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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于以求之 于 2014-10-9 06:44 编辑
作 者 : 墨宝非宝
出 版 社 : 江苏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 : 2014-10-1
内容推荐
《轻易靠近》是作者墨宝非宝笔下唯一一个称得上虐的故事,但仍然坚持了作者的一贯风格,喜大过悲。这也是一个最美好的暗恋故事——笑笑自小就喜欢上的许南征,最终也是喜欢着她的。然而,在暗恋面纱还未揭开时,在跟剧组拍摄的途中,笑笑又巧遇到了生命中同样重要的男人,韩宁。
一个是内敛沉稳却不善表达的许南征,一个是毫无保留爱她,给予她无限温暖和安心的韩宁。每一个都是少女心中所倾慕的男主角形象,笑笑最终情归何处,她生命中的男主角会是谁……
作者简介
墨宝非宝:生于北京,长居沪上。喜静厌动,喜睡厌醒,有些小懒。喜欢读书,为了战胜自己不断起伏的情绪,尤其喜欢佛经。只执着自己喜欢的事,学任何有趣的事,让自己可以和自己玩;只写自己感兴趣的故事,顺便悄悄在故事里,埋下一些普世价值观:爱国一点儿,正面一点儿,让读到的人可以觉得生活中“幸”永远大于“不幸”。已出版作品:《至此终年》《轻易放火》《一生一世美人骨》等。
试阅
楔子
今天是许家老爷子大寿,还是老规矩,在家里吃,没外人。
她到了许家的小院门外,略定了心神,才伸手去按门铃。门是被老阿姨打开的,意外地,竟没有热闹的气氛,反倒是安静得有些吓人。
她征询地看了眼老阿姨:“怎么这么安静?”
“老爷子正在气头上呢。”
进了一楼,玄关的鞋柜旁已经摆了不少双鞋,她略扫一眼就知道许南征已经来了。估摸着又是他冲了老爷子的脾气,这种日子,竟还招惹这个近百岁的老头子大发雷霆。
“是不是在书房?”
阿姨仔细地把她的鞋放好:“嗯,在二楼书房,就爷孙两个人,已经半个小时了。”
单独谈话已经很严重了。
好像上一次还是在自己高中时,他放弃读博的机会,要去上海开公司。
那时候也是这样,爷孙两个独自在书房待了一个下午,最后他出来时只拍着她的肩说:“小丫头,我要去上海了。”因为他这一句话,她放弃了去清华的志愿,一门心思考到了上海。
上了二楼,从沙发到独椅,再到露台外,足足聚了二十几个人。
气氛格外凝重,有人低声不咸不淡地交谈着,大多不苟言笑。其实她早就习惯了,许家历代军人,这一辈除了许南征和还在念高中的堂弟堂妹,都无一例外是军装裹身。这样家庭出来的人,说话都是一个调子,就连还在军校的堂弟也是这样。
直到跟着许妈妈进了厨房,她才低声问:“这次又是为什么惹爷爷这么生气?”
许妈妈洗了手,亲自去泡了茶:“外边很多闲言碎语,传进院里很难听,老爷子本来听着就心情不好,正好今天有不少人来祝寿,私下里多少都问了句,要不要帮南南什么的。其实老部下都是好心,可老爷子都这么大年纪了,肯定是要面子,哪儿受得了这种话。”
萧余颔首,示意自己明白。这几天的报道是太凶了。
许南征的3GR网站财报出来没几天,网上就传遍了。下半年整整亏损了十七个亿,几乎是去年的**倍,更有传闻说3GR马上就要在纳斯达克退市,自然有很多难听的话。
就连自己助理都在茶水间讲八卦讲得很兴奋,说什么估计3GR一倒闭,互联网界要震荡了。
她端着茶盘走到书房门口,凝神听里边的动静,似乎没声音,敲了几下门,依旧没反应。到最后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开了口:“爷爷,我是笑笑啊,给您祝寿来了。”
话说完,里边依旧没动静。
她真没了主意,回头想要征询意见,才看到客厅里阳台上的人都有些沉默,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办。萧余端着茶盘,正进退两难时,里边终于回了话:“进来吧。”
听见这话,她才算是松了口气,小心地推开了门。
老爷子因为眼神不好,平时都喜欢开大灯。今天却只开了一盏壁灯,**光线渗入房间的每个角落,让人莫名紧张。锃亮的红木椅上,老人家端坐着,一只手很用力地握着拐杖,一只手还在不停地翻着桌上的报纸。
许南征用一种很恭敬的姿势立在老人身前,从肩到脚踝几乎垂成了一条直线。每次都是这样,自己几岁时就看见近十岁的他站这种规整的军姿,如今过了三十还是如此。
直到她放下茶盘,老人家才忽然问:“笑笑啊,看过南南的新闻没有?”
“看过,”她轻描淡写道,“都是胡说的,您可不能都信。”
其实早在一个星期前,他堂弟许远航就事先跟她提过这件事。那时她还在新疆拍汽车广告,呼呼的风将脸刮得生疼,脸上的丝巾被吹得扬起来。许远航在电话那头说得绘声绘色,她都忘了去伸手拉住遮脸的丝巾,直到电话挂断,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听到这种消息,她不是不害怕。
当天晚上就和老板请假,坐最早的航班回了北京,可一到首都机场又犹豫了。自己什么也帮不到,什么也做不了,去他公司也只是添麻烦而已。
也就是这样,足足徘徊了一个星期,也没去他公司看一眼。
老人家淡淡地说了句:“不能尽信,也不能不信。”
长辈开口,从来没有小辈说话反驳的道理。
也正因为如此,自小许南征被罚,都是她出来缓解气氛,也不过是仗着她不是许家人。
“爷爷,今天可是您大寿,屋外头叔叔阿姨都等着呢。当初我刚工作时,您还特地叮嘱我不能做骗人的广告,其实广告和新闻报道差不多,您别看都写得正经,没多少能真信的。”
她说完,蹲在了矮桌前,端了杯茶递给爷爷:“前几年我大学一个师兄结婚,当天就有报纸整版写‘北京初降瑞雪,新人冒雪结婚’,其实就是他们家安排的,找了个新闻点,让两人结婚照登了报,讨个彩头而已。”
老人家深叹了口气,接过茶杯:“我那些儿子媳妇怎么不敢进来?每次都让你进来劝?”
萧余暗自腹诽,什么叫炮灰命?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她三言两语说什么自己也是舍不得爷爷生气,又打着哈哈,说千里迢迢从祖国宝岛赶回来祝寿,可不想就这么饿着肚子回去了之类的话。
绞尽脑汁,哄了足足十分钟,才算换了老人家的笑。
也因为这个插曲,整顿饭大家都食不知味。
规矩是自小就有的,食不言寝不语。除了许爷爷偶尔抬头说:“笑笑多吃些,还是这么瘦。”一大桌子人,好几十盘菜,明明是难得的家庭聚餐,却没人敢出声说话。除了两个老阿姨不停地替换着热菜,就只有筷子碰碗的声响。
直到晚饭过后,许家那两个还在读高中的孙子辈才吵闹了些,不停地祝着寿,萧余又趁机拿出给爷爷的寿礼,赢得了一片刻意的夸赞。如此热闹了好一会儿,老爷子才笑着进屋睡了。
她这才算是真松了口气。
这一关算是过去了,接下来就看许南征的了。
下楼时,正有两辆车从楼前开走。灯光交错着,在夜色中划过几道刺眼的光,她用手臂挡着眼睛,扫了眼四周,才看到许南征的车还在。
车门边站着许远航,似乎在探头和里边的人说什么。
她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问候下他公司的状况。可又觉得那些报道已经很详细了,再问什么也不过是客套话,就在徘徊时,许远航已经回头看到了她,轻吹了声口哨:“我走了啊,我哥说要送你。”
视线落到车里,能看到许南征在接电话,食指很慢地叩着方向盘,听了很久,才很慢地说了句:“没有退路了。”
男性的低沉声音,带了些疲惫。这还是今晚他头次开口说话。
她看了眼许远航,用口型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没大事吧?”
许远航耸肩,也无声回了句:“自己问他。”
她蹙眉:“我怕他。”
许远航摊手:“一辈子的冤家。”
她郁闷地看他,狠狠踢了他一脚。
许远航疼得龇牙咧嘴的,扬起拳头对她晃了晃:“死丫头。”
车里人还在接电话,却忽然敲了下车窗,示意萧余上车。
她没敢耽搁,又狠狠补了一脚,立刻绕到副驾驶座那边上了车。刚关上车门,许南征就已经挂了电话,对许远航说:“家里人问你什么都注意点儿,别什么都说,听见没有?”
许远航嘿嘿一笑:“老哥,有些事儿我懂,可有些事儿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许南征从口袋里摸出烟盒,衔了一支在嘴里,含糊道:“什么事?”
“那天你妈偷偷问过我,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从网上看到了你的爆料帖,里面直接有人问3GR的老总有几个老婆,据说有人言之凿凿地说背景这么深,早有好几个了。你看看,你妈都急了,管他领没领证,怎么也要带回来一个过过场吧?”
还真是找死。萧余装作没听见,随手调着电台。
“我倒也想呢,”许南征嗤地笑了一声,“这一年都住在公司,连家都没时间回,还有空养好几个老婆?”
“问我时我还真说了,估摸着金屋藏娇总有几个,”许远航说得绘声绘色,“长发的,短发的,我倒都见过,可都没笑笑好看。”
她手顿了下,立刻扬起拳头,对许远航狠狠挥舞着:“死小子。”
许远航笑得隐晦,刚想再添油加醋说两句,却见许南征已经随手把领带解到了胸口,慢悠悠地说了句:“够了啊,”那墨色沉沉的眼底,没有任何笑,“下次再拿笑笑说事儿,把你拎到护城河沉了。”
车外的人依旧嬉皮笑脸,趴在车窗上还想再逗贫,许南征已经踩下油门,嗡的一声开了出去。许远航险些被他带得摔在地上,趔趄了下,三分带笑着吼道:“全北京城就属护城河最脏,老哥你也太够意思了!”
直到开出院门口,两个人依旧没有说话。车内空调温度被调得极低,这是他十几年的习惯,永远保持清醒的备战状态。萧余只觉得冷,将包抱在怀里,稍许让自己暖和了一些。许南征不说话,她也只好随手调着电台,正是晚间时段,大多数是点歌娱乐节目,调了一圈回来依旧停在了点歌的调频。
不知是谁点了首莫文蔚的老歌。
那个黑发黑眼的慵懒女子,总用淡淡的鼻音来演绎歌曲,略带温馨,却又有些莫名的心酸。
她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很严重吗?”
他没说话,只摇下了自己那一侧的车窗。风就这么灌进来,干燥的热气渗入到车内每个角落,吹得她头发乱飞,他却已经点了支烟,深吸了口,像是要一丝不剩地强压入肺里,才算是过瘾。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微笑着回看她:“很严重。”
一贯如此的语气,仿佛不大在意,也不太上心。她甚至怀疑有天天塌下来,他也是这句话。
他很快转移了话题:“刚才看你胃口不好,怎么,阿姨做的菜不合胃口了?”
她摇头:“没什么,估计下午吃得太晚,刚才还不觉得饿。”
其实晚饭时他也是这样,只迅速吃完自己碗里的米饭,却没吃一口菜。
忽然响起的铃声,打破了两人难得的交谈。
前面正好是绿灯,他边开动车边用右手在身侧摸着蓝牙耳机。其实他的手已经离得很近了,却频频错过。萧余扫了眼驾驶座缝隙处的耳机,拿起来替他戴上。
他接电话时大多是沉默的,不喜欢多说话,如果真有重要的事,就会直接把下属都叫到公司开会。眼下也是这样的状态,他始终在听着,手指不停地敲着方向盘,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思考权衡。
她只这么看着,就觉得整个心被他的手指牵动着,跳得很慢很慢。
几近窒息地慢。
等许南征说完,她才继续未完的话题:“要不要先去吃东西?我有点儿饿了。”
他抬手看表:“没有时间了,今晚要开会,他们都在等我。”
她哦了声:“可我不想自己吃东西,你陪我吃完再去,也不会晚多少时间的。”
这话听着是在耍赖,其实她也不过是想让他休息一下。
走前许妈妈悄声嘱咐过她,许南征已经连着几天没睡了,让她想个办法缓解下他的情绪。睡觉是没可能了,可总要放松神经才好,哪怕吃点儿东西,听她闲扯两句外面风情也好。
许南征把胳膊伸出窗外,弹掉了很长一截的烟灰,笑着说:“笑笑,别胡闹。所有人都被召回公司了,明天再陪你吃夜宵。”
她无可奈何:“那我陪你过去吧?”
“好,如果饿了,也可以让秘书送你去吃饭。”他本来是要送她先回家,听她这么说也没吭声,直接拐到了另一条路上,直奔着东三环开去。
到楼下,他只扔给她一张门卡,便大步流星地往大厦里走。如此的架势,连门口值班的保安都被唬住了,犹犹豫豫着没敢上去拦,倒是一伸手把跟在他身后的萧余挡了下来。
“哪家的?这么没规矩?”保安很不耐烦地抱怨。
“3GR。”她亮出门卡,深蓝的绳子上浅浅地印着无数个3GR。
“不是我为难你,”保安一听是这家公司,立刻软了声音,“这么晚都要先登记,丢了东西我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她苦笑着接过笔,草草签了名字。
等她上楼时,许南征已经进了会议室。纵然自己和他关系再好,也不是3GR的人,就跟着秘书进了许南征的办公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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