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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器天下之紫竹
编号 :242
作者 :千岩
绘者 :九遥
出版日:2014 12 10
【文案】
幼年的阴影让江清影对男子没有好感,
师父养育他十年,
交给他一个任务——沧澜国的凤印。
他以為运气不错,
自己居然与前去沧澜国和亲的寒光国王子有七八分相似,
实际却是衰神上身,还没见到沧海啸,
就被陌生的男子拆吃入腹。
好不容易以和亲王子的身份混入王宫,
却发现吃掉他的坏男人就是沧海啸!
【试阅】
楔子
当今天下四分五裂,东有沧澜国,西有高阳国,南有赤焰国,北有寒光国。
自从百年前,郁林王朝破灭消亡,四国随后建立,四国就像被下了诅咒一般,女子的数量开始急剧减少,出生的婴孩大多為男性,久而久之导致一女难求,各家各户渐渐开始娶男妻,甚至不少皇族也娶了男妃。
随著男风的出现,不少文人雅士闲来无事聚在一起附庸风雅,其中一名雅士拿出一本古籍,指出古籍中提到男子也有名器一说,凡是拥有名器的男子皆姿色过人,情动之时异香扑鼻,交欢之际比女子更加销魂美妙。
顿时四国内刮起了一阵寻找名器的狂风,皇族们更是闻风而动,四下寻找拥有名器的男子。
可惜男子易寻,名器难求,名器渐渐变成了一个美丽的传说,但还是依然有人乐此不疲,甚至倾国倾城也要寻到名器。
第一章
沧澜国,丰收城城南江家
江小七瘦小的身躯蜷缩成一团,侧躺在铺满乾柴的冰冷地面上,身上仅著一套薄薄的粗布麻衣,清秀的小脸惨白得吓人。
时下正值深秋,年方十岁的他哪经得起寒气入体,翻来覆去也睡不著,混身直打哆嗦,牙关都咬不紧。
深夜里,柴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道黑影出现在柴房内,望著江小七嘿嘿乾笑了两声,搓了搓手,慢慢地向江小七靠近。
「小七七。」
江小七睁开乾涩的双眼,抬头望向来人,当看清来人时,如猫儿一般轻叫道:「老爷,您怎麼来了……」
「小七七,地上冷,老爷身上暖和,让老爷给你暖一暖。」江老爷脸上掛著猥琐的笑意,口水顺著嘴边往下滴,张开双臂,想要抱住江小七。
「不要!」
江小七呻吟一声,赶紧往旁边滚去,想要躲开江老爷,可惜他的身子太过单薄,刚一起身,就被江老爷抓住,强行按在怀中。
「小心肝,爷会好好疼你。」江老爷色咪咪地打量著江小七,一双大手咨意在江小七瘦小的身躯上又揉又捏。
「老爷,夫人快要来了。」
小小年纪的江小七很快冷静下来,他从出生以来就待在江家,连自己的娘亲是谁都不知道,江老爷想要轻薄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以前他都机敏地躲了过去,再加上江家主母兄悍如虎,江老爷也没得过手。
眼下这江老爷色胆包天,居然不顾一切对他下手,他绝对不能让江老爷得逞!
「不会的,她回娘省亲去了,今夜你就好好的伺候老爷,少不了你的好处。」江老爷搂著江小七,张著臭哄哄的大嘴就往江小七的小脸上亲去。
「老爷,这里好冷,我们换个地方吧。」江小七的身子瑟瑟发抖,装作害羞的模样躲闪著。
「不必换了,就在这里解决好了,等那母夜叉回来就麻烦了。」江老爷老脸通红,猴急的要命。
「老爷……」江小七眼前一黑,几乎昏死过去。
几天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再加上只有十岁的稚龄,哪裡是人高马大的江老爷的对手,很快裤带就被江老爷扯断,露出白皙的**。
「好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趁老娘不在偷吃,给老娘去死吧。」擎天一声怒吼,将江小七从地狱中解救出来,抬头望去,正是江老爷口中兄狠如母夜叉的江夫人。
「夫人……你回来的真快啊!」江老爷吓得面色发白,牙齿打颤,赶紧将江小七丢在地上,转身对著夫人猛陪笑脸。
江夫人拎起江老爷的耳朵,怒駡道:「哼,早就看出你对这小贱人动了心思,敢在老娘眼皮底下偷吃,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夫人,不关我的事,都是他勾引我的。」江老爷颠倒是非,将一切都推到江小七的身上。
「不是的,不是的。」江小七激动不已,大声否认。
江夫人狠狠地瞪了江小七一眼,冷笑道:「早知道你是个祸害,就不应该留你在府中,敢勾引自家主人就要付出代价。」
江小七还想要争辩,江夫人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叫来府中两名长工,将他狠狠地打了一顿,赶出了江府。
***
清晨
遍体鳞伤的江小七趴伏在江府大门外的石板地上,早起的小摊贩看到他就好像是遇到蛇蝎一般纷纷绕过他而行,晨练的老人们好心想要扶他起来,但看到他身后的江府大宅后,又犹豫著退了回来。
江家是城中一霸,少有人敢惹,就算大家同情他,也不敢伸手去帮他。
「救我……」江小七睁开肿胀的双眼,艰难往前望去,可是眼前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见。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挨了多少棍,只觉得背上和屁股上火辣辣的痛,鼻腔间全是浓浓的血腥味——
寧静的街道另一边慢慢走来一名削瘦的男子,男子停在了江小七的面前,偌大的斗笠遮住了男子大半的脸孔,只露出小半截光滑的下顎。
「想活吗?」
「想!」江小七毫不犹豫的回答,虽然他根本就看不见眼前人的模样,但求生的欲望让他用力地点下头。
「吃了它!」斗笠男子手中多了一枚白色的药丸。
江小七接过药丸塞进口中,药丸入口即化,带著一股酸味,随后他的额头上浮现出一小段紫色的竹节,斗笠男子满意的点点头。
「看来我没有找错人,你的命以后就归我了。」神秘的斗笠男子展臂将江小七抱了起来,几个纵跃,很快就消失不见。
***
八年后
江小七已经不再叫江小七,改名叫做江清影,由於他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本想跟师父姓,但师父不肯告诉他姓氏,他只好延用了江家的姓氏。
短短数年,江小七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瘦弱男孩,十八岁的少年风华正貌,宽肩窄臀,猿臂蜂腰,举手投足之间瀟洒自如,儼然一副世家子弟的风貌。
自从离开江家之后,神秘的斗笠男子便收他為徒,把他带到高阳国境内的一处幽静山谷之中,每逢初一十五斗笠男子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教他读书习武,不管颳风下雨从来没有中断过一次。
他习武的天分不高,但读书却很在行,差不多过目不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斗笠男子背对著江小七,问道:「清影,还记得当初為师第一次见你,你跟為师说过的话吗?」
「记得,若不是师父好心救我,我早已命丧黄泉,我这条命早就是师父的。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师父要我去,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江清影眼眶发红,双膝一软,直挺挺地跪倒在地上。
「你可知道為师当初為何要救你?」斗笠男子满意地点点头。
「徒儿愚钝,请师父赐教。」
「你也是个聪明人,為师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因為你身怀天下名器,名曰紫竹。」斗笠男子慢慢转过身来,嘴角含笑。
「名器……」江清影垂下头,喃喃自语。
他曾听师父说过名器之事,以為不过是世间传闻,无稽之谈,所以都是一笑了之,并未放在心上。
如今听师父说话的口气,倒像是真事,只是他一时无法接受自己身怀名器的事实,身為男子拥有名器并不是什麼好事。
「為师只要你做一件事。」斗笠男子竖起一根手指。
「何事?」江清影的唇色发白,声音微微颤抖,不好的感觉浮上心头。
「你不愿意?」斗笠男子反问道。
「不,我愿意。」江清影大叫出声。
要不是师父及时出现,他早已经深埋黄土,哪有现在的他?!
所以,不管师父要他去做任何事,他都会拼命去做到!
「这才是师父的乖徒儿,也不枉我们师徒一场。」斗笠男子拍拍江清影的肩膀,将江清影从地上拉了起来,笑道:「其实师父也捨不得你,只是此事事关重大,為师信得过的人只有你。」
「师父,您说吧。」江清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
「為师要你将沧澜国的凤印拿来交给為师父,最好是让沧澜国君爱上你,事成之后你想去哪就去哪儿,為师不会為难於你。」斗笠男子向江小七伸出手。
江清影咬著下唇,為难道:「徒儿相貌平平,身无所长,就算拼了命的去争,恐怕也难入沧澜国国君的眼。」
而且他身為男子,拿什麼跟后宫三千佳丽去争?
他突然想起师父之前提起他身怀名器,不由的俊脸发白,他无法想像自己臣服於另一个男人跨下会是一副什麼样的景象……
「你太谦虚了,你这样算相貌平平,那天下就没有美男子了,你放心,為师早有準备,你先把这本书拿去好好看一看。」斗笠男子从怀中摸出一本薄薄的绢册塞到江小七的手中。
「这是……」江清影接过绢册,打开随意翻了两页,看到两个男人下体相连,摆著各种奇怪的姿势,玉面瞬间涨得通红,手腕一抖,差点把绢册掉在地上。
「这几个月你什麼都不做,专心研习此书,对你有好处,為师不会害你的。」斗笠男子拍拍江清影的肩膀。
「是,师父。」江清影红著脸收下书,不敢抬眼去看师父。
一个月后,斗笠男子又亲自送来一隻木盒,当江清影打开木盒看到里面整整齐齐摆放著几根由细到粗的玉势时,啪的一声关上盒盖。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準备,但看著这些玉势,江清影的心狂跳不止,有一股夺门而出的衝动。
「你不想去的话,為师也不為难你。你走吧,我只当没有收过你这个徒儿。」说完,斗笠男子收回木盒,转身便要离去。
「我去,师父不要走。」江清影立刻扑过去,抱住斗笠男子的手臂。
师父辛苦将他养育长大,教他认字习武,他怎麼能知恩不报?
「好孩子,拿去吧。」男子斗笠下的嘴角微微翘起,将木盒重新递到江清影的面前,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夜里,江清影取出师父给他的木盒,拿出最细的一根玉势,尤如食指粗细的玉势对著股间比试了一下,俊脸瞬间红透了。
「真的要用吗?」他抓住玉势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脑海中慢慢浮现出师父的身影,最终他还是咬牙解开裤带,将玉势的顶端对準后穴的入口,就在他要用力的一刹那,看到木盒中还有一隻巴掌大小的红色锦盒。
既然是跟玉势放在一起,肯定是有它的用处,他打开锦盒,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盒中满是乳白色的膏脂。
他隐约猜到了膏脂的用处,用两指勾出一团,细细抹在玉势上,再次对準后穴入口插了进去。
并没有想像中那般痛苦,除了有些酸胀之外,并无任何不适的感觉,只是双腿隐隐发颤,赶紧趴在桌上,稳住身形。
「啊……」他禁不住呻吟了一声,握住玉势的底顶往里推了推,很快就整根没入,露出小一截在外面。
他只能趴著,不敢坐下来,只到身体慢慢适应玉势的存在,方才站了起来,此时已经是大汗淋漓,后背都湿透了。
虽然如此,但他并没有轻易放弃,慢慢的在屋内移动著,渐斩也就适应了。
日复一日,他的身体也越来越敏感,后穴已经能吞吐最粗的玉势,只要玉势的顶端触碰到后穴的入口,后穴就会主动含住玉势,一点一点吞进去。
***
三个月后
江清影独自出现在沧澜国的边境,时隔八年再次回到故国,感慨万千,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江小七。
对於沧澜国的国君,师父曾给他一套详细的资料,沧澜国国君名為沧海啸,今年二十有七,乃是先国君的次子,其母是先国君的王后,沧海啸后宫妃嬪无数,诞下的王子王女却不多,膝下只有二子一女。
「听说没有,寒光国的王子马上就要嫁入我国。」
「早就知道了,寒光国吃了败仗,只能送人质过来求和。」
「还是我们国君厉害,这下宫中又多了一位美人。」
「谁知道是不是美人,万一要是个丑八怪,岂不是对著连饭都吃不下。」
「你肯定没看过寒光国君的画像,前来和亲的王子乃是寒光国君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相貌绝对不差。」
「是吗?到时候我可要看看,和亲的王子究竟生得何种模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坐在茶馆角落里的江清影听得一清二楚,他正在发愁如何才能接近沧澜国国君,眼下大好的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茶馆二楼的雅间里坐著两名锦衣华服男子,其中一名身形略高的白衣男子站了起来,走到门前透过门缝往外望,一脸的寒意。
「王上……」坐在桌前的青衣男子起身叫道。
「不要跟你说了,在外面要叫寡人姐夫。」白衣男子脸色发黑,转过头狠狠地瞪了青衣男子一眼。
「人人都知道我是国舅,就算叫你姐夫,一样也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国君。」青衣男子摸著下巴,苦笑连连。
「寡人知道你风流的名声满天下,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安静坐著就好。」白衣男子薄唇紧抿,好看的眉头挤成了川字,俊逸的脸庞笼罩著一层浓浓的乌云。
白衣男子正是当今沧澜国国君沧海啸,即位三年有餘,青衣男子则是真信侯,其姐是沧海啸的妃子,说来好笑,沧海啸虽然贵為一国之主,但后宫的妃子大多是太后安排的,沧海啸也就是為了传宗接代,平日里无事根本就不进后宫。
「姐夫,你真的要娶那寒轻吟?」真信侯撇撇嘴,虎著脸问道。
「你放心,寒轻吟是个男人,诞不下子嗣,就算寡人娶了寒轻吟也动摇不了你姐姐的地位。」沧海啸嘴角微微一翘,甩开衣袖回到桌前。
近来战事频繁,朝中大臣们意见不一,吵得他一个头两个大,索性拉著真信侯出来散散心。
「我才不管会不会冷落我姐姐,我姐又不是為了你才入宫為妃,她巴不得你冷落她。」
「要不,寡人把寒轻吟赏赐给你。」沧海啸一听,不高兴了。
他当然知道后宫妃嬪各有目的,后宫大小事又由母后把持,他连国事都忙不过来,哪有心思管后宫的事。
「不必不必,您留著自己享用就好了,我可无福消受。」真信侯连连摆手,拼命摇头。
「哼,寒风凛想对寡人施美人计,别以為寡人会上当,咱们走著瞧好了。」
四国年年交战,上一次是寒风凛输了几个城池,这才将有寒光国第一美男子之称的寒轻吟送了过来做人质,明眼人都看得出寒风凛此举不怀好意。
虽然他后宫妃嬪无数,但他并不是个好色之人,对他用美人计,岂不是小看他?
满心不悦的沧海啸走到窗前,被楼下大街上的发生一幕吸引住,只见一玄衣少年站在街上与一四旬左右的壮汉争执著什麼,青衣少年的脚下还跪趴著一名十二三岁模样的布衣少年。
玄衣少年正是江清影,本是坐在茶楼中喝茶,却看到一名少年跌跌撞撞从街上跑过,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露在衣衫外面的手臂和双腿佈满了青紫的伤痕。
随后一名壮汉大步追来,不由分说对著少年一阵毒打,少年痛得大叫,向路人求助,可惜路人都像躲瘟疫一般,纷纷绕道而行,江清影实在看不下去,站出来将壮汉拦了下来。
「住手,他要被你打死了。」江清影望著混身是伤的布衣少年,不由的想起幼时的自己,心头不由的一痛。
「你是哪裡来的混帐小子,你知不知道我家老爷是……」壮汉趾高气昂,根本就没把江清影放在眼中。
「我才不管你家老爷是什麼人,你打人就是不对。」江清影眉宇深皱。
「大哥哥,救我,我不要做挛童。」布衣少年颤抖著抓住江清影的衣服,泪流满面。
「小杂种,你是我家老爷花银子买回来的,不做挛童,还想做少爷麼?」壮汉挥舞著拳头,又要打布衣少年。
江清影的心纠成了一团,将布衣少年护在身后,对壮汉说道:「花了多少银子,我给你。」
壮汉愣了一下,发现江清影似乎并不知道他家老爷的身份,他家老爷乃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儿。
「这些够了吧。」江清影多少猜到壮汉的主人有权有势,但他并不畏惧,从怀中取出所有的银票,抽出一张留下来后,剩下的全都塞到壮汉手中,然后拉起少年往城门方向走去。
「慢,慢著……」壮汉急忙上前拦住江清影。
「银子已经给你了,你还想要如何?」江清影火气上涌,当年他在江家被欺凌的一幕浮上心头,但他强忍著就没有出手。
「你不能把人带走。」壮汉伸手去拉少年,彻底惹怒了江清影。
江清影运起内力抬脚踢向壮汉小腹,壮汉仗著自幼练的童子功想要硬扛,哪知道一脚下去,腹部巨痛,人也跟著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滚出老远。
这一脚让站在楼上看热闹的沧海啸差点忍不住拍手鼓掌,对不畏强权的江清影另眼相看,若不是街上太多人,怕被认出来,他肯定会下楼结交江清影。
江清影把人踢了出去,带著少年出城安置在一户农家,再次回到城中打听和亲之事,想起之前在茶楼饮茶尚未结帐,索性又叫了一杯茶。
沧海啸看到江清影再次出现在茶楼,不禁龙心大悦,从二楼快步走下,江清影正要结账走人,不料沧海啸迎面冲来,他赶紧往后退去,差点撞到正在上茶的店小二。
「对不起,对不起。」店小二生怕得罪客人,赶紧低头赔罪。
「不关你的事。」江清影摆摆手。
「寡,我……」沧海啸急於跟江清影说话,也没有顾及他人
「你这人,怎麼走路的?!」江清影眉头一拧,不悦地开口喝斥。
哐当——
江清影说话间抬手不小心撞到桌上的茶杯,茶杯晃了几圈落在地上,碎成数片,有一片正好迸到沧海啸的小腿上,差一点伤到沧海啸。
「哎呀,对不起两位客官,我马上收拾。」店小二眼急手快,冲过来趴在地上捡碎片。
沧海啸知道错在自己,正準备开口道歉,看到江清影的容貌时却一下愣住了,他觉得江清影好生眼熟,好像在哪裡见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他忘了之前曾看过寒光国特使送来的寒轻吟的画像,当时心情极差,看过之后就把画像丢到一边蒙灰去了。
江清影见沧海啸不说话,怒道:「撞到人也不知道道歉,难道没读过书麼?!」他不想惹事生非,但眼前这名高大男子确实太过分了,撞到人像没事一般,转身就要走。
「对不起,在下一时激动走快了,你没事吧?」沧海啸回过神,双目依然盯著江清影不放。
「我没事。」江清影渐渐冷静下来,发现茶馆里的人都盯著他看,赶紧低下头。
眼前这位满脸英气的高大男子气宇不凡,举手投足之间透著一股霸气,似乎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弟,万一是沧澜国的王族子弟,将来要是遇上就麻烦大了。
他的计画是易容成寒轻吟的模样,代替寒轻吟入宫,事成之后立刻离开沧澜国隐居起来,所以必须要低调行事,刚才出手救人也是迫不得已。
「公子贵姓?何方人士?」沧海啸对江清影有著几分好感,追问不休。
「在下姓江。」江清影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只想早离开这里,摆脱眼前无谓的纠缠。
「江公子似乎很怕我,一直不肯抬头说话,还是说我相貌丑陋,入不得江公子的法眼?」沧海啸往前迈了一步,步步紧逼。
江清影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抬头笑道:「在下一时大意,打碎了茶杯,差点伤到阁下,自觉对不起阁下,所以才一直低著头。」
这一笑让沧海啸短暂失了神,沧海啸后宫妃嬪无数,见过不少俊男美女,只是像江清影这般品貌双全,令他心旷神仪的绝世少年却从来没有遇过。
江清影的白皙皮肤看上去如同刚剥壳的鸡蛋一样吹弹可破,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墨玉般的双眸散发著浓浓的暖意,如一汪碧水一般吸引人,身上还散发著一股好闻的竹清香味。
在沧海啸打量江清影的同时,江清影也打量起沧海啸,在心中感叹沧海啸相貌不俗,可谓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越发觉得沧海啸来歷非凡。
沧海啸生於帝王之家,容貌自然不差,五官如刀刻一般,棱角分明,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帝王的霸气。
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双瞳,闪烁著如雄鹰之眼一般的精光,配在沧海啸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尤如草原上张开大嘴,扑向猎物的猛兽,气势逼人。
「你又没伤到我,何必如此在意,听江公子口音似乎不像是都城中人。」难得有人能入他的眼,沧海啸想要更进一步瞭解江清影。
「确实不是。」江清影心烦意乱,根本不想跟沧海啸多说话,只觉得沧海啸太过缠人,他明明已经拒绝了,对方还要缠著他不放。
「我跟江公子一见如故,江公子是否赏脸一起吃晚饭?」沧海啸立刻向江清影发出了善意的邀请。
这麼多年都没有遇到令他驻足的人,眼前的少年只是一眼就让他迈不开脚步,他一定要想办法留下这名少年。
「啊……」江清影傻了眼,完全没想到沧海啸会请他吃饭。
现在才未时刚过,距离吃晚饭还有一个多时辰,未免也太早了些,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跟陌生人一起吃饭。
「怎麼不愿意?」沧海啸浓眉微皱,板起了俊脸。
「在下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江清影拱拱手,转身就要走。
沧海啸长臂一伸,抓住江清影的手臂,挑眉道:「再大的事也要放一边,先陪我吃饭再说。」
这江姓少年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忤逆他,若不是对江清影有几分好感,他早就一掌拍过去,了结江清影的性命。
「可是……」江清影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沧海啸的手。
同时,他发现沧海啸并不如表面那麼简单,看起来像不会武功的常人一般,实则深不可测。他习武十载,居然挣不掉沧海啸的束缚,这表明沧海啸身怀武功,而且功力不比他弱。
「没有可是,一切听我的就是了。」沧海啸不管江清影愿不愿意,强行拖著江清影走出茶楼。
真信侯下楼,看到沧海啸拉著江清影离开,正想跟上去,却被沧海啸回头瞪了一眼,赶紧收回了脚步。
***
醉仙居的雅间
从离开茶楼那一刻起,江清影始终一言不发,虽然恼恨沧海啸强行将他带来醉仙居,但又不好当场发作,真是惹恼了沧海啸,打斗起来他也不一定稳占上风,要是引来官府中人就更加不妙了。
「怎麼不吃东西?不合你的胃口吗?」沧海啸对著满满一大桌丰盛的佳餚,心情不是太好。
江清影令他有些措败,不管他怎麼哄,江清影都板著一张脸,也不看他,完全漠视他的存在,更别提对他笑一笑了。
「我不饿。」江清影冷哼道。
「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而已,你不必这样。」沧海啸用筷子夹了一片醺肉放到江清影面前的碟子上,耐著性子哄江清影。
「有你这样交朋友的吗?你这明明是绑架!」江清影忍不住横了沧海啸一眼,满目的怨气。
他根本不想跟沧海啸这样霸道不讲理的人相处,而且他还肩负著师命,拖延不得。
「对不起,是我鲁莽了,这杯酒算是向你道歉。」沧海啸举起白瓷酒杯,昂首一饮而尽。
他确实有些心急了,估计是表现的太过急切,吓到江清影了。
若不是江清影急著要走,他也不会强行抓人,从刚才那一抓,他看出江清影并不是寻常的文弱书生,起码应该练过几年的武功,内力并不弱。
他越发好奇江清影的来歷,看江清影并不似普通人家的子弟,但江清影却好像隐瞒著什麼,故意不告诉他。
「你要怎样,才肯放我走?」江清影强忍著怒意,瞪著沧海啸。
「吃了这顿饭,你就可以走了。」沧海啸并不想為难江清影,他想要的只是江清影对他笑一笑。
「这话可是你说的,说话要算话。」江清影松了一口气。
「君子一言,駟马难追。」沧海啸敲了敲桌面。
江清影立刻拿起碗筷,埋头努力扒饭,看也不看沧海啸一眼,好几次都差一点被饭粒呛到。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沧海啸忍俊不禁,伸手拍了拍江清影的后背。
他看得出来江清影并不想跟他相处,越是这样,他倒越不想放手。
江清影以最快的速度吃完饭,将碗筷放在桌上,迫不急待的问:「我吃完了,可以走了吧。」
「可以。」沧海啸摆摆手。
反正来日方长,只要江清影还在城中,他就能找到江清影。
江清影一甩衣袖,拔腿就走,哪知道刚走出两步,还没走出雅间,只觉得一阵头晕目弦,两腿发软,摔倒在地。
「你没事吧?」沧海啸大吃一惊,赶紧大步上前,想把江清影扶起来。
「你,你这个卑鄙小人!」江清影颤抖著抬起手指著沧海啸,话音刚落便昏了过去。
第二章
雅间中一片寂静,沧海啸满脸的不解,伸手拍了拍江清影酡红的脸颊,江清影呻吟了一声,头一歪便不再动弹。
「难道有人在酒菜裡动了手脚?」沧海啸喃喃道。
他起身将酒壶拿到鼻子前面闻了闻,并无异味,之前他还独自饮过一杯酒,到现在也没事,明显问题不是出在酒壶之上,转而把注意力放在江清影用过的碗筷上,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筷子上残留著些许白色粉末,明显上面被人抹了药,至於什麼药,他一时还分辩不出来。
这裡是醉仙居,能够在雅间裡随意进出的除了店小二也没有别人,能在筷子上抹药的人肯定是醉仙居的人。
居然敢在他的面前下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掌柜,给我滚出来!」
沧海啸的怒吼声刚落,掌柜就慌慌张张地跑进雅间,手中还拿著一封牛皮纸书信,颤颤惊惊地把信递到沧海啸的面前,头都不敢抬一下。
「客官,这是我们老板给您的信。」
沧海啸望著信并没有接过来,寒著俊脸道:「你们老板是谁?」
「老板说您看过信就知道了。」掌柜满头的大汗,身子瑟瑟发抖。
沧海啸不耐烦的接过信,当看完信上的内容后,俊脸铁青,咆哮如雷:「好你个真信侯,谁让你自作主张,不怕寡人砍了你的脑袋!」
原来下药之人是沧海啸的小舅子真信侯,真信侯见沧海啸抓著江清影离开,随后去了醉仙居,巧的是醉仙居的老板正是真信侯,真信侯偷偷在隔间裡听到沧海啸和江清影的谈话,知道沧海啸对江清影有意思,决定做一回好人,把他们两人送做堆。
给江清影下得也不是普通的***,而是烈性春药,中药之人会昏迷一刻鐘,药力发作后自然会醒来,然后就只能任由人摆佈了。
「客官,没事我就先出去了。」掌柜颤抖著,差点被双目喷火的沧海啸吓得坐倒在地。
「该死的,我看起来就像一个**昏君吗?」沧海啸一把将信撕得粉碎,狠狠地丢在地上。
不错,他是对江清影有些许好感,但他并不想强行要了江清影……
「水……给我水……」
沧海啸的身后传来一道悦耳的呻吟声,沧海啸赶紧转过身,却看到江清影玉面通红,双手抓著胸前的衣襟往下拉,露出小半戴白皙的胸膛,痛苦地在地上扭来扭去。
「江公子,江公子。」沧海啸赶紧弯腰将江清影抱起来,轻轻晃了晃。
「好热……给我水……」江清影脑子裡乱哄哄的,只觉得全身上下好像被火烧一般,热得要命,拉扯衣衫的动作也越来越大。
「好,好,你别乱动,我给你找水喝去。」沧海啸没有再碰桌上的酒水,谁知道真信侯有没有在其他的东西裡面下药。
沧海啸一脚踢开雅间的门,抱著江清影往城中最大的妓馆跑去,江清影这副模样,不能带江清影回宫,更不好随便投栈。
***
此时还是下午,妓馆裡姑娘们都还在睡觉,沧海啸才管不了那麼多,一脚踢开妓馆大门,丢下几张银票,嚷道:「老鴇,顶楼我包了,不许任何人来打扰。」说完,他抱著江清影直冲顶楼的房间。
匆匆把江清影放在床上,沧海啸起身到桌旁抓过水壶倒了一杯水,赶紧送到江清影的嘴边。
江清影张嘴将水吸入口中,很快一杯见了底,体内的燥热不仅没有褪去,热浪反而更加猛烈,他的脸颊也越来越红。
「我还要……」
沧海啸乾脆将水壶拎到床边,还没等水倒进杯中,江清影已经扑了过来,沧海啸遂不及防,手一松将水壶掉在地上,顿时碎成几片。
「看你急得,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摔碎东西了。」沧海啸摇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倒不是心痛水壶,再叫人送来一壶就是了,只是他不想外人看到江清影意乱情迷的模样……
下一刻,江清影突然展开双臂,紧紧地抱住沧海啸的腰,将脸贴在沧海啸的胸膛上,慢慢地闭上双眼,一脸的陶醉模样,无意识的蹭了几下,舒服地呻吟出声。
「江公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被江清影紧紧抱著,沧海啸心跳猛然加速,一阵口乾舌燥,古铜色的皮肤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他并没有猴急地推倒江清影。
江清影意识不清,他无意做出趁人之危的事,本想著召个**进来,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江清影搂著陌生女人的模样,烦燥的感觉袭上心头,所以一直没有开口叫人。
「你……你是……」江清影抬起迷蒙的双眼,当看到自己抱著的人是沧海啸后,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怎麼会这样?这裡是什麼地方?
為何混身上下这般难受?
他又為何会抱著沧海啸?
「对不起,我的朋友跟你开了个玩笑,在你吃饭的筷子上抹了点药,所以……」沧海啸满头大汗,失去了平时的冷静自持。
他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多少有一点儿紧张,往日在宫中只要他使个眼色,妃嬪们都会主动靠过来,如今他怀中抱著的是江清影,倒是令他不知所措了。
「玩笑?下药?」江清影眯起星眸,银牙紧咬,恨不得扇沧海啸一巴掌。
但此时的他却无法鬆开抱住沧海啸的手臂,深埋在体内的欲望如野兽一般拼命叫嚣著,好像马上要破体而出一般,只有抱著沧海啸,他才觉得舒服一点点。
「你叫什麼名字?」沧海啸抬起江清影的下顎,凝视著江清影无瑕的脸庞。
他已经决定亲自為江清影解除药性,事后接江清影进宫,封江清影為妃。
「我,我為何要告诉你。」江清影根本就不买沧海啸的帐,虽然一直抱著沧海啸,但口气不是太好。
他早在心中将沧海啸口中惹事的朋友骂了个狗血淋头,顺带连沧海啸也一起骂了。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以后总会知道的,我允许你叫我海啸。」沧海啸也不在意江清影的态度,主动报上自己的名字,却没有提及他的姓氏,毕竟沧澜国姓沧的只有一家。
江清影轻轻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他对沧海啸的名字毫无兴趣,只想著要如何摆脱眼前的窘境。
「怎麼不说话?哪裡不舒服吗?」沧海啸讨了个没趣,觉得江清影很神秘,对江清影的兴趣不减反增。
「我难受。」江清影不耐烦的低吼。
这是什麼鬼药啊?
害他越来越难受,若不是还勉强保持著一分清醒,他肯定已经扒光自己的衣裳,将沧海啸推倒在地,丢尽了脸面。
「不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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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鸡蛋迷糊的迷 在2016-10-29 07:53 送朵鲜花 并说: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送朵鲜花鼓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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