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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
编号 :019
作者 :茵梦
绘者 :苍狼野兽
出版日:2014 12 13
【文案】
青年设计师齐嘉言踌躇满志的加入凌云广告,却不幸遭遇魔鬼上司冷灝。
全年无休,二十四小时待命,加班到吐血,没有私生活,这也就罢了;
最恐怖的是,不管他做什麼,在挑剔的上司眼裡,统统都是错!
受尽压迫的齐嘉言终於怒而掀桌: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Hello Kitty啊!老纸不干了!
神马?辞职就要赔偿一百万?!坑爹!这还能不能愉快地散伙了?
既然不能辞职,齐嘉言只好鋌而走险,
做了一件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上了那个魔鬼!
冷灝,凌云广告的设计总监,广告界的业界精英,绝对的钻石王老五。
虽然业务能力出色,性格却糟糕至极,被称為「穿Prada的男恶魔」。
然而,谁又能想到,顶著一张高贵冷艷的禁欲面孔的冷总监,
私底下却有著难以示人的特殊癖好。
当这一惊人秘密被下属齐嘉言发现,
冰山美男冷灝,又将何去何从?
【试阅】
週一去上班的心情,比上坟还沉重。
对於这一点,没有人比齐嘉言体会得更深刻。
齐嘉言望著地铁裡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张张脸,有男有女,有长有幼,脸上带著相似的麻木,呆滞的目光在密封的空间裡交错。
地铁窗户的深色玻璃反射出他的倒影,一张棱角分明的年轻脸庞,如果忽略那一对深深的黑眼圈,倒也堪称英俊。
齐嘉言自嘲的笑笑,连续多日熬夜加班,累得跟狗一样,没有黑眼圈才怪呢!
不及多想,地铁已经到站,齐嘉言拎著事先买好的咖啡和三明治,行色匆匆地走出地铁站。
地铁站的出口正对著一栋高耸入云的金色大楼,是S市有名的地标。无数知名企业入驻其间,齐嘉言就职的凌云广告就是其中之一。
齐嘉言搭乘电梯来到五十楼,刷卡进门。
因為来得早,此时公司裡空空荡荡的,没几个人。
凌云广告在广告业界首屈一指,以时尚前卫著称,其办公室自然是设计独到,充满创意。
整间办公室以红、白两色為主色调,墙上掛著当代抽象派的名家作品,每台办公桌上都配著最新款的苹果电脑。
这裡的每一件家俱都充满设计感,带著流畅圆润的弧线,据说是斥鉅资从义大利订製进口的。
凌云公司的座位排布也跟其他公司不同,是一种看似随意、实则精巧的流线型佈局。坐在办公室的任何位置,抬眼就可以看到公司每一位同事,但又不用正对著任何人。
如此匠心独到的设计,据说是由凌云的设计总监冷灝亲自操刀,令每一个初到凌云的客户讚不绝口,在第一眼就被震慑乃至征服。
然而,齐嘉言显然没有心情欣赏办公室的设计,他小心地扫了一眼最左边的办公室,发现大门紧闭,裡面没有灯光溢出,顿时鬆了一口气。
齐嘉言施施然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放好包,打开电脑。
一般人上班头一桩事就是开邮箱查收邮件,但齐嘉言却没有这麼做。
他上班第一桩事,不是查看邮件,而是一边慢慢地吃早饭,一边打开网页流览自己最喜欢的职业棒球赛报导。
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先打开邮箱看信,迎接他的必定是铺天盖地的炸弹,被轰炸完以后,他的心情肯定会糟糕头顶,不会再有胃口吃早饭,更没有心思去关注自己的爱好了。
他加班加点忙活了整整一个礼拜,终於在昨晚半夜把三个专案的最终设计稿发给了上司冷灝。齐嘉言觉得自己这麼辛苦,配得上好好吃一顿早餐,吃饱了以后,才能有力气应付他的魔鬼上司。
齐嘉言细嚼慢嚥地啃著三明治,随手流览最新的职棒联盟的新闻,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整个办公室骚动起来。
设计部助理阿杰一阵风似地跑过,衝他大叫道:「齐嘉言,我的天,你还敢吃早饭?快收起来,Devil已经到楼下啦!」
Devil(恶魔)是他们私下裡给冷灝起的绰号,用阿杰的话来形容,他们的上司冷灝,整个就是一男版的「穿Prada的恶魔」。
齐嘉言嘴裡正含著一口咖啡,被阿杰的话惊到,差点一口喷在电脑萤幕上:「他不是今天一大早要去东京吗?怎麼来公司了?」
阿杰苦著脸指了指窗外阴沉的天空:「天气预报说将有颱风过境,他的航班取消了!」
「所以他现在的心情肯定不好,大家要小心了!各就各位,準备好,快点!」阿杰大声喊著,风驰电掣地衝向楼梯间。
齐嘉言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心情糟糕,连带著胃都隐隐绞痛起来。他低头看看手裡还剩半个的三明治,叹了口气,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大门砰地一声推开,一身米白色西装的冷灝快步走了进来,阿杰低著头,紧紧跟随在他身后。
整间办公室鸦雀无声,人人埋头干活,连大气都不敢出,气氛压抑到极点。
齐嘉言低著头,耳中飘过来冷灝特有的声音。一字一顿,平缓而优雅,没有抑扬顿挫,却带给人如山的压力。
「航空公司真荒谬,这麼一点毛毛雨竟然就停飞。」冷灝边说边把精緻昂贵的西服脱下,丢给身后的阿杰,面无表情的吩咐道,「你帮我改订明天早上去东京的机票。」
「可……可是……我刚刚打电话问过航空公司,他们说受颱风的影响,今明两天的航班都取消了,您看……」阿杰战战兢兢,边说边抬头打量冷灝的脸色。
冷灝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微微挑眉,轻缓却斩钉截铁地道:「我不需要听你的理由,不管用什麼方式,明天早上十点,我必须抵达东京机场!」
这完全不容反驳的冷酷口吻让阿杰浑身一抖,只能哭丧著脸应下来,转身拼命打电话联繫飞机去了。
见老板的心情不佳,所有人的头低得更深。冷灝环视一圈,把客户经理严丰叫进了办公室。
等冷灝进了他的办公室,恐怖压抑的气氛才有所缓解。
齐嘉言深呼吸几次,做好了心理準备,才点开了邮箱……
二十几封邮件争先恐后地跳出来,寄件者都是冷灝,发信时间赫然是今天凌晨两三点。
冷灝的每一封邮件都是长长的英文,毫不留情地评点了齐嘉言交上去的设计稿,批得体无完肤,惨不忍睹。此外,冷灝又交给他好几项新设计任务,要求他在本周内完成。
齐嘉言忍著怒气,逐字逐句地读完,胸口憋了一口老血,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他茫然地盯著电脑萤幕,怔怔出神,这时突然跳出一条消息,是冷灝发来的:「来我办公室,马上!」
齐嘉言怀著悲壮的心情,在同事们充满同情的目光注视下,走到冷魔头的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的门虚掩著,从裡面传来冷灝和严丰的对话。
「您听我解释,这次华天专案的竞标,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客户对於我们的设计方案很满意,但问题是竞争对手开价比我们低太多,出於预算的考虑,客户更倾向於选择对手。不过华天老板说了,如果我们肯降价百分之十五,他还是会优先考虑我们的。」
「降价?」冷灝冷哼一声,语气中带著不屑,「凌云向来是明码标价,从不打折,华天邀请我们竞标时就该知道我们的规矩。」
「可是……这一次情况真的有点特殊,如果我们坚持不让价,恐怕很难……」
冷灝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没功夫听你解释你的无能,降价绝不可能!华天的项目我们投入那麼多精力设计方案,参加竞标,你必须给我拿下来。如果失败了,你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齐嘉言透过门缝看进去,头髮花白年近五十的老严,一个劲地鞠躬道歉,腰弯得都快折断了。
冷灝却看都不看他一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命他出去。
老严拘僂著背退了出来,脸色灰败,额头上全是冷汗,彷佛陡然间老了十岁。
这样的场景齐嘉言并不陌生,他才加入公司还不足半年,亲眼看著冷灝炒掉了多少人。
凌云的设计部原本有三十多号人,现在留下来的已经不足半数。人少了,活儿却没少,於是剩下的人身上的压力就更大了,人人都处於超负荷工作的状态,偏偏头顶上还有个魔鬼上司,大家都活在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怖气氛中。
齐嘉言默默叹了口气,虽然心中很同情老严,却帮不了他,他自己也属於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他硬起头皮,规规矩矩的敲了三下门。
「进来。」冷灝的声音清冽剔透,像淬著冰水,透著一股子寒意。
齐嘉言推门进去,冷灝翘著二郎腿,手裡正拿著他昨晚交上去的设计稿。
冷灝穿著一件深蓝色衬衫,领口微敞,隐约可见脖子上悬著一条银色链子,下身是贴身的米色休閒裤,修饰出他修长笔直的腿。鼻梁上架著一副设计师品牌的银边半框眼镜,衬著他清冷的五官和白皙的肤色,别有一种冰冷禁欲的美感。
齐嘉言以一个Gay的眼光来看,冷灝的样貌真是非常有魅力。
不过,冷灝给人印象深刻的不仅仅是他的外貌,更是因為他出色的能力。二十五岁从哈佛MBA毕业后,他拒绝了多家跨国公司的高薪邀请,加入了当时还默默无闻的凌云广告,做了凌云的设计总监。只用了短短五年时间,他就把凌云推上了广告业界的头把交椅。
齐嘉言至今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冷灝的情景。
那是在一次客户会议上,当时齐嘉言还在為另一家广告公司工作,作為专案小组的一员参与竞标会。
冷灝代表凌云广告上臺展示他们的设计方案,他无可挑剔的风度和精彩绝伦的演讲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以至於他讲完之后,其他竞争对手自叹弗如,纷纷弃权,主动退出竞争。
齐嘉言听完冷灝的演讲后激动地想,如果能為这样的人工作,该有多好!所以当接到猎头打来的电话,说凌云有意聘请他担任设计师时,他几乎想都没想就答应跳槽。
可惜想像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有些人只宜远观,不宜近看,谁能想到看上去那麼风度翩翩的冷灝,私下裡却是那麼可怕的性格!
短暂的入职培训之后,齐嘉言正式签约加入凌云,从此陷入了一场噩梦。
一周七天无休,手机二十四小时保持畅通,加班到半夜是家常便饭,忙得天昏地暗,毫无私生活可言。
他齐嘉言好歹也是英俊瀟洒的纯1一枚,每次去Gay吧,都会有漂亮的男孩主动投怀送抱,可自从加入凌云,他已经几个月没有过娱乐放鬆了,光应付他的魔鬼上司就够他疲於奔命了。
作為一个典型的处女座,冷灝将这个星座的缺点发挥到了极致,龟毛、毒舌、完美主义,对属下要求严苛,不能容忍一丝差错,任何事情不按照他心意来,就会被批得体无完肤。
齐嘉言可怜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快被打击得不剩什麼了,感觉每天上班面对冷灝都是一种折磨。
「我说……」冷灝突然开口,把齐嘉言跑到爪哇国的思绪拉了回来,「你大学是怎麼毕业的?这样的设计稿,就是大学生也比你做得好!我是不是该感谢这场颱风来得及时,否则拿著你这样的设计方案去东京见客户,我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齐嘉言被叫进来就做好心理準备会挨骂,但冷灝的话还是给了他一记窝心脚。
阿杰说得对,冷魔头还是不要开口说话比较好,一开口就破坏美感,让人胃口倒尽。难怪他三十岁了还没个伴儿,这样的烂性格,谁能受得了啊?
齐嘉言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道:「您的邮件我都看过了,我会按照您的意思去修改的。」
冷灝面无表情的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今晚十二点前把改好的方案发给我。」
「今晚?」齐嘉言面有难色,「可是,今晚家父六十大寿,我要回父母家给他贺寿……」
冷灝毫不客气的打断齐嘉言的话:「我对你的私生活不感兴趣,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但是在十二点之前,我必须看到修改好的稿子!」
」这……「齐嘉言的脸色难看起来,这是摆明了刁难他嘛,冷灝给他提的修改意见多达几十处,就算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工,都未必能在十二点前做完,哪裡还有时间去给父亲贺寿?
他忙得好几个月没有回家看望父母,父母嘴上不说什麼,但心裡肯定不满意,如果连父亲的六十岁寿辰都不能回去,他可以想像父母该有多失望!
於是齐嘉言鼓起勇气,再度请求道:「总监,父亲一辈子才有一次六十大寿,我答应过一定回去的。我父母住在近郊,去贺寿完再改稿,肯定来不及,我请求您宽限一天,明天晚上我一定交给您。」
冷灝挺秀的眉峰高高挑起,下巴微微上抬,这是他发怒的先兆。
「呵,我想你还没搞明白情况,我的指令不是给你讨价还价的!而且,不是我不让你做孝子,是你做的东西太烂了,不得不返工重来。再说一次,今晚十二点前必须给我,明白吗?」
齐嘉言气得捏紧了拳头,望著冷灝那张嚣张至极的脸,再也感觉不到半点美感,只恨不得一拳砸上去,砸个稀巴烂。
他愤愤地抬头瞪著冷灝,可惜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就被对方强大的气场击退,被迫屈服於Devil的淫威之下,忍气吞声地领命离开。
齐嘉言憋著一肚子气回到位置上,虽然对冷灝的不讲情理很恼火,但為了赶上父亲的寿宴,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埋头拼命干起活儿来。
為了能早点交差,赶回家去跟父亲贺寿,齐嘉言心无旁騖,连饭都顾不上吃,全神贯注地改设计稿。
终於按照冷灝的要求全部修改好,又复查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疏漏,齐嘉言才按下发送键,将稿子发到了冷灝的邮箱。
发完稿子,齐嘉言抬头一看,才发现公司裡空无一人,同事们都回去了,只剩下他一个。他抬腕看表,赫然咦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天,父亲的寿辰!
齐嘉言提著事先準备好的贺礼飞奔下楼,拦了辆计程车直奔位於郊区的父母家。
然而,等他抵达时,父母家的窗户一片漆黑,灯光全灭了。
这也难怪,现在都过了半夜十二点,父母自然已经入睡。
齐嘉言颓丧地扶额,长长叹了口气:拼了老命的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父亲的六十大寿,唉……
那口心气儿一洩,他立刻就感觉又疲乏又饥饿。从早到晚就吃了半个三明治,就是个铁人也撑不住啊!
齐嘉言犹豫了一下,正準备把礼物悄悄放进信箱就离开,身后的大门却开了,他的母亲托著个烛臺从院子裡走出来。
「嘉言,是你吗?」齐母犹疑地唤道。
「妈,是我,抱歉,我来晚了……」齐嘉言内疚地望著母亲,「父亲已经睡了吗?」
「你爸晚上被你姐夫敬了两杯酒,你也知道他的,酒量那麼差还偏爱喝酒,这不,刚才就不舒服了,吃了两片药就睡了。」
齐嘉言跟著母亲进了屋,齐母关心地道:「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点夜宵。」
齐母跑进厨房一通捣鼓,很快就端出来一碗酒酿汤圆,上面还打了个鸡蛋。
齐嘉言一天没吃饭,正饿得发慌,二话不说捧起碗,狼吞虎嚥的吃起来。
齐母见儿子清瘦了许多,还一副牢裡刚放出来的饿死鬼样,不禁心疼地道:「嘉言,你怎麼瘦了那麼多?新工作很忙吗?」
「唔,还行……」齐嘉言不想让母亲担忧,含混其词道,「就这阵子忙,以后应该会好起来,到时候我就能常回来看你们了。」
「唉,瞧你这孩子说的……」齐母摸了摸儿子的头,眼神慈爱而温柔,「回家看我们倒是其次,我跟你父亲呀,就是担心你,怕你累坏了身体。你一个人在外面住,身边也没个人照顾你,说起来你也不小了,就算你不喜欢女人,至少也该找个稳定的伴儿……」
「妈,我现在哪有功夫考虑这个?」齐嘉言哭笑不得的说道。
「你这孩子从小就很有主意,又很要强,妈说的话你未必听得进去。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也许你觉得年轻时要打拼事业,但对父母来说,孩子赚多少钱不重要,你能过得平安健康才是我们最关心的。」
齐母看著小儿子,语重心长的道:「虽然你不说,但我看得出来,自从换了这份工作,你好像就一直都不太开心……」
齐嘉言一边吃著酒酿汤圆,一边听著慈母的念刀,心裡百感交集。
以前他经常觉得母亲在耳边念刀很烦,但这次他承认母亲的话不无道理。凌云给他的薪水在业内算是高的,但毕竟只是一份工作。為了这麼点钱,天天被冷灝折磨,当牛做马地干活,连陪伴父母的时间牺牲了,这样是否值得?
齐嘉言在父母家裡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总算恢复了精神。
翌日冷灝飞往日本开会,齐嘉言得到了喘息的机会,破天荒的準时下班了。
刚走到公司楼下,就收到好友文涛的电话,说被派出国做项目的小A终於回国了,大伙儿晚上给他接风,顺便好好聚聚。
彩虹天堂是一家著名的Gay吧,也是齐嘉言从前经常混跡的地方,而文涛、小A则是他的玩伴兼损友。不过自从进了凌云,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踏足这种娱乐场所了。
趁著今天冷魔头出差在国外,齐嘉言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放鬆的机会。
晚上九点,华灯初上,正是酒吧街最热闹的时候。
齐嘉言打扮了一番,出现在彩虹天堂,而文涛和小A已经先到了。
「嘉言啊,你小子失踪很久了,都在忙什麼呢?」文涛半开玩笑地抱怨。
齐嘉言没好气地道:「还能忙什麼?工作啊!」
「我每次打你手机,你不是在开会就是在通话,什麼工作这麼忙啊?公司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麼卖命?」文涛边说边给齐嘉言倒了一大杯冰啤酒。
齐嘉言接过酒杯,仰脖一饮而尽,将酒杯重重的扣在桌上,叹道:「唉,一言难尽啊!满以為跳槽到凌云是个好机会,谁料到碰上个冷灝这麼个超级变态的上司……」
话音未落,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手机铃声竟然是《命运交响曲》,强烈而急促的乐符重重敲击著人们的心臟。
齐嘉言脸色刷地变了,这是冷灝的专属铃声,每当这音乐响起,就好像催命符在追杀他。
「这是什麼鬼音乐?吓死人了!」小A揶俞道,抢在齐嘉言之前拿起他的手机。
《命运交响曲》越发恢宏嘹亮,彷彿是死神在一步步迫近。
「哎,别闹,把手机给我!」齐嘉言跳起来抢手机。
「哟,这麼紧张,是你相好的打过来的?」小A跟文涛挤眉弄眼的开著玩笑,故意把手机举得高高的,见齐嘉言扑过来抢,就顺手丢给文涛。
「见鬼!是我老板打来的,你他妈快点给我!」齐嘉言冷著脸上去推了文涛一把,恶狠狠地从他手裡夺过手机,迫不及待地接通了电话。
「你在什麼地方?怎麼那麼吵?」冷灝冰冷的声音传过来,听起来相当不满,「我半小时前发给你的邮件,為什麼到现在都没回?」
「抱……抱歉,我和几个朋友在外面,没有注意查收邮件。」齐嘉言赶紧往酒吧外面跑,边跑边跟冷灝解释著。
还好,冷灝只是打电话过来跟他确认一个设计方案的细节,齐嘉言跟他说明完毕,冷灝就匆匆掛断了通话。
齐嘉言回到酒吧,却发现文涛和小A都用怪异的表情冷眼看他,他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刚才对待朋友的态度欠妥,不禁脸上汕汕的。
整个一晚上,两个朋友都对他爱理不理,齐嘉言无趣地低头喝了一会儿闷酒,感觉头有点疼,就提前告辞离开。
酒吧裡很闷热,可走到门口,被冷风一吹,顿时被激得打了个寒颤。
突然,肩膀上多了一件外套,齐嘉言回头一看,是文涛不放心他,跟了出来。
文涛嘴裡刀著烟,顺手递给他一根,掏出火机给他点上。
齐嘉言平时没有抽烟的习惯,但偶尔心情不好时,也会抽一两根解闷。
齐嘉言一边抽烟,一边把心裡的苦水倒了出来。文涛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听著。
听完齐嘉言的诉苦,文涛说道:「嘉言,我能理解你的苦闷,但其实你并非没有选择。你有没有想过辞职不干?毕竟,世界上不是只有凌云一家公司。你年轻,又能干,姓冷的不懂得欣赏你,你就另谋高就唄,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可是……我还是不甘心就这麼放弃,辞职的话,就意味著我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文涛对好友的不开窍,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那你就甘心被姓冷的控制,当牛做马地被他使唤,还动不动要挨骂?没有休息日,二十四小时待命,一点私生活都没有,即使在跟朋友聚会时还时刻惦记著工作,这样下去谁还愿意跟你来往?」
「你有没有仔细想过,如果每天去上班都觉得痛苦,面对上司是一种折磨,这份工作是不是真的适合你?人生那麼短,而美好的年华就这麼几年,你却把自己弄得这麼不开心,整天生活在压抑苦闷之中,值得吗?」
是啊,自己那麼拼命那麼努力,却还是得不到承认,值得吗?齐嘉言在心裡面问自己。
齐嘉言从酒吧回家后,翻来覆去的想了一整夜,终於下定了决心。
次日一早,他起床不紧不慢地吃完早饭,踩著点儿进了公司,刚进门就迎面撞上助理阿杰。
「今天怎麼这麼晚才来啊?Devil都已经到了!」阿杰把他拉到一边,小声八卦道,「哎,你知道吗?老严离职了。」
齐嘉言愣了一下,旋即冷冷一笑道:「这没什麼稀奇的吧,这种鬼地方,换了谁也不想待。」
「誒?」阿杰困惑地看著他,齐嘉言却不再多言,抛下他逕自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客户经理严丰在公司干了十几年,算是凌云的元老了,就因為丢了一笔订单,就被冷灝毫不留情地扫地出门。冷灝这种毫无人情味的做法委实让人寒心,也更坚定了齐嘉言辞职的决心。
齐嘉言打开电脑,把事先打好腹稿的辞呈一口气敲出来,用邮件发给了冷灝。
发完辞职信,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定定地盯著电脑,等待冷灝的回复。
冷灝总是习惯在第一时间回复邮件,可是今天却很异常,齐嘉言等啊等啊,一直等到下午五点,依然没有收到冷灝的回复。
等待的过程总是充满煎熬,尤其是难以预料冷灝的反应如何,齐嘉言如坐针毡,静不下心来,好几次走到冷灝的办公室外面张望,可是冷灝办公室的门始终紧闭,人一直都没有出来。
齐嘉言不敢随意打扰冷灝,左思右想,又发了一封邮件,委婉的提醒冷灝自己在等他的回复。
这次冷灝倒是回得很迅速,只有俩字:「八点。」
齐嘉言好歹跟著冷灝一阵子了,明白他的意思是晚上八点鐘才有空跟自己谈。
齐嘉言在煎熬中一点点的忍耐,终於等到晚上八点,这才走过去敲开了冷灝的门。
冷灝斜靠在转椅上,摘下他的银丝边眼镜放在桌上,仰著头半瞇著眼,拇指和食指并起轻轻揉捏眉心。显然,跟客户开了一整天的电话会议,就算是像他这般的工作狂,也不免感到疲惫。
齐嘉言默默坐在他对面,等待冷灝开口。
「你要辞职?」冷灝淡淡地问道,脸上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看不出喜怒。
「是……」齐嘉言硬著头皮答道。
冷灝积威已久,齐嘉言面对他时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让他几乎抬不起头来。但他想起之前立下的决心,不能再继续被这个魔鬼控制自己,一定要改变这种糟糕的状况。
於是,齐嘉言鼓起勇气道:「凌云是一间很好的公司,但我想我并不适合这裡……」
「你适不适合应该由我说了算。」冷灝冷冷地打断齐嘉言的话。
「您看……公司已经走了那麼多人,连老严也离职了,我走了也不影响什麼吧。」
冷灝突然轻笑起来:「其他人,包括老严,都是被我解雇的,还是头一次有人要炒掉我这个老板。」
齐嘉言噎了一下,在当今社会,被公司解雇或者自己辞职走人,不都是很正常的事?為何到了冷灝嘴裡,就变成了自己要炒掉老板这麼严重的罪名?
「不,我哪裡敢炒您,我只是感觉自己才疏学浅,不足以胜任目前的工作……」
冷灝不耐的挥了挥手,打断了齐嘉言言不由衷的谦虚,一双锐利的丹凤眼紧紧盯著他,道:「你真的想好了,一定要走?」
「是,我决心已定!」齐嘉言咬牙道。
「好啊,那咱们就按合同行事吧!」
齐嘉言愕然:「合同?什麼意思?」
冷灝从抽屉裡取出一份劳动合同,轻飘飘地丢到他的面前:「这是你的劳动合同,好好看看上面的条款。」
齐嘉言疑惑的捡起合同,这份劳动合同他自己也留了一份,但从来没有仔细翻阅过。
在他印象中,劳动合同都是标準格式的一纸文书而已,所以当初人事部拿给他签时,他只是草草看了一下薪水、职位、年假等重要资讯,就瀟洒地欠下了大名。
难道裡面隐藏了什麼霸王条款?
齐嘉言望著冷灝似笑非笑的表情,心裡生出不好的预感,赶紧拿起合同仔细阅读,果然在最后一页的中央,用小号字体写著这样一个补充条款:「由於乙方曾经由甲方资助,赴国外参加為期三个月的专业培训,故乙方在五年之内不得离职。若在五年内乙方提出辞职,则须向甲方支一百万元付赔偿金。」
一百万元赔偿金!
尼玛,要不要这麼黑啊!!
自己当初怎麼就那麼马虎大意,没看清条款就签了这坑爹的**契呢?现在真是悔之不及!
齐嘉言抓乱了头髮,几乎当场暴走。
记得入职时候,人事部就跟他画了个大饼,描绘了美好的前程,又说他是公司重点栽培对象,因此一入职就可以出国参加三个月的专业培训。
齐嘉言当时感觉非常好,心想凌云不愧為业界龙头,愿意给一个刚入职的新员工投资那麼多。三个月培训结束,回国上班第一天,人事经理就笑瞇瞇拿给他一份正式员工合同,齐嘉言不疑有他,就签了约,哪能想到对方给他挖了这麼大的陷阱啊?
冷灝翘著二郎腿,整暇以待地欣赏著齐嘉言惊怒交加的窘态,慢条斯理地道:「既然你决心已定,我强留你也没意思,咱们都是规矩人,就按合同办事,你把赔偿金交了,就可以去办离职手续了。」
齐嘉言又羞又怒,脸上白一块红一块。
一百万现金,他上哪儿去弄这麼多钱?
冷灝摆明了是在刁难他,还摆出这样高高在上的姿态。可是白纸黑字的合同摆在那裡,就算打官司他也讨不了好处,齐嘉言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我拿不出这麼多赔偿金……」
「啊,那我可就爱莫能助了。」冷灝遗憾地两手一摊,装腔作势的叹气道,「看来你只能继续待在这儿了。虽然你人不聪明,工作效率也差强人意,但谁让我缺人手呢,只好勉為其难的继续用你了。」
齐嘉言气得都快吐血了,紧捏拳头,手背上青筋根根爆起。他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克制住揍人的衝动,转身準备离开冷灝的办公室。
「等等,回来,我还没说完呢。」冷灝突然叫住他。
「您还有什麼吩咐?」齐嘉言脸色难看,勉强问道。
「严丰走了,客户经理的位置空缺,明天上午有个跟华天的会议,你顶替他,陪我一起去。」
齐嘉言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道:「这……这恐怕不行吧?我……我是设计师,哪能代替客户经理见客户呢?」
「NONONO!」冷灝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见,而是通知你,明天上午九点,跟我去华天公司参加客户会议。」
「你……」齐嘉言气结,腾地站起来指著冷灝的鼻子,差点破口大骂。怎麼会有这麼霸道不讲理的人,简直不可理喻!
冷灝也站起来,冷冷挥开齐嘉言指著他的手指,面无表情一字一顿地道:「我再强调一遍,我说的话,是不允许任何人讨价还价的!」
「如果你能拿出一百万赔偿金,马上就可以走人,我绝不拦你。但你只要一天还在凌云,就要遵守我的规矩,不要妄图违反我的命令,听懂了吗?」
一百万赔偿金像是戴在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齐嘉言纵有十八般武艺,也是无力回天。
齐嘉言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恨恨地应道:「是!」
饱受打击的齐嘉言浑浑噩噩地从公司出来,无精打采地乘地铁回家,走到家门口一掏口袋,却发现钥匙不见了。
他努力回忆一番,才想起自己好像把钥匙落在公司了。
看来今天註定是他的倒楣日,无奈之下,齐嘉言只能返回公司拿钥匙。
公司的大楼晚上十点半熄灯,等齐嘉言重新返回公司,已经过了十一点。办公室空无一人,到处一片黑呼呼的。
齐嘉言借著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摸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找到了丢在桌上的钥匙。
收好钥匙,他正準备回去,这时,突然听到冷灝的办公室裡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声音。
四处一片黑咕隆咚,静得连根针落地都清晰可闻,这声音显得格外诡异。
齐嘉言有点毛骨悚然,但到底敌不过好奇心,便壮起胆子,躡手躡脚地挪过去。
冷灝的办公室有一扇朝外的落地窗,皎洁的月光毫无遮挡,将房间的每个角落都照得一览无餘。
齐嘉言将眼睛凑到门缝处,朝裡面张望,这一眼却令他差点失声惊叫……
2.
齐嘉言透过门缝朝裡望去,月光的照射下,办公室裡的情景一目了然。
冷灝跟白天一样斜靠在真皮座椅上,可是身上白衬衣的扣子全部解开,袒露出一大片光洁白皙的胸膛,胸前两颗朱红色的樱果颤巍巍的挺立著。裤子的皮带也鬆开了,黑色三角内裤被褪至膝部,两腿之间男性最**的部位暴露在空气中。他那修长的手指肆意抚摸自己的脖颈和胸膛,轮流爱抚两颗殷红的乳珠。
宛如被一道雷电劈中,齐嘉言目瞪口呆地望著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他做梦也想不到,平素高高在上的冷总监竟会有如此放荡**的一面!
若是一个君子,这时候应该悄悄转身离去,毕竟偷窥人家手淫是不礼貌的行為,被发现的话两人都会尷尬。
然而齐嘉言却像被施了定身法,痴痴的望著自瀆的冷灝,移不开视线。
冷灝此刻跟平时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判若两人,漂亮的丹凤眼半睁半闭,淡色的薄唇微微张开,清冷的五官染上了浓重的情欲,眼角眉梢都带著诱人的风情,显得既淫荡又性感。
齐嘉言的目光跟随冷灝的手指游弋,顺著身体优美的曲线渐渐下移,从胸部、肚脐到小腹,最后移至胯下,最终停在那根勃起的分身上。
冷灝人生得俊秀,那根东西也是拿得出手的漂亮,大小粗细适中,顏色呈现出鲜艳的粉红色,笔直朝上翘起,显得非常有精神。
修长完美的手指包裹住漂亮的分身,灵活地上下擼动,圆润的***不时从指缝中探出头来,润润的吐著口水。
冷灝右手握著分身,擼动的动作越来越快,左手则不甘寂寞的狠狠掐弄乳首,上下两处敏感部位的双重刺激,令他高高仰起头,口中难以抑制的溢出低哑撩人的呻吟。
齐嘉言望著自淫的冷灝,只觉得喉咙一阵阵发紧,身体燥热难耐,掌心全是汗水。
这麼活色生香的场面,让他感觉眼睛都不够用了!
他用力的吞嚥口水,妈的,太刺激了!没想到会看到冷总监如此激情火辣的现场演出,真比看GV还过癮!
然而冷灝的表演还未结束,揉捏乳头和擼动分身似乎还不足以满足他,分身硬挺了许久却始终达不到高潮。
他无奈地停下来,弯腰从抽屉裡取出一管润滑剂和一根模拟**棒。那根**棒跟真人阳具一般大小,顏色是玫红色,全矽胶材质,内置震动器。
冷灝挤出一大坨润滑剂,用手指细细抹在后穴入口,又在**棒上均匀涂满,然后他褪下裤子,跪在办公桌上,挺胸收腹,圆润雪白的**高高翘起,将**棒慢慢的插入后庭。
明亮的月光映射下,可以清晰地看到把粉红的**被粗大的**棒撑到极致,艰难地翕动著。
冷灝的脸上也露出痛苦的表情,秀气的眉峰微微蹙起,但他并没有停下,而是自虐似得将**棒用力推进去,直到完全没入后庭。
做完这个动作,冷灝痛得额上渗出冷汗,连前面的分身也软了一些。他闭著眼睛,隐忍地喘息了一会儿,才算适应过来。
接著,冷灝拿起遥控器,开啟了震动,那**棒马力十足,立刻就嗡嗡地剧烈震动起来。他慢慢调整角度,直到**棒碰触到后***的敏感点,绝顶的快感让他忍不住淫叫出声,前身的分身也剧烈抖动,迅速地硬挺起来。
冷灝像母狗一样翘著屁股跪在桌上,上半身衬衣凌乱,下半身完全赤裸,一根嗡嗡震动的大号**棒插在他屁股裡,蹂躪著他后庭的G点。他还嫌不够,一手握著阳具快速打手枪,另一手使劲掐捏微微肿起的乳尖。
在这样前后三重夹击下,冷灝终於坚持不住,淫浪地扭摆著身体,嘶声呻吟著达到了极致的顶峰,白浊的精水喷出来,连连喷射了好几股,在名贵的红木办公桌上遗留下几滩**的污跡……
冷灝在裡面自瀆得忘情,可苦了在外面偷窥的齐嘉言,裤襠早就撑起了帐篷,下体硬得发疼,快要爆裂了,他真想衝进去,把那个欠操的贱货狠狠压在身下,干他个天翻地覆!
齐嘉言犹豫著是衝进去上了冷灝,还是悄悄离去,冷灝又有了新动作。
高潮过后,冷灝闭著眼喘了几分鐘,终於恢复了平静。他打来一盆清水,清理了自己的身体,又整理了一片狼藉的办公桌。
出人意料的是,冷灝并没有拔出**棒,而是任由它留在后穴裡。
更让齐嘉言震惊的是,冷灝变魔术似拿来另一个道具——一隻不銹钢的贞操锁。
这个贞操锁原本是放在办公桌的角上,是在齐嘉言来之前,被冷灝摘下放在那儿的,屋子裡光线不足,因此一开始齐嘉言并没有注意到。
这是一个纯金属製成的贞操锁,外观看上去光滑錚亮,闪著森冷的光芒,前面是一个铁笼式的装置,后面是一个金属环。
把这麼个冷冰冰硬梆梆的玩意儿套到最脆弱的部位,只是想像一下,都令人感到不舒服。
可是冷灝却认真的把它擦拭乾净,熟练地套到了自己软下来的分身上。金属笼子正好将他的器官覆盖住,前端留了一个小口,后端连著金属环,结合处用铁锁锁起,必须要用专配的钥匙才能打开。
冷灝為自己的分身戴好贞操锁,将贞操锁的钥匙放回到办公桌抽屉裡,然后锁上了抽屉。
弄完这一切,他才穿上裤子,一丝不苟的扣好衬衫,又恢复了严肃冷俊的精英人士形象。
齐嘉言见冷灝推开办公室的门,赶紧矮下身子,躲到旁边的阴影裡。冷灝毫无察觉,关上办公室的门,匆匆离开了公司。
等冷灝走远,齐嘉言从黑暗中走出来,望著他离去的背影,嘴角浮起一个充满算计的阴险笑容……
翌日早上八点三刻,西装革履的齐嘉言出现在华天集团的楼下。
片刻之后,一辆黑色宾士S600平稳的驶过来,齐嘉言认出这是公司接送冷灝的专车。
豪华大奔停在楼前,司机下车,转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恭敬地将冷灝迎出来。
冷灝今天裡面穿著黑色衬衣,外面套一件银灰色的阿玛尼西装,考究的裁剪和富有垂坠感的布料恰到好处的修饰出他匀称修长的体型,凸显出他冷峻优雅的气质。
若不是前一晚亲眼目睹冷灝的激情演出,谁能相信这麼个衣冠楚楚的精英人士竟有著如此不堪的嗜好?
齐嘉言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冷灝的下身,裤子果然不是贴身款,他暗暗勾了勾唇,心中有了底。
冷灝也侧头打量齐嘉言的衣著,视线在他的深色D&G西服和脚上的TOD's皮鞋上略作停顿,然后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让他过关了。
冷灝对衣著打扮是出了名的挑剔,曾经有新员工第一天来凌云上班,被冷灝以著装不及格為由,撵回去换衣服。
有了这样的先例,整个凌云广告再没人敢随便穿衣服,恨不得把名牌都堆到身上。齐嘉言身上这套行头也让他大出血,还好通过了冷灝挑剔的审核。
齐嘉言主动上前替冷灝拎包,跟随他一起走入了华天的大楼。
华天集团是S市的房地產巨头,这次他们招标的是一个造价高达几个亿的高档别墅项目的行销策划方案。老严就是因為没有能拿下这个项目而被炒了魷鱼,这一回冷灝亲自出马约见对方的专案负责人,颇有势在必得的架势。
华天方面也很重视这个项目,又见对方派出了大名鼎鼎的冷灝前来谈判,故而整个项目组的主要成员都来参加这次会议,连集团的副总也来了,十来号人把偌大的会议室坐得满满当当。
冷灝进门就跟客户热烈的寒暄,跟平时在办公室的冰冷傲慢不同,面对客户时他倒是礼数周到,谈吐风趣,妙语如珠,三言两语就赢得了客户的好感。
寒暄完毕,冷灝打开苹果笔记本,将设计方案投影在白色墙面上。面对客户多位元重量级人物,他依旧是气定神闲,冷静自若,开始了他精彩纷呈的讲演。
齐嘉言默默地跟在冷灝身后,忠实地扮演小跟班的角色,冷灝在上面演讲,他则负责给他播放幻灯片。
冷灝的演讲功力那是有目共睹的,凌云的设计本就不俗,经过他的讲解显得格外精彩生动,听得下面的客户频频点头。
「……本专案可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正对阳湖北面,建议做成高层的湖景独栋洋房,每栋都可以欣赏阳湖的风光,同时以大落地窗、大飘窗拉近於湖景的距离;第二部分位於南侧,可排布双拼别墅和联排别墅,这样做的好处是……唉……」
冷灝正说得眉飞色舞,激情的演讲进行到高潮,突然,他浑身一震,脸色骤变,优雅迷人的声音也变了调。
双丘之间的**棒突然震动起来,把冷灝惊出一身冷汗,好在**棒只震了几下就停止了,冷灝鬆了口气,也没去多想**棒怎麼会突然震动。他属於敏感体质,**棒只是震了几下,腿间蛰伏的器官受到刺激,就有了微微抬头的跡象,还好被贞操锁束缚著,看不出异样。
在眾目睽睽之下,冷灝自然没有办法把东西取出来,只能不动声色的朝著讲臺挪了挪,把下半身隐藏在讲臺后面,以免被人看出异样。
冷灝说了句抱歉,就继续讲下去,然而他刚讲了两句话,**棒再次震动起来,这一次比上次的振幅还要大,**棒的柱头快速旋转,剧烈摩擦他的G点,令他双腿发软,险些失声惊叫出声。
「唔……」冷灝死死咬住唇,手扶住讲臺,目光慌乱的扫视台下的听眾。
华天的人对他的异常表现都露出愕然的神情,唯有齐嘉言一味低著头,眼睛盯著电脑萤幕,右手操控著滑鼠,左手却揣在衣兜裡,看不到在做什麼。
冷灝的目光立刻变得锐利,凌厉的眼刀嗖嗖地朝齐嘉言飞去。
齐嘉言似乎感受到了冷灝的注视,缓缓地抬起头,欣赏著冷灝的窘态,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挑衅的微笑。
冷灝这会儿哪还能不明白是谁在捣鬼,又气又怒又羞,眼睛狠狠地剜著齐嘉言。如果目光也能杀人的话,齐嘉言早就被剁成碎片了。
可惜,别说当著客户的面不能行兄,就算冷灝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力气。**棒顶戳著他的敏感点,***又酸又麻,强烈的刺激让他欲仙欲死,偏偏前面又被贞操锁锁住,半勃起的分身被束缚在铁笼裡,被坚硬的金属硌得生疼,简直比受刑还痛苦。
齐嘉言还不甘休,握著遥控器的拇指猛地一推,将**棒调到了最高档。
冷灝腰都直不起来,白皙的俊脸涨得通红,额上渗出点点汗珠。他不得不拼命咬紧牙关,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当著尊贵的客户浪叫呻吟出声。
华天的人终於发现冷灝不对劲,忙问道:「冷总监,您怎麼了?」
齐嘉言欣赏够了冷灝的窘态,这才假惺惺地抢到前面扶住冷灝,扶著他坐下来,回头对眾人解释道:「你们有所不知,冷总其实生病了,但他说今天的会议太重要了,不能错过,所以还是咬牙坚持著来开会。」
「哦,这样啊!」眾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纷纷对冷灝的敬业精神表示了高度赞许。
「既然冷总身体欠佳,会议就改天举行吧。」华天的专案负责人提议道。
谁知齐嘉言却道:「不用不用,让冷总下去休息,由我来替他讲完吧。」
说罢齐嘉言站起身,在冷灝复杂的目光注视下,风度翩翩的走上了讲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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