 那 里 已 经 满 满 是 白 鸢 彤 。 白 鸢 彤 便 是 他 的 一 切 。 他 不 再 迷 茫 , 因 为 他 找 到 了 生 存 下 来 的 理 由 , 那 便 是 陪 在 白 鸢 彤 的 身 边 , 即 便 是 为 奴 。 一 次 次 的 和 他 一 同 释 放 , 璟 沉 沦 在 白 鸢 彤 满 满 的 爱 意 之 中 。
抚 摸 着 满 是 紫 阳 花 的 后 背 , 白 鸢 彤 开 心 地 笑 了 起 来 , 这 是 自 己 所 有 物 的 标 志 , 没 有 人 再 能 抢 走 璟 , 因 为 他 是 自 己 的 所 有 物 。
打 理 好 自 己 和 璟 的 衣 服 , 白 鸢 彤 重 新 带 上 了 眼 罩 , “ 爹 爹 , 你 在 外 面 对 吗 ? ”
弘 珙 帝 没 有 进 去 , 他 知 道 房 中 发 生 了 什 么 , 心 中 莫 名 的 愤 怒 让 他 不 敢 面 对 白 鸢 彤 , 他 害 怕 自 己 会 做 出 伤 害 他 的 事 情 , 就 算 他 的 灵 魂 是 蓝 歆 玥 , 可 身 体 却 是 自 己 的 儿 子 , 他 身 为 君 王 怎 么 可 以 做 出 这 种 乱 伦 之 事 呢 !
“ 爹 爹 , 我 们 上 路 吧 。 ” 白 鸢 彤 淡 淡 地 说 道 。
“ 好 。 ” 不 再 多 停 留 , 弘 珙 帝 去 收 拾 行 装 。

将 昏 睡 的 璟 安 置 在 马 车 里 , 弘 珙 帝 握 住 白 鸢 彤 的 手 , “ 彤 儿 , 握 紧 我 的 手 , 我 们 骑 马 。 ”
可 白 鸢 彤 却 没 有 握 住 弘 珙 帝 的 大 手 , 嫣 然 一 笑 , “ 不 , 爹 爹 , 你 要 握 紧 我 的 手 。 ”
弘 珙 帝 先 是 一 震 , 然 后 是 了 然 , 紧 紧 握 住 白 鸢 彤 的 手 , 将 他 紧 紧 地 搂 在 自 己 的 怀 中 。 无 论 发 生 什 么 事 , 白 鸢 彤 对 他 始 终 是 信 任 , 这 种 信 任 让 弘 珙 帝 感 到 无 比 的 自 豪 。
三 人 没 有 行 多 远 , 就 被 人 拦 了 下 来 。 弘 珙 帝 骑 在 马 上 , 俯 瞰 着 眼 前 十 几 个 戎 装 打 扮 的 人 , 问 道 : “ 尔 等 是 何 人 ? ”
“ 吾 等 是 贤 羽 亲 王 属 下 亲 卫 兵 , 奉 命 接 大 世 子 回 王 府 。 ” 在 看 清 询 问 者 的 容 貌 后 , 为 首 的 人 跪 了 下 来 恭 敬 地 答 道 。
没 等 弘 珙 帝 说 话 , 白 鸢 彤 张 口 说 道 : “ 这 里 没 有 什 么 大 世 子 , 也 没 有 上 官 槊 这 个 人 。 有 的 只 是 专 属 于 本 座 的 璟 。 ”
为 首 的 人 见 弘 珙 帝 搂 着 白 鸢 彤 , 恭 敬 地 答 道 : “ 请 公 子 莫 要 小 的 难 做 。 ”
“ 你 要 如 何 , 与 本 座 何 干 ? ” 白 鸢 彤 冷 漠 地 说 , “ 让 开 路 。 ”
“ 请 交 出 大 世 子 。 ” 为 首 的 人 不 为 所 动 。
白 鸢 彤 不 再 多 言 , 伸 起 左 手 晃 动 着 黑 色 的 铃 铛 。 弘 珙 帝 只 觉 眼 前 一 道 黑 影 闪 过 , 再 看 那 群 人 全 部 瘫 软 在 地 。
“ 彤 儿 , 这 是 … … ” 弘 珙 帝 问 道 。
“ 没 什 么 , 只 是 让 他 们 睡 上 片 刻 罢 了 。 爹 爹 , 不 要 再 耽 搁 了 , 我 们 上 路 吧 ! ” 白 鸢 彤 说 得 无 比 轻 松 。
弘 珙 帝 一 叹 , 加 紧 了 马 腹 , 看 来 他 又 要 应 付 那 个 难 缠 的 表 妹 了 , 对 于 白 鸢 彤 , 他 实 在 难 以 说 出 反 对 的 话 。

璟 醒 来 的 时 候 已 经 是 黄 昏 时 分 了 , 马 车 摇 摇 晃 晃 地 依 然 在 走 , 让 他 一 时 搞 不 清 楚 自 己 此 时 身 在 何 方 ?
“ 你 醒 了 ? 饿 不 饿 ? ” 白 鸢 彤 轻 声 问 道 。
璟 用 手 撑 起 身 来 , 感 觉 到 松 松 垮 垮 的 衣 服 下 竟 然 什 么 都 没 有 穿 , 有 些 脸 红 地 点 点 头 。
“ 一 会 儿 就 到 易 水 城 了 , 这 有 些 桂 花 糕 , 先 垫 垫 底 吧 ! ” 白 鸢 彤 体 贴 的 话 语 让 璟 心 头 一 热 。
刚 要 起 身 的 璟 忽 然 感 觉 到 那 尴 尬 的 地 方 有 什 么 东 西 缓 缓 地 流 出 , 动 作 一 下 停 了 下 来 。
白 鸢 彤 此 时 摘 下 了 眼 罩 , 彩 眸 中 充 满 了 笑 意 , “ 小 璟 璟 可 要 好 好 地 含 住 哦 , 影 螭 的 精 华 可 是 无 上 的 宝 贝 噢 ! 可 以 增 加 十 年 的 功 力 哦 ! ” 不 意 外 地 看 到 璟 红 透 了 的 脸 , 白 鸢 彤 凑 到 他 的 耳 旁 , “ 还 有 哦 , 我 喜 欢 璟 只 穿 外 衣 的 样 子 , 以 后 就 这 样 穿 好 不 好 ? ”
此 时 的 白 鸢 彤 像 足 了 偷 腥 的 小 狐 狸 , 那 孩 子 般 的 心 性 又 显 露 了 出 来 。 这 样 的 白 鸢 彤 让 璟 不 忍 反 驳 , 即 使 自 己 再 怎 么 害 羞 , 也 还 是 点 点 头 答 应 了 下 来 。 感 觉 到 自 己 体 内 充 盈 的 内 力 , 璟 知 道 白 鸢 彤 所 言 非 虚 , 只 是 这 种 方 式 有 点 儿 … …
“ 你 母 亲 又 派 人 来 接 你 回 去 了 。 ” 白 鸢 彤 的 话 如 平 地 炸 雷 惊 得 璟 睁 大 了 眼 睛 , 白 鸢 彤 安 慰 道 , “ 不 用 再 想 家 里 的 事 情 了 , 一 切 有 我 。 以 后 你 只 能 想 我 一 个 人 就 好 。 ” 说 罢 吻 上 了 璟 的 双 唇 , 灵 舌 拉 着 璟 共 舞 起 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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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09-3-27 17:04:03 |只看该作者
十九、追溯寻源

易水城,是除了歆京外,全国最繁华的城市,位于蕓国最大的河流沥江和支流交汇地沿岸,向北二百里就是歆京,向南渡过江就是原云丽国的地界,现在是贤羽亲王的封地。易水城以它地利条件发展起来,成为重要的商业城市。而让这座城市真正发展起来的人是全国最大商贾巨头蓝家的上任当家蓝烨,这个人无论是跟白鸢彤还是弘珙帝都有着莫大关系。
“彤儿,我们到了。”弘珙帝跳下马,伸手抱下白鸢彤,“我们先在蓝府暂居几日。”
“嗯,一切听爹爹的。”白鸢彤此时很顺从,任凭弘珙帝牵着他的手进入蓝府。
蓝府很大,布局也很规矩,是一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弘珙帝一行不过五个人,在管家的引领下,白鸢彤来到了最深处的主宅。房屋高大气派,家具精美考究,器具更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虽比不上凋碧宫的用度,却也是少有的了。奉上了茶水,管家遣走了下人。
“蓝银溪见过陛下,没有出门恭迎还请陛下宽恕!”一个和弘珙帝年龄相仿的男子进入了主宅,一身银色镶边的玄色缎衣,鹿茸长靴,整齐的发髻,魁梧的身材,英俊的外表,一双眼睛透着精明和沧桑,此人正是蓝家的现任当家。
“银溪不必如此多礼。”弘珙帝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蓝银溪,各自安坐后,弘珙帝瞟了一眼白鸢彤,**,“银溪可知他是谁?”
蓝银溪打量着坐在弘珙帝右侧的白鸢彤,一身金边白色雪缎衣,衣上绣满了紫色的紫阳花,做工极为考究,一根金色的腰带勾勒出少年纤细的腰肢;白皙的双手掩藏在宽大的衣袖下看不清,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丝带简单的系着,显然还没有行成人之礼;虽然眼睛被眼罩所遮挡,但蓝银溪还是觉得眼前的少年很美丽;一双白鹿茸靴一尘不染,弘珙帝一路奔波,而少年的鞋子如此干净,想来弘珙帝的重视程度。
“回陛下,这少年定是您极重视的人,而普天之下您最重视的人,恐怕就只有现在影螭白鸢彤白大人了吧!”蓝银溪不愧是现任的蓝家当家,眼神犀利。
“哈哈,好了银溪,这里也没有外人,不用陛下陛下的叫我。你我相识三十载,干吗这么客套。”弘珙帝心情很好,不再自称朕,“不错,银溪猜的不错。那你到猜猜我这次来找你所谓何事?”
蓝银溪见弘珙帝自称我,一笑,“我猜不出了,尚鸿你就别闹了。”他二人自十几岁便相识,蓝家又是弘珙帝在民间的暗桩,两人私下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这次来找你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弘珙帝见好友不再客套,心情又好了几分,说道,“九月初九,我要举行封王大典。”
“九月初九?封王?”蓝银溪看了一眼站在白鸢彤身后一直低着头不语的上官槊,“你要封贤羽王世子为王?”
“呵呵,这回银溪猜错了。是彤儿,九月初九是彤儿十五岁生辰,我要封他为王。”弘珙帝的话让蓝银溪一惊。
“这觉得会不会不太符合规矩?这种事不是应该是礼部的事吗”蓝银溪终于明白弘珙帝为什么来找他了,这封王大典何等重要,时间又这么短,显然弘珙帝是希望他来主持这项艰巨的任务,不过五个月的时间对于蓝银溪来说还不算什么难事。而弘珙帝显然十分重视这次敕封,不然不会找上他,而不是找礼部官员。
“就算不合规矩,但我决定的事情,他们不敢说什么的。再说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得比任何人都好!你说是不是师兄?”弘珙帝不怀好意地说。
蓝银溪只觉后背发凉,每当弘珙帝叫他“师兄”的时候准没好事。有些无奈地一叹,“我尽力而为。”
弘珙帝还要说什么,坐在一旁的白鸢彤忽然说道:“爹爹,我累了,先休息了。”说罢,在上官槊的搀扶下离开了主屋,没有给弘珙帝任何说话的机会。
弘珙帝有些无奈的一笑,却是没有阻拦。
看着一反常态的弘珙帝,蓝银溪对白鸢彤和弘珙帝的关系感到无比好奇,但他却没有问出口,毕竟自己还没有那个权力。
“彤儿他……他的身体是我的儿子,可……”弘珙帝见只剩下他和蓝银溪,有些无奈的说出了实情,“他的灵魂却是歆玥的。忘记了情的玥儿。”
蓝银溪沉默了一会儿,“尚鸿你是想补偿他吗?”
弘珙帝点点头,他知道蓝银溪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蓝银溪没再说什么,只是长长的一叹。不忍看弘珙帝内疚的表情,蓝银溪转移了话题:“对了,贤羽王世子怎么和你在一起?”
弘珙帝收起了内疚的表情,平淡地说:“不是和我在一起,是彤儿。槊儿和他定下了契约。”
蓝银溪万万没想到上官槊竟然和白鸢彤定下了契约,一如他父亲蓝烨当年一样。这些事情太过复杂了,蓝银溪不想再知道更多的了,那样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另一边,白鸢彤在幕月阁休息。刚刚摘下眼罩,一个身影就闪进了房间,跪在白鸢彤的面前,“属下弥商拜见楼主。”来人是蓝银溪的二子蓝翎,是凋碧楼排名第三的杀手。蓝翎年二十五,负责监督凋碧楼名下的产业,地位仅在冷焱、茗汐之下,擅长隐蔽,打探消息。在蓝家装作一个闲散的无用少爷,可实际上他比其父更清楚蓝家现在的状况。
“起来吧!”白鸢彤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语气很冷。
蓝翎站起身来,上官槊这才看清楚此人的容貌:身高八尺,身体修长,一双丹凤眼拉的很长,给人一种邪媚的感觉。虽然不知道此人为何叫白鸢彤为楼主,但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简单。
蓝翎胆大地打量着白鸢彤,有些轻佻地说:“我说楼主,您能不越长越美丽吗?看的我都心痒痒。”
白鸢彤瞪了他一眼,可就照蓝翎所说,白鸢彤很美,这一瞪就更是有种幽怨的美,让上官槊呼吸一窒。
“最近情况如何?”白鸢彤坐在上座,浑身散发出的霸气让蓝翎不敢再玩笑。
“回楼主,除火涟和雪弋外,一切安好。”蓝翎言简意赅地说。
“怎么说?”白鸢彤一双彩眸精光一闪。
火涟位于蕓国南方,是原地火国的都城,而雪弋则是在北方,距离歆京五百里,原是蕓国和霜雪国的交界要塞,现在是一个普通的小镇。
“火涟前一个月出现一个新的妓院,这个妓院很懂行,向当地的主事行了贿,商行中也上上下下打点的很好。本来我也没太注意,可最近他们似乎有了新举动,在暗中招收了很多男童,年龄平均在十一二岁。我派人仔细查过,这些人都曾经是地火国的望族子弟。而在雪弋,则是新有一家茶楼,打着‘会天下名士,聚天下名流’的旗号招揽客人,本来如此托大的话,没什么人会在意,而且是在一个小镇,可最近一个月人流越来越多,而且多是北方来的客人。目前只打探道这些,朝廷还不知此事。”蓝翎说道,神情没有了轻佻,反而变得沉稳。
白鸢彤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茶杯的边缘,彩眸中看不出一点儿的情绪变化,最后只说:“继续查探。”蓝翎应声刚要退下,却被白鸢彤叫住,“你可曾听阎绯提及过我娘?”
蓝翎微微一怔,“他只说过当年前楼主是一个天下无双的妙人儿。这种事楼主为何不问凤大人?”白鸢彤没有回答蓝翎的问题,而蓝翎转过身来,凑到白鸢彤跟前,故作神秘地说,“不过我知道一点楼主可能不知道的事情,楼主想不想知道?”
白鸢彤踹了蓝翎一脚,恶狠狠地说:“快说,别卖关子,小心我打你。”
蓝翎呵呵一笑,“是,我可爱的楼主。”跳远一些,揉揉被踢的膝盖,正色道,“楼主的母亲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来自异世界。到了这里后,灵魂被固定在前代弥商蓝银月身上。”
“蓝银月?”
“对!蓝银月。他是我爹的弟弟,听我爹说是个嗜杀的人,只活了十六年。我想之后就是蓝歆玥的人生了吧。”蓝翎如实以告。见白鸢彤陷入了思考,便不再多言,退了下去,因为他听到有脚步声朝这边来了。
母亲只是拥有灵魂吗?那这么说我曾见到的寒冰中的人只不过是母亲的一个安魂容器?异世界?这个概念很模糊,让白鸢彤忽然有些目眩。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自己是弘珙帝和蓝歆月之子,可孕育他的却是上代影螭白凝舞呢?白鸢彤想不透,用手支住头,闭上了眼睛。
而正在白鸢彤烦恼的时候,弘珙帝推门进来,“彤儿,怎么了?怎么不到床上休息?在这里坐着会受凉的。”已渐黄昏,四月的气温在傍晚还是有些凉。上官槊在弘珙帝进来之前替白鸢彤带好了眼罩,并退站在房间的角落。
白鸢彤没有回答,只是向弘珙帝伸出了双手。弘珙帝怜惜地抱起白鸢彤向里屋走。
“爹爹,我不喜欢当王。”白鸢彤靠在弘珙帝的怀里。
“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在朝廷里。”白鸢彤嘟嘟小嘴,似乎刚才沉稳霸气的人不是他。
弘珙帝呵呵一笑,“我怎么舍得我的彤儿在朝廷里?你这个王可是很闲的哦!只是一个封号,并将你母亲的封地正式划在你名下,当然还有另一份礼物给你。”
白鸢彤明白了,弘珙帝是要他做个逍遥王爷,这个或许对他会十分有利,既然给他,他自然是接受了。
“爹爹,你爱娘吗?”白鸢彤忽然**。
弘珙帝本来开心的表情一下冷了下来,声音很轻地说:“爱!很爱很爱!”
此时弘珙帝的表情有愧疚、有爱意、有神伤,这些复杂的表情被白鸢彤真真切切地“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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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09-3-27 17:05:02 |只看该作者
二 十 、 校 场 风 波

弘 珙 帝 一 行 人 没 有 在 蓝 府 盘 桓 几 日 就 继 续 上 路 了 。 歆 京 , 一 切 谜 底 都 会 在 这 里 揭 晓 。
“ 习 惯 带 了 吗 ? ” 白 鸢 彤 没 头 没 尾 的 问 了 一 句 。 摇 晃 的 马 车 里 此 时 只 有 他 和 璟 。
上 官 槊 的 脸 霎 时 变 得 绯 红 , 低 着 头 轻 声 嗯 了 一 声 , 如 果 不 是 白 鸢 彤 耳 力 甚 佳 , 估 计 是 听 不 到 的 。 露 出 一 个 调 皮 的 笑 容 , 白 鸢 彤 暗 中 催 动 起 咒 语 。 只 见 上 官 槊 抑 制 不 住 地 叫 出 了 声 音 , 声 音 似 欢 愉 似 痛 苦 。
“ 主 人 … … 嗯 … … 求 您 … … 停 下 来 吧 … … 璟 , 受 不 住 了 … … ” 上 官 槊 伏 在 马 车 的 地 板 上 恳 求 道 。
白 鸢 彤 露 出 一 个 天 真 又 无 辜 的 笑 容 , “ 璟 , 你 在 说 什 么 ? 我 听 不 懂 。 ”
上 官 槊 大 口 喘 息 着 , 微 微 颤 抖 的 手 抓 住 铺 满 马 上 上 的 绒 毯 , 浑 身 的 肌 肉 都 绷 紧 , 在 一 声 低 吟 之 后 平 静 了 下 来 。
白 鸢 彤 停 下 了 咒 语 , 跪 坐 在 绒 毯 上 , 抱 起 上 官 槊 的 头 , 让 其 枕 在 自 己 的 腿 上 , 轻 轻 地 抚 着 上 官 槊 的 长 发 , “ 璟 , 性 很 正 常 , 它 一 点 儿 也 不 可 耻 , 它 是 这 世 上 最 圣 洁 的 行 为 。 隐 忍 , 对 身 体 只 有 害 , 没 有 利 。 我 只 是 希 望 你 能 坦 然 面 对 它 。 ”
白 鸢 彤 温 柔 的 话 语 让 上 官 槊 的 内 心 感 到 十 分 温 暖 , 释 放 后 的 身 体 在 一 阵 晕 眩 之 后 是 从 没 有 过 的 舒 畅 。 此 时 他 清 楚 地 意 识 到 白 鸢 彤 的 话 是 正 确 的 。
“ 嗯 , 我 知 道 了 , 主 人 。 ”
白 鸢 彤 嫣 然 一 笑 , 落 下 一 个 缠 绵 的 吻 。 璟 , 让 他 心 疼 。 他 的 性 子 总 是 让 他 自 己 束 缚 住 , 每 一 天 都 过 得 很 压 抑 , 他 一 味 地 迎 合 别 人 , 而 压 抑 了 自 己 的 愿 望 , 这 样 的 上 官 槊 他 白 鸢 彤 不 喜 欢 。 他 要 改 变 璟 , 让 他 得 到 快 乐 , 一 定 !

三 天 后 , 弘 珙 帝 一 行 人 终 于 回 到 了 歆 京 。 宸 垣 ( 即 京 师 ) 是 按 棋 盘 样 式 布 局 的 , 整 齐 的 街 道 一 派 繁 荣 景 象 , 子 宸 大 街 是 歆 京 的 中 轴 大 街 , 宽 大 而 整 齐 , 道 路 两 旁 都 是 一 家 家 店 面 , 人 来 人 往 , 络 绎 不 绝 。
白 鸢 彤 没 有 下 马 车 , 就 这 样 一 直 跟 着 弘 珙 帝 进 入 皇 宫 内 苑 之 中 。
“ 爹 爹 , 我 想 去 看 娘 亲 。 ” 白 鸢 彤 刚 一 下 就 说 对 弘 珙 帝 说 道 。
还 没 等 弘 珙 帝 说 什 么 , 就 被 一 个 声 音 打 断 了 , “ 臣 水 米 稻 参 见 陛 下 , 恭 迎 陛 下 回 宫 。 陛 下 多 日 未 归 , 臣 等 惶 恐 , 现 仍 有 机 要 文 件 等 待 陛 下 裁 决 。 ” 来 人 正 是 少 年 有 成 的 右 丞 相 。
弘 珙 帝 颇 有 些 无 奈 , 安 慰 道 : “ 彤 儿 , 我 们 一 会 儿 再 去 好 不 好 ? 你 先 到 正 阳 宫 后 寝 殿 休 息 可 好 ? 爹 爹 处 理 完 事 情 就 去 找 你 。 ”
白 鸢 彤 点 点 头 , 懂 事 的 说 道 : “ 爹 爹 你 先 忙 吧 。 我 知 道 的 。 ”
弘 珙 帝 见 白 鸢 彤 没 有 不 高 兴 , 便 放 下 心 来 , 这 宫 中 到 处 都 有 暗 卫 , 想 来 彤 儿 也 不 会 出 什 么 大 事 。 想 到 此 处 弘 珙 帝 放 心 地 向 正 阳 大 殿 走 去 。

见 弘 珙 帝 走 远 , 白 鸢 彤 和 上 官 槊 并 没 有 向 正 阳 宫 走 , 反 倒 是 向 皇 宫 的 西 南 角 走 去 , 那 里 是 御 林 军 的 校 场 所 在 。
“ 璟 , 你 听 过 爹 爹 当 年 打 天 下 的 时 候 有 一 支 特 别 的 军 队 吗 ? ” 白 鸢 彤 忽 然 问 道 。
“ 我 曾 听 母 亲 说 过 , 她 说 那 支 军 队 是 当 年 皇 后 陛 下 专 门 训 练 的 , 虽 然 不 过 一 千 余 人 却 个 个 是 以 一 挡 十 的 勇 士 。 可 在 那 之 后 这 种 军 队 就 像 人 间 蒸 发 了 一 样 , 不 见 了 踪 影 。 ”
“ 人 间 蒸 发 ? ” 白 鸢 彤 的 嘴 角 微 微 向 上 仰 起 , 重 复 着 上 官 槊 的 话 。
“ 璟 , 你 想 知 道 那 支 军 队 后 来 怎 么 样 了 吗 ? ” 白 鸢 彤 渐 渐 听 到 了 校 场 将 士 拼 杀 的 声 音 , “ 他 们 现 在 全 部 在 我 的 宫 中 。 ”
“ 宫 中 ? ” 上 官 槊 不 明 所 以 。
“ 对 , 我 的 宫 殿 — — 凋 碧 宫 。 昨 夜 西 风 凋 碧 树 , 独 上 高 楼 , 望 尽 天 涯 路 。 我 想 你 常 年 行 走 江 湖 不 可 能 没 听 说 过 吧 ! ” 白 鸢 彤 “ 看 ” 着 上 官 槊 吃 惊 的 神 情 , 逗 弄 之 心 大 起 。
“ 凋 碧 宫 ? ! 那 这 么 说 你 是 凋 碧 楼 的 楼 主 ? ” 上 官 槊 睁 大 了 眼 睛 , 不 可 置 信 地 说 。
白 鸢 彤 点 点 头 , “ 怎 么 ? 璟 不 相 信 ? ” 说 着 二 人 已 经 走 到 了 校 场 门 口 。
门 口 有 侍 卫 把 守 , 见 他 二 人 面 生 , 拦 了 下 来 , “ 来 者 何 人 ? 此 处 是 军 事 重 地 , 闲 杂 人 等 禁 止 入 内 , 违 者 格 杀 勿 论 ! ”
“ 璟 , 想 进 去 看 看 吗 ? 听 说 , 御 林 军 的 训 练 模 式 也 是 当 年 皇 后 留 下 来 的 。 ” 白 鸢 彤 没 有 理 会 侍 卫 , 反 倒 是 问 向 上 官 槊 。
看 着 侍 卫 冷 酷 的 表 情 , 上 官 槊 的 神 情 变 得 有 些 复 杂 , 最 后 说 : “ 主 人 , 我 们 还 是 走 吧 。 他 们 不 让 我 们 进 , 我 们 不 看 也 就 是 了 。 ”
白 鸢 彤 既 不 可 闻 地 一 叹 , “ 璟 , 你 还 是 这 样 , 既 然 想 看 就 说 出 来 。 ” 说 罢 , 白 鸢 彤 提 气 拉 着 上 官 槊 飞 身 翻 进 了 高 大 的 围 墙 。
广 阔 的 校 场 上 , 满 是 训 练 的 士 兵 , 厮 杀 声 震 得 上 官 槊 向 后 退 了 几 步 。
“ 有 侵 入 者 ! ” 门 口 的 侍 卫 大 声 喊 着 。
此 时 校 场 上 厮 杀 的 人 都 停 了 下 来 , 见 到 侵 入 者 是 一 个 戴 眼 罩 的 瘦 小 少 年 和 一 个 看 上 去 手 无 缚 鸡 之 力 的 书 生 都 笑 了 起 来 。
“ 我 说 老 赵 啊 , 什 么 侵 入 者 啊 ? 这 皇 宫 大 院 的 , 谁 这 么 大 胆 子 来 啊 ? ”
“ 就 是 ! 难 道 你 说 的 侵 入 者 就 是 这 个 瞎 了 眼 的 小 屁 孩 和 一 个 书 生 。 ”
“ 哈 哈 … … ” 校 场 上 一 阵 嘲 笑 声 。
“ 璟 , 看 来 这 些 人 没 有 我 想 象 的 那 么 好 。 果 然 是 和 平 时 期 都 松 懈 下 来 了 , 有 侵 入 者 闯 入 他 们 的 地 盘 都 能 这 么 谈 笑 风 生 , 还 真 是 自 大 无 脑 啊 。 ” 白 鸢 彤 鄙 夷 的 语 气 激 怒 了 在 场 的 士 兵 。
“ 小 子 你 说 什 么 ? ! 这 是 皇 宫 , 容 不 得 你 撒 野 , 小 心 爷 们 打 得 你 满 地 找 牙 。 ” 士 兵 见 白 鸢 彤 和 上 官 槊 一 身 见 到 的 行 头 猜 想 也 不 是 什 么 贵 人 , 趾 高 气 昂 的 说 。
上 官 槊 见 那 人 大 有 上 前 动 手 的 架 势 , 马 上 将 白 鸢 彤 拉 到 身 后 , 他 不 想 白 鸢 彤 出 事 。
白 鸢 彤 嫣 然 一 笑 , 璟 , 你 在 慢 慢 转 变 , 你 发 现 了 吗 ? 白 鸢 彤 很 高 兴 上 官 槊 能 有 这 样 的 举 动 , “ 璟 , 不 用 担 心 我 , 这 些 人 还 伤 不 到 我 。 ” 说 着 , 从 上 官 槊 身 后 走 出 , 向 着 校 场 中 心 走 去 , 一 边 走 一 边 释 放 着 浑 身 的 灵 力 , 长 发 和 衣 摆 像 有 了 生 命 一 般 飞 舞 起 来 。
士 兵 们 不 由 自 主 地 让 出 了 一 条 路 , 此 时 的 白 鸢 彤 给 他 们 一 种 强 大 的 压 迫 感 , 这 种 感 觉 让 他 们 拿 兵 器 的 手 都 有 些 发 抖 。
白 鸢 彤 站 定 , 转 身 “ 看 ” 着 身 后 的 士 兵 , 讥 讽 地 一 笑 , “ 你 们 都 是 新 兵 吧 ? 让 我 看 看 你 们 到 底 能 做 到 什 么 程 度 。 ”
血 气 方 刚 的 士 兵 怎 受 得 了 一 个 十 五 岁 少 年 如 此 蔑 视 的 话 语 , 在 一 声 长 吼 中 , 有 刚 才 嘲 笑 白 鸢 彤 是 瞎 子 的 士 兵 的 带 领 下 , 校 场 上 年 轻 的 士 兵 向 着 白 鸢 彤 冲 了 过 来 。
白 鸢 彤 泰 然 自 若 地 立 在 原 地 , 在 众 人 攻 过 来 的 一 瞬 间 以 奇 快 的 速 度 躲 闪 开 来 , 举 臂 挡 着 夹 风 而 来 的 拳 头 , 白 鸢 彤 身 轻 如 燕 , 他 移 动 的 速 度 很 快 , 可 武 功 招 式 却 出 乎 意 料 的 慢 , 上 官 槊 从 没 见 过 如 此 诡 异 的 武 功 , 以 慢 打 快 , 动 静 结 合 , 白 色 的 身 影 如 一 阵 轻 烟 让 人 抓 不 住 。
“ 不 错 嘛 ! 看 来 你 们 还 不 是 那 么 一 无 是 处 。 ” 白 鸢 彤 似 乎 很 高 兴 , 一 边 打 一 边 说 道 , “ 可 是 还 是 不 够 , 攻 击 力 还 是 太 弱 了 。 ”
白 鸢 彤 的 话 刺 激 了 众 人 , 那 个 领 头 的 士 兵 满 脸 怒 火 , “ 乳 臭 未 干 的 小 子 , 尝 尝 本 大 爷 的 拳 头 。 ”
说 是 迟 那 时 快 , 上 官 槊 就 看 到 在 白 鸢 彤 身 后 一 个 刚 劲 的 拳 头 向 他 袭 来 , 上 官 槊 大 急 , 奋 不 顾 身 地 飞 了 过 去 , 喊 道 : “ 鸢 , 小 心 后 面 ! ” 可 拳 头 的 速 度 太 快 , 上 官 槊 话 语 刚 落 拳 头 距 离 白 鸢 彤 只 有 一 掌 。 就 在 此 时 , 一 阵 风 袭 来 将 白 鸢 彤 包 裹 在 其 中 , 无 形 的 风 就 像 一 堵 墙 一 样 挡 住 了 刚 劲 的 一 拳 。
白 鸢 彤 露 出 一 个 意 味 不 明 的 笑 容 , 翻 身 飞 上 了 校 场 一 角 的 观 望 台 顶 端 , “ 还 不 错 嘛 ! 能 让 我 使 出 风 屏 , 我 该 称 赞 才 是 。 ”
“ 你 们 在 干 什 么 ? ! 如 此 吵 闹 ! ” 一 个 浑 厚 的 声 音 从 校 场 门 口 传 来 , 来 人 已 是 不 惑 之 年 , 可 高 大 魁 梧 的 身 材 , 一 身 戎 装 , 再 加 上 象 征 着 地 位 的 佩 剑 说 明 他 的 身 份 。
众 士 兵 见 到 来 人 后 , 纷 纷 放 下 了 武 器 , 单 膝 跪 拜 : “ 属 下 参 见 白 将 军 ! ” 此 人 曾 是 弘 珙 帝 的 贴 身 侍 卫 白 尉 , 随 弘 珙 帝 出 生 入 死 打 江 山 , 现 在 是 镇 国 将 军 , 位 列 二 品 。
白 尉 刚 刚 得 知 弘 珙 帝 回 宫 , 于 是 前 去 参 拜 , 没 有 留 在 校 场 。 不 过 是 一 刻 的 时 间 , 就 闹 出 这 种 事 情 , 他 十 分 的 火 大 。 看 向 高 处 的 白 鸢 彤 , 虽 然 蒙 着 双 眼 看 不 起 容 貌 , 但 想 起 刚 才 在 正 阳 大 殿 上 弘 珙 帝 的 吩 咐 , 白 尉 立 刻 猜 到 了 眼 前 白 衣 的 少 年 是 谁 , 再 加 上 少 年 衣 上 绣 满 的 紫 阳 花 , 便 确 认 了 下 来 。
白 尉 恭 敬 地 向 白 鸢 彤 双 膝 跪 拜 : “ 末 将 白 尉 拜 见 白 大 人 ! ” 蕓 国 的 国 花 乃 紫 阳 之 花 , 能 穿 绣 有 紫 阳 花 衣 服 的 人 当 世 只 有 皇 族 之 人 。 他 又 曾 见 过 白 鸢 彤 , 就 算 白 鸢 彤 蒙 着 双 眼 , 他 也 认 出 了 来 人 的 身 份 。
白 鸢 彤 显 然 心 情 很 好 , “ 白 将 军 不 必 这 么 客 气 , 您 曾 是 前 任 影 螭 白 凝 舞 大 人 座 下 弟 子 。 按 理 来 说 我 该 叫 您 一 声 ‘ 师 叔 ’ 才 对 。 ”
“ 末 将 不 敢 。 ”
“ 呵 呵 , 师 叔 啊 , 你 的 兵 虽 然 有 些 懈 怠 松 懈 , 但 都 还 不 错 , 不 知 能 不 能 送 给 师 侄 几 个 呢 ? ” 白 鸢 彤 依 旧 站 在 高 处 , 风 吹 过 , 衣 袖 翻 飞 如 啸 傲 尘 寰 的 王 者 一 般 不 容 人 抗 拒 。
“ 任 凭 白 大 人 挑 选 , 末 将 荣 幸 之 至 。 ” 白 尉 恭 敬 的 回 答 让 白 鸢 彤 很 不 舒 服 。
“ 师 叔 爽 快 。 ” 白 鸢 彤 看 向 刚 才 向 他 挥 拳 的 士 兵 问 道 , “ 士 兵 , 能 告 诉 我 你 的 名 字 吗 ? ”
“ 小 的 鲁 偃 。 ” 士 兵 虽 然 到 现 在 都 不 知 道 高 处 的 少 年 是 什 么 人 , 但 见 他 们 崇 拜 的 白 大 将 军 都 如 此 恭 敬 , 也 就 猜 到 那 少 年 身 份 不 一 般 , 说 话 也 恭 敬 了 许 多 。
“ 你 可 愿 跟 我 走 ? ” 白 鸢 彤 问 道 , 话 语 中 带 着 邀 请 的 味 道 , “ 你 不 用 着 急 回 答 , 三 天 后 我 还 会 来 , 到 时 候 你 再 给 我 答 案 吧 ! ” 说 罢 , 如 仙 一 般 飘 落 下 来 。 上 官 槊 跟 随 白 鸢 彤 向 校 场 外 走 去 。
见 二 人 走 远 , 白 尉 才 率 先 站 起 身 来 , “ 众 人 听 令 , 绕 校 场 跑 一 百 圈 。 放 松 警 惕 , 你 们 还 是 不 是 士 兵 ? ! 无 视 军 纪 , 你 们 眼 里 还 有 没 有 军 法 ! 搞 不 清 状 况 就 随 意 出 手 , 你 们 还 想 不 想 在 皇 宫 中 活 了 ! ” 声 音 浑 厚 , 透 着 严 厉 。
众 人 均 是 无 言 以 对 , 而 鲁 偃 在 此 时 大 胆 地 问 道 : “ 敢 问 将 军 , 那 少 年 是 何 人 ? ”
白 尉 打 量 着 眼 前 精 壮 的 青 年 , 说 道 : “ 衣 上 绣 有 国 花 , 你 说 是 何 人 ? 这 世 上 能 有 几 个 人 能 被 赐 予 ‘ 白 ’ 姓 ? 能 有 御 风 之 术 的 , 这 世 上 又 有 几 人 ? 你 能 被 他 看 上 , 是 你 几 世 修 来 的 福 气 啊 ! 鲁 偃 , 好 好 珍 惜 。 ” 说 到 后 来 , 白 尉 竟 有 些 感 叹 。
这 世 上 , 只 皇 亲 能 着 紫 阳 图 腾 裳 、 只 影 螭 门 下 弟 子 能 被 赐 予 “ 白 ” 姓 、 只 上 古 神 兽 中 的 影 螭 与 妖 雕 能 御 风 。 鲁 偃 愣 在 了 当 场 , 望 着 校 场 大 门 口 , 久 久 不 能 回 过 神 儿 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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