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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梵音烬莲华。 于 2014-9-2 10:52 编辑
[S1236] 《凤于逸事》
定价: 200元
作者: 风弄
绘者: 王一
出版日期: 2014/08/06 第 1版 1刷
材质: 封面全彩印刷
出版社:威向文化
【文案】
贺狄王子与子岩夫夫打架,
竟连累得鸣王被丢下海喂鲨鱼!?
釐清两人吵架的理由竟然是为了那面新旗?
──画条美人鱼被老虎吃乾抹淨的旗帜,
哪个男人受得了呀!
王子殿下,您还是一路好走吧──
【试阅】
入乡随俗
宫殿装饰得异常华丽,牆壁上绘製金碧辉煌的奇珍异兽。
香炉裡点著名贵熏香,淡烟萦绕。
「子岩公子,这金丝腰带上面绣著的,是我们王子殿下的徽章……」软糯悦耳的声音传进耳裡。
侍女小心翼翼地从托盘中取出腰带,在子岩腰上围过,以优美而细緻的手法繫好。
贺狄那家伙,到底跑哪去了?
明明下船时还在,却一转眼就无影无踪了。
可恶……把我如此尴尬地丢在这裡……
子岩心裡对这座宫殿没礼貌的主人感到非常不满。
「子岩公子,请抬一抬手。」
子岩浑身不自在地站著,在侍女温柔得令人无法拒绝的软语下,无奈地歎了一口气,乖乖地像木头人般把双手平举起来,好方便她们为自己著衣。
「咳,我说,我真的可以自己穿。」子岩又一次提出。
「不行呀,子岩公子。单林的礼服穿法複杂,我们奉王子殿下的命令伺候公子穿衣,要是出了一点错,都要受到王子殿下责罚的。」
「再说了,就连王子殿下穿著礼服,也要我们伺候呢。」
贺狄那家伙穿件衣服也要一群侍女伺候?他压根就是懒吧。
子岩在心裡哼一声。
不过,他也并不想为难这些娇弱的侍女们,依然默默站著,老实地配合。
在海上,每天都穿著乾淨俐落的轻便衣裳。
没想到一下船,就被带到这裡来,要求换上如此华丽繁複的礼服。
原本是不想答应的,然而,这毕竟是第一次到贺狄的家乡。
「入乡随俗,这好像是你们鸣王说过的一句名言呢。我的宝贝专使大人,这可是你第一次到我的家乡,就尊重一下我们的乡俗吧。」
既然那海盗头子这样慎重诚恳地提出请求,子岩实在不能不点头答应。
只是,这所谓的单林礼服,也太複杂了。
奢侈丝质的底衬、袖子宽大飘逸的长衫、绣金描银的腰带……还有各种说不出名字的挂在腰带上的金玉配饰,到底有完没完?
被温柔美丽的侍女们围绕著伺候更衣,这种优雅的事,分明只适合发生在鸣王,而不是自己身上。
「子岩公子,已经妥当了。」
听到侍女的话,子岩算是鬆了一口气。
穿这样一套鬼东西,真比让他比一场剑还累。
侍女们把铜镜搬到他身前,请他观看。子岩随便瞥了一眼,略略皱眉,单林的礼服和西雷的相差很多,充满了异国风情,然而不知子岩是否看惯了海盗们朴素粗犷的打扮,总觉得身上这衣服太过飘逸华美。
「子岩公子,是不是很漂亮?」辛苦了一番,把王子殿下交代的任务完美完成的侍女们,喜孜孜地问子岩。
子岩沉默。
男人何必管漂亮不漂亮?
穿著走路都会被长衣襬绊到脚的累赘东西,万一遇上敌人,还怎麽拔剑战斗?行动必定受到阻碍。
这种所谓的礼服,还不如给女人穿。
「贺狄到哪去了?」子岩问。
「奴婢不知道。」
「王子殿下应该很快就回来,子岩公子请在这裡耐心地等待一下吧。奴婢这就给公子端热茶和糕点来。」
子岩目光转动,很快盯住了某个方向。
窗外的风徐徐吹来,拂动精緻剔透的白色纱帘,海风熟悉的微微咸腥送到鼻尖。
子岩走向窗边,向外眺望。
一直在贺狄的大海船上待著,到贺狄位于单林的奢华宫殿却还是第一次。那整天不正经的家伙,总是很容易令人忘记,原来他也是一位身分高贵的王子殿下。
窗外是两片迷人的蓝。
上方的天空蔚蓝一片,下方的大海也蔚蓝一片,在两片澄淨的蔚蓝之间,是一大抹让人惊歎的金色。
不错,正是金色。
可以製造出最锋利的武器,让天下各国垂涎的双亮沙,哪怕是手捧一把的分量,就已价值不菲。
这一刻在窗外的,却是一整片由双亮沙构成的金色沙滩。
仅仅是子岩眼前所见的这片沙滩,如果拿出去,恐怕就能从十一国那边换十来个繁华城池的了。
怪不得贺狄说,想亲自查看双亮沙的出产,就要到他的宫殿去,原来这家伙把自己的宫殿建在双亮沙的沙滩上了。
不愧是绝不会放过任何一点好东西的海盗头子。
「等贺狄回来,要他到沙滩找我吧。」
「子岩公子请等一等,你身上的礼服……」
「我会尽量不弄葬它。」不等侍女们的话音落地,子岩挺拔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她们眼前。
珍贵程度足以令天下君王一起心跳加速的双亮沙沙滩,其实就划分在贺狄王子宫殿的后花园范围内,要到沙滩上,连宫殿大门都不用出。
子岩估摸著方向,从侧殿的后门穿出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侍女和侍从。
不知是否已经受过贺狄叮嘱,知道子岩是贺狄重要的客人,人人见到子岩,都吃了一惊,然后露出凝重神态,退到一旁,低头屏息行礼。
这态度,恭敬得令人有点摸不著头脑。
在海边时,穿著礼服的不方便之处暴露出来了,宽大的袖子和过长而垂坠感十足的衣襬,就像在沙滩上拖著几把大扫把行走一般笨重。
子岩嫌它过于累赘,把腰带取下来充当绳索,将宽袖和衣襬随便扎起来。
和礼服配套的嵌著珍珠的皮靴子踩在沙滩上,一脚深一脚浅,子岩不想把这明显十分昂贵的新靴子弄葬,索性脱下来,放在一旁。
光著脚,踩在被太阳晒得暖暖的沙滩上,感觉好多了。
子岩一边走,感受著海风的吹拂和脚底传来的双亮沙的细腻温热感,不时弯腰,抓起一把黄金般的双亮沙。
看著双亮沙在指缝中潺潺溜走,撒在沙滩上,不禁有点感慨。
要不是这东西,自己也不会被指定为常驻单林的专使。
如今,有贺狄那不讲理的家伙在,常驻这两个字,只怕……要改成永驻了。
「站住!是谁擅自闯入……咦?二首领,是你?」忽如其来的一声厉呵,在看清楚子岩的脸后,立即消去了所有的威胁。
「你穿成这样,还跑到沙滩来?」空流目光裡透著古怪。
「是要亲自过来看看。」子岩环视一眼,欣慰地笑了笑,「至少,我可以向大王禀报,十年以内,不需担心单林的双亮沙存量。」
看著子岩顺手把袖子的边角拿来擦刚刚抓过双亮沙的手掌,空流的眼角一阵抽搐。
「二首领!这件是礼服啊!」
「对不起,忘了。」子岩道歉。
不是故意的。
只是不习惯穿这种极为昂贵的,处处都要小心,不能弄葬,不能弄破的怪异礼服。
像这种礼服,应该也是单林最高级的权贵们才会穿的吧,子岩从前和单林平民打交道时,并没有见过这种礼服。
至于贺狄,那家伙在海船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海盗头子,也很少以王子的身分来穿著打扮。
说起来,似乎还没有见过贺狄穿正式场合下的单林王子礼服。
「二首领,双亮沙的事可以过两天再理会。你还是赶紧回屋子裡去吧。」
「贺狄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我在裡面没事做,被那些侍女们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太难受了。还不如待在沙滩上,吹吹海风。」
「二首领,我看,」空流欲言又止,「你还是到屋裡去吧,海滩太空旷,很多人都会看见你。别忘了,你可是穿著礼服的……」空流一边说话,眼睛一边往下瞄,说话声忽然一断。
片刻,空流倒抽一口气。
「你……你把靴子给脱了?」
「嗯,脱了。」
「什麽时候脱掉的?」空流脸上的紧张,大不同寻常。
「刚刚。」
彷彿听到什麽可怕的回答,空流的呼吸,猛地变得粗重。
「二首领,你脱掉靴子之后,」空流压低声音问,「遇见过什麽人吗?」
「遇见了你啊。」
一直吹拂的海风,骤然停止了。
空流胸膛剧烈起伏,发出扯风箱似的喘息。
完了。
这一定是王子殿下又在逗二首领玩。
二首领根本就不知道他身上这套礼服意味著什麽。
他更不知道,脱掉靴子意味著什麽!
「空流,怎麽了?」
「没……」空流欲哭无泪,一把抓住子岩的袖子,求救似的哀求,「二首领,任何人问你,你都不能告诉他你遇见了我,尤其不能告诉王子殿下,拜託了二首领!我走了。」
说完,转身就走。
子岩完全摸不著头脑。
「等一下,空流。」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空流的背影猛地一僵,下一刻,身形簌地往前加速,彷彿背后有几十头饥饿的狮子追著他一样。
几个起落,消失在远处海滩尽头的小树林裡。
子岩不解地皱眉。
「莫名其妙。」
和贺狄那群手下相处久了,他也习惯海盗们的不按理出牌,摇摇头,转身往海滩另一头走。
双亮沙滩宛如一个黄金国度,不远处,海浪一波连著一波,似在温柔亲吻这天赐的美丽沙滩。
如此天地造化的美景,能长住于此,真是莫大福气。
任何人成为这裡的主人,恐怕都不捨得离开吧?
对了,贺狄是唯一的例外。
顶著王子的光环,占据著华丽的宫殿和这般美景,却宁愿在海上漂泊,当一个整天闻著血腥味的海盗头子。
真是,古怪又任性到极点的家伙。
子岩摇头苦笑。
光脚踩在细腻的双亮沙的感觉极好,他忍不住走向海边,享受被海浪轻扑脚背的爽快。
不经意间,景平从一块礁石后面钻了出来,对著他问,「二首领,你有没有看见空……」
后面那个「流」字还未出口,瞥见子岩毫无遮掩的,袒露著健康麦色肌肤的脚,顿时脸色一变。
「我什麽也没看见!」景平惨嚎一声,捂著眼睛,转身就跑。
「喂!景平!」
景平对子岩的话恍若未闻,逃得比兔子还快。
他捂著眼睛,目不能视物,跑错方向,直接逃到了海边。也亏他见机得快,居然咬著牙就是不回头,直接衝进海裡,双臂狂挥,一口气游出老远。
「你见鬼啦?」子岩大惑不解,跳上礁石,居高临下看著景平在水裡划出一条笔直水线,就像一条受惊的剑鱼急著逃命。
景平的回应,是把头往水裡猛地一扎,再没有丝毫踪迹。
子岩站在高处,望了半天,都没看见景平浮上水面。不过景平的水性很好,子岩是知道的,倒也不担心他会出事。
就是感到奇怪。
景平跟著贺狄走南闯北,就算见到血肉横飞的大场面,都能镇定自如,今天到底瞧见什麽,如此大惊失色,吓得逃之夭夭?
还有空流,虽然偶尔会小小犯浑,也不至于如此不可理喻呀。
「不知所谓。」
「谁不知所谓呀?」懒洋洋的带著调侃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子岩一听就知道,把自己丢给侍女,没义气地自己玩失踪的家伙,总算回来了。
转过头来,正要骂人,看清眼前,却猛地一愣。
来人自然是意料之中的贺狄,但已换上只有在重大庆典上才会穿著的王子礼服。
一贯不羁慵懒的长髮,此刻用黄金冠高高束起,身著帝王紫色泽的长礼袍,贴身而笔挺,俊美得令人屏息的脸庞上,海盗气息一扫而空,显出王族不怒自威的从容气派。
「专使大人,这辈子都没见过本王子这麽好看的男人吧?嘿嘿,不过,更好看的,是藏在衣服底下的部分。」贺狄竖起一根手指,在子岩眼前晃晃。
戏谑的调戏一出口,刚刚建立起来的王子形象,顿时崩塌了。
不管穿得多得体,这家伙骨子裡还是个爱占口头便宜的混蛋。
「你刚才到哪裡去了?」子岩跳下礁石。
「当然是换礼服,你也知道我们单林的礼服穿起来有多麻烦吧。啧,你把自己搞成这样子。」贺狄伸手扯了扯子岩用衣带绑起来的宽袖。
「它碍著我走路了……喂!贺狄你干什麽?」子岩蓦地提高声调。
面前的男人忽然不顾身上穿著重要的礼服,单膝跪下,把他的右脚踝握住。
「你自己就把靴子脱了?」凝视著子岩沾著一点点金色双亮沙,但显得格外迷人的光脚丫,王子的声音透著一丝异样的沙哑。
「我要在沙滩上看看,不想让靴子裡钻进沙子,所以就脱了……嗯?」子岩话还没说完,脚踝涌来的一阵大力,让他重心不稳。
子岩猛然翻腰,剑客的自我保护本能驱使下,左脚闪电般踢出。
砰地一下,贺狄左肩挨了一脚。子岩体力何等充沛,虽然并未著靴,光脚板蹬一脚,力道也不小。
贺狄身体被踹得猛然一晃。
这一动手,贺狄反而兴奋了,低嘶一声,趁著子岩出脚后下盘不稳,兔起鹘落般往前一扑,把子岩压在沙滩上。
「混蛋!礼服都沾上双亮沙了!」子岩大叫。
为了对贺狄的家乡风俗表示尊重,保持礼服的乾淨,亏他还特意又脱靴子,又绑衣袖。
现在可好。
直接在双亮沙裡打个滚,什麽都毁了。
「这时候还在乎什麽礼服?宝贝,你连靴子都脱了,本王子怎麽能不立即献身?」
「不要无理取闹!这和脱靴子有什麽关系?」
伸手想把身上沉甸甸的贺狄推开,唇上却迎来猝不及防的热度。
一如既往的热辣强悍。
几粒沾在皮肤上的双亮沙,在彼此的脸颊厮摩中带出微细的粗糙感,然而此刻,已无足轻重了。
「专使大人光裸的脚踝,让本王子的心都差点停止跳动了。」贺狄低沉诱惑的话裡另有深意。
深深强吻之间,一手往下摸索,握住子岩漂亮灵活的脚踝,缓缓拉到半空。
纠缠在沙滩上的身影,因这动作而越发暧昧情浓了。
「你,」子岩顿了顿,「你想在这裡干什麽?」
这句其实是废话。
被只知道烧杀抢掠的海盗王子沉甸甸地压著、恶狠狠地吻著、色迷迷地摸著,还能不知道他想干什麽?
可是,这是一目了然的沙滩。
价值倾城的双亮沙沙滩。
这上面每一粒黄澄澄、金灿灿的双亮沙,将来都可以铸造成大王军队所用的宝剑,舔舐敌人温热的鲜血。
一想到自己这个本来要干正经事的专使,要躺在这些双亮沙上面,被某个管不住下半身的混蛋王子为所欲为,无法形容的下流感,就火辣辣地烧满全身,把子岩连脸到两耳都烧红了。
还有,躺在如此开阔的地方,如果什麽时候有人经过,随意一瞄……
「住手!」
「呵,子岩宝贝,我最爱你撒娇了。」
「谁和你撒娇?快从我身上滚开!」
砰!
嗤──
和砸在贺狄身上的拳头著肉声同时响起的,是布料被撕破的声音。
礼服衣襟破开一道憷目惊心的长口子,子岩裸露的胸膛皮肤,被海风贪婪地吻上。
「混蛋!」子岩低吼。
「呜,踢哪都行,别踢命根子啊!它如果有个意外,本王子以后怎麽疼爱你?」贺狄大腿挨了一脚,发出吃疼的啧声,手上动作不慢反快。
两人一来一往,在沙滩上连打几个滚。气喘吁吁停下来时,仍是子岩在下,贺狄在上,头上脸上沾著沙子,一塌糊涂的礼服也已褪下大半。
豔阳照耀下,点点双亮沙在黑髮和蜂蜜色泽的肌肤上闪耀金辉。
居高临下的凝视著,胸膛起伏,嘴唇半启喘息的子岩,实在把人诱惑得浑身热血激昂。
贺狄更加忍不住了,制住子岩的双手,身子伏低,鼻子差点碰到鼻子,半哄骗半调侃地邪笑,「本王子是很喜欢和子岩宝贝你玩情趣,但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们就不弄那些虚功夫了。好宝贝,乖乖让本王子做吧,保证让你满意到最后,好不好?」
「不好!」隔了片刻,子岩追问,「什麽特别的日子?」
「你第一次到本王子宫殿的特别日子呀。」贺狄灿烂的笑容下,俊脸藏著一丝狡黠。
「你快点从我身上滚起来。」
「做完本王子想做的事,本王子自然就会起来。」
一边说著,一边又开始上下其手。
被摸到不该摸的地方,子岩浑身一颤。
「贺狄,这裡是沙滩,会有人看见!」
「原来宝贝你害羞呀?别怕,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王子殿下。」贺狄话音刚落,一个声音怯生生地插了进来。
两人平时都是耳听八方的高手,刚才在沙滩上你来我往,眼裡只有彼此,竟然没有观察周围。
子岩被压在沙滩上不能起来,脖子还是能转动的,转头一看,不知何时来了一个侍女,离著他们二十来步的地方,正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们引人遐想的姿势。
子岩只觉得血往脸上直涌,霍地把落在沙滩上的礼服抓过来,也不管上面沾满沙子,就往自己赤裸的身体上盖。
刚刚盖住,还没鬆一口气,忽然呼地一下,胸膛和小腹又猛然暴露在海风的清凉中。
原来是贺狄拉著礼服的一角,不打招呼地往下一扯,礼服便把子岩的脚完全遮住了。
可是,这样一来,子岩强健柔韧的上半身风光,就落入了那侍女眼中了,而且还是以被她家王子殿下暧昧压住的体位。
「贺狄!你!」子岩气得吐血。
这种时候,哪有只顾著遮脚的?
男子汉大丈夫,被人看看光脚丫有什麽关系?
应该先把胸膛遮住吧?那上面可是有好几块令人尴尬到死的过度吻噬的痕迹啊!
「可恶!」贺狄一边用礼服把子岩的脚遮得严严实实,一边转头。
他居然赶在子岩之前先开骂了。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啦?」
贺狄痛骂的对象,当然是那破坏他好事的侍女。
「没看见本王子正在和专使大人做很重要的事吗?你眼睛瞎了?」平常遇事,喜欢阴冷冷露出笑容,以最奸险狡诈的方式处理的贺狄,此刻澎湃的欲望被生生卡住,笑都懒得笑了,露出要吃人般的狰狞面孔。
这是何等特殊的日子。
万里无云的晴空之下,蔚蓝如宝石的单林海边,举世罕见的双亮沙滩上。
他最心爱的子岩,靴子也脱了,礼服也剥了,人也躺倒了。
本王子都要开始,郑重其事而又浪漫无比的,吃这顿意义极其重大的大餐了!
居然……被一个侍女打断!
「到底什麽事?说!」贺狄的盯视,把侍女吓得魂飞魄散。
「回……回禀王子殿下,是……是是是……」
「是什麽?再浪费本王子时间,今晚你就是鲨鱼的食物。」
「是是……是迷蕊夫人来了。」侍女膝盖发软,扑通一下,跪倒在沙滩上,惊惶万分。
贺狄狭长的眼睛骤然眯起,「大姨妈来了?」
子岩微觉惊讶。
他从贺狄的声音裡,居然听到了一丝忌惮。
「迷蕊夫人已经在宫殿裡了,她说……要王子殿下立即去见她……」
「这个老妖婆,真会挑时间!」贺狄气得低骂一句。
可是,骂归骂,他却真的从子岩身上起来了,瞥了呆若木鸡的侍女一眼,冷冷问,「怎麽?你还想留在这裡偷看?」
侍女一怔,猛然醒觉过来,胀红了脸,赶紧逃开。
刚走几步,后面又传来贺狄的声音,「你回来。」
侍女不敢不从,畏畏缩缩地又回去了,也不敢再偷看子岩,躬著身,目光只瞄著脚边的双亮沙。
贺狄说,「要找人拖一拖她才行。你立即把空流和景平找过去,就说我的命令,要他们好好招待我大姨妈,不要让她在我宫殿裡乱闯。」
侍女应了一声是,赶紧去了。
子岩窘迫得要死,等侍女走后,才一骨碌爬起来,把被撕破的礼服往身上狼狈万分地一裹,闷著头就走。
「子岩,等等!」贺狄从后面追过来,「你的靴子呢?」
「走开!」想到被这疯狂的家伙硬按在沙滩上,还让人看见丢光脸面的一幕,子岩就想揍人。
他还真的转身,狠狠揍了贺狄一拳。
挨了爱人拳头的王子殿下倒不怎麽生气,不过,很强硬地拉住了子岩,「先别忙著斗气了。快告诉本王子,你脱了靴子后放在哪裡了?」
贺狄难得露出正色,子岩倒不好意思继续发横打人了,皱起眉说,「这时候还管什麽靴子?光著脚走没事。」
「不行,一定要穿。」
「为什麽?」
「因为今天谁看见你的光脚,我就要杀了谁。」
子岩一怔。
听贺狄的语气,似乎不是在开玩笑。
子岩情不自禁转头往沙滩上一看,忽然奇怪地咦了一声。
「怎麽了?」贺狄问。
「靴子不见了。」
子岩往西边走了三十多步,在一块凸出的青色礁石旁停下。
「你记清楚了?真是放在这?」
「记得很清楚。」子岩确信不疑。
他把靴子脱下后,特意放在了礁石旁,是打算回去时重新穿上的。
两人在礁石附近迅速找了一圈,子岩的靴子彷彿凭空消失了。子岩沉默著,有点内疚,刚才脱靴时,已看见那双礼靴上缀满各色宝石,刺绣十分精緻,可见贺狄为了给他准备一套单林礼服,花了不少心思。
虽说子岩对奢华的衣服并不在意,可是,贺狄这份心意,却是不得不领。
「抱歉,可能真的弄丢了。」
「怎麽偏偏是这一双……算了,先穿著我的吧。」
「没必要。」
「绝对有必要。」贺狄乾淨俐落地脱下了他自己的靴子,「总不能让专使大人你的脚被别的人看见。」
子岩顿时疑惑。
今天对他这双光脚很看重的人,可不止贺狄一个。
联想到空流和景平看见自己光著脚时的异常表现,正要开口询问,却被贺狄接下来的动作弄得一晃神。
“来,宝贝,我帮你穿。”身著王子礼服的贺狄,在他面前双膝跪下。这不顾尊严的动作,在风流倜傥的贺狄做来,十足优雅迷人。
如果只是穿靴,那也罢了,当年专使大人也是“享受”过王子殿下颇长一段时间的“伺候”的。
但这一次,贺狄在把靴子为子岩套上前,先体贴细緻地把子岩脚上沾著的双亮沙拂乾淨,然后,竟一低头,在子岩的脚背上,一吻。
子岩再也料不到贺狄会这样做,脚背彷彿被烙铁烫到般,情不自禁一声低呼。
正打算问的事也忘了,剩下无法形容的尴尬,和傻愣愣的手足无措。
「你……你干什麽?很葬啊!」
「不,一点也不葬。」贺狄对子岩的反应显然很满意,脸上露出充满魅力的笑容,在子岩震惊的目光下,又亲吻了子岩的脚背一下,「今天,能看见你的脚,能触摸你的脚的,只有本王子。只能,是我,贺狄。」
「嗯?」
「因为,今天之后,你这双脚就要永远跟随本王子了。不管我去哪裡,你都要跟著,再也不能离开我半步。」
贺狄亲过子岩的脚背,宛如最恭敬的奴僕,为他穿上绣有单林王子独特标志的长靴。
左脚穿好之后,轮到右脚。
自然也少不了充满占有欲和欣喜的深深一吻。
被这样「伺候」著穿好靴子的子岩,站在沙滩上,觉得自己似乎站在棉花般的云朵裡。
心脏不知何时,跳得好快。
「礼服撕破了。」贺狄站起来,帮他拢拢衣襟。
这礼服就是贺狄要干坏事时随手撕破的,但他此刻的语气,实在太温柔,太令人无法发火了。
子岩瞄他一眼,最终还是决定,算了,不骂他。
任谁被一个王子,纵使是贺狄这种任性、霸道、坏脾气、为所欲为的海盗王子,如此屈尊降贵地亲了脚背,穿了靴,恐怕……都不太好意思立即翻脸骂人吧。
「我带你去换件衣服。然后,你在我寝宫裡乖乖待著,不要出来,等我打发了那个老妖婆,就来找你。」
「老妖婆?」
「就是我大姨妈。唉,这老女人是个大麻烦,每次出现都挑最让我头疼的时候,还次次都带著一群死猴子……唉,不说她了。」
能让贺狄也皱眉的老女人?
子岩不禁好奇心大起。
可惜,贺狄压根就没有让子岩和他的大姨妈碰头的想法,匆匆拖著穿好了靴子的子岩往回走,故意避开招待客人的正殿和侧厅,直接绕上后花园的小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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