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首发】《流年·寂地》作者：郁娓殇【完结】

Nico_J.K

第十章  结束？劫数。
　　真正给了司玥一个“名份”是在高一的寒假左右，那天我突然想要再给他在点歌台点一首歌，说实话大概是闲得发慌才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第一次是在告白前很久，点了梁静茹的《勇气》，祝福语被内个接电话的女人一再改动，到了最后我甚至自己都看不出是点给他的了，个人资料的保密信息那叫做的一个强悍。

　　点给寒亭一中的玥，祝他早日找到心目中的公主——一看我就是个被偶像剧和青春小说荼毒得不行的丫头，竟然还会相信在灰姑娘出现之前我们的王子被允许“滥交女友”，但是他们那时候百分百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会有多折磨人又会有多甜蜜。可惜现实就是现实，现在才知道当初有多傻是不是晚了一些？

　　不管怎样，第二首歌我点了王心凌的《第一次爱的人》，一首从此以后被我一厢情愿认为是我和他之间的故事的歌，祝福的话在记忆里已经不甚明晰，大概是说祝福雪和玥幸福，尝试过忘记但是徒劳无功这样子。

　　然后吃了一顿不辨味道的晚餐，又看了一会毫无趣味的电视，我突然决定打电话给司玥，以在点歌台上听众的身份（点歌的时候只要你写便能出现对方的手机号码）打个电话问他一下，看他有没有看到，顺便问一下他感受，可是没想到相聊甚欢，因为没有做好充分准备便一脑热血地打了电话，所以我的身份漏洞百出惨不忍睹，可是我觉得她是一开始便认定我是莫铭的同学的吧。

　　电话里面他很礼貌也很温柔，简直跟我以前想象中冷漠的感觉大相径庭，我耍赖撒娇甚至故意找茬对他发脾气……他都完全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只是耐着性子……逗我玩，可能当时我是真的没有察觉，现在比以前懂事得多，自然会慢慢了解一些以前不曾了解、或者没有深入了解的东西。

　　司玥说话的调子是跟性子一样轻佻的，带着随意的散漫和不在意，他有很多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的地方，但是我还是没法就因为这些不去喜欢他。

　　大概我是鬼迷了心窍了吧。

　　其实爱情里面又有几个不是鬼迷心窍呢？非要认为你的他最好、明明你知道他这儿那儿都有毛病——“情人眼里出西施”说的不假。

　　可是我要说的是，如果是我，“情人眼里出东施”可能性更大一些——吹毛求疵的本领总是对着越亲近的人越是气焰嚣张，所以，我才会选择喜欢上一个遥远而又无望的人，这样，距离的美永不磨灭，不能靠近又总显得没有你背叛的余地——在我的爱情中我永远只能处于被动处于劣势，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可能停留在一个地方。

　　我想，如果司玥选择的是给我一个机会，我可能没两天就会跟他闹翻，并且发誓永远不再来往了，只是他没有，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越陷越深。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我问司玥对莫铭是怎样的感觉，我想大概每个人都会想要知道在别人心目中对你的想法吧，更何况司玥是我喜欢的人，我想要这样问一下除了内心对即将得到的答案忐忑一下外觉得理所应当。。

　　然后司玥只说了一个字。

　　高。

　　我想了几秒钟才恍然大悟，说的是身高，现在的我176，当时也要有173左右了吧，难怪会说高，他自己也只有180（我认为这个不是特别准，是否正好180还是179做了四舍五入真的不好说），可是，对一个人的感觉，只有一点会不会太说不过去了？

　　然后我追问他其他，他坚持说没有了，后来我才知道不是没有了，是没有这样就跟我说，也幸好他没有当场脑子一热对我说了出来，不然我实在不知道该做何表态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回味N久，又拿出日记本不停地涂涂抹抹，可是还是觉得落下了很多，现在更不用说只是留下了零星的片段在脑海中，但是我能够确定的是不管是我还是司玥，我们都绝对从聊天里获得了快乐。

　　只是我没大有什么撒谎的本事，不能始终守住一个身份不让他知道破绽，可是很明显司玥认为我是莫铭的同学，来为她出头为她讨回公道的——这样也好，其实我不是也期待着会有一天有人为我出头，站在我前面为我挡风遮雨的么？可是或许天生条件注定了要充当保护者的角色，从来没有一个朋友为我的遭遇说过什么。也许这只能注定是遗憾了，被保护的话也会不好意思会不习惯了呢。

　　然后我静了一会决定不能欺骗他，要告诉他我就是莫铭，是莫铭陪他聊了一个多小时。那个，让他可以欢笑的人，也可以是我。

　　我不是没有犹豫，当我用手机拨通号码的时候，我也觉得可以一直隐瞒身份跟他聊天，可是我当时是真的觉得心累很不想这么做，我图什么呢？图认清他的真面目然后早早躲开么？我终于还是说了。

　　在听到接起的电话我说是莫铭的的时候，他很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我说，刚刚电话也是我打的，然后我的絮絮叨叨很快让他冷漠不耐烦起来。

　　司玥。面对我，面对一个真心喜欢你别无他求的女孩子，你却比面对完全陌生的女生还要冷上万分——可是，这样的冷漠才适合你对我的态度吧，别让我贪恋你的温柔，我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孩子索求无度你总会受不消。

　　这样对我吧，别让我希望，别让我期待。就这样，如此便好。

　　打电话之前我把发给点歌台的短信转发了过去，他只淡淡道，是么。

　　我觉得我的心真的是被打入冰窖了。

　　最后我发短信过去说我放弃，让他把短信删掉，祝福他。结束。

　　我以为是结束，其实却是另一个劫数的开始。

Nico_J.K

第十一章  难言的疼痛
　　转过年去之后再开学，我感觉心里面轻松了好多，不再像上学期那样子整天惶惶然、或者把重心放在他身上，我想我终于又回到了当初那个能够单纯快乐的自己吧。即使还是偶尔会想起他，即使写的小说里面的男主角总是带有明显的他的痕迹，这样子淡淡的、也是一种好不容易能喘口气的幸福啊。我发誓不去招惹他了，虽然不是太容易信守誓言，但是，自从8月31号给他信之后我都没有怎样轻松过。

　　这样子有告别的离别，让我快乐。

　　因为学业的压力还是最重的，所以我不像刚来高中时候那样子整天看小说写随笔那样子，因为还是习惯当一个乖孩子，因为还是不能够真正放弃自己。我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不够乖有点坏的好孩子，我一直都有不能放下的东西不能推卸掉的责任，我不能够只顾现在自己及时享乐，我还要我的未来，也在心底便惧怕真正的堕落。

　　就这样风平浪静过了很久，开学一两个月之后吧，突然有一天下午第二节下课时候，班上几个男生从教室外面回来大声嚷嚷什么，因为我近期一直老实得很所以也没有往自己身上联想，直到被人点名说是——

　　莫铭！教室外面……喂、你快去看看吧！

　　我迟疑了一会，其实看他们的肢体语言我大概可以想象得到不会是什么好的东西在外面，可是越来越多的人会经过这里，而我……连逃避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自己一个人去面对这些让我难堪至极的东西。

　　我镇定地走出去，其实心里面对于要怎样结束这场闹剧还是完全没有主意。

　　然后我在教室外面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那个时候明明觉得不可能还是在心里面安慰自己已经没有了，或者根本不曾有过，一切只是玩笑只是愚人节的吧。

　　我更加紧张地假装要上三楼洗手间，可是就在拐角……我看到了要我看的东西。

　　两张宣纸外加柱子上面的粉笔字。

　　重复阐释一个问题。

　　贱、骚、欠X、不要脸。

　　我笑着，跟身后的人一起，听他们讨论写的不清楚的字到底是什么，事实上我真的没有听进多少去……

　　我站在那里好一会，直到完全看完宣纸上面写的，连柱子上歪歪扭扭的字都扫了个遍。

　　然后我决定撕下来，这种东西，绝对不能这样留在这里。即使我不要脸，我还要顾及这里是实验班的教室对不对？

　　其实我不是不要脸，我的脸皮是最薄的，时时刻刻都想要留点面子，什么都不太想闹得太开让大家脸上都无光，所以，我依然选择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直到现在我都不清楚这样的选择是对是错，可是如果当初的事情重演，我还是会这样做吧……

　　我把宣纸窝成一卷，然后拿着回到了教室，是留着纪念还是没想好怎么毁尸灭迹不清楚了，当时的脑子里面也是混乱的。

　　在教室门口有没有看到的男生拦住我说：“莫铭，我看一下咯。”我没说话从另外一边打算进去，那个时候我真的怕一说话就是疯狂的谩骂，也想有点自己的空间想一下该怎么办，我过去之后他又道，“快点给我看看嘛！反正那么多人都看了啊。”

　　也许是我的脸色真的很不好，他也难得没有再坚持。

　　我回到自己座位上，把宣纸塞进抽屉，我记得我当时是在笑的，也没有什么哭笑不得，也不是看起来比哭难看的，总之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起码我那个时侯真的没有任何感觉。

　　就这么坐了一会儿，我不想再坐在这儿实在是坐不住了，就叮嘱同桌看好、别让别人看我的抽屉，得到保证之后就出去了。

　　我没有地方去。

　　我在三楼洗手间呆了一会，我知道艺术班就在六楼，可是我不想像个泼妇似的上去闹，而且我得不到任何好处，人家的地盘人家的男朋友人家的哥们姐们，想也知道去的话只是自取其辱。可是我更不想回教室，那些幸灾乐祸的、好奇的、甚至漠不关心的眼光都会让我疯掉。

　　于是我上楼，看能不能碰巧碰到她们，我知道是林雪做的，也没奢望道歉什么的，只是就这样吃个哑巴亏不如把事情一起面对了，让我知道原因死也死得明白些……我甚至在想他们又吵架了吧？

　　我就是吵架时的出气筒啊。我有些自暴自弃。当然这一面我只会表现给自己。

　　然后真的恰好偶遇了。

　　还真是孽缘。

　　我也想叫住她们，可笑的是她们说——

　　莫铭。你站住！

　　怕我跑了么？！不会，我乖乖聆听教诲来了……

　　然后就在四楼还是五楼记不清了，我听了十几年来影响最深刻的一堂政治课。

　　司玥是林雪的男朋友！

　　还要不要脸？！

　　人家不摆你你还发什么短信？！

　　你不要脸好歹给实验班留点脸吧？！

　　你点歌祝福什么？用不着知道吧？！我们已经够幸福的了。

　　唉、司玥他不会喜欢你的！

　　知道？！知道你还追什么追？！司玥说他会喜欢林雪一辈子，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知道吧？！

　　·······

　　徐林可能嫌我态度还是不够好，扇了我一巴掌。

　　说实话，我可以躲开，但是我没有躲。

　　我是真的放弃了，那个时侯寸心寸灰。

　　打得不痛，她或许没怎么敢用力，毕竟不知道我是不是会还手、是不是会反击，但我的泪，马上就下来了……

　　我知道我很没用，我知道在对手面前流泪只会得到羞辱，绝对得不到一丝一毫怜悯疼惜。

　　但是。

　　我比任何时候都确定了，我是真的喜欢他。

　　不是一定要在一起的那种喜欢，而是愿意看着他幸福看着他快乐的那种。

　　不管怎么样，任何人的感情都不应该被轻贱啊！

　　林雪拦住她，道：“别动手啊！”声音里全是笑意，“人家毕竟还是实验班的呢。”

　　这本来就是一场胜负分明的较量呢，他喜欢你，他在乎的是你，而我，无关紧要吧。你吃醋代表你在乎他，他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有时间计较你吃醋的方式……在意你吃醋的方式是不是伤害到一个无关的路人……

　　他是故意留着短信的么？他是故意给你机会让你看到的么？

　　我不止一次猜测过这种可能性，可是现在我想或许他收到的短信千千万，唯有我是你可以动得到动得起的吧？他的妹妹千千万，也唯有我不是正统血脉……

　　我把你当哥哥。我喜欢你心疼你关心你。

　　可是你从未是我的哥哥。你对于我，认证的只是我可以给你虚荣感。

　　我那么喜欢你，大家都看在眼里，你是否觉得困扰的同时还是骄傲着呢？

　　毕竟，我是明显的真心啊。毕竟，这明显的真心你就那么毫不在意踩在脚下。

　　亲爱的。

　　不是么？

　　你可以说我想多了，你可以说我自以为是。

　　可是我是真的会这样想啊……

　　司玥啊，我也想过以后有一天我们都长大了、成熟了，你会不会为今天的事情感到愧疚，一点点也可以。可是你是那么没心没肺华丽过活的一个人呢，哪会有时间悲春伤秋哪会有时间回忆是否曾经伤害过别人呢？

　　然后我就不再多想，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最后，她们上楼我下楼的时候我突然想跟林雪说谢谢，我的心情很复杂，说不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想这样做，但是以后恐怕在没有机会了吧？所以我说了，她只是“恩”了一声。

　　我回头之后，立刻听见她跟徐林说：“喂，你听到没有，她跟我说谢谢哎。哈，谢谢！！”

　　我想，这下又做了一件可以称作笑料的事情，不过也没什么脸好丢的了，都这样子了啊。

　　我坐在往二楼下的楼梯上，听到体育老师喊“上课！”，然后听他问了一句“班长呢？怎么没有喊‘起立’的？”

　　然后班里乱七八糟的说什么，他便不再多问，开始上课。

　　其实我就在你们身边啊。

　　其实，原来我真的是可以不存在的。

　　其实，原来我真的是不被需要的呢。

　　我就坐在冰冷的台阶上面，流泪流了很长时间，不是哭，只是流泪。

　　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可是，我觉得不好受。

　　是那种从头到脚都不好受的那种不好受。

　　楼梯又硬又冰，坐着感觉很难受，心里面也不舒服，总之就是难受。可是我一直坐到下课。

　　以前我都不会这样难为自己的，我是怎么舒坦怎么办，可是这次，我懒得动，想着就这样吧这样吧。一切都结束了。

　　然后快下课我去洗了洗因为眼泪干了而变得紧涩的脸，之后就回了教室，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慧子后来问我怎样的时候我轻描淡写地说，她们道了歉然后把那些字擦掉了。

　　其实。真相呢？！

　　真相你叫我怎么说出口？我被一个无关的人扇了而且那些字是我用手一点一点擦掉的？

　　也许是懂得我没有说实话的，即使你再问我都不可能现在告诉你啊……

　　说不出口也不想说。

　　然后我问的时候同桌说，有人来要过宣纸，但是她没给。

　　我说谢谢。

　　她说不用，遇到这种事情……这也是应该的。

　　能够帮到我的，只有我自己啊。

　　再艰难都要好好走下去，绝对、绝对不能放弃！

　　再跟笔友写信的时候都默契地避开了这次的事情，直到我高三自己提起。

　　那天晚上回到宿舍，我拿着那两张宣纸，终于能够仔细认真地从头看到尾，看看到底有多少不堪有多少笑话有多少种骂人的方法……

　　结果我不得不说，她们想象力确实不怎么样但是攻击力很强。可是不管如何，她们的目的是达到了的吧。她们不久是想让我难堪想让我难过么？

　　很成功。

　　是真的很成功啊。

　　我不是没被人骂过，可是没有感觉这样子失败过。

　　把宣纸撕成一片一片扔在地上，然后，抱着维君哭得像小时候一样。

　　用妈妈的话说我的眼泪就是最不值钱的，很容易就流泪，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可是到了高中，一般只是看到悲伤小说的时候会哭，其他的时候都很少这样子了，可是这次还是无法像个大人似的咬咬牙就过去，难过得要死。

　　维君轻轻抚摸着我的背，任凭我的泪打湿她的肩膀，我哭着哭着就问维君，我把你衣服弄湿了，怎么办？

　　维君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注意这些个。

　　我笑了，然后泪又流下来，不听话的。

　　熄灯之后维君去了上铺，我在下面睁大眼睛盯着上面的床，本来以为已经干涸的泪又流下来顺着眼尾淌进头发里面，还有的淘气地滑进我的耳朵里面，冰凉凉的。

　　我想哭。

　　可是只能够沉默。

　　压抑着自己的难过、然后沉默。

　　舍友在喧闹争吵些其他，我一边流着泪一边加入她们的话题，并且没有让她们察觉我还在流泪。

　　哭泣是有声音的。

　　而流泪，没有。

　　所以，你们笑的时候大概想不到我眼角挂着泪吧？

　　不过也好，认同我的坚强、不要看见我的软弱懦弱。

　　这样，起码我还可以好好地告诉自己，我的那些傻那些悲伤只属于我自己，她们并不知道……

　　

Nico_J.K

第十二章  那个女孩，让我懂得幸福（番外）
　　前记：这是我的女孩。不管你怎么想怎么看怎么说……这个，永远都是我的女孩……

　　那个女孩，让我懂得幸福

　　——我的T，我的断背，我的蕾丝

　　昨天晚上去K歌，突然就感伤起来。七夕，身边空无一人，即使喧嚣也不热闹，虽然很多时候都不会孤单到去考虑自己是一个人，但是，在这样特别的时候，还是会想起儿时关于王子公主童话的幻想……

　　只可惜，让我了解什么叫做幸福的并不是什么王子，而是我的公主……

　　亲爱的，你在青岛好么？

　　在这样的日子，你是否也想起我？

　　在我身边的日子，总是乖顺得像一只猫；给我短信的时候，总是有撒娇的味道。

　　在你身边的日子，向来可以无所顾忌；给你短信的时候，向来都是先指责为什么不联系我……

　　上一次因为你不联系我对你发脾气，你害怕得哭了却倔强不告诉我，只是一个劲儿让我不要生气……

　　——————————你的短信——————————

　　2008/11/23

　　猪猪你怎么了，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惹猪猪这么生气，但是但是猪猪一定不可以不理我……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猪猪怎么了呢，我都要茶饭不思了还是得不到猪猪的原谅…我该怎么办呢…………

　　我们所能伤害的只有爱我们的人，伤害的程度与爱的深度成正比。

　　——————————我是坏孩子——————————

　　傻猫。

　　原谅我。

　　那个时侯，比起心疼，我更多的，是感觉到你还是属于我的……

　　你陌生的眼泪，让因为距离生出的隔阂全部不见。

　　亲爱的，你的眼泪，只是属于我的呢……

　　当然也可以昂起下巴，骄傲地对你男朋友说，你最爱的人是我。

　　没有安全感的我总是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来证明自己对于别人的影响力，傻猫，除了你，别的人都会被我的幼稚吓跑的呢……

　　——————————高考前你的留言————————

　　——

　　那个筱女孩教我的事

　　我从来没有跟那个筱女孩说过

　　你教会我有多少多少

　　那些充满的勇气与力量

　　为我减少了多少后悔与遗憾

　　无法言喻的感激

　　只是只能谢谢谢谢你

　　欧欧亚的闪亮

　　也恨你的野蛮（总欺负我）

　　所有那些你教会我的

　　就让思念更苦更长

　　我想念的想念的想念的你怎么样

　　———————————————————————————

　　你这么想过我么？可是你从来什么都不说……把什么都埋在心里我怎么会知道……

　　——————————我们最后的语录——————————

　　“叫你脑子小叫你脑子小！”边打你头边说，“打肿脑子充大脑子！！”

　　“沙皮猫，斑点猫。”我得意洋洋。

　　“血盆大雨。”你说。

　　你喜欢用头亲昵地碰碰我的头，某一天太用力了……我捂着自己晕乎的头问你，“你这是个什么头啊？钢筋水泥头？！”你说，“恩呢，金刚水泥头”……

　　我大声说：“不是海洋馆里有那个什么顶球的企鹅么？”

　　———————————————————————————

　　我和你，我们的回忆。

　　总是美好的让人心痛。

　　2005年，你在随笔上面写，“三年以后，我要站在南方一个没有冷的城市，温暖地笑。”

　　然而，2008年，却是我代替你完成了你的梦想呢。

　　我来了海南，你留在山东。

　　在我想要拥抱你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

　　在我想要流泪的时候，你和我早已天各一方……

　　亲爱的。

　　因为你比我爱你而更加爱我，所以，我总是自私……

　　因为你不会生我的气，因为你最疼我……

　　我总是习惯挥霍掉别人的温柔，亲爱的，除了你，谁能忍受这样的一个我？！

　　如果我嫁不出去，我就娶你吧……

　　傻猫，如果我这样说，你一定扬起明媚的笑脸，对我说，

　　好。

　　对么？

　　对于我莫名其妙或者异想天开的话语，你总是习惯说好。

　　看起来我们相处的方式总是你黏着我，其实我明白，更加依赖着对方的，是我。

　　我害怕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比我更好、好很多很多的女孩子，也害怕有天你跟我说，我们班的谁谁谁，跟猪猪真的很像呢……

　　我讨厌被比较，讨厌被取代。

　　我要是你的唯一。

　　——你跟我说，猪猪真是的，我不喜欢猪猪了要去喜欢谁呢，丢下你的那些顾虑吧，因为这是我说的。

　　——你跟我说，是不会忘记的呀，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会一直一直念着爱着。。。嘿嘿

　　——你跟我说，那是，我永远都是猪猪最强大的宽心丸…

　　…

　　亲爱的。

　　是你让我开始相信永远……相信有关于永远的承诺。

　　我的手机上面挂着的你送给我的一对情侣戒，已经退色了。

　　亲爱的。

　　已经一年了。

　　将来，还会有很多很多个一年……将来，生命中还会出现无数个男孩女孩。

　　我们，我们的承诺。我们的心。

　　永不分开。永不背叛。

　　Meet/or/part，live/or/die。

　　we've/made/oath，you/and/I。

　　Give/me/your/hand，I'll/hold。

　　Together/we'll/grow/old。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亲爱的。一切都是天意。

　　欧欧亚。

Nico_J.K

第十三章  傻孩子
　　我一直是个傻孩子，想要隐藏起自己的傻，想要证明自己是一个强者，一个不会轻易被打败的人……

　　这样的自欺欺人，其实并不可爱的呢，或许，或多或少还会有一些讨厌。

　　总是学不会示弱，即使在最需要的时候，也要以骄傲的面具高傲的姿态面对身边的人。

　　受伤的时候，找不到合适的表情去面对，不会沉默着低下头去，而是扬起下巴别扭地继续像一只威风凛凛的小公鸡一样去战斗。

　　我实在不是一个多勇敢的人，曾经有人跟我说，莫铭，很多人都羡慕着你的敢作敢为呢！

　　是啊，我很骄傲地想。

　　其实，慢慢地也就了解到“敢作敢为”跟“敢作敢当”的区别了呢……

　　敢去做，但是不一定可以承担后果。而且，往往愿意去幻想有一个人挡在我前面，对身后的我说，不要害怕，有我在。

　　这样不切实际的梦我做了好多好多年……多到几乎让我自己相信一定会有一个人有天站在我身边，为我撑起一片足够蔚蓝的天空……

　　却忘记了，其实自己，根本不是可以给人保护欲的人。脆弱受伤这样的词语好像跟我真的完全不搭边一样，而且一直的张牙舞爪不低调让我成为最容易被anti的目标。

　　我不能说我无辜，现在想想当初的自己都会觉得讨厌，可是比起厌恶，更加羡慕曾经的毫无顾忌。

　　我的高一，就逐渐在不和谐的声音下结束了。

　　现在看来，记忆最深刻的还是跟司玥有关的事情，时间过去这么久都无法淡定地去看待。

　　还有一件，我曾经强要帮宁柠出头，可在关键时刻却退缩了。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这样的自己有多丢脸，可是当时，是真的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没面子，尤其是跟我们一起上体育课的司玥。

　　高二·十七班，高一·二班，司玥和我是一起上体育课的……这也让我有了更多被anti的机会。想想每次遇见十七班女生必然会遭遇的阴阳怪气我就会冒火，我到底招你们惹你们什么了要遭遇这样的对待？！

　　人总是喜欢落井下石的，是这个意思么？看到一直表现出强势高傲的女生被说得一无是处总是会开心的，对不对？

　　有一天舍友神神秘秘在宿舍说了半天，原来是林雪跟班上几个女生在说我的时候被路过的她听到了。

　　别的我都不想说什么，可是这样的、我不曾亲眼见过的林雪真的是很过分啊……

　　她说跟司玥学我的样子，表现出那种低声下气可怜巴巴什么的跟司玥说，司玥，你回头看看我，就看看我，哪怕一眼也好！求求你！求求你了！！

　　她身边的女生问那司玥怎么说。

　　林雪说，他说，你不要整天说些这个……

　　然后几个人都在笑着，有人说，我们别在这个地方说了，这个地方实验班的人很多……

　　实验班又怎么样？！林雪阴阳怪气说道。

　　听到这样的话只有苦笑的我……我不认为司玥那么做是对我的包庇，只是如果林雪经常这样做的话，司玥，不只是他任何一个人都会烦的吧。

　　我不想说林雪是一个多么坏的孩子，可能在他们的世界里面，林雪很温柔很善良，可是对我而言，或者说她个人觉得自己的优秀品质没有必要浪费在我身上……

　　其实我也不坏呢……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可是我爱得比谁都绝望……你难道看不出来么？连我自己都知道自己只是妄想只是企图，你何必一次一次通过这样的举动来证明司玥对我真的是毫无感觉的呢？

　　宁柠曾经说过，其实从好的方面讲，你应该开心才对，因为林雪确实已经把你当做一个情敌去对待了。

　　这样能改变什么呢？

　　即使她把我当做情敌又有什么好的呢？除了会让我遭遇那些毫无依据的讥嘲冷眼，又给我带来过什么？

　　而且，关键是司玥吧。

　　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我跟你说过自己从来没有想要得到什么，这句话真的是真心话，我真的，打一开始，就不是在追他。

　　只是想要表达自己的心情，只是想要坦白自己的存在。

　　这样都错了么？

　　其实，听我讲了那么多，你应该很明白我的初恋是多么愚蠢而绝望的了吧。

　　如果你要告诉我，这不算是初恋，那么，我一生中曾经唯一、将来也会依然如此的爱情就没有了什么可以定位了。

　　如果你要告诉我，喂，他又不喜欢你这算是哪门子初恋！我只是悲哀地想说，这是我一个人去完成的初恋。

　　我不求任何人理解不求任何人原谅，爱就爱了，即使错了也无所谓了。

　　有一段时间经常借信的MP3听歌，听得最多的反而不是《第一次爱的人》，而是那首很悲伤的却又很心酸幸福的《很爱很爱你》。

　　想为你做件事，让你更快乐的事

　　好在你的心中埋下我的名字。

　　求时间趁著你不注意的时候，

　　悄悄地把这种子酿成果实。

　　我想她的确是更适合你的女子，

　　我太不够温柔优雅成熟懂事。

　　如果我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

　　你也就不再需要为难成这样子

　　只是很可惜的是，他从来没有为我为难过吧？我们连朋友都是做不成的呢……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

　　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拥有爱情，

　　我才安心。

　　听到这两句话，很感动，很想要流泪……却是微笑地祝福……即使不被接受。

　　看著她走向你，那幅画面多美丽。

　　如果我会哭泣也是因为欢喜。

　　地球上两个人能相遇不容易，

　　做不成你的情人我仍感激。

　　这是我体育课上的时候最容易想到的话，真的是很心酸的呢……为什么会有这样无奈无望的爱情纠缠住我……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不牵绊你，

　　飞向幸福的地方去。

　　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拥有爱情，

　　我才安心。

　　亲爱的，如果看到这里，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或者怜悯，我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抚平他带给我的伤。

　　我会很快就好起来，高一的末尾，我这样告诉自己。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样，不算是一种奢求吧？

　　无论如何，我的高一，就这样跌跌撞撞过去了……

　　致谢：前面写到最后一章的时候把殇刺激到了，很久不想再碰触这些个……但是，想想那些美好的东西，现在又有了勇气写下去呢……

　　谢谢所有支持殇的人~么~

　　谢谢所有留下评论的孩子……因为有你们的支持、殇才可以勇敢地把这个不够美好的故事写下去的呢，而且因为诠释的是自己，所以多少还是有些压力的，要谢谢所有愿意看下去的人……

　　当然，也要感谢小蜜，感谢亲爱的妃离对《流年·寂地》进行了封推……

　　（感觉像是谢谢CCTV，谢谢MTV那样的官方语言，但是请相信殇的真心……如果没有你们，就不会有逐渐完成的《流年·寂地》……）

　　最后，殇会继续努力，争取写出更好的文字来。

　　大家都要快乐幸福~爱你们~

Nico_J.K

第十四章  段羿
　　高二伊始，我的成绩真的是达到史上最低，心里面有很大很大的压力，总是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能做好了呢，是不是就快被别人放弃了？

　　每当问数学老师题目的时候，看到她不耐烦的表情，总是会很无措，虽然不表现出来，虽然宿舍一起讨论老师怎样怎样的时候，总是抱怨她对学生差别对待……其实我知道是我学习态度不够端正不够认真，所以老师才会不喜欢我，如果我努力呢？会不会好一点？

　　我无数次尝试过，一定要好好学习，可是在没有一点成效的情况下，总是感觉身心俱疲。

　　这样的时候就会问自己，莫铭，你真的决定放弃了么？就这样放弃，输得彻彻底底？！

　　我知道不行，绝对不可以这样子，可是，却又想着，除了这样难道还有什么别的法子么？

　　没有一个人会愿意轻易承认自己的挫败吧？何况一向胜负欲很强的我……

　　我记得骂过自己好多次的，每次都是最严重的那一种……会骂到自己流眼泪；如果做题真的很不顺利，一般最倒霉的是我手上的笔，要是折不断就会被狠狠摔出去。

　　其实我真的脾气很暴躁呢，小的时候做不出题目，也是会很用力咬着牙写字，把当时用的课本或者演草本全部划破，现在想想都会觉得很好笑……但是绝对不会放弃，发了火之后拿起书本整理一下再继续做下去，如果还是做不出来就会哭了，真的像是一个傻瓜一样呢……

　　我一直成绩很好，可是上了高中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仿佛丧失了动力丧失了努力的方向丧失了一直以来的信仰……

　　还是说句很讨厌的话，因为一直不怎么学习成绩也会很好，所以就习惯不用努力就可以得到很好的结果，只是当时看来，好像已经完全行不通的样子了。

　　我一上高中的时候，好像真的有考上实验班就万事大吉的感觉，然后定下了要考复旦，貌似早已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目标。也是在一开学的时候就注意到一个男生。

　　第一次走进一中，2005年4月7号上午，空气中有着淡淡的青色雾气，有点凉，却很清新。

　　是一个很美丽的学校呢。

　　无数次，在舍友说后悔来一中，一中不好的时候我都会说很美。

　　对我来说很不容易的坚持……

　　就在学校门口宣传栏前面见到了穿着深红色衣服的他，戴着一副眼镜忧郁地立在那里。

　　当时我就想，要是在我们班该多好，还特意多看了几眼。结果在去班里面报道的时候就见到了他。

　　无法想象的狂喜呢！

　　多少次幻想，却只有这么一次成为真实的。

　　遥远的人终于近在眼前，他叫段羿。

　　他身边还有一个传奇般的那孩子，段扬，从小到大一直是第一名，一直保持到我们高二结束都是我们级部的第一名……

　　很厉害的吧？要我绝对不行，我太能得瑟了。

　　然后是军训，逐渐认识并且做了笔友，（发现自己从小到大最多的就是笔友了），在一开始那一刻的确有过心动的感觉……不想说什么只对司玥有感觉，因为感觉毕竟跟感情是不一样的，可以吸引你的肯定不是世上只有一个啊。

　　慢慢地，可能是发现了彼此很多不能忍受的缺点，便疏远了，我想原因主要在我，因为主动靠近主动远离的都是我，好像对身边的人都是这样子的，除了那些anti我的人……

　　是的，其实我承受了很多不公平的对待，但是，自己也给了别人很多不公平吧，总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真是连自己也无法原谅的任性。

　　高二，或者高一最后吧，说不上是什么契机来着，又把我和段羿拉到了一起，我们开始以姐弟相称，其实他是89年的，但是我坚持要做姐姐，他也乐得做弟弟，所以就成了奇怪的组合。

　　高中时代对我最好的男生其实就是段羿。

　　我固执地要他保持微笑，因为他冷下来的时候看起来很忧郁。

　　他会在中午的时候给我带一支棒冰，某段时间总是在我到达教室时候见到桌上有一个水晶之恋的粉红色果冻……

　　其实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很细心的男孩子，而且是我见过的所有男生中最纤细敏感的，也是到目前为止生活中我最心疼过的男孩子。

　　因为是姐姐，所以可以理所当然地强势，可以要求他怎样怎样，所以，他带给我很多很多的快乐过。

　　也在我最悲伤的时候给了我坚持下去的力量，在我最需要支持的时候给了我很多信心。

　　因为确认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背离我，因为确认自己存在还有绝对的意义，所以才会有最后的力气挣扎出那段时间的黑暗。

　　无论如何，对这样给过我很多的他，总是心存感激的。即使是很久很久以后的现在，想起来还是想要好好感谢一下他，在心里面，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那段时间我是怎样的煎熬，又是怎样拼着力气打败那些生命中从来没有过的潮湿灰暗……也不会知道的了吧……

　　没有经历过的东西，听别人说出来，总是肤浅不够深刻。

　　无论如何，感谢上天，让我遇见一个你……

　　后记：——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亲爱的，在评论里面看到这样的话语，内心总是浮上一层难掩的悲伤，想着自己果真要一世孤寂么？

　　殇早已经不期待王子了，可是，寂寞的时候还是会想要人陪的呢……

　　人总是喜欢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对不对？

　　殇开始试着把心寄托到自己身上，可是，好像是真的不行啊……

　　很无奈，

　　今天去看了一下上面的投票，选择【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爱情观的是最多的，那么，就让殇来祝福所有有过、即将拥有爱情的大家……一定要幸福快乐哦~

　　爱你们……

Nico_J.K

第十五章  这么近，那么远——写给X
　　关于人物简介：X——段羿（男生），limo——维君，Keith——莫铭（女生）。

　　题记：曾经这么近，现在那么远。

　　2008年5月16号-女生日记

　　还有三个星期就要高考。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请假回了家。

　　今天晚上听limo讲的时候心里很失落。又很惆怅。

　　可是，已经无能为力了呢。

　　也许，对我们两个而言，这是必然注定的结局。即使还关心，也要装做不经意的样子去问别人他的情况。

　　X，他一直是一个在绝望中伤害自己的人。曾经是，现在，我是真的不知道，甚至无法如同关心Y（段扬）一样去过问他的状态。

　　不过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因为得到过，才会害怕失去。

　　因为跟你在一起的每个时刻都觉得自己像个傻瓜，所以一切，才会变成今天这样。

　　X，也许，这是必然的结局。

　　我一遍一遍地对自己重复这句话，希望说服自己。是上天，注定一起成为今天这样子。一定是的。

　　2008年3月1号-男生在同学录的留言

　　有时候就不明白你把我当作哪一种朋友，有时候骗偶，有时候又对偶那么好

　　女生回复

　　其实在心里，一直把你当作最心疼的弟弟，尽管，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旁观者。

　　爱爱：是不是可能忘却那些误会，你们，再回到过去。

　　limo：其实，一直都觉得，很多人都羡慕你们。

　　女生：失去的不能重来。

　　2006年夏。

　　世界上有两种人一定会走到一起。一种是忧郁需要人疼爱宠溺和保护，另一种是喜欢关心别人，愿意为别人而担心受伤和难过。

　　X和Keith，就是这样。

　　成为最亲密的朋友，应该，是从短信开始的吧。两个人都在看仙剑，当灵儿被误为妖关起来，当她甩动着尾巴哀戚地说“不要”的时候，Keith发短信给X“灵儿好可怜啊”X颇有惺惺相惜的味道“刚要跟你说，没想到你比我还快”。

　　“很早就想跟你聊聊”这是X这个假期第一条短信。

　　之后，越走越近。

　　可是，她真的不太适合靠近。她有很多很多棱角，过于追求完美。对靠近的人又过于苛刻的要求。

　　她希望给他天底下最多最多的宠爱和保护，她希望能够让他再也不觉得冷。可是，最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力不从心。

　　她一直尽最大努力去搞清楚他的想法，也一直想方设法让他快乐一些。可是，总有误会总有不得不面对的伤害和混乱。

　　她一直很孤单，孤单得全世界的人围在她身边她都会觉得自己只有一个人；而他，亦在同样不够美好的世界中长大，只是，他不是孤单，是绝望。

　　怎么说呢，2006年的夏天，应该是她高中时代唯一明媚的回忆了吧。

　　直到两年之后，直到即将毕业面对分离时，当她看到他穿着当年两个人一起去买的衣服，还是会在一刻，有窒息的感觉。

　　2008年4月7号女生日记。

　　也想过，很多很多年以后，如果我突然找出2006年一起和X买的那条裙子，是不是，脑海中会有刘若英的歌声。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而且，依然不明白，为什么当初他坚持让我听『春泥』。那么暧昧的歌词，却是依然暧昧的距离。

　　也会觉得，是不是，当初是他被自己的傻传染了。用这首歌来回应自己的『恋人未满』。

　　现在想起来，依然为当初和他一起时高唱独角戏的自己而觉得要皱眉。

　　超越了友情，还不到爱情。是足够让人沮丧的距离吧。

　　2005年4月7号女生日记。

　　今天，我终于抵达了传说中的一中，学校并没有让我失望。

　　在宣传栏前面见到一个男生，穿红色的外套，忧郁落寞。

　　2008年。

　　当时是X跟我说，即使不想，也不要伤害你。

　　2008年5月16号。

　　也许，他所做的事情，都是默默。所以我不知道，并且一直以为他并不关心我。也正如limo所说，其实很多人都以不同的方式爱着你，而你却以相同的方式不明白。

　　也许，他在背后保护过我。也许，很多次，而我，不明白。

　　可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后记：男生评论：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想起那句歌词：不要问，不要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女生回复1：您哪位啊？这么伤感。

　　女生回复2：向左走，向右走···走到终点才发现，陪伴走过一程的人早已失散天涯。以为过一切可以重来，一切都在所熟悉的原点。可最后的最后，却发现只留回忆在根深蒂固处···

　　遗漏情节：

　　1、高三化学实验室，一起看五花八门的石头；

　　2、科技楼地下室深藏的回忆；

　　3、写满“对不起”的纸，永久珍藏；

　　4、“水晶之恋”的果冻；

　　5、纸飞机飞不过从前···

　　最后留给回忆的话——

　　你给的答案让我可以安心、勇敢地继续接下去的路。

　　因为你在我身边，我才可以坚强地撑过最灰暗的那一段时间。

　　你经过我的花季，给我留下了如花般明媚的回忆。

　　······

　　我一直相信当初我所做的选择，也没有后悔过让你退出我的生命。因为除却感觉，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考虑。相信你也知道。

　　谢谢，谢谢你曾经经过我的生命！

　　是我自己错过。又怎么能强求别人始终保持跟我一样的步伐呢。用微笑掩饰失落，用叮咛驱走离别的阴云。怎样的开始如何的结局···一切在仓皇中已经落幕。我已经不愿意再有遗憾，也不希望自己对什么后悔。

　　··我总是一转身就忘记了很多东西|忘记了很多曾经旖旎的风景··

Nico_J.K

第十六章 左耳说爱我（上）
　　高二

　　我曾经一度问自己一个问题，究竟怎样，才能够坚持着走向终点，看到最终的结局呢？

　　也无数次下过要忘记他的决心，并且坚持不懈地去努力，可是……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力不从心。

　　我真的累了，疲惫到连一个人去面对流言蜚语的力气都没有，倦怠到无法继续一贯的伪装幸福。那段时间，我多想会有一个人用厚实的手温暖我的荒凉，多希望会有一个人因为害怕失去我而抓紧我的肩膀……

　　是因为习惯了只去依赖自己么？所以，不管遇见什么都只能靠自己。

　　那个春天，我一个人在台阶上流光自己所有的泪水，然后，那个夏末秋初，19年生命中最难熬的日子终于缓缓到来了，一段灰暗得仿佛见不到光的日子，一段让我接受了无数折磨的日子。

　　八月份，闷热让人无法喘息的天气。

　　晚自习课间休息依然拉了朋友去餐厅买冰激淋镇暑，回来上楼的时候遇见李彦非，好像有什么预感似的（真的是不幸的第六感），我很兴奋地跟李彦非讲

　　“诶，你在这里干嘛啊（艺术班的教室不在这栋楼上）？难不成是来找我的吗？呵呵”

　　“是啊，我是来找你的！刚好！”

　　“啊？”真的得到肯定的答案倒是让我很吃惊，我何德何能啊，能让人家“屈尊”来找这样一个不堪的我，真的是有够荣幸的，不是么。

　　“对，就是找你！”

　　“找我干什么啊？”我依然笑着，心里或兴奋或疼痛到极致的麻木一片。

　　“司玥让你给他回一个电话！”

　　“回电话干什么？他找我有事？”

　　“我也不知道，他让我这么跟你说的。”

　　“那他的号码呢？”

　　“我已经给你留下了，你同学那边的纸条。”

　　“嗯。好。那谢谢啊。”

　　“那没事我先走了哈，记得给他电话啊！”

　　“嗯，我知道了，会的。”

　　我转过身去，想到还要出去学校才能打电话有点嫌麻烦（那时候我已经不用手机了），于是又立刻回头追上他，“李彦非，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电话么？”

　　“那……你要怎么还我？”看起来有些困扰的表情。

　　“不是，我就是现在用一下马上就给你。”

　　“好吧，那你快点啊，一会就上课了。”

　　“恩，你帮我拨司玥的电话吧。”

　　“哦。”

　　在我说明我是谁之后，那边有几秒钟的空白，然后，司玥说，现在这样不方便说，让我放学之后再给他电话。

　　然后我回到教室，一个平时一直很活跃的男孩子冲我喊着

　　“喂，莫铭你哪去了？刚刚有一个男生来找你，还让我把这个给你！”

　　“什么啊？谁找我？”

　　“我不认识，对了，那纸条去哪了？不过好像是上一级的……”

　　“什么纸条啊？啊，对了，应该是那个。”

　　“好像是说什么司玥让你给他回个电话！”

　　！！！

　　如果刚刚真的只是幻觉，那么现在，我终于确定真实。

　　脑子里有一瞬间好像是空白的一样，那个人，我好像已经那么久那么久没有跟他有过任何交集，虽然他还是那么频繁地出现在我的笔下，可是，这样的事情会发生，真的是好奇怪……

　　奇怪到我一下子就去怀疑它的真实性了。

　　奇怪到，我觉得像是蹩脚偶像剧里面的情节——尽管期待已久，可是正是因为久长的期待，当一切发生时，反而失去了当初期待时候幸福的心情。

　　“啊，找到了，就是这个！”他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小纸片，“他留下了司玥的电话呢！”

　　15954417057

　　印象深刻的一个号码，刻骨铭心的恨。

　　有预感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几乎就猜到了正答，但是，还是无法控制自己。

　　我是一个疯子。

　　遇到你，我从来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就像是一个饮鸩止渴的傻瓜，一模一样。

　　最后一节课整整一个小时我毫无头绪，乱七八糟地傻笑，或者走神，或者写下凌乱的句子。

　　即使是不好的事情在等着，但是，这个时候，我真的那么那么开心，好像背叛了我的乌云密布的世界又重新阳光明媚一般。

　　如果在阴霾里面看到一米阳光，那么，即使知道晴天之后要去面对的依然是乌云，也会以快乐的心情去面对的吧。

　　我把快乐的好心情通过纸条传递给当时的弟弟段羿，还有舒慧子，但是他们传递回来的都是担忧的心情。

　　跟我想的一样呢。

　　世界上哪里遍地童话？又哪里来那么多仙女把所有灰姑娘顾得周全？？

　　更何况，从哪里看，我都不是一个灰姑娘。我啊，一直都做着自己的王子，把自己护得周全，然后告诉自己，你、已经不需要王子了。

　　不是么？莫铭，你那么坚强。

　　也许会做着童话里一般的梦，但是，从未那样真切相信过。

　　世界上有王子和公主，世界上有海枯石烂天荒地老，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美好，只是，都不属于茫茫人海中一个小小的我。仅此而已。

　　——————————————————————————————————————

　　很久没有更新了，对于两年前的事情甚至都已经慢慢地遗忘，那么痛苦、眼泪与欢笑，变得越来越不明晰，那个男孩子，已经退出我的生命近三年了呢……

　　谢谢每一位来看文的亲，因为你们，殇才可以有动力继续写下去……谢谢妃离大大的推荐~

Nico_J.K

第十七章 左耳说爱我（下）
　　下课之后，我迫不及待就跑出去打电话，夏末咸涩的温度粘湿了我的手心，一路上，我不停地想象，要怎样去说出第一句话，怎样表达才不会显得冒冒失失，怎么样才会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一点，更可爱一点。

　　但是，除了问，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没有那么多，两百行不行？”

　　“我现在没地方借，两百不行么？”

　　和“好，怎么给你？”之外，我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机会说。

　　早就猜到的了，不是么？

　　我的左耳没有失聪，但是我关键时刻也会听不清楚你直接说出口的，是要问我借钱这样的话。

　　在那么绝望的时候，还会因为自己终于可以对你有一点价值，而心生欢喜。我是真的、不折不扣的傻瓜。

　　莫铭笨蛋。

　　只是被利用，只是因为钱……你真的有够贱的。

　　开心个什么劲？真的是变态。

　　你拿去怎么挥霍……我管不着，可是这不是我的，而是我父母的血汗钱。

　　递给你的时候掉在了地上一张浅绿色的飘飘荡荡的五十，你不屑为之折腰，怕影响自己王子的形象，我的心，终于那一刻，冰凉没有温度。

　　我喜欢的是这样一个你。

　　我没有后悔，我只是想原来，我喜欢的是这样一个男孩子。我早就知道你是这样一个人了，所以没有失望，一点都没有。

　　临走的时候，你嬉皮笑脸地说，再见，小美女。

　　我笑着冲你摆摆手。

　　一回头，泪都差一点掉下来。可是我自找的，如何有脸哭？

　　我疯了一般跑上五楼的宿舍，脸痉挛得一点表情都做不出来。

　　我想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可是我做不到，我觉得自己丢掉了很重要的东西，可是我找不回来了……怎么、怎么都找不回来了……

　　我后悔了，可不可以？

　　我拼命问自己，我后悔了，可不可以？

　　我还可以问谁？我从来没有这般无助过……我后悔了……今晚的一切可不可以从没发生过？可以么？

　　我甚至怀疑自己会这样疯掉，可是，我低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在盥洗间遇到锦年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问她可不可以帮我借手机，我做错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现在必须要去弥补。

　　可是锦年找的那个女生一听到是借给我用，就找了理由说自己的手机不能打电话，连短信都不能发了。

　　其他时候，怎么针对我都可以……就这一次，不能帮我么？我的低声下气换来的是依然决绝的回答。

　　我已经不是幼儿园时不懂事的孩子，想要什么就遵循强盗主义去抢过来据为己有，我甚至努力说服自己相信她的理由——毕竟那样会好受一点，不是么？

　　我在恍惚中洗了头发，然后湿淋淋地跑下楼去，告诉要熄灯的楼管，家里有急事，我现在必须出去打电话。我知道自己有多狼狈，可是我已经不在乎。

　　我甚至穿的是睡衣，我甚至……没有带钱没有带电话卡没有把他的号码拿下来，或者，记下来。

　　我借了一个正在打电话的学妹的电话卡，可是记不清号码的我……真的一瞬间想死在那里算了。

　　学妹安慰我不要着急，慢慢想一下。

　　多么珍贵的温柔，多么难得的人性。

　　我谢了她之后回宿舍，锦年来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还说，我走了以后我们去借手机的那个女生就说“我的手机是好好的，可是我就是不想给她用！”

　　我心里苦笑，锦年，你这是安慰人么？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无论如何，这都是我自找的，借钱给他是自找的，不讨人喜欢也是自找的。一切一切，都是自找的。

　　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出去给姐姐打电话，说不要借钱给一个叫做司玥的男生。因为昨晚你妹妹脑子一热就把你的手机号码给了一个陌生人！还说什么到了济南要是没钱的话可以跟我姐借。

　　姐姐没有如我想象中的爆发先臭骂我一顿，反而安慰我——后来姐告诉我，我那么早打电话给她，说话的语气真的是把还在睡梦里的她吓醒了。

　　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无助而绝望的我吧……在遇到他以前我只是疯狂，之后就滋生了那么多以前从来不属于我的心情。

　　所以，很久之后我说，那么男孩，教会我成长教会我爱。这个，没有违心。

　　不知道一个人强颜欢笑多久，我才终于和盘托出，和着《左耳》的故事一起讲给舍友听，我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

　　我当然知道，我既不是会涂绿色眼影说着“帅哥，我终于相信爱情是可以争取的哦！呼呼呼，我幸福得要死掉了呀”的黎吧啦，也不是心里默念“为什么爱情会是这个样子。亲爱的许弋，这就是爱情么，为什么我们年轻的爱情都是这样无可拯救“的李珥。

　　我只是，从来不指望你喜欢的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你为什么不能饶了我，就让我一个人做着我的梦？为什么？！

　　司玥，我欠了你什么？我到底欠了你什么？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我只能用“劫数”两个字来形容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塌糊涂的、爱情。

　　然后晚上去打水，两个女生在我背后唧唧歪歪，不是我草木皆兵，她们根本毫无遮掩地针对我……

　　“就是她喜欢人家司玥啊！”

　　“也不看看自己那样子……切！”

　　“那司玥怎么说她来着？”

　　“说她意赖呗”！（意赖，潍坊方言，大概是“恶心、讨厌”之类的意思）

　　我从来不指望你喜欢我，可是，你绝对，没有任何理由这样伤害我……

　　“张漾靠在一张软软的大沙发上，懒懒地说：‘吧啦，婊子。’”

　　——《左耳》

　　我、从来、不指望。

　　你，这样欺负我。欺我、负我。

　　姐说，你别犯傻，把钱去要回来，你凭什么，他凭什么？！

　　要是他不还怎么办？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那我就一直缠着他，直到他还，然后，我和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我从来不指望你会喜欢我，我没有吧啦那样追逐爱情的勇气，没有年轻的，美丽的，久违的脸，无所畏惧的眼神。我……只是外强中干，我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很努力地追逐，但是……从来没有尽心尽力。

　　我从来没有相信过自己会有爱情，又怎么会指望你给我呢？

　　那个夏末，我没有再继续看《左耳》，但是我感觉自己整一颗心都沉浸在左耳的故事里，酸涩难当。

　　后来回忆的时候写下这样的文字——————

　　2006年。

　　我的高二，发生了太多不愉快的事情，让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一场错觉将我打败，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去想你。

　　我从不轻易使用“遍体鳞伤”这个词语。可是那个时候，我还有哪寸皮肤是完好无损的呢？两个我根本不认识的女生在我后面一句一句说着不痛不痒的话用夸张的语气。那个时候我真的，真的是没有丝毫的感觉。我用更加夸张的动作来表示我的满不在乎无所谓天塌下来我也不怕……因此更加刺激了她们疯狂的攻击……后来……当我一次一次想起她们的话，没有人知道我那些日子承受着多么深刻的痛苦和煎熬。

　　你真地值得我去喜欢吗？

　　你真地值得我的一生吗？

　　我知道有些问题我处理得很不好。可是对于一个真心喜欢你的女生你在说出那样的话的时候是否想过有一天如果我听到会是怎样的感受？即使她们这种方式说给我并非你的授意。

　　你让我连安慰都找不到途径，所有的解释都是徒劳。

　　在那些灰暗的日子里，我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想握住你的手给你我全部的温柔。我也以为只要我一转身，一切都会终结。

　　可是你却让人传来你的号码，说什么司玥让你回个电话……

　　你要我怎么办啊……你要我怎么办……

　　一切都是天意。我永远是那个会因为你而丧失理智的傻瓜……

　　我听到《天灰》这首歌，让人那么悲伤。

　　如果你从未出现，我会不会觉得快乐一些

　　那段时间很多很多的问题都是无解，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自己是不是还一如当初，想要握住你的手，一直走到时间的尽头。

　　——————————————————————————————

　　其实我真的忘记了好多好多，但是，那时候的辛苦痛苦却植根心中，让我每次回忆都会重新体尝当时的难过……

　　其实，我第一次的爱情，完全是毁在我自己的手里，毁在了我自己的选择上……我明明早就知道他是怎样的人，还要抱着不该有的希望多余的期待，才会是那样的结局收场。尽管，无怨无悔。

　　

Nico_J.K

第十八章 高二的日记——上
　　06年3月23日

　　今下午数学课是由一位长相温文儒雅又很高的实习老师代课，慧子说他像是顾小北，鸽子说像陆叙。

　　这是我第一次把顾小北跟现实生活中一个人联系起来。

　　今晚上十分精彩，或者可以说是失败。

　　“司玥你给我滚过来！”“你过来给我买啊！！”

　　“她比我高一头我怎么自己买啊？！”“快去啊！”

　　司玥的无奈林雪的叫嚣…她紧挨在我后面，他只是靠在两米以外的柱子上面，即使我没有回头也可以看到——或者说感觉到他宠溺的笑和皱着的眉——这样说似乎是矛盾的，可我确实感觉到了电话里面他所说的，她是大人他是小孩，他什么都要听她的。

　　司玥，包括伤害你自尊么？“滚”？你习惯了么？你能承受得了么？

　　也许我没有必要为你担心，从你身边走过是我想象得到林雪肯定转过身来看我，我什么话也不说就离开，心里没有任何波澜。原来我爱上的只是自己的文字，写下这些东西时我又难过了。我的文字，我的爱人。

　　我没有吵没有闹，我只是心里很难过。

　　这个青春脆弱的尾巴生生作痛

　　仿佛没了夏一步至冬

　　年轻的感情总是那么容易就失控

　　时光却禁不起你侬我侬

　　梦想把我们逼得水尽山穷

　　又是否可以紧握彼此的手永不放松

　　历经过往种种种种

　　拿什么医疗自己永恒的伤痛

　　2006年3月21日

　　长大了，学会了感恩。

　　曾经的错误让我学会昂起头骄傲，但不是自负。感谢司玥，让我有机会犯错；感谢林雪和徐林，让我因为自己的错误而接受惩罚；感谢维君，一直陪在我身边；感谢慧子，让我可以以局外人的身份审视她和另外一个“YM”；感谢段羿感谢信，让我清楚自己的价值。

　　谢谢！我很重要我知道。每个人都很重要。

　　谢谢林雪，谢谢她让司玥一直爱她，谢谢她让司玥不再同时交8个GF（这只是个传说），谢谢她让我明白了有些幸福不是争取就可以得到的需要等待。

　　也许以后我不会再遇到一个像司玥一样让我彻彻底底被伤害、死去又复活的男孩子，可是那又怎样呢？这是我一生只有一次的初恋，没有任何遗憾教会我成长的firstLOVE。

　　2006年4月6日

　　我一直没有忘记司玥，他的“消失”终于让我领会到这个事实。

　　可是以后我会把它放在心里面一个人好好疼痛，不会再一直挂在嘴边。

　　可是我好久没见他了，我心里很绝望地想他，因为我没有任何一个有效的渠道得知他的消息。

　　2006年4月8日

　　现在是早自习，上完上午的课以后我们就放假。

　　思念像是一场巨大的潮汐，瞬间淹没了我。小司……拜托，千万千万不要从此消失。

　　我很坚强，所以，不要用眼泪修饰自己的难过，但是思念你，我呼吸难过。

　　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快乐地。

　　如果你再不出现，我想我会给你打个电话……

　　2006年4月9日

　　您所拨叫的电话已停机。

　　您所拨叫的电话已停机。

　　您所拨叫的电话已停机。

　　您所拨叫的电话已停机。

　　您所拨叫的电话已停机。

　　…………………………

　　7968118

　　司玥。司玥。

　　你看我

　　头发都这么长了

　　你再也看不见我了么

　　我会忘记你么

　　会忘记你长什么样子么

　　会忘记你抽烟时落寞的样子么

　　会忘记你认真看我的样子么

　　会……不再喜欢你了么

　　你，还会出现么

　　太阳那么好，阳光那么明媚。坐在阳光下面我觉得冷，刘海亮晶晶发出好看的光芒，一切都这么美好，只有我的眼睛煞风景不断涌出水珠。郭敬明的声音萦绕耳边，他在唱《摩天轮》，我还是想着他，如果他怎样怎样我该怎么办？他的什么我都没有，我很害怕有一天会忘记关于他的一切。

　　他踩在荒草上一般的脚步，他在寂寞里凌舞飞扬的头发，他臭屁地边打球边摆pose的样子，他低沉沙哑的嗓音，他的金属的耳圈和链子，他完美的身材，他陪在林雪身边的事实，他没有看我的信的事实……他是我第一次爱的人的事实……

　　纸巾飞机手机短信

　　17班女生的冷嘲热讽

　　我无数次下定的决心

　　我为他做的改变丢失的快乐

　　我整个被埋没的高一时代

　　2006年4月22日

　　我的名次：27——14——52——50——48——35——9，我曾经担心自己成绩会一直无法上来，可是现在，心里依然是压抑和惆怅。

　　即使从倒数走到前面，不过是因为文科都没有了，现在只学理科而已，事实是我还是依然没法安心学习……

　　2006年4月24日

　　只要你有爱就好，就算你和她在我面前拥抱都没有关系……

　　我不会哭泣，当然也做不到欢喜。我只能学会在面对你的时候让自己波澜不惊……

　　2006年5月13日

　　我不得不承认，司玥是我的软肋，他的离开总是会带走我的天堂——就连仰望天堂的权利，如今也都全部失去。

　　2006年5月16日

　　宝贝，我们回家。

　　不要再难过，让微笑的风堆满心灵的高处。

　　我乞求的不过是你对我的记忆。

　　你会记得我吗？你不会忘记我吗？在以后的日子里，想起你，再也不会使我泪流满面。我会快乐地把你小心收藏在心里。

　　想到你的时候我会快乐，司玥。

　　2006年5月22日

　　我曾先过对他微笑，跟他说话，给他拍照，可是，见到他的时候我除了在他背后大口大口喘气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我很无力……他回过头去的时候我的心很疼……

　　2006年6月1日

　　“我亲爱的，微笑着骂我，吧啦，婊子。”

　　我亲爱的，用我不知道的表情说，她啊，很意赖、

　　我突然对饶雪漫的这句话有了感觉。司玥骂得好，我确实很、非常、相当以来，我贱到天生喜欢贱货，不然怎么会对你情有独钟？

　　我知道吧啦死了所以没办法骂回张漾，就算活着TMD也是个孬种，可是，亲爱的，我不一样，我还有的是时间！我要一直这样活下去，好好地精彩地活下去。活着多美好啊，怎么以来我怎么活。爱咋咋地！看不惯自己撞墙去！！！垃圾、渣子！整天不务正业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败家子！！！意赖帮帮主！！！

　　不许再哭让TMD亲者痛仇者快！什么玩意儿啊，喜欢你就了不起当自己是人物啊？我呸，少恶心我。

　　

Nico_J.K

第十九章 高二的日记——下
　　2006年6月25日

　　我一次次挤压冰橙味的易拉罐，后来，有些细碎的伤感。

　　去年的夏天，小司，那么耀眼地照亮了我的生命，我曾经以为自己的爱不会停止会一直延续。可是我错了，我现在，背叛了原来的那个自己。

　　再坚韧的东西都有无法承受的压力……当橙红色的液体流过我的手背时，我发现铝罐上面已经有了细碎的伤口，这让我失掉了继续喝下去的欲望。

　　去年夏天，那个倒在地上的易拉罐，流汗时候脱掉背心，穿着卡其米裤，打着篮球的他。

　　小司，应该是你，让我的15岁变得如此地充满遗憾的吧。

　　可是我从未后悔过，认识你。即使今下午刚刚被几个你们班的女孩子狠狠讽刺过，我都没有后悔过……毕竟是你，让我的心在05年的冬天，变得温暖而又湿润。

　　2006年6月30日

　　今天听小婷说，早上她在路上正巧听到林雪和一个女生议论我。

　　林雪模仿我的样子，说：“莫铭说，‘司玥啊，求求你见见我吧，求求你见见我吧！”

　　然后重复了好几次，用乞求的语气。

　　边上的女生夸她好有想象力。

　　然后林雪说，上次她在司玥面前这样说时，司玥瞪了她一眼，说：“你别说些这个。”

　　…………………………

　　我都答应你不会和他再有任何牵连，而且，我也已经不喜欢他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原来，不是我说停就可以停止的。

　　其实我都可以想象得到司玥在说“你别说些这个”的时候皱着眉无奈而又宠溺的样子，我又记起第一次跟他说话时他回头反感的表情。这种表情放大一千倍，我的头几乎都快装不下了。于是他层层叠叠堆砌在一起，最后，又合成了他的样子，那种我曾经以为是自己全世界的自以为是的样子。

　　我有些难过，可我是真的不喜欢他了，这一次，我没有自欺欺人。

　　悲伤的时候我会闭上眼睛，所以，没有人看得出我的悲伤。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而我，再不会这么悲伤。

　　2006年8月9日

　　看我的耳洞遗留的哀怨，多年以后想起15岁傻傻的永远。

　　我真的很害怕有一天会忘记曾经单方面承诺给你的永不改变，真的，很害怕……所以，回来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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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一共三节课。第二节下课的时候李彦非找我，并且留了纸条（我当时不在下楼找Monkey了）。回来时刚好碰上他，他告诉我司玥让我回个电话。

　　不管是幸福还是灾难，我都会勇敢地去迎接。因为对方是司玥，是我一直不敢不曾不愿去忘记的奇派司凌剪郁尾殇鸡腿小尹同志！

　　司玥，司玥，兴奋过度呢。^^

　　太露骨的兴奋了。^^

　　该高兴的时候，为什么却想哭？

　　是等了太久等得失了当初的激情么？

　　不会。

　　灰色的天/你的脸/爱过也哭过笑过痛过之后只剩再见/……/第一次爱的人/他的坏他的好/却像胸口刺青是永远的记号/跟着我的呼吸/直到停止心跳

　　司玥，你会给我一个悲剧还是喜剧？无论如何我都会笑着迎接。

　　你对我坏坏地笑你沉沉地低下头你侧过脸不太自然地对YM’一起笑……我都只会笑。

　　你骂我，我骂回去，可是我笑着。我的心，那么难过。

　　我用自己整颗心爱你。

　　司玥借我三百，我只给了二百。感觉很烂。他说二十号还。

　　我、拒绝当李珥！

　　我心里面完全是绝望……在我十六年生命中从未有一刻有过现在这样的煎熬……我就知道，你能够带给我的全部都是苦难……我好内疚，我现在都是做了些什么？！

　　2006年8月11日

　　第一次爱的人

　　U-let-me-down!

　　也许我真的该长大了，不再极端地天使恶魔都去喜欢。现在我明确了，我需要一个优秀的好男儿而非败家子。前方的路还很漫长，不能为了他再做滞留。

　　走向背对我抽烟、好久不见的他，心里没有一丝欣喜。看着他不恭的表情，听着他轻佻的语气，心里有着淡淡暗暗的阴霾。

　　“我总是很心疼你的寂寞。可是小司，你抽烟的姿势是在告诉我你的孤单呢，还是孤傲？”

　　今后不会了。你抽烟的姿势让我丧失了对你最后一丝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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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慧子：铭，好样的，放开吧！

　　前方，会有人远远等你

　　身后，会承载满满祝福。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无法权衡利弊，或许现在感觉没了会认为自己很傻，可当时是不顾一切的。所以，我跟舍友说，一辈子别碰爱情这东西，太伤人。

　　琳：最后这两句话我不能认同。铭，现在谈或许太早，爱情是两厢情愿，是两个人的付出。

　　在今后的岁月中，你一定会遇到很优秀的男孩，有学识，有风度。

　　记住，不要以貌取人。只要他真心对你，只要他有本事。

　　还有一点要提醒你，那些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杜绝往来吧，那两百块钱，也权当是人生路上的一次教训。

　　…………………………………………………………永远支持你，真心对你的朋友

　　2006年8月14日

　　为什么绝情的他忽然给我希望，再让我更彻底地绝望！难道你忘记你曾经怎样对我？你怎么可以那样轻易就忘记？你要我有多悲惨你才甘心？！

　　2006年8月17日

　　今天晚上又遇见司玥。

　　维君说第一次见他穿白色的衣服，我没看清楚，只以为是我们级部被我叫做“小司玥”的男生，后来一看问维君是不是司玥啊，维君回答“是”以后我立马掉开了头。

　　他边上的男生放肆地大喊大叫，不知道是不是嘲笑我。也不再对有关他的任何事情好奇。

　　就这么，算了吧。20号之后就全部全部都算了算了算了吧。

　　只要我拿回自己的钱，之后他的一切，就全部与我无关。

　　我不得不承认，在别过头看别处的时候我的心还是有一丝颤抖，但是奇怪的是，我不知道原因。

　　应该是受他的光芒所影响吧。

　　那么好看那么适合做鸭子的男孩子。

　　以前信封上曾经写过一句话——明，你好残忍，连一个笑容都不肯给我。

　　可是，当司玥对着我笑的时候，我却一次一次地没有去接受。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今后，我大概都不会去接受了吧。

　　他一次一次让我几乎绝望到崩溃，可笑的是在他需要的时候我还是去了他身边。大概，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悲哀之处了吧。^^今后，莫铭的字典里不会再有“爱情”两个字了，不会不会不会的了。

　　2006年9月19日

　　当我仰起头看天的时候，，天空总有那么一抹中国古代泼墨画的味道。自从与司玥相交，我的生活就陷入了无止尽的患得患失中，虽然有较好的学习状态，可心头总有一抹沉重的压抑感。

　　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未认识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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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日记只用作穿针引线，已把真实姓名改为《流年•寂地》中使用的笔名。

　　我只想给自己的青春找一份见证，就是我的青春的《流年•寂地》……这些回忆，都已慢慢散去，而为了回忆中的那个男孩子、为了自己的纪念，我必须卸下伪装，留下这些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