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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于以求之 于 2014-4-6 08:26 编辑
[G232] 《鲨鱼紫丁香4上》
定价: 200元
作者: 贞颖
绘者: Leila
出版日期: 2014/04/09 第 1版 1刷
ISBN书码: 9789862965863
材质: 封面全彩印刷
简介:
喜欢上一只鲨鱼,
注定遍体鳞伤、尸骨无存?
蓝凯尔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感情,
却得面对海恪廉冷漠忽视的态度。
为了整顿合伙律师出走的事务所,
海恪廉行程满档忙碌不已,
而这紫丁香却每每牵动他的情绪,
让他无法抑制的怒火中烧!
但他从未想过这小保母竟会……
背叛他! ?
[G233] 《鲨鱼紫丁香4下》
定价: 200元
作者: 贞颖
绘者: Leila
出版日期: 2014/04/09 第 1版 1刷
ISBN书码: 9789862965870
材质: 封面全彩印刷
蓝凯尔离开了鲨鱼窝新找工作,
并开始习惯在法医室面对大体。
海恪廉的存在依然牵动他的情绪,
但他已经失去留下来的资格。
海恪廉曾经的委托人死于非命,
遗体上的绿苍蝇隐藏神秘讯息。
藏身幕后的黑手针对的,
究竟是鲨鱼律师,还是紫丁香?
【加购优惠-鲨鱼紫丁香4 上+下】
套组内容:《鲨鱼紫丁香4上》+ 《鲨鱼紫丁香4下》+《鲨鱼紫丁香4鲨鱼紫丁香特典-保姆的日常生活》。
预购日期:即日起只到2014/04/30,套组定价:600元,专属VIP价格为465元,一般会员为509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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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伦深呼吸了一口气,右手拇指和食指按着眉间的攒竹穴,让眉间的悬针纹更深了。
海恪廉抬眼看着他,「能继续吗?」
「……」戴伦放下右手,但眉头却依旧深锁,「真的有必要谈婚前协议?」
「这不是我们起的头。」海恪廉双手一摊,表情无奈但语气真诚的说:「你读了整份协议。听着,如果你那么爱你的未婚妻、愿意委曲求全接受所有的条件,那就签了吧。」他顿了一顿,「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试着争取一些尊重。」
戴伦没说话。海恪廉放软姿态以退为进的说服对方:「我相信任何一对伴侣不可能在婚后都毫无冲突,刚好可以借着婚前协议发现彼此的歧见,不是能更了解相互,让未来可能的问题降到最低。」
戴伦点点头,伸手按下电梯钮。
几分钟之后,他们来到松柏律师事务所。通报之后,打扮优雅的柜台接待小姐相当礼貌的领着他们来到会议室,事务所的主持律师李松柏和现任内政部秘书长、也就是戴伦未来的岳父:朱达关已经在里头坐定。
「当事人朱馨欣小姐不在?」走进会议室,海恪廉的视线很快的扫了一圈,立刻问到。
朱馨欣是戴伦的未婚妻:虽然没有进行订婚仪式,但他已经送了订婚戒指。而朱达关看了戴伦一眼,拉下嘴角、什么话都没有说,反而是李松柏像笑面虎似的开口:「馨欣涉世未深,不适合来这样的场合。」
海恪廉脸上也推起笑容,不客气的回了一枪,「我懂。太尖酸苛薄,会破坏女儿心目中的慈父形象。」
朱达关转而瞪着海恪廉,「馨欣现在还是我的闺女。想娶她得先过我这一关。」
海恪廉半举起双手,做出夸张而揶揄的「悉听尊便」手势,然后拉开椅子坐下。
李松柏打圆场似的呵呵笑了几声,然后戴上老花眼镜,「好了,进入正题吧。」他看着面前的协议书第一页,「本协议书为确保当事人双方婚后权益、谋求感情稳定发展,以互敬互爱互助精神共创和谐家庭与美满婚姻……」
李松柏像个老师在教幼稚园小朋友一样开始逐字念出协议书内容。海恪廉明白这是对方倚老卖老的把戏,听了一分钟之后,他打断对方:「我们还是直接进入有争议的条文吧。」海恪廉翻开协议书上由标签贴纸注记的页面,「在夫妻财产部分,我方主张个别财产制。朱馨欣小姐没有工作、也并非具有理财专业,却要求全权处置所有财产,并不合理。」
「男主外女主内,结婚之后我女儿就是那个家的女主人,她要主持所有的家务、又有开销,由她全权处理财务非常合理!」不等李松柏开口,朱达关立刻反驳。
「是吗?」海恪廉不疾不徐的说:「根据家务分工条款,朱馨欣小姐不用做任何家务,我的当事人必须请帮佣;而家庭生活费和所有支出也要求由我的当事人完全负责。我方要求一些自由弹性,所以坚持主张个别财产,加上每个月给朱馨欣一笔自由处分金。」
朱达关一拍桌子,「我女儿要看丈夫的脸色伸手拿钱?我绝对不允许!」
海恪廉拿出一份资料递给朱达关,「就我所知,朱馨欣小姐名下有两处不动产和为数颇丰的有价证券。她的个人财产却不允许我的当事人过问。这不公平。」
「那些是她父亲给她的嫁妆。父亲疼爱女儿,错了吗?」李松柏挑高眉头,反问。
「我方坚持个别财产制。」海恪廉不让步,拿笔在条文旁画上一条线、打了问号。 「此外,我方也坚持反对探知权利条款中朱馨欣小姐可以过问我的当事人任何个人隐私,要求我的当事人必须遵守诚信义务据实告知:这根本是思想审查,到底是结婚还是入监?」
李松柏接招,「条文中已经解释是为了促进彼此间感情正常发展。」
「那么,在贞操义务的通奸条款之后,朱馨欣小姐想必不会反对增加『处女条款』。」海恪廉冷不防的说。
朱达关和李松柏同时错愕的看着海恪廉着,而戴伦也同样讶异:在谈判之前,他花了一段时间和海恪廉就协议书内容详细讨论出一套应对方案,但不曾提过什么处女条款。看海恪廉这样即兴创作似的出招,戴伦虽觉得不适当,却也没有发作:因为朱达关已经一拍桌子、指着戴伦的鼻子率先发难。
「你怎么可以这样要求?我女儿冰清玉洁,我朱家的家规严谨、以道德传家,馨欣绝对不会在婚前有任何越轨的事情!」朱达关十分愤怒,不假思索的指责:「戴伦,你真的是忘恩负义!不想想单凭你的身价家世,馨欣会看上你、能高攀上我朱家是你几辈子修得的福气!别不知好歹,欺人太甚!」
就算戴伦一开始也认为海恪廉说话欠妥,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怒火中烧。 「我可以接受协议书里的任何要求,只有一个条件──」他站起来,虽然外表依旧平稳,但眉头深锁、说话速度更因为愤慨而变快:「馨欣每周要抽一天到安养院陪我母亲。身为媳妇,这样的要求合情合理。」
戴伦的母亲罹患阿兹海默症,长期住在安养院疗养。朱达关瞪大眼睛跌坐回椅子上,张口结舌了半分钟之后,他才一副被羞辱的模样说:「我女儿不是看护!」
戴伦没有再说第二个字,干脆转身走出会议室,头也不回的离开松柏律师事务所。
回到调查局办公室,戴伦才刚坐下、来不及喘口气,海恪廉就来了。戴伦抬起头,露出一个「拒绝沟通」的表情,表示他什么都不想多谈。接着他翻开桌上的案件卷宗,垂下眼看似要开始办公,无声的下了逐客令。
海恪廉并没有被逼退。 「你真的想娶朱馨欣吗?」他单刀直入的问。
戴伦不得不再度抬头面对海恪廉。凝视海恪廉许久,他却沉默不语。好一会儿之后,他才说:「重点应该是馨欣的父亲显然不希望她嫁给我。」
「你错了。你未来的岳父非常希望将女儿嫁给你,可能远超过女儿自己的意愿。」海恪廉缓缓的说:「他只是想确认你的掌控度。」
戴伦疑惑的摇摇头,双眉间的悬针纹深得像是用刀凿的。
「总统将会在一个月之内宣布内阁解散,重新组阁。」海恪廉压低声音,「朱达关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会入阁,而政坛也会有一波不小的人事变动。简单的说,在几个重要选区将会空缺需要补选。」他顿了一顿,「你未来的岳父放眼大位,他想培植自己的势力:他会推你出来竞选。」
「什么?」戴伦愕然,「你怎么知道?」
「我有内部消息。」海恪廉眨眨眼睛,「相信我。」
戴伦心想,或许是海恪廉的某个议员或政治客户透露的消息,但他还是半信伴疑。
「朱达关很看好你。这也就是为什么在那么多追求者之中,他要女儿和你交往。」海恪廉头头是道的分析,「功勋遗族,父亲因公殉职、哥哥为国捐躯,加上你在调查局的评价高、又事母至孝,活脱脱的现代英雄。在这个伪善的政治圈里,像你这样形象清新、有高度正义的候选人根本是金牌保证,绝对会当选。正因为如此,你未来的岳父才会希望藉由那些『条款』掌控你的忠诚度。」
戴伦越听越混乱,顿时无言以对,「我并不想……」
海恪廉一耸肩,「当然,如果你不想娶朱馨欣的话是另外一回事。」
「我的意思是:我并不想参选。」
「形势比人强。说白了,朱达关要定了你这个女婿。这是个非常大的筹码,咬定这一点,逼他退让。」海恪廉露出自信的微笑,「我的建议是以守为攻。短时间内先按兵不动,等他们主动联络,到时候他们会答应任何你开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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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伦一直工作到夜晚才离开办公室。工作是他的镇静剂,唯有这样集中注意埋首工作,才能控制他的思绪稳定。
他坐进车里准备开车回家。将车驶出停车场,来到马路上,他的手扶着方向盘、抬头望着一串红绿灯,突然间,他的脑子里一片惘然:他应该回家的,但是他不想回家。在夜的城市里绕了一大圈,他眼角瞄到一面写着Celts绿色招牌的爱尔兰酒吧,他便不假思索的停下车,走进酒吧。
星期五的夜晚,酒吧里早已是座无虚席,只剩下吧台区还有一两张高脚椅空着。戴伦径自来到角落的座位坐下,那个位置是酒吧视线的死角,看不到大萤幕电视上缠斗正夯的足球赛,相当不受酒客欢迎,在热闹的酒吧中自成一格的形成了闹中取静的角落。
这却正好是戴伦想要的。
吧台后,两个穿着黑色合身衬衫、黑色围裙胸前印有绿色「CELTS」酒吧logo的酒保正在接点单调酒,数名穿着同样印着logo的黑棉T的服务生端着托盘来来回回的穿梭。那是酒吧里最忙的时刻,自然没有人注意到在角落的新酒客。戴伦等了一会儿,没有人过来招呼,他心想,或许该去便利商店买酒回家喝?反正他的意图是喝酒买醉,场所并不重要。
打定主意,他正要起身离开的时候,某个人弹了手指叫住他:「先生,十秒钟,我就是你的。」
戴伦抬眼一瞄,是在吧台另一边的酒保。由于他正专注的甩着手上的不锈钢调酒瓶,戴伦一度认为对方应该没有看到他。酒保以流利的手法将调酒瓶里不知名的绿色液体倒进酒杯、放在服务生的托盘上,然后转身一个滑步来到戴伦面前。 「先生,很荣幸为你服务。请问点什么?」
酒保眉浓鼻挺眼眶深,显然是混了外国血统,半长不短的褐色头发扎在后脑杓,耳朵上挂着耳环。他微向前倾、对着戴伦露出「顾客至上」的招牌笑容,直直的盯着戴伦的双眼,用一种带着热度的声音问了。
戴伦一脸漠然的迎视对方的棕色双眼,简洁而冷淡的说:「二十五年麦卡伦。」
「马上来。」
酒保立刻到酒橱前找出酒倒了一杯、放在戴伦面前。 「抱歉,可以请教一件事吗?」
戴伦抬起头,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情愿。 「或许。」
「我觉得你很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酒保笑着问了。
「最好没有。」戴伦很少涉足娱乐场合,基于他的职业,除非酒保有前科,他们才会见过面。
酒保不放弃,「不,我认得你的脸。」他故意靠上前、近距离的看着戴伦。几秒钟之后,他一弹指,「我知道了,是咖啡!你习惯早餐喝咖啡吧?我周一到周五早上会在……」
很显然的,对方的意图是表明自己不会永远是酒保,而是什么怀才不遇、燕雀焉知鸿鹄之志……诸如此类的。戴伦根本不想搭理,他只想静静的沉沦在酒精里醉死。不等对方说完,他抽出一张钞票举高,一个染金发的服务生看见了,立刻飞快的凑过来,「有什么需要吗?」
戴伦将钞票塞给服务生,「请你的同事闭嘴。」
服务生顿时尴尬。他无奈的转头对酒保使了一个眼色,酒保双手一摊,做出「没关系」的动作,然后到旁边服务其他的酒客,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终于安静了,戴伦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然后拿起酒杯。一口、两口,他三口就喝干了那杯威士忌,敲敲吧台,又要了一杯二十五年的麦卡伦。
另一个酒保走过来为他倒酒。戴伦点个头、将酒钱付给对方,然后又开始喝他的威士忌。浓厚而强烈的亮琥珀色液体滑入喉咙之后散发出略带干果和木调的回韵。戴伦虽不是酒鬼,但要买醉的时候,没有什么比浓度四十三的单一纯麦更好。
毕竟,他过了很糟的一天。
该死的婚前协议谈判勾起他最想遗忘的记忆。
功勋遗族,父亲因公殉职、哥哥为国捐躯,加上你在调查局的评价高、又侍母至孝,活脱脱的现代英雄……
海恪廉的那段话回荡在戴伦的脑海中。太荒谬了,那是他人生的悲剧,竟成为优势。他父亲是某地区小分局的局长,在戴伦还小的时候就在一次扫黑行动中殉职;他哥哥是拆弹小组的菁英,在一次解救人质任务中英勇丧生。非常讽刺的,父亲和哥哥过世后国家给了相当荣誉的抚恤金,虽不至于成为富豪,但他并不缺钱。而他母亲,就算当他父亲过世时她还能保持坚强,当长子也英年早逝的时候就整个崩溃:她忘了一切伤痛,只留下最无忧的记忆。事实上,她大部分的时间都不说话、也认不得人;偶尔想起戴伦名字的时候,总是微笑的问:「你什么时候结婚给爸妈抱孙子?看看你哥哥的小孩那么可爱。」
天晓得他哥哥根本来不及结婚就过世了,他不知道母亲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但是从母亲殷切期盼的单纯眼神中,戴伦明白该是他找个老婆的时候。只不过他一直没有时间:每天在调查局超过十二小时,大多数人视他为工作狂,事实上他的办案成绩也的确很好。
戴伦喝完了杯中的酒,又叫了一杯。
有一次他破案有功记了嘉奖,某个曾是他父亲好友的调查局长官请他吃中饭,问起了他的情感状况。长官谆谆告诫,如果他想升官、想闯出一番作为,只努力工作是不够的,必须结婚生子、有美满家庭,让外人看到他能搞定一个家、社会地位才能巩固。接着长官就安排了朱馨欣和他认识。
朱馨欣是名门闺秀,住豪宅、卧房旁有几坪的个人更衣室,她父亲是政界要人,说话掷地有声:总而言之,一个非常好的对象。
于是他们开始交往,单纯正当,没有任何逾矩的事。朱馨欣长相甜美,是个天真浪漫的女孩,虽然有些大小姐脾气,但那是她家境使然、无可厚非,不是她的错。而戴伦的确喜欢她,像个妹妹一样:他早已不年轻懵懂,根据经验和智商,他知道爱情并非婚姻的必备条件。
意思是他会用头脑选妻子、而不是用裤裆里的东西:莽撞的生物本能经常不会带来好结果。他拒绝激情,也没时间浪费在无用的性爱上。
戴伦干掉了杯中剩余的酒,又敲敲吧台叫酒保帮他添酒。早先那个爱闲聊的混血酒保走过来,他双手撑着吧台,问了:「先生,你自己开车吗?」
戴伦眯起眼睛,露出「与你何干」的表情。向来只有他侦讯别人。 「二十五年麦卡伦。」他重复。
酒保咧嘴一笑,「先生,你已经喝了快一瓶了。」
「我不想听酒保说教。」戴伦抽出两张大钞,朝着另一个酒保大声点酒:「给我二十五年麦卡伦!」
不等另一个酒保回应,混血酒保立刻抽下钞票。 「先生,我可以帮你添酒,只要你答应等一下不会自己开车。你知道,酒保有责任维护酒客的安全。」
「我没醉。」戴伦缓缓的说。
酒保走去拿了威士忌又回到戴伦面前。 「麻烦你把车钥匙给我。」酒保和他条件交换,「我帮你保管,等你要离开时我再还给你、也好帮你叫计程车。」
戴伦瞪着酒保数秒,真的从口袋中拿出车钥匙放在吧台上;然后以食指敲敲杯缘,要对方倒酒。
酒保将戴伦的酒杯斟了八分满,然后收走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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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伦不记得自己又喝了几杯,总之,当他一觉醒来,只感到头痛欲裂、整个身体好像支离破碎的瘫在床上。
晨光从窗户缝隙透进,片段不全的记忆渐渐从脑海里浮出,莫名的痛楚也从深处渗透:这必然是宿醉症候群?戴伦心想。他花了几秒钟辨认自己在自家的房间里,全身赤裸,除了头痛之外,腰、臀、大腿也都酸痛得不像话,而且有种难以言喻的异状。
他硬撑着自己坐起来,动作艰难到关节好像快散了,非要形容的话,依稀像是在一天之内参加了马拉松和极限运动。太奇怪了,他受过专业的体能训练、也有规律的运动,生理状态比一般人来得好,不太可能……
戴伦越想越不对劲。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厕所传出一阵水声,顿时心下一懔:很显然的,他前晚不是自己回来的。
这可不好,戴伦暗想,他恐怕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了。
他的视线很快扫了一遍房间:大致上还算整齐,由于他的床单是深色的,也瞧不出什么蹊跷。唯一不寻常的是没看见任何衣物,不只没有他的,更没有什么不属于他的东西。也就是说,他不知道和什么人过了一晚。好巧不巧的,婚前协议书几个大字突然浮现他的脑海,如果被人知道这件事,他恐怕……
「你醒了?」
浴室门开了,一个声音传出来。听到那个声音,戴伦的心搏瞬间归零:是个男人的声音。
戴伦缓缓转过头,好像背后有梅杜莎、不能直视一样。他瞄见一个发长大约及肩的男人走出浴室,身上已经套了件衬衫,手上拿着长裤和鞋子。男人低着头正要穿裤子,同时轻描淡写的说:「抱歉,昨晚我送你回来之后本来不该久留的,可是……你知道,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男人穿好裤子之后,又在旁边的椅子坐下,开始穿鞋。他一直垂着头,头发散下来遮住右边脸,但戴伦终于还是认出来对方是昨晚爱尔兰酒吧里的混血酒保。
这不是真的……
戴伦握紧拳头,牙根咬紧,眉间的悬针纹几乎拧出血来。
酒保似乎丝毫没注意到戴伦的愤怒,还悠哉轻佻的继续说:「先声明,我不是捡尸体的惯犯。只是真的太high了,你非常非常棒、又很紧致……」
紧致?
戴伦顾不得全身筋骨疼痛,伸手从床下暗格中掏出手枪,翻身跳起。 「我数到三,你立刻滚出我的地盘!」他将枪上膛、瞄准酒保,咬牙切齿的命令。
酒保刚穿好鞋,半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慢吞吞的从椅子上站起。他偏着头,露出左脸,还是开玩笑似的说:「大哥,我在赞美你耶。」
戴伦一脸冰寒,右手食指稳稳的搭住板机。 「一、二……」
「当真啊?」
酒保不敢再胡闹,赶紧走向房门,戴伦则在他背后举枪跟随。通过客厅、来到玄关,酒保正要开门出去的时候,不知道故意挑衅还是无意开口,「对了,我送你回来的时候,你聊到一个姓海的朋……」
戴伦脸色刷的转为灰青,不等酒保说完,戴伦一个箭步上前拽住他的手腕往下一拉、脚往他的膝盖后方一踢,让他摔趴在地上;正要以手肘补一记重击时,酒保不知道怎么翻身一滑,竟挣脱成功,从门口一溜烟的落荒逃跑。 「我怕你,下次不敢乱上了──」边逃,还边油腔滑调的说。
由于全身赤裸,戴伦也不好追赶,只能砰的一声摔上门。他决定当天就将门锁换掉。
转过身,他深呼吸一口气,这才仔细注意到原来他前晚穿的衣服一件件的散落各处:外套、领带和衬衫皱巴巴的坨在玄关角落、连着皮带的长裤在客厅门口,内裤则挂在茶几上。最荒唐也最不堪的,是沙发上的一个抱枕竟染了一块已经干涸的深褐色血迹污渍。
戴伦踉跄倒退几步,闭上眼睛、靠着墙慢慢滑坐地上,他几乎想吐。
竟然被一个不知名的酒保知道了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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