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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可见光一束 于 2012-11-7 23:28 编辑
山鬼——月半斜径笛飞声
每逢月夜,从山腰的密林深处总会传出一阵阵悠扬悦耳的笛声,那声音虚幻缥缈,时而哀怨忧伤,时而轻灵空洞,不像是出自凡人之手。
柔和的月华洒在山中,使得平日中幽深晦暗的山林变得豁朗起来,无论是参天的树木,还是嶙峋怪异的山石,在温润细腻的流光中变得温和无比,在配上这似有似无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幽怨笛声,放佛有种置身于远离尘嚣的幻化境地。
我听到这笛声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况且今天喝多了酒,酒酣耳热,一时兴起要去寻访笛声主人的念头。
祭祀山神的供品还放在神龛上,酒却早已干涸,脚步蹒跚地迈向山间小径,笛声随着夜风若有若无地飘进耳中,随着酒劲上涌,真是让人感觉飘飘欲仙,只是胸中无墨,不知吹的是哪首曲子。
“呵呵,原来你也没睡啊?”我嬉笑着,想去摸摸跟随而来的白虎,但却一时眼花扑了个空。
我不以为意,继续蹒跚而行,一边聆听那不时更换着曲调的笛声。
一座古朴破旧的亭子展现在眼前,这建在山路边的亭子我也曾来过几次,也只知建于哪个朝代,出自何人之手,为什么而建。只有“月华亭”三个遒劲有力的篆字刻于亭上,亦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经过漫长岁月的洗礼,亭子有不少剥落和塌颓的地方,却依然屹立至今。周围映着参天古木,荒草野花,显得分外幽静。
远处看去这地方并无与别处不同,走进了才发现亭中有人,或许并不能称之为人。
它是朦朦胧胧的一个人形,穿着打扮与现今的人并无二致,粗布青衫,却是蓬头垢面,相当落魄。
听见有人来了,笛声倏地停住了。人也躲进一棵树背后。
这...我一时怔住,本有心来寻笛声的主人,但却没想到惊扰了他。
我开口道:“在下并无恶意,只是听见阁下笛声才不由自主走来的,如有打扰之处,还望阁下海涵。”
见他没有反应,只得讪讪离开。
“请等一下,”低若蚊呐的声音从树后传来,“在下并非怠慢,只是孤魂野鬼,自惭形秽,羞于见人而已。”
山野荒林,谁又能衣冠楚楚,纤尘不染呢?
我和他相对而坐,互相叙了对方的名字。仔细看他,举手投足间带有读书人特有的儒雅和书卷气。想来生前也是饱读诗书的有识之士。
“山鬼,山鬼...”他默念着我的名字,“山中之鬼,同是天涯沦落人那!”
未等我开口询问,他早已自己娓娓道来了。他说:“我本生于小康之家,家父是个儒生,在故处也算有点名气,我自小在他的督处下熟读四书五经,寒窗苦读,为的是一朝金榜题名,步入仕途。后来家父病故,家道中落,不得已弃文从商。我当时与一名女子早有婚约,但她的父母看到我家道衰落后就背弃承诺,把她许给了当地一户有权有势姓汪的人家。我和她自小相识,对彼此都是一往情深。她在成婚前天晚上就投缳自尽了。我悲痛万分,自此一病不起。但这件事并没有因为她的死而了结。恼羞极怒的汪家带着一帮家丁打入我家,不仅对我拳打脚踢,还把家中的器物尽数打坏,砸坏。我苟延残喘,被逼得走投无路,最后困死在这山里,就在这里。暴尸荒野,无人敛葬,尽数成了这棵树的养料。别看它现在参天耸立,三十年前,不过是一株小树...”
这样说着,却已经哽咽不成声了。
我在旁,但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言语。
他摇着头,勉强一笑道:“前尘往事,还提它做什么。山鬼兄呢?我在山里三十几年,很少见到同类。”
“孤魂野鬼,也忘了自己是从哪里来,现在住在山上破庙里。”
“这位是?”他指着我身后,露出疑惑的表情。
“它?我的一位朋友。”
“它会幻化成人么?”
我先是一愣,继而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哈哈”一笑说:“它不是什么虎精,只是普通的老虎而已。”
......
白虎安静地蜷缩在一旁,间或摇一下尾巴,似乎对我们之间的谈话并未放在心上。
笛声从亭中流泻出来,缓缓向山林深处扩散,清雅的音乐恍若音符般在夜空中飞舞,幽远深长,延绵不绝。映着皎洁的月华,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自己和这笛声,如此的蛊惑人心却又难以自拔。
月色正浓,笛声持续着... 本帖最后由 局内人 于 2011-6-19 18:3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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