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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侦探系列4 – A for Accident
站在黑白色的灵堂前面,看着那张印着他已经老去的照片,方弦突然感到有些难受。
“家属谢礼。”
方弦再次弯身鞠躬,然后坐在一旁。
“你好,小姐。。。请别怪我唐突,实在是小姐看起来很年轻,不像跟爷爷有关联,你是某一方派来的代表吗?”
方弦侧过头,望向坐落在她旁边的年轻男子回说:“不是,我之前也住院了,刚巧认识了方先生。”
男子看来有点惊讶:“真的?! 我不是怀疑你,只是。。。”
“你看来有点紧张,慢慢说,我不介意的。”方弦看着男子不安地揉搓两手,轻声安抚地说。
男子似乎松了一口气,然后问道:“我是方玄的孙子,我叫方向,想请问你。。。刚才你说你是爷爷的院友,那么,在住院期间,爷爷有没有表现出一些异常的行为?”
“怎样的行为才算异常?”方弦扬扬眉,表示不太明白。
“例如说他自己不是方玄。”方向紧张地舔了舔干燥的唇瓣。
方弦摇摇头:“我只记得在我出院前,方先生曾经跟我说,他妹妹原谅了他,他好开心,但是并没有你所说的行为异常。。。那么,他有说他是谁吗?”
“梦魇。。。他说他是梦魇。”方向有些困惑地回答。
方弦觉得有点奇怪,于是问:“但是,梦魇不是过度紧张所以在睡梦中引起的疾病吗?”
“你可能不知道,我是爷爷养大的,虽然我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孝,但事实是爷爷这个人,真的是胸无大志,说好听点是自由的个性,可其实是连着父母都受不了他的任性,才把我留给爷爷,他们两人一起逃到国外逍遥快活。所以,我是最了解爷爷的。。。他走前的一个晚上。。。那些表现,实在不像他。。。”
方向突然凝视着方弦,并一本正经地问:“你信有鬼吗?”
方弦皱起眉头问:“你意思是。。。”
方向双眼中带点不屈,握紧拳头说:“我觉得是那只叫梦魇的鬼把爷爷害死了!! 明明医生说爷爷的病情已经稳定,快可以出院了! 怎么突然就。。。一定是它害死了爷爷,我要把它找出来消灭它!!”
方弦伸手揉了揉方向的头顶,直至把他的头痛澈底揉弄后,才说:“你是在这段时间内太忙,才有这种错误的想法,孩子,你是太累了。”
“。。。对。。。我是太累了,现在还觉得困呢。。。”然后方向便打个呵欠。
方弦语气轻柔地继续说:“对了,回家睡醒后,就忘了梦魇吧~”
方向点点头,然后好像突然清醒过来般问:“不好意思,这位小姐,一直没有请问你贵姓。。。”接着又带点傻气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免贵姓方,时间不早了,我想跟你爷爷说声再见,你不用招呼我了。”然后方弦便点点头,向后堂放置遗体的地方走去。
“你觉得真的是梦魇吗?”
“莫奇,要是真的是梦魇,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应该高兴,但是你刚才用手揉了小鬼的头,我现在反而不高兴了。”
“。。。你刚才。。。是在撒娇吗?”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喜欢自己的所有品接触其他异性。”
“莫奇。。。等哪天你能真实地出现在我眼前,我们再讨论所有品的属性吧! 反正你现在只需要记得,你是生存在我体内,你才是我的所有品呢~”
当方弦见到方玄的遗体,她看到了跟方向一样的黑气,只是方向的黑气比较浅,只集中在头顶的部分,很快便让方弦打散了。然而方玄的遗体,却是被黑气全包围着,从内到外。。。
方弦伸手向黑气靠近,那些黑气便随即一拥而上地缠绕着方弦的手,但很快又被一阵金黄色的气退开。
方弦想起了三十年前她,莫奇,還有梦魇的第一次戰鬥:“果然是梦魇,莫奇,这一次轮到我们去会一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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