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首发】《青藤》作者：深山小竹子【完结】

池暮

青藤
我是看着残阳一寸一寸地渐渐消失的。
消失。
我很乐意这样定义。在潜意识斑驳的记忆，无再有这样的一个黄昏，我看到过你狰狞而扭曲的脸。在日渐阴暗的光线，倒印在青绿的湖水。
象极隔年里刺痛的记忆，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一
七城。
可还记得我细数你睫毛的故事。
可还记得你曾夺回那株青藤的故事。
可还记得那些年，我们曾一起万水千山的等待，和永无休止的疼痛。

我要精确到哪年哪月哪日，才敢将你名正言顺地藏于我的日记里，任由其腐烂。就好比我揪在心底的爱，永无说出口的那一天。
是腐烂，而不是凋零或者其他有些凄美的词语。
凄美，至少证明他们曾经拥有过。而我，纵然是这样拼了命地爱，却从来不肯让你知道半点。这从来没有过，真的。

或者在四年级之前，即使我们有过交集，也早已在时间的湍急中忘记。你出现在我日志的第一件事，是在四年级期末即将放假的时候，你曾给我夺了那株青藤。
  
当高年级的学生跑过来抢那株青藤的时候，你可还记得你是那样奋不顾身地与他们厮打在一起？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动手，那么大力气地动手。而我，却呆呆地站在旁边，以为你是强者，以为你一个人足可以夺回那株青藤。可是终究是力量悬殊，虽然青藤被你抢了回来，可你全身的伤却狠狠刺痛我的眼，而那株青藤，也早已不成样。
我问，不疼么。你笑，我这样打你试试？
其实我想告诉你，那株青藤，原本就是我从家里带来想扔掉的，而在马路上又一直不敢扔。所以才带进了学校。我还忘了告诉你，后来我又把那株青藤搬回了家，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我想等我们熟络了，我一定带你去我家看看你曾英勇夺回的青藤。

青藤。情藤。
那蔓延的速度是这样地一发不可收拾，而我们的关系也因那一次事件之后渐渐走近。我曾玩笑地告诉你，我怎么不记得在四年级以前有过你这样一名同学？你笑，眸若星辰。
我知道你因为全身的伤而受到你妈的责骂之时，却是在六年级的毕业典礼上。
你妈作为学生会家长的代表，在讲台上郑重有词地谈论有关毕业。那时候的我，以为如老师所说的，将一别多年。便也听得甚是仔细。
后来我找到你，是否那次回家遭到你妈的责骂，你却矢口否认，这让我感到少许的失望，我一直以为，你从来不肯对我说谎的。
漫长的暑假过后则是初一的新学期，原本以为我们的故事会至此结束，哪怕我还来不及邀请你去看那株青藤。我以为，分开之后便是永远。我还固执地以为，你一定不会忘记我曾陪你从幼儿园开始走。
走了整整七年。
事实证明，我的固执是对的。所以当你出现在讲台上介绍自己为插班生时，我偷偷望了你三眼，执拗的双眸里充满了期待，我希冀你能认得我。哪怕是一个眼神的交替，我就满足。
而你下台后便是沉默，下课后亦是沉默。可我依旧固执地以为你会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子默，你也在这。然后笑着推我，让我陪你去某条街新开的饺子馆吃饺子，或是让我陪你去练球，即使我从来都不懂踢球。
抱歉的是，你是在三天之后路过我的课桌时才知道我属于这教室。当时你的睫毛不停地跳动，然后又冷漠如从地走过我身旁，当时我的心一片死灰。我以为，自己已被你遗忘。我甚至还想到，你是故意不想理我。
那天放学后你便跑来找我，笑，子默，咱们真是有缘。
我想我曾经这样深深地爱过一个人。
一个明知道不能爱却又奋不顾身去爱的人。
一个生存在我周围的人，一种不能说出口的疼，就那样残忍地掠夺我所有的思绪。于是，整个人开始麻木。
开始抽风。
我没有想过我要忘记，因为打心底知道，忘不了，记不到。
[二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矫情地叫你大怪兽。
你从原本的寝室搬到我寝室的那一天，学校发生了一件学生威胁老师的恐吓事件。于是那个晚上，你坐在我的床边，跟我讲起你在暑假听到的一些琐事，你说，子默，这样你便能渐渐地睡着了。
七城，没有人会告诉你，那天夜里你是比我先睡着的。而我，做了一件很疯狂的事，彻夜不眠，仅为了听得你熟睡时的呼吸声。
仿佛那个时候整个世界都在安眠。惟独我。
凌晨的时候，我便对着月光，安静数起你的睫毛来。一根，两根，我已忘记我是在数到几根的时候就昏昏入睡了。
那一夜，只有我听得到你呼吸的声音，只有我听得到你心跳的频率。
我是这样地骄傲。

然而因为睡得过晚，第二天早上起床便有浓浓的黑眼圈，我嘟嚷，大怪兽，你瞧，你把我弄到那么晚才睡，现在进化成熊猫了！
你知道你当时笑得多灿烂吗？那阵势就好象你统领百万大军夺下了皇宫。你用手擦了擦眼角，大概是笑出了眼泪，睫毛又一次狂跳，我想我原本是应该昨晚把它们全拔下来的。你说，那正好，国宝级人物啊，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谁人知，那一刻，我是这样地温暖。
然而进教室却因为独特的熊猫眼造型而倍受关注。
“子默，快老实交代，你昨天晚上是不是逛红灯区了？”
“嘿嘿，每人给一个冰工厂就算完事，不然我们给你告诉班主任喔。”
“对了，子默，听说好象七城昨天在你宿舍住喔。。”
“真的假的？他们不会是。。。”
。。。。。。
我定定地趴在桌上假装睡觉。耳边充斥着他们所有的猜想。如芒在背的感觉。然而他们却得寸进尺般，推我桌子，与我开那些我根本不想开口的玩笑。转而我站起身推开桌子大吼，你们说够了没有！
全班那么多双眼瞬间全移在我身上，班主任气急败坏地跑进教室，她喊，谁在教室大吵大叫！这节自习课下课后主动去我办公室做下蹲两百个。否则等我查出来，下蹲五百个！
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我用眼神斜斜地看了你几眼，我想，七城，这下好了，两百个下蹲过后，我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本来还想今天下午放假后带你回家看那株青藤的。
整节自习课，我都安静得出奇，虽然没有看书，却也不曾讲话。
我就是这样地忋人忧天。
然而下课后你却跑到我课桌前说你想喝可乐，让我给你去小卖部买可乐，当时我满脸的不乐意，说我还得去班主任办公室呢。你说，没事，买完再去一样。
你说没事就是没事吧，于是我便很乐意地跑去买可乐，我想，至少我跑下来得买两瓶，你一瓶我一瓶。
只是跑回教室的时候却不见你的踪影，同学说你去办公室了。
我拿着两瓶可乐，脑袋空荡荡的，不知如何是好。

景年指着你离开的方向笑，说，子默，这算是友情么？
我转过身望着窗外，想像你的汗流浃背，想像你的力不从心，我对景年说，如果，超过了友情呢？
她不再说话。

我知道我看了一世的风景。走了一世的繁华。
停留在此时的，只剩下层出不穷的寂寞。我所有所有的旅途，只为追逐你曾有过的点滴。
又开始下雨。这终究是逃不过一场劫。
我想趁着漆黑的夜幕拉下巨帷，然后小心翼翼地告诉你，我曾是这样绝望地爱过你。
[三
景年说我们的故事象一出童话，只是导演在某天，即兴发挥，弄错了性别。
那时候我傻傻地笑，我说，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然后紧紧地抱住景年，眼泪不停流。她用手轻轻抚过我的眸，慌张地说，子默，你喝多了。
我眨了眨眼，景年，做我女朋友吧。我们早恋一回。
我想那一刻我是多么地狼狈，甚至都忘记当时是怎样的想法。可是抱歉的是，景年也随着我的戏演下去。她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轻轻点头。不再说话。

很快我们早恋的故事便传遍整个年级，之于其间的种种问题，我与景年都以沉默相待。而七城，你却不曾问及关于这件事的任何一点一滴。
你是不想问，还是不知道？
我自我安慰地以为是你不知道罢了。虽然，这个理由曾让我本身就能找出无数击破的漏洞。就好象你曾教给我的一个词，不攻自破。
我带景年去我们曾一起嬉笑过的镇郊小学。去看那株斑驳了太多记忆的青藤。
我想把关于我们所有的记忆都收集，然后告诉景年。我知道，她是懂我的。

初三毕业晚会那一天，你没来。
原本预计与你合唱一首《倒带》的计划变成了我与景年的合唱。台下好一阵喝彩。只是你不在，听不到。
那晚好多的同学都抱成一团，泣不成声，我也随着他们大把大把地抹眼泪。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为了毕业后再也见不到而哭，还是为了无法再敲诈彼此而悲哀。而我，仅仅是因为害怕高中时我们不会再读一个学校而难过。
仅仅。
景年在一切结束之后陪我找了一夜的你，终于在河边废弃的立亭里看到落寞的背影，我说，景年，谢谢你。
她推开我，谢谢？是谢谢我陪你找到你的神了么？还是谢谢我做了你这几年的掩护？
我不说话，因为我知道，她是懂我的。
直到她离开你也不曾转过身看我一眼。我坚信你是听得到那些话的，我也坚信你是听得懂那些话的。
那一刻我们的距离却如天涯相隔，让我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那年的暑假我们初中的同学一起报了英语补习班。你说，你爸让你去一中读。而我，在回家的那一个夜，便立下狠狠的誓言告诉父亲，我会努力学习，绝不辜负他对我的期望。于是在开学的前一天我就随着父亲去了一中。
我一直以为我是割舍不掉这份情谊的。整整十年。

这个世界是这样地无巧不成书。纵然在分班前曾祈祷我与你是一个班，哪怕是与一名初中同学在一个班也好。所以当我慌张地跑去看到分班信息时，心想，老天只开了一只眼。
在子默后面的名字便是景年。也就是说，景年不仅是与我同班，而且是与我同桌。
415．而你的班级，是422。你我的教室，却是相隔一层楼。
依旧如初中那般，我没有去找你。亦没有告诉你我在这所学校。
只是在开学第一天你便找到了我，气喘虚虚的样子，满脸因为急剧的奔跑而通红，你对着我喊，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你在这个班，还以为晓舟骗了我呢，没想到是真的！
我也对着你笑，我喜欢看你迅速跳动的睫毛。喜欢看你打球时得意地笑，你说，子默，没想到你打篮球这么弱。
傻瓜，没有人会告诉你，我从来不打篮球。

你网恋的那年，是高二。当时你兴奋地跑到我们教室叫我。景年说，他是不是中了五百万？我记得他昨天有去买过彩票。
我没理会她，直接奔跑出教室，我以为你会带我去某家新开的饺子馆吃饺子，我以为你会兴奋地告诉我你又参加了什么比赛，我甚至还以为你会对我开出无比巨大的玩笑，比如说，你长帅了。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你网恋了。
更没有想到的是，你说，子默，你能陪我去趟福建么？我想去见她。

要以45度的方向仰望，才能看清幸福的模样。
我一直以为，时间匆忙得甚至留不下点滴缝隙，供我们揣摩。
面对面站着，看谁的梦里绽开一朵殷红的花。然后随着谁的离去，谁的落寞，渐渐如阴霾般飘散。
沦落天涯。
[四
那一年的那一天。
我曾在列车上轻吻你的眉。然后笑着低声喃喃，七城。。。却再也开不了口。
熟睡中的你，又怎听得到我的细言细语。
期间我接了景年的一个电话，她说学校已经知道我们逃课的事。我轻轻应了一声便挂断电话。
若这趟列车能一直走下去，那此生又有什么牵挂。
低下头，又开始数起你的睫毛，即使我知道再也回不到那样一个夜晚。姑且把它当作一种怀念的方式罢了。列车上，一个男孩蜷伏在另一个男孩的身上，试图安详地入睡。而另一个男孩，则细心数着他的睫毛。
我想如果我学会了画画，定会将这样一幅美好的画面记录下。

一天一夜的奔波，终于抵达福建，你给我找了间旅店，便独自一人前往。
整个夜晚开始沸腾，十六年来有十年是与你相知的。你与我走过的一路，谱写成伤，然后一针一针地入心入肺。
篮球场你与我一起练习篮球，挥汗如雨。我一直没告诉你，我最讨厌篮球了。
新建饺子馆由于你钱包的丢失而与我同吃一碗饺子，那时候由于你的执意放辣椒让我第二天长了痘痘，我骂你害人精。
高一那年你与我一起翻墙出校，我一直以为是我被你拉扯去，后来才发现你去之后几乎无事可做。
遗憾的是，我从来都忘记邀你去看那株摆了那么多年的青藤。
————或许，你已忘记。
彻夜是这样地辗转难睡。
照着镜子，试图从你依靠过的地方找到些许你残留的痕迹。我想我一直都是这样地受折磨的。耳塞里一直循环着阿妹的《我恨我爱你》，音量开到最大，然后歇斯底里地吼。
整夜。直到喉咙沙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咳嗽都疼及胸口。
最后倒下的时候，湿了一大片枕头。

第二天清晨，你回来的时候看似很累。我说，要不我们在这休息一天再走吧。
你摇头，现在就走。马上就走。
我知道你定是不开心的，于是便细细地清了清行李，不再过问。我说，七城，景年说学校知道我们逃课的事。
你瞬间就开始吼，知道又怎样，他妈的最多把我开除！
那是我第一次听你说脏话，若是搁在平时，我定会拍拍手掌说，七城，有志气！只是在此时，我呆滞了那么久，却仍然说不出一句话。
我看了看你棕黄的头发，终于明了一切都已变成万劫不复。

回学校那天景年在校门口等了足足三小时。她给我一个热烈的拥抱，望着我笑，说，子默，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带着七城的失落。
第二天我与你便被逐个叫去校长办公室。回来的时候我告诉你，好好学。便离开学校。

你曾说，真正的兄弟不是千方百计地去表面讨好，而是在自己有危难的时候，能挺身而出，为你挡住那一刀。那才是真正的兄弟。
我想，既然只有这样才能被你定义成兄弟，才能被你铭记于心。那我就奋不顾身一次吧，为了害怕被你遗忘。
初一那年你代我做了两百个下蹲，高二这一年，我纵然无法为你挡住任何一刀，但我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你，我可以放弃一切。
我告诉校长，只要别开除你，我愿意承下一切后果，自动退学。我说，校长，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您千万千万别责怪七城。
所以，当父亲扯起皮鞭狠狠抽向我的那一刻，我认定，这是值得的。
所以，我含着隐忍了那么多年的眼泪告诉自己，这是值得的。
为你，这是值得值得。

我在黑暗里哭泣，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嘶吼。
始终都是相信你能听得见的。
那些年来以为是谁谁谁踩过谁的脚，以为是谁谁谁谁搂过谁的腰。终究在年少残缺的回忆里，如你我的嬉笑声逐成一片。
而我，始终都是相信你能听得见的。
[五
我捧着那盆青藤出现在校门口的时候，你说，子默，你又逃课去哪了？
我笑，我逃课去给你买了盆青藤。
你端详着那盆青藤喃喃，怎么这么熟悉，好象在哪见过。。。
我不说话，转而望着校外，景年突然地从教室里跑出来，大叫，我要！好漂亮的青藤。说着便伸手试图抢过那盆青藤。你喊，景年！这是子默买给我的！
这是我买给你的。
大概你是忘记了那么多年前的事，也罢，这么微弱的一件事，不过是“路过不平拔刀相助”罢了。只是我这么傻的人，才会一直傻一直傻地想象邀请你去我家看你多年前的战果。如今以这么蹩脚的方式出现，我还幻想你会小心翼翼地捧起，然后对我说多少年前我们曾相识，多少年前我们曾有过交集，多少年前我们曾一起毕业于镇郊外
小学。
一字一句就会刻在我的眼眸。

那盆青藤果真是被摔坏了。这是我预想的结果。
所以当景年目光胆怯地望了望我之后，我故作顽皮地说，没事，回头再买一盆便是。这盆花又没景年那么值钱。
只是在回家的路上，我的悲伤就蜂拥起来，狠狠刺痛我的眸，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我想，我不会再进这所学校了。

一年后，高中的毕业晚会我依然应邀参加。
同学们都夸张地让我与景年情歌对唱，所以我与她便再度唱起那首《倒带》。我突然记起三年前那个夜晚，那个落寞的背影。
我问景年，七城呢？
她沉默良久，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泛起一丝红晕，笑，七城？他不是也被学校开除了么？
他不是也被学校开除了么？
也被。

我拉着景年到三年前那个立亭去找，却终究只发现一丝一缕的悲凉。蔓延这么多年我们曾走过的路。
我拉着景年跑到小学那个篮球场去找，却终究只感觉到漫天的寂寞纷飞，掠过头顶那种痛彻心扉的凉。
我还拉着景年跑去新建饺子馆，却得知在一年前就已关门大吉。
还有些什么可以搜寻。

说实在的，七城，就算，就算你现在站之于我面前。我又有几分的勇气，告诉你我这十多年来的疼痛？
而你离开后，我寻找的那段日子，又有哪个如景年一般的女子，那样细腻地懂我。
我无处发泄的思念，全部汇聚成一道深刻的伤痕。将你我那些年的固执，切割得鲜血淋漓。
你在哪。你的思念，又在哪。

七城。
可还记得我细数你睫毛的故事。
可还记得你曾夺回那株青藤的故事。
可还记得那些年，我们曾一起万水千山的等待，和永无休止的疼痛。

那就让我疼一次。面无表情地疼一次。
也许好过之后，我便再也不会如年幼时那般天真。可是爱你就是真的什么都不肯不能不敢去在乎的。
藏在心底的痛，就如同那株青藤。
我并不奢望，只是难过，不能陪你一起老。
[六
走过多少条街，多少盆翠绿的青藤。
我幻想你从背后轻拍我的肩，如当初那般说，子默，你也在这。
恩，我在这。一直在这。
因为我在等你回来。

青春的痕迹被谁的掌纹轻抹成灾。
匆匆散场，各奔天涯。

字数统计：6376字。

生怕情多累美人

我觉得我再度压抑了。
看完小竹子你这几篇文章我想到曾经看到的一段话：最美丽的诗歌是最绝望的诗歌，有些不朽的篇章是纯粹的眼泪。

池暮

顾小九。 发表于 2013-5-18 21:27
我觉得我再度压抑了。
看完小竹子你这几篇文章我想到曾经看到的一段话：最美丽的诗歌是最绝望的诗歌，有 ...

- - 其实也不用太压抑 文章是用来抒发情绪的嘛  看得开就好

merryx_mas

景年这个名字好熟悉的感觉

369hyhjx

看书的时候，心很宁静，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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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深奥了  没怎么看懂  看了评论偶忧桑了

黯湘浅缅宿雲楼

小清新的文啊，感觉很虐呢果断弃

清风笑你笨

带着少年的青涩憾恨痛苦却不想遗忘

潇湘淋

每个人都有自己难忘的情感经历，看完小竹子的想起自己的，感觉好相似

竹寒沙碧

“匆匆散场，各奔天涯。”好想哭，只因为看到似曾相识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