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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Catalyst 于 2013-3-5 21:25 编辑
月光之城193
《国师的美味食客》上
作者:泠豹芝
出版社:新月
出版日期:2012年十一月13日周二
下载链接:《国师的美味食客(出书版)》作者:凌豹姿/泠豹芝
文案:
身心俱受重创的月季只想守着自己的小屋等待死亡,
没想到连这个小小的心愿也不被成全,
三年前遭他封印的魔兽破瓮而出,摇身一变成了当朝国师,
还运用权势逼他自投罗网,否则就要继续制造天灾人祸。
如果他的捐躯可以让魔兽停止杀戮,那又有何不可?
但……事情怎么朝着奇怪方向发展──
魔兽努力的养胖他,说肉肉的才好吃,他理解,
魔兽有好东西马上拿来送他,说他太寒酸看起来就不美味,他接受,
问题是,魔兽作春梦也说是他下咒害他,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而事实证明,跟魔兽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月光之城194
《国师的美味食客》下
作者:泠豹芝
出版社:新月
出版日期:2012年十一月13日周二
文案:
被咒王创造出来杀人的魔傲自视天下无敌,
偏偏一遇上他国师府的食客月季就败得惨兮兮,
月季很奇怪,连蝼蚁都舍不得捏死,却看轻自己的命,
好几次他必须软硬兼施才能让这个人为他继续活着,
结果居然有人说月季是恶鬼,还跑到国师府请求他驱邪?!
很好,他才在烦恼如何解开爱人的心结,
这对错待月季、害他对人性绝望的夫妇就自己出现了,
他们要他驱邪,他不但帮忙,还要搞得超盛大,
他知道月季一定又要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不成的,跟他魔兽讲这种大道理是没有用的……
《国师的美味食客》上
试阅:
第一章
它是一只野兽!
但野兽这词不足以形容它的存在,它是狠毒、残虐、暴力、血腥等等人间所有不好词汇的化身,恶意是它的粮食,报复是它的本能。
它的每次呼吸都仰仗在它爪下丧失生机的生命,血与恨滋养着它,怨与妒在它血管中流动,它是为伤害、杀死他人而存在的。
它是一只魔兽。
何谓魔兽?
将人世间最剧毒、罕见的毒物,活生生的放在大瓮中,贴上恶意的符咒,之后让那些毒物自相残杀,在战胜对方的同时,它们会吸食对方的血肉滋养自己,最后这瓮里只会有一只毒物能活下来。
只有最血腥、骁勇善战的极邪毒物,才能在这残酷战争中存活。
这毒物因为吸食各种剧毒,再加上符咒的催化,就会转化为怪,若是饲养的主人道行高深,喂以己血,再下了更高深的咒术,它就会变成来去无踪、嗜血狂暴的魔兽。
这样的魔兽依着嗜杀本能而行动,甚至有些还会反噬饲养的主人,只为舔尝主人曾喂养过的甜美鲜血。
所以极少人有能力豢养,就算有能力,除非有无法除之而后快的深仇大恨必须靠其解决,否则谁也不愿意养会反咬主人的狗。
「杀了他!杀了他!不论如何,给我杀了月季。」
这是打从他有灵识开始,第一次听到的人名,这人姓白,名字叫月季,合起来就叫做白月季。
人名对他而言并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那时他还不太懂人的语言,被封在瓮中喂以剧毒与血药,不过他的智慧比人还要高上好几十倍,所以很快的,他就懂得瓮外的人在对他说什么。
那苍老的声音含着颤抖、惊惧跟强烈的怨恨,每一日都在说同样的一段话,而且反覆再三。
「杀了月季,杀了月季,去给我杀了月季。」
他知道外面的老人是创造他的人,而从他的声音他了解到什么叫惊惧跟怨恨。
后来老人把瓮的封条打开,那时他还未长成,但越是杀害力大的魔兽,越是需要接触外面的空气,跟训练猎杀,所以老人会趁着夜晚让他出外猎食。
老人并不知道他已有思考能力,事实上,在出外猎食时,他一直很好奇想要看看月季这个人,因为他已经知道,老人是这世上最厉害的符咒师,但连老人都无法杀了月季,这引起他的兴趣。
他出外猎食许多次,却从未见过月季,因为老人只让他猎食一个时辰,他必须在时间内回到瓮中,否则还未长成的他,皮肤会受到创伤,能力也会因此减弱。
随着时间流逝,他在外面的时间可以越来越久,可他还是没看过月季,不,该这么说,在这里,除了老人,他从没看过其他人,但从老人的话中听来,月季应该跟他住在一起,所以他不可能闻不到属于那个人的气息。
月季明明就在这里,为何他从未看过他?
直到一个月圆之夜,他才知道为什么。
他一开始猎食的都是些小动物,等到一个月后,他的能力越来越强时,他猎食的已是凶猛的大型动物,这时的他已不是为口腹之欲,而是为满足自己嗜杀的天性。
他喜欢杀戮的感觉,尤其当血从动物的身上喷溅出来时,那热度、气味会让他兴奋快乐,他有杀过人,可人是他最不喜欢杀的动物,并不是他对人有什么怜悯或畏惧的情怀。
而是人是他杀过最不费力的动物。
人不会反抗、不会挣扎,对上他魔魅的目光就僵如木头,杀他们简直是易如反掌,彷佛把小虫给捏死般,这让他觉得无趣至极。
他比较喜欢杀害性情凶猛动物时,那些动物为了求生而挣扎反扑的模样,那会让他全身血液沸腾、狂喜心醉,杀起来特别满足兴奋。
也许因为他是这么的强,所以每每他一出现,整座山林的动物立刻四处逃窜。
他喜欢欣赏它们拔腿而逃的丑态,之后才一只只俐落的刺穿它们的心脏,看它们挣扎不已的死状。
然而一个月后,他却发现山林里的动物没有减少。
照理说,像他这般一夜要杀上上百只,不到一个月,这座山林的动物都该死光了,结果不但没有死光,看也没有减少。
这一夜他没有开杀,而是活擒了只动物,抓在眼前好好检视,那动物虽然不停的挣动,但他还是看出那动物的心脏曾被生生的刺穿过,而且就是他的杰作,结果它不但没死,还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他眼前。
他头一次尝到什么叫做不悦!
有人救了这些他杀得很有成就感的动物,当下他索性把手中的动物撕成碎片,血肉横飞,他不相信那人还救得回来。
从此之后,他都是这样的杀法,山林里的地全被他染红了,那人纵是华佗再世,也没有办法从成堆的尸块里拼凑出一只动物。
杀没三日,他就闻到一股奇咒的味道,他是只非常珍奇的魔兽,是以对咒很敏锐,他直觉对方也是一只魔兽,而且力量非常强大,是他从未看过的强大。
他兴奋得全身鸡皮疙瘩都站起,想要去会会这个前所未见的强敌,将对方的头从颈子上扭下来。
体内暴动的嗜杀因子让他全身兴奋的轻颤,他已经可以想像那血液溅洒在自己身上的成就感。
他无视周遭的动物,因为那已不再吸引他,循着那咒的味道,他窜进深林里,还未发现魔兽,就看到有人背对着他,正在缓步行走。
找不到那只他想杀的魔兽,他心情恶劣,正觉得这个人类碍眼,高跳起要杀掉他时,那人类忽然低喝一声。
那一声又沉又亮,在月色中恍如有生命力一般,更像隐形的鞭子,狠狠的甩在他脸上,伤得他疼痛外,也重创他的自尊。
「坐下。」
的一声,整个身体不听使唤的他从高空落下,摔得他头晕脑胀,而他的双腿直挺挺的贴在地上,怎样使力都站起不来。
他震惊的程度实在是言语无法形容,他被一个人类制住,而且还不是养成他的老人。
而依人类的背影看来,对方可能还只是个少年而已。他竟被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给制住,而且那少年一招半式未出,只是大喝一声就把他这天下第一的魔兽给制住
少年没转过头看他,只是双手灵活动着,不知道在做什么,过没多久,一只动物从少年身前站起,先是稍微行走后,就一溜烟的跑掉,少年的声音带着冷酷传来。
「这是第一只。」
少年才说完,脚一踢,一颗小石子就打到他身上来。
他凝眉叫痛,同时羞愤的狂吼,吼声震天,山林中立刻传来野兽奔窜逃跑的声音,声势壮大到地动山摇,但少年却置若罔闻。
少年每修补完一只动物,一块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而来,他几乎全身上下都被打过,而且若是修补的动物被撕得破破烂烂的,少年踢来的石头就更大颗,有些大得像人头一样,还专砸在动弹不得的他的脸上。
他这回尝到的不是别人的,而是自己被砸伤流的血,那血 而下,腥甜中有着愤怨,他扭动着身体,咆哮出如雷的声响,但少年不动如山。
整整三个时辰过去,已是他该回瓮里的时间。
这时少年也把所有动物修补好,他起身,回到密林里的一栋小屋。
少年才关上门,他就能自由行动。
身体急遽收缩,让他明白自己再不回去就会暴毙而亡,他没有时间去看少年的真面目,只好咬牙切齿、忍辱吞恨的回到瓮里去。
但今日的羞辱让他发誓,明天一定要去杀了那个胆敢这样对他的少年。
翌日他一出瓮就直奔密林,但却不见少年的踪迹,他推门进去少年搭建的简陋竹屋,屋里几乎空荡荡,只有几件衣服、桌椅、一个破烂的柜子、缺了角的茶壶、和一只看起来更为破烂的杯子。
他将视线转向那破烂的柜子,上头放满了书,旁边他手一拍便可化为灰烬的桌上,放了笔与纸。
他没有看过书,好奇的把书拿下来,里面的文字扭曲,像些怪异的虫扭在一起,他完全看不懂,不一会他注意到桌上有张写满字的纸,应是少年写的,他的字型端正带着奇丽,他记忆力很好,很快就记起字形。
然后他每一日都来,为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少年在屋内,他在屋外,日日皆是如此。
他听到少年念书的声音,趁着少年不在时,他就进入屋里,好奇的把少年念过的书一一的记在脑海里,很快的,他就能读能写能说。
少年摆在屋里的书全被他读遍了,少年好像也知道,又运来一批书,少年跟他同时在读,因为读书的乐趣,他没有时间去杀那些动物,他读得越多,就越觉得人类的世界浩大而有趣,其间他能离开瓮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书都读尽了,能够自由游走时空的他开始闯进别人的书房,随手就搬来许多书,他全放到少年的书柜上,少年对多出来的书好像也不觉得奇怪,一样的读着。
这是段诡异至极的因缘,他们彼此之间似敌又似友!
他们从没真正见过对方的长相,隔着一道薄薄的门板,一个在里头读书,一个捧书在外读着,伴着两人的,只有窗外清脆宛转的鸟啼,与扰人清静的蛙鸣。
他只听过少年的声音,看过少年的背影,但从来没看过少年的真面目,少年没有人的气息,所以闻不出人的味道。
少年身上积聚了许多毒咒,有些还很奇特,他觉得很奇怪,普通人若是中了其中一样毒咒早已死去,但少年却依然活着,他心里明白,这个少年就是月季。
因为他身上那些毒咒除了养成他的老人,没人施展得出来,可他实在是不解,少年为何会中了那么多咒,依他看,少年都能轻松制住他这头魔兽,就代表少年的能力也是非同凡响才对。
于是,他好奇的观察着少年,发现少年每日都会到老人的屋里,他蹲在屋顶上,收敛着身上的气息,不让任何人发现他。
手力微使,他扳开一片屋瓦,藉着烛光,他看到了少年,虽然还是看不到他的脸,但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对方的一举一动。
老人给了少年一杯水,他一看就知道那水含有剧毒,因为他也曾服用过,但他是魔兽才能安然无恙,而少年只区区是个人类而已。
少年喝了那杯水,身子连颤也没颤的泰然自若,就像那只是生津解渴的泉水,反倒是老人的手颤抖得厉害,显然是对少年的面不改色既惊且惧。
「进来吧,只要你没死,我就会继续传你咒术,这是我承诺你的。」
少年跟着老人进了内室,他一直静静的在屋上等着,不多久,少年出来了,他缓步的走着,那毒药绝对不是没有发生作用,少年身躯弯下,彷佛瞬间老了七、八十岁,再也直不起腰。
没有回到屋里,少年走到一处水池边,开始呕血,他的手掌心都是黑红相间的鲜血,呕血声像要将肺呕出,无法消停。
他没看过人呕出这么多的血,少年也知道他在旁边,脸也不抬的低沉道:「走开。」
他没有走开,反而走近,他拉起少年将他浸入水里,少年连抵抗的力气都没有。
水非常的冰,少年身体急速的失温,但他没有停手,还用冰咒把水结冰,想把少年给急速冻死。
少年一冻死就不会再呕血,他讨厌听到他那呕血不适的刺耳声音。
下一刻,少年的手穿越冰层揪住他,他惊骇不已的看着少年冷若冰霜的双眸,不敢置信少年竟还没有冻死,绝没有任何一个人类在这样的温度下还能活着。
除非,他不是人!
「滚开。」
从开始的要他「走开」,现在变成了「滚开」。
少年的声音跟他的双眸一样的冰冷,他第一次见到少年的真面目,少年脸色枯黄犹如油尽灯枯般,那是长久以来体内毒咒在磨损他的生命,他柔弱如柳条的身躯彷佛狂风一吹就会被拦腰折断,唇色苍白如雪,只剩一双眼眸晶亮得令人诧异。
看着他那灿亮深邃的眼眸,会有灵魂被吸慑的惊惧感。
他现在已经懂得人类的语言,但少年的神态却不是人类有限的语言所能形容的冰艳,他低下头,双手捧住少年刷白到没有血色的脸,含住那此时显得异常苍白的唇瓣。
纵然命在旦夕,少年的身体依然不见一丝颤抖,伸出手来环住他的肩颈,那手冰冷得宛如雪铸,触及之处肩颈一阵 啦声响,他体内的血立刻往外喷溅,少年下这么重的杀手,他却像无感的继续相濡以沫。
他的舌尖尝到少年唇内的血腥味,甜美得让人发狂,他得压制住自己嗜血的本能,才能不咬下他的舌头、撕开他的身体。
他直接从少年嘴中灌进止血的咒,以求收到最快速的效果。
咒术发挥得又快又急,换作一般人早已瘫软,但是少年环住他肩颈的手松了,推开了他,显然明白他是在为他止血,不是真要伤他,少年直挺挺的站着,看着他的目光依然充满冷洌,但是那难听的呕血声已经完全的停止。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救少年,让他止血,为什么?死去一个小小的人类,对他而言根本就不痛不痒。
同样的,少年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救自己,但是少年再度的伸出手来,抚触刚才伤害他的地方,少年的手一碰到伤口,他那往外奔流的血便跟着止住,他也在为他止血。
少年注视着他,一直的,就像他注视着少年一样的又深又久,他们眼眸互相映照着对方孤独的身影,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少年对他说了句他永远也忘不了的话——
「我叫月季。」
少年说完就掉头回到密林的木屋里,他也再次回到瓮中,彷佛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有他心里明白,一切都不一样了。
没能拔除眼中钉,老人今日特别的激动暴怒,他在瓮外嘶吼着,那声音瘖 难听,充满恶毒的杀意。
「我会把我一生的绝学都用在你身上,绝对要帮我杀了月季,不能让他活着,不能让他抢去我咒王的位置!」
从那天起,咒王把他封印在瓮中,施加了许多奇咒与他融合,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急速的膨胀,随着力量的增大,他嗜血的本性更加的强烈。
老人喂食他的全都是活生生又凶猛的野兽,那些平日凶狠的野兽因为他的目光颤缩,完全没了战意。
老人虽然把他封印在瓮中,但以他的力量没多久就可以破除封条自己出去,他不停的出去猎杀,试探着自己能力究竟有多强,方圆百里的动物在一夜之间被他给杀光了,但他仍觉得意犹未尽。
他想杀月季,那是种本能上的冲动,一想起那个人冰冷的眼神,他皮肤上就起了鸡皮疙瘩,兴奋得全身颤抖。
月季杀起来的快感,一定比杀这些猛兽还要刺激千倍以上,而且他的咒术也一定是一日千里,说不定可以让他享受到前所未有的乐趣。
他进入月季居住的密林,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在他体内又多了多少奇特的咒毒?
他立刻现身在月季面前,使出最毒的咒毒,施加到月季身上,月季毫无招架余地的跌飞出去,倒在墙角奄奄一息。
他不但没感到心满意足,还生起无以名状的强烈愤怒。
为何会这么容易?他这些时日当成对手的人类,难道只是个被他高估的废物?
「这么简单?这么容易?」
他揪起月季的衣襟将他拉到面前,雷霆之怒完全显现的脸上,急声喝问:「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学咒术?怎能让我这么容易就击败你?」
那咒毒正在发挥作用,月季全身都迸出血水,抬手抓住了他的手。
他可以感觉到月季正在施展毒咒,但那对他而言根本就不痛不痒,他气愤至极的扔下月季,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力量早已超过月季太多太多。
气愤之余,他出去外面,看到任何的动物,不管是人是兽,一律就是杀,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仍不能消减他体内的怒火及不悦。
他走回月季住的地方,月季还没有死,抽着气站起身走向床边,他连施了几个重咒,月季脚一软,就倒在床上。
一般人遭受到这样的痛楚,早就神智涣散,但月季不但没有,还能平稳的沉声说话。「你要什么?」
他要什么?聪明绝顶的月季怎会不知他想要什么?他应是最了解他的人。
「我要刺激,我要你能跟我敌对,要不然杀你一点意思也没有。」
大敌当头、命悬一线的这一刻,月季说的竟不是求饶的话,「那就让我活下去,我会有能力封住你的。」
他知道月季在说谎,这世上根本没人有本事封住他,他心知肚明,就连那老人现在也不可能完全的封住他。
「你说谎。」
月季冰冷的眼神迸出寒意,「我从不说谎,是你不敢?」
他不敢?
区区一个人类竟敢认为他不敢,怒极之下,他竟是朗笑起来。天底下没有他不敢的事!
「好,我等你封住我,咒王再三个月就要把我放出来杀你,这期间,我会变得比现在还强,你那时若是封不住我,就是欺骗我,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将自己放在月季身上的咒全都收回,但是月季全身受创过重,根本就站不起来,他再施出护身咒帮月季医治。
三个月后,他正式出瓮,看到他之后,咒王全身肌肉扭曲,表情狂骇至极的死去,踩过咒王的尸体,他看向在咒王身后的月季。
他知道自己的长相必定很恐怖,恐怖到老人当场吓死,但月季看着他的眼睛眨也不眨,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惊骇,他不晓得在月季的眼里,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
他忍不住问:「我长得很恐怖吗,月季?」
月季并没有回答。
他们两个已经靠得很近了,看着月季,他叹息了,不过叹息中有种跃跃欲试的强烈渴求,与即将痛失对手的遗憾悲伤。
他知道今日之后,世上再无月季,也明白今日之后,可能这一生再也遇不到足以匹敌的对手。
「你是我看过最有趣的人,月季,要杀了你其实我也很舍不得……」
他话还没有说完,脚底就急速结冰,他忍不住放声大笑。愚蠢之徒,月季比他想的还要蠢。
「你想用冰咒封印我?哈哈哈,若是你真的封得住我,那我对你刮目相看。」
从头到尾,月季冰冷的神色没有变过,不过他轻吐了一段话,「我现在还不能死,绝对不能,她在等着我回去,我之前既然没有死,现在也不能死。」
施咒的能力竟随着话里的意志变强。
那冰咒越结越厚,月季甚至握住了他的双手,那冰结得更快了。
他笑着要控制冰咒时,那冰不但没有融化,反而还结得更厚,他吃了一惊,月季放开了他的手,他整个人就被封进冰里。
他惊讶至极,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被封印住了,是千真万确的被封印,而且还是被最简单的冰咒给封印。
从被养成后,他从来没有一刻像今天一样这么高兴,他甚至想要赞美月季,他在冰中喜悦无比的大笑,假如能翻滚跳跃,恐怕他会像只偷摘了桃子的猴儿一样的上跳下窜。
「月季,你真的做到了,只不过这封印不了我多久的,看在你说到做到的分上,我可以让你再活三个月。」
他言语中充满赞美,这一生绝无人能像月季一样,总是带给他惊喜,他让他兴奋满意,欢喜得愿意让他多活几日。
但月季只是将手靠近冰面加强封印,霎时,魔兽发觉自己动弹不得,月季将他完全的封印住,然后封进贴了符咒的瓮中。
他在瓮里待的时间不只三个月,是更为长久的时日,等破瓮而出时,已是好几年后的事。
第二章
三年后.京城
国师府内,雕梁画栋的楼台亭阁,一眼望去回廊九曲,精致的栏杆是上等白玉所制成,显得那样的洁白无瑕。
栏杆旁种了参天大树,荫下清凉舒爽的微风吹拂,几棵攀上大树的藤蔓,幽雅别致的点缀了几朵红黄花儿,增添了热闹气息,错落有致的景色,让人像洗涤了尘灰,换上焕然一新的心情。
「国师,圣旨到了,接旨去吧。」
光着脚丫跑进来的人,浓眉大眼,嘴下胡子修得高高低低,倒像是黏上去的。
做为国师的贴侍,阿狼一向把自家主子的话奉为圣旨,当国师说男人就要留胡子才像个男子汉,没有胡子的他急得要命,后来不知去哪拔来几根毛,稀稀疏疏的贴在下巴上,偏偏那胶也不太黏,他一路跑着,流了些汗,那胡子就掉了大半。
而被称为国师的男人,年约二、三十岁,气宇轩昂、身姿颀长,一袭月牙白长衫,外面罩上狼毛大氅,玉树临风不足以形容其丰姿,狂野霸气也难以形容他的气势,他比着地上的雪做了个嘴型。
阿狼啊的一声叫出来,「我又忘了,国师。」
「装人也装得像一点,你赤脚走在冰雪中,不是一贫如洗的穷小子,就是——不是人的东西了。」
阿狼苦着脸道:「国师,我穿不惯呀,那鞋好紧,锢得我好难受。」
「等你被发现不是人,让人给勒死了,肚子穿个孔,吊上树头,那时就不会难受了。」
血腥无比的场景,他却言笑晏晏的。
他身边是一袭桃红色襦裙外罩雪白狐裘的艳丽女人。
她咯咯一笑,掩住嘴道:「国师大人,好毒的口舌。」
她的打扮将她的娇俏美艳完全衬托出来,与俊美的国师站在一起,就像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对呀,国师对我最坏了,明明说过我跟着他不愁吃不愁穿,也不会被人发现不是人的。」
国师哼了一声,「我身上这大氅旧了呀,正等着你一身的皮毛换件新的,你死得快,我换得快,何乐而不为。」
阿狼听得浑身惊颤,立刻跪下哭道:「国师,饶命呀,我以后一定穿鞋,也会吃青菜,不会光吃肉,看到生肉也不会一口咬上,至少等到别人都不在才……」
他这厢悲苦立誓,国师身边的女子笑得直不起腰。
她早就知道这对主仆不是人,但她不在意,能够爬上京城第一名妓的位置,她的胆识自是非比寻常。
而国师只是赏他一记白眼,迈步前往大厅。
一见到他,传旨太监就笑吟吟的,谁不知道国师法力无边、神通广大,是当今圣上跟前的大红人。之前皇上腹痛如绞,还说梦见有妖兽啃咬自己肠肚,御医们无法可冶,前任国师也束手无策,朝野一片愁云惨雾之际,国师像是足不沾地的踏着夜色而来。
「吾路过京城,见帝星被乌云障蔽,深恐宫内有乱,非天下黎民之福,因此贸然前来,皇城南面午门之处,掘地三尺将有魔物出世,烧毁后,帝自会不药而愈。」说完飘然而去。
皇城守卫传报,皇上大骇,疑是仙人传讯,依言下令掘地三尺,真有一肉色怪物,焚烧时还发出凄厉怪叫,之后皇上果然不再腹痛,立刻派兵寻人,并颁下圣旨要此人继任国师之位。
国师那时只说自己无名无姓,不该当此大位,皇上感念其恩,也不强问他姓名,且亲口承诺他可不行跪拜之礼,国师才勉为其难接受皇恩,此事足见皇上对其之看重。只是今日这道旨意,料是国师神通通天,也是难办得很呀。
「国师听旨,皇城四周瘟疫肆虐,皇上下诏,要国师办一场消灾去疫法会上达天听,若有所需,礼部供其差遣。」
「吾夜窥星辰,知晓这场疫灾难避,只等一贵人进城,此灾自会化解,就请公公如此回报皇上吧。」
「这贵人是什么模样,是否要贴出黄榜找寻?」传旨太监从未听闻这样的奇事,立刻请示。
一撩头发,国师温文儒雅道:「我已三年不见此人,不知他是死是活,也不知现在是何面貌,更不知他身世,不如就在黄榜上这样写吧。」
《国师的美味食客》下
试阅:
第一章
昏暗夜色如虎狼之势,一下就张口吞没了亮丽的彩霞,独留一弯斜月高照,溶溶月光下小红楼幽静如昔。
屋内,浓浓的麝香弥漫,绣着花鸟的锦被半垂在地,枕席一片狼藉,一只瘦软无力的手搁在被上,手指弯曲,其余的部位全被掩在被褥里。
药性才刚过,月季浑身虚软无力,盈盈一握的腰肢在被中沉重又酥软,平板的胸口急速起伏,彷佛在歌咏着生命的乐章,激情过后而显得特别红艳的双唇微微张开,吐出似是无奈的叹息。
他月季虽然曾经预想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但大抵上不过是黑白无常到来,接走他,黄泉路上好走而已。
谁知道——
瞧着鸳鸯帐上的刺绣,他心神恍惚的想着下午的欢爱闺乐。那魔傲连帐幔都没放下,就把层出不穷的花样全用在他身上,整治得他腰酸腿软,人累得连指头都抬不起来,而压在他身上的他依然兴致勃勃,舔着他没啥看头的身体,眉眼带笑。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么一个瘦弱乾瘪的男人有什么好的,能让他像是蜜蜂见了花蜜般的痴狂不已?
「我看这傲傲若不是眼瞎得厉害,便是口味独特,要不怎么会对我这身子如此有兴趣?」他自言自语。
忍不住的,他掀起被子,看一下自己营养不良的身体,接着不忍卒睹的放下被子,掩好自己,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很有自知之明。
左看右瞧,自己瘦弱的四肢像难民,没有三两肉的身子,说是皮包骨都不夸张,为何化成俊美男子的傲傲,在激情中时,那双眼睛像是欣赏天仙美女般的看着自己。
唉,他完全搞不懂傲傲的想法,明明有京城第一名妓舞衣陪侍他,竟还对自己下淫药,难道是觉得自己虽对他百依百顺,却眼中无他,他受不了被如此漠视。
但自己一个待死之人,又能重视谁?他不解自己心事,还硬要自己心中有他,并对自己许下霸道而执拗的承诺。
他身上咒毒无数,早已离死期不远,但他却说就算他死了,也会杀到阴曹地府把他带回身边,让他冷然的心也忍不住的激起几许波涛。
春风几度的他连翻个身都懒,总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宠溺过头。傲傲有错在先,自己何必拿单薄的身子陪着他折腾。
看着窗外,弯月初升。这不是春宵,而是白昼宣淫,一直淫乱到晚上。
月季又深深的叹了口气。一年前的自己,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堕落到白日就跟个男子在床上翻云覆雨,骑在男子身上,摆动着腰肢,感受鱼水之欢。
而且这男子并非凡人,还是只被创造出来杀害他的魔兽。
现在他们却……真是世事难料呀。
一想起稍早在这床铺上发生的事,月季就一阵羞愧。
傲傲精力无穷,本来还想继续被翻红浪,但毕竟怜惜他身体瘦弱,禁不起折腾,在他额头亲一下,披衣去拿水,说要帮他擦洗。
他身上黏腻无比,如果可以,他其实想洗个澡的,只是气力耗尽,只好躺在床上,昏沉中再也撑不住的要睡去。
这时有人轻推门进来,他沉重的眼皮睁不开来,哑着声音道:「傲傲,我累了,你——」
杀气逼人,月季全身寒毛一竖。从他十来岁被献给咒王的一年后,咒王因为嫉妒他的聪明才智而恨不得杀了他,他活在咒王的杀意之下十年之久。
他怎会不认得这样一个充满恶意的「老朋友」。
但这世上会有谁想要杀他?能杀得了他,也与他有恩怨的人,除了魔傲,应该别无他人了。
他霎时睁开眼眸,却有瞬间的迷茫困惑。这人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
举刀的正是阿狼,阿狼双眼呆滞,靠近他时,刀锋亮起,却面色一沉,他体内魔傲下的咒术因为杀意而骚动起来。
阿狼本是只白狼,是在上京的途中,遇上魔傲,被魔傲施咒才变身成人。
月季支起手肘抵抗,那把刀没有插进他心口,却在他手臂斜划出长长的一道口子,血液喷洒出来,阿狼就像着魔般的不闪不避,血珠溅在他的脸上,他再次举刀,往下用力一刺。
说时迟那时快,阿狼被人用力的往后拖,他目眦尽裂的吼道:「不行,得杀了这吃人怪物,要不然国师会被他害了,我得杀了他不可——」
他就像疯了般挣扎不已,擒抱住他的人力道不够,险些被他挣脱,那人急喊,「快走呀,我抓不住他了。」
走?自己浑身虚软无力,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困难万分,哪有办法走,而阿狼眼神呆滞、眉眼间尽是杀气,双颊双唇乌黑一片,一看就知道是被人下了恶毒的咒术。
想不到自己竟会命丧于此,月季心底隐隐生出一股淡淡的惆怅。
我原来是这样死的,命数终是到了。
一股轻愁涌上胸口,他不解的微颦眉。明明自己早已厌倦这样活着,为何死亡来临时,他却觉得愁闷烦躁,甚至还有一股不愿的感受袭上心头?
我、我不愿这样死去!
这想法突如其来,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之前自己还一心求死,只希望死亡能加快脚步来访,为何才在国师府住上一段日子,自己的想法就天差地远,是因为、因为——
「这是在做什么?」
一声厉吼破空而来。
魔傲一脚踢翻阿狼,那把已经抵在月季胸前的刀顺势飞出,落在地上,魔傲将月季连被抱起,紧紧的拥在胸前。
他的头就抵在魔傲的胸膛上,一阵急促失序的心跳卜通作响,像是激动失控,月季仰头看向魔傲,他额上全是冷汗,身躯还微微颤抖,彷佛刚才那一幕让他饱受惊吓、余悸未了。
他竟如此的重视自己?
而自个儿的心跳声不遑多让,这份鼓噪,不是因为死亡来临,而是因为身前的男子。
我不愿死,是因为——望着眼前英俊的容颜,他竟不敢再想下去。
「傲傲。」
听他叫唤自己,魔傲才垂下头看他,低声问:「你受伤了?」
语气中满满的怜惜与疼宠,听得他耳朵发红,不由得联想起白日在这床上发生的放浪情事,他轻捶他后背,嘶哑轻语,「我快喘不过气了,你把我抱得好紧。」
魔傲脸色一红,随即放轻力道,深吸了几口气才说:「阿狼被人下了咒,神识不清。」
「我知道。」实在不习惯这样被他抱着,月季又道:「你放我下来,我刚休息了下,有些力气了。」
魔傲将他放在床边。
阿狼被魔傲一脚踹上,那一脚毫不留情,阿狼倒在地上猛咳,月季蹲下轻拍他肩膀,阿狼眼睛翻白,唇上两颊的煞气慢慢退去。
「啧,要是我,早一脚踩废这小子,竟想杀你,管他是不是中了别人的咒。」
魔傲才刚抱怨,月季便睨他一眼,「阿狼对你忠心耿耿,如今中咒身不由己,你竟不分青红皂白怪罪于他。」他顿了下又道:「还是说,真正想杀我的人是你?想来你对我有恨,想假借阿狼之手取我性命,如今又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这番含血喷人的话,让魔傲气得虎吼一声跳起来,月季瞪他一眼,他才不甘不愿的捱在他身边,委屈万分,像个小媳妇似的辩解。
「我怎舍得杀你?疼你都来不及了,是、是我不对,我不该说要踩废这小子,你别生我气。」
魔傲难得的主动认错,不过他一低头,月季手心就轻覆在他掌上,柔声道:「刚才谢谢你救我。」
他柔顺的姿态让魔傲心情顿好,恨不得在他脸上亲两记,然后搂过来恩爱一番,如果月季不瞪着他的话,他早这么干了。
但他本来就是魔兽,习惯顺从欲望行动,老实不到一会,终究还是将人搂到自己大腿上坐。
「你——」
月季怒道,但解了阿狼的毒咒后,他又开始力乏,而他会自己亲手解咒,还不是怕魔傲气愤阿狼,下手过重。
「乖乖的,我施给你护身咒,伤口才会快好。」
旁若无人的,魔傲又施了护身咒给他,月季身躯微软,靠着魔傲的胸膛,臂上的伤口立刻复原。
一旁刚才揽住阿狼的姑娘看得目瞪口呆。月季轻易为阿狼解咒,她已惊异万分,想不到国师施的护身咒更神,竟刹那间医好伤势。
「你是何人?为何入得了我国师府?」魔傲瞧着她质问。
平心而论,她长相算得上清丽可人,但现在,除了月季,其他人就是天仙绝色都入不了他的眼。
至此,陆鱼儿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没错,阻止阿狼杀月季的正是陆鱼儿,而这其实是她计划中的一环,她开始唱作俱佳的述说与阿狼在大街上遇见,两人一见如故,就在与阿狼分开时,发现阿狼被个男子给碰了头,随后走路就歪歪斜斜的,她有些担心,今天特地来探看他,才找到人就看到他拿着刀,嘴里念念有词。
她心里害怕,不知找谁帮忙,之后阿狼便进了小红楼,拿刀要杀躺在床上的人,她连忙抱住阿狼阻止。
「你做得很好。」
嘴上哼着,魔傲心底头一次出现自责的情绪。若不是自己下午把月季弄得浑身无力,月季早解了阿狼身上的咒。
陆鱼儿连声说这是自己该做的,但她跪在地上,未曾起身,随即抽抽噎噎的哭道:「我双亲俱亡,居无定所,虽是不情之请,但恳求国师,看在鱼儿救人的分上,让鱼儿进国师府当个小婢。」
国师府不用来历不明的人,但这人在危急时刻救了月季,魔傲破例答应。
陆鱼儿喜不自胜的道谢,说要回家收拾包袱,魔傲唤来下人,把昏迷不醒的阿狼抬回房间去。
月季被他紧搂着,靠在他的胸口上,魔傲亲着他的头发,双手还是紧揽着他,想着若是自己迟来一刻,怀里的人恐怕……他突然害怕的颤抖起来。
发觉他的异状,月季揽住他的颈项,无法厘清自己现在的心情。一心求死的自己,却在死亡真正来临的前一刻退缩了,只因为他脑海里浮现一张狂傲俊美的面孔。
我究竟是怎么了?
难不成真的相信了魔傲的誓言——只要他魔傲活着,他就永远都会护卫着我?
「月季,我想要你,想要得要命,恨不得将你融进我的骨血里。」
他被抵在床上,身上的锦被被一把扯掉,他赤裸的身躯已满是魔傲留下的痕迹,魔傲解开裤子的系绳,昂扬的巨物埋入他又红又肿的密`穴。
他浑身无力,魔傲却仍摇晃着他的腰,律动得既快且重,让他忍不住发出声声呻吟。
「月季、月季……」
他声声轻唤他的名,将头埋在他肩头,他那紧张害怕的模样让月季忽然好——心——疼,自己何曾被人如此强烈的需索过?
傲傲怕他死,而且是这么怕,怕到必须立刻拥有他来确认并未失去他。
霎时,月季不愿死了,就算苟延残喘,他也不再想一死了之了。
又抬头看看身上重得要命的男子,他忍不住踢了他侧腹一脚,斥道:「我没了力气,像具尸体似的,你是在奸尸吗?」
「唔……」
月季说得也没错,他已没了力气,自己还硬要求欢,实在太不懂怜香惜玉,只是「奸尸」这两字,也太难听了。
魔傲扁着嘴,一脸委屈万分,他退了出去,但那部位还没满足,依然高扬耸立,月季吊起眼角瞪他,害他那里又更兴奋一分,谁让月季瞪人的模样不仅非常的有气势,还——
可爱极了!
「月季,我会不会有被你迷死的一天?」
这是他最近最大的烦恼,为什么月季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这么美,让他百看不厌。
月季又好气又好笑,「我刚才还在想你眼瞎得可真厉害。」
「我才没瞎,是那些人看不出你的美、你的好,只有我看得出来,我这是独具慧眼。」他强辩起来。
「你是狗眼发昏,看不清吧,过来!」
月季撑起身,一手抚摸他强健的后背,魔傲就像狗被摸着下巴一样的一脸沉醉,月季半倚在床头,坐靠在枕上,用双手抚上他昂扬的器官,这样比较不费劲,又能让魔傲爽快。
魔傲倒抽一口气,那里也益发的兴奋。
「我在想一件事,月季,一件很重要的事,而且是事关我生死的事。」魔傲严肃道。
月季一怔。正值欢情时刻,怎么傲傲却口气凝重,像是有什么大事宣布?他抬起眼,看着魔傲,同时也停下手。
魔傲将下身往前,月季不解,魔傲兴奋的要求,「月季,用嘴好吗?你的嘴一定好热,我铁定会融化在里面,你那样做会让我欲仙欲死般的舒服。」
他脑里的妄想定是色`情万分,他一边说,还一边像个糟老头见到年轻赤裸美女似的呼呼喘气。「光是想到我射在你嘴里,你吞咽下去的景象,我就觉得自己更硬了。」
说着已将自己的阳刚抵在月季的唇前轻触,月季轻启红唇,魔傲兴奋得几欲昏倒,这只在他幻想中出现过而已,现在竟能一偿宿愿,他乐得都要飞上天。
他滑了进去,还未感受唇腔包覆的美好,月季一口咬下,他惨叫一声,抽了出来,疼得两眼挂泪的瞪着「凶手」。
「你做什么?月季!」
「坐下!笨蛋。」
他屁股重重的坐到床上,再也动不了。
欲望没得到满足,还被月季又用这招困在床上,魔傲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你这恶心的色胚,亏我一时心软,哼,不是你瞎了眼,是我瞎了眼,现在我要睡觉,你要发情自个儿发吧。」
月季掀起被子,蒙头大睡。
「可恶,放我起来,看我不把你倒吊起来,从后头整治得你呼天抢地,让你喘息吁吁、频频求饶,那时本国师非但不会饶了你,还要把你双腿扳开,搬来一面大镜,让你看清楚你的小`穴是怎么淫荡的吞下本国师的巨根,然后呜呜低泣央求本国师进得再深些……」
月季变换姿势,一脚踹上他肿痛的部位,这次他叫得凄厉无比,只差没呜呜咽咽的哭出来,但下身垂软下去,恐怕这两日都抬不起头了。
「喂!月季、月季,我在叫你,你听见了没?」
月季理都不理,任是魔傲吵翻天,还是继续睡他的觉,让自己的身子好好的休息。
至于这只爱发情又下流的魔兽?
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第二章
「呜呜呜……」
国师府的大厅,不请自来的客人,说到伤心处竟流下男儿泪。
「雅君搬出我为他们兄弟准备的别院,只留了封信要我忘了他,我实在不知自己究竟犯下什么大错,让他不告而别、避不见面。」
说的人声泪俱下,魔傲却听得差点打起哈欠,要不是碍于对方是尚书公子,他说不一定早把人给一脚踹出大门。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你找我哭诉也无用。」他的语气虽然不到幸灾乐祸,但也冷淡到近乎无情。
林为和擦了泪水,「不,正只有国师你才能帮我,雅君最后一次与我见面时,说了段怪异的话,他说自己是恶鬼,我不解其意,偏偏他也不再说明。」
「又要来一次驱邪吗?」魔傲一脸不耐烦。张老头不够,现在还加上个张雅君。
「张雅君这样说吗?」
斜倚在软榻上的月季虽睡了一日,浑身仍是虚软,但至少已能走动,听到这里,他出声询问。
林为和点头道:「嗯,他确确实实这样说。国师,该不是你驱邪不力,伯父身上的鬼附到雅君身上,所以雅君才突然不告而别?」
竟敢质疑他的能力!魔傲气不过,冷言嘲讽,「说不定是张雅君讨厌胸无墨水的蠢男人,移情别恋上才华洋溢的才子,你失恋了,关我什么事。」
听他说得这么狠,林为和更是涕泗纵横。
月季瞪了魔傲一眼,魔傲也反瞪了回去。
他又没有说错,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看了就生厌,说不定张雅君便是觉得他窝囊而抛弃他的。
「也许张雅君只是因为近日家里发生太多事,需要时间沉淀,又不便劳烦你,你不如回家等待,说不定不久就有好事发生。」
林为和止住眼泪。近来一堆事的确让雅君愁眉不展,月季公子的话不无道里,只不过……「真是如此吗?」他仍有些不安的问。
「嗯,我想张雅君个性骄傲,还愿意把这件事告知你,不就代表着他对你的信任,你可见过他对别人说过这些事?」
听他这一说,林为和有了点自信。雅君待人接物上虽然状似随和,其实极为骄傲,一幅画若是没有画好,便不眠不休的再三修改,就是不想被人说他今日的成就靠父亲得到的,那份傲气有时也让他甘拜下风。
「那我回去静待雅君想通,谢谢你,月季公子。」
林为和来时一脸愁苦,离开时却眉开眼笑,连脚步都轻盈许多,简直判若两人,让魔傲看得啧啧称奇。
「真神奇,只是几句话竟让人片刻间有如此大的改变?」
「这就是言语的力量。」
魔傲不认同,「言语哪有力量?」
月季笑道:「当然有,坐下,傲傲!」
魔傲一屁股黏在椅子上,再也起不来,月季见状张嘴大笑,他气恼之余,也忍不住笑出来。
而言语有没有力量,看他这个天下第一的魔兽被「坐下」这两个字给黏在椅子上,就知道答案了。
月季不再笑他,正色道:「言语当然拥有力量,有个穷小子,遇见天下第一神算,神算告诉他,你终会位极人臣,你猜结果如何?」
「若是天下第一神算说的,当然不会有错。」若是说不准,如何称得上是神算。
月季面带笑容,「若是那穷小子后来发现,这天下第一神算其实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呢?」
「呃?」魔傲一时答不出来。
「那穷小子已经位极人臣,对方若不是神算,为何能说中?若是神算,为何又是骗子?」月季出题。
魔傲想了好一会,仍是无解,最终看向月季。
月季啜了口茶,继续下个话题。
「某夫人极会煮鱼,但她煮鱼时总是切掉尾巴,她的夫君不解,问她为何这么做?是会增加鱼的美味吗?」
「切掉鱼尾,跟增加鱼的美味应该没有关系吧!」魔傲不是很确定的道。
月季也不回答,继续说了下去,「这夫人怔愣后回答:我娘从小就是教我这样煮的。所以回娘家时,她就问了自己的娘亲,她娘亲也道:你外婆从小就教我这样煮。然后她们又一起到外婆家,外婆听了哈哈大笑道:因为当时家穷锅子小,所以只好把鱼尾给剁了,但你们家的锅子大,鱼尾应该是放得下的。」
魔傲呆了一下,随即也放声大笑,「竟有这么蠢的事,这些人根本就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再说,有个主人与朋友坐在凉亭内饮酒作乐,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和乐融融,越喝越是开怀,喝到两人都微茫,主人低头一望,却看见自己的酒杯内有一条小毒蛇在蠕动。」
魔傲咦了一声。
月季比着杯子,「朋友再次劝酒,主人囿于情势无奈的灌下酒,等朋友离开,他就全身难受,总想着自己喝下那杯酒,毒蛇铁定就在肚中啮咬胃肠,朋友知他病重来访,听了他吞吞吐吐的说明当时的事,朋友向他解释,那不是真的毒蛇,是凉亭旁种的竹子投影下来,于是主人就不药而愈。」
魔傲几乎听得着迷,好奇的问:「那凉亭边真的有竹子吗?」
「有或没有又有什么关系,这就是言语的力量,那穷小子认为自己得神算金言,真可位极人臣,于是就成功了;娘亲留下煮鱼的方法,便世世代代的传承下去;是不是真的喝了毒蛇酒又有何差别,朋友几句话如同咒语般解除他的疑心,他便病好了,你说这不是言语的力量吗?」
是的,这也是一种力量,只是他从未想过,原来人的一言一行竟会产生一波接着一波的涟漪,直到扩及整个水面。
「我受教了。」
他这次是真心的钦佩低头。
他渐渐可以理解月季的想法,告诉林为和的话是真是假并非重点,目的就是让他安心回家等待。
这些安抚的话,也许对现实面无法有所帮助,但只要人心有所转折,或许事情就会跟着出现转机,这就是言语的力量。
才送走林为和,却换阿狼哭丧着脸出现,他扯着魔傲的衣角道:「国师,幼君不见了,他一直没来找我,我去找他,但那别院没人住了。」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心里还十分忐忑不安,就怕国师仍怪着他,不愿帮他找人。
他昏迷了两天,直到今日醒来后才听说自己刺杀月季公子未果,急得他向国师赌咒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对月季公子不利的念头,但国师只是臭着一张脸不理他。
魔傲冷冷的一哼,吓得阿狼缩在地上。
月季对他招手,要他到身前,仔细询问他那一日的事情,他就把陆鱼儿是他的恩人,两人在大街上相见的情形说了,而跟陆鱼儿分开后,他就回府里,接下来的记忆就模模糊糊的。
「下此毒咒之人手段实在阴狠,你说是吗?鱼儿。」
陆鱼儿刚端茶掀帘进来,听月季这么问她,当下吃了一惊。
故作镇定,她佯装恭敬回道:「是呀,此人手段狠毒,必不是良善之人。」
「不只狠毒,恐怕还有些法力,听说越是厉害的人越是深藏不露,鱼儿知道如何下此毒咒吗?」
陆鱼儿心下忐忑,不确定他是看出端倪,还是只是随口问问。
不敢直视月季的眼睛,她低下头回答,「鱼儿不知,鱼儿只是一介弱质女流,当日得见国师咒法高妙,便看傻了眼,实在不知这咒是如何下的。」
「阿狼也不知吧。」
阿狼摇头,他连自己怎么中咒的都不知道。
「一般而言,要下咒首先就是拔下想要操控的人的发丝。」
说完,月季用力一拔。
魔傲疼得龇牙咧嘴,揉着头皮,表情很臭。
干么要扯他的头发,怎么不扯阿狼的?反正阿狼早被拔过,被多拔一次又算得了什么。
月季一定还在为前天的事生气。
有什么气好生的,自己不过是要他用嘴伺候自己一下而已,况且他用坐咒把自己困在床上,这两三天也不太理他,这还不够他解气吗?
哼,要帮他这样做的女人多得是,他才不稀罕。
不过月季微粉的唇虽然不若女子的红艳娇嫩,但光看他轻轻抿唇的模样,他心头就一阵骚动。他真的不稀罕吗?
呜,可恶,他稀罕!稀罕得不得了,恨不得把月季绑在床上,看着他腮帮鼓涨、眼眶含泪吞吐自己的巨大。
总有一天可以的!
他是天下第一的魔兽,岂会连这种事都办不到,对,要对自己有信心,这就是言语的力量,认为自己行就一定行。
月季可没想到自己刚教的课,魔傲就拿来现学现卖,还是用在想要设计他的奇怪方向上。
月季琅琅道:「施此恶咒,大部分都有道具相辅,扎上草人,把发丝放入草人里,对草人施咒,那发丝的主人就会像个傀儡般受其控制。」
「可是月季公子手上并没有草人呀。」阿狼提出疑问。
揉着痛得要命的头皮,魔傲轻蔑道:「只有咒术不到家的人才需要道具,我与月季都不用,这是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这次看在月季没事的分上,我懒得追究,若他再犯到我头上,我定叫他死无全尸。」
说是这么说,但最大原因是月季已把施咒之人的味道从阿狼身上抹去,让他无迹可寻,但骄傲的魔兽才不会承认这点。
月季看着陆鱼儿,唇边带着温和的微笑,「毒咒之所以称为毒咒,就是它是带着毒的,要害人之前,必须先挖好两座坟墓,一座坟墓是对手的,另一座坟墓是自己的,要有这样的决心,才能施用毒咒。」
陆鱼儿被他看得心惊肉跳、背后冷汗涔涔,总觉得他这段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但她并未露出马脚,编出来的理由也与阿狼说的相识过程不谋而合,他如何判定自己就是下咒之人?
还是,他真的只是在闲聊而已?
她汗湿衣襟,急忙藉口灶房还有点心,一到灶房,扶在灶台上的手竟没用的颤抖。
不可能的,她不可能被发现,阿狼见她入了国师府喜悦无比,那份喜悦不可能是作假。
国师待她与其他下人无异,也不见疑心,她所有工夫都做足了,而且正是听阿狼说月季公子深得国师宠爱,她才从月季公子身上下手,混进国师府报仇。
当初她爹是人人景仰的国师大人,后来圣上生了怪病,群医束手无策,她爹也找不出原因,直到一个自称无名无姓的人出现,揪出作乱的怪物,他便是现任的国师魔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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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鸡蛋2245392096 在2015-8-2 18:48 送朵鲜花 并说:【小国】邪恶漫画、邪恶动态图,想要就来 http://www.59nh.com fyshch 在2013-2-17 18:05 送朵鲜花 并说: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送朵鲜花鼓励一下 NANCYfq 在2013-2-3 19:34 送朵鲜花 并说: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送朵鲜花鼓励一下 2兰☆朵朵被吃辣 在2012-11-21 22:50 送朵鲜花 并说: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送朵鲜花鼓励一下 miss☆panda 在2012-11-14 20:48 送朵鲜花 并说: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送朵鲜花鼓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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