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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白河_寒秋 于 2021-7-6 14:41 编辑
文案:
冷焰:我许你一世红尘,只为与你相守;我倾尽一世繁华,只为与你携手。
缘起缘灭,只道天意伤人。倘若繁花落尽,是否能换你一丝眷恋?你的心是否留有一角落,只为我?
君若明:只因你一句话,我戎装战马,凯旋归来,只余一室寂寥还有那冰冷的水晶棺,是否,这是你对我的惩罚?
柳梦桜:我想要看尽世间繁华,不知你是否愿与我携手?
正文
卷一:缘起无声
一、穿越异世多坎坷
楼岚正在熟睡,突然屁股一阵剧痛,本有些起床气的楼岚气得骂人。
“谁啊,这么缺德,不知道打扰别人睡觉是我遭天谴的吗?”
说完,就发现明显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自己的声音变成了“哇。。。哇。。。”的?睡颜惺忪的楼岚立即一个激灵,心想不会吧?睁开眼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古色古香的桌摆,不会是穿了?不,一定是我睁开眼的方式不对,一定是在做梦,对绝对是在做梦,即使不是梦也要告诉自己绝对是在做梦,可是下一个声音就打破了他自欺欺人的想法。
“恭喜三夫人,贺喜三夫人,生了个小公子。”
楼岚费劲地转过眼珠子,才看见床上躺着一个美妇人,虽然刚生产完身子骨还很虚弱,但是可以看得出是一个美人,尤其是她那虚弱一笑更是我见犹怜啊。
楼岚知道这是自己这一世的娘亲,可是,楼岚却不悲不喜。上一世自己本就一人,如今这世能否求得一丝温暖?楼岚不知道,也不想去奢求。因为他知道命运的齿轮总是无法让人预料,既如此,那就这样吧。
“三夫人,你这刚生完孩子,不要太伤心,伤了身体可不好。”
柳梦月看着穿着黄衣的小丫头玉红面带忧色的走进来,心里顿时凉了半节:“玉红,老爷呢?怎么没来?”
小丫头一边抹着泪,一边抽噎着:“小姐,老爷在四夫人那,老爷说。。。老爷说明早让小姐你带着小公子离开楼家。。。”
柳梦月一听直接悲伤过度晕了过去。
楼岚是在一阵混乱中醒过来,可是却双眼平静,想要眺望远方,才发现只是徒然。
等待房中恢复平静,楼岚才疑惑回过神,看着盯着众人的自己不解。
李嬷嬷毕竟是有经验的人,忙劝柳梦月道:“三夫人,您可以不顾自己,可是您要顾一下小公子啊!他才那么小。您忍心他以后在府里受苦吗?即使你可以,可是小公子要怎么躲过这府里的是是非非?就连你在盛宠时也斗不过这府里的阴谋算计,如何在如今这般田地里护得小公子周全?算了,还是走吧!哎。。。。“
柳梦月听着泪如泉水般涌出,看着怀里的小家伙纯净的眼,心里一阵阵难受。抱着楼岚整整哭了许久。天刚亮,在楼岚还在睡梦中时柳梦月带着李嬷嬷、玉红、玉香、周全五人加一刚出生的婴儿走出了楼府的大门。
他们没有发现,在阁楼里,一女与两男站在那里为他们送别。为首的男人看着她们远去的方向久久不曾移开视线,男人眼里的柔情显而易见,可惜柳梦月再也看不见,只是周全在踏出府外深深向那男人微微点头。楼岚看见周全的动作,顺着周全的方向也看见了为首的那个男人,鬼使神差的从李嬷嬷的怀里双出双手半途中回过神才放下手。
那个男人,也就是楼少燕看见楼岚这个样子激动得跨出一个脚步,楼少燕旁边的美人,也就是四夫人祁红梅低声提醒:“老爷!”
楼少燕才恍然,犹豫着转身躲开了他们的视线。
楼少燕在柳梦月他们远去看不到身影了才从栏杆中走出:“红梅,真是对不起你。你和月儿本是好姐妹,我却让你做一回坏人,可能永远也没办法向月儿解释清楚了。“老爷,你这说的什么话?”
谁知道此次的别离,会将命运怎样改写呢?
一个半月后,柳梦月带着他们四人一起回到了柳家大宅。柳老爷柳芕亘看着柳梦月怀里的孩子,只能一声声叹气:“罢了,罢了,回来就好。“
柳梦月看着父亲苍老的脸庞,所有的委屈瞬间决堤:“父亲,女儿不孝。女儿再也不听您的话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柳老爷感概万千,那件事自己要怎么说出口,又能拖到几时?
“”起来吧,地上凉,刚生完孩子,要懂得照顾自己。放心,回来了,以后有父亲给你帮衬着,不要想太多,好好把孩子养大成人。”
柳梦月抹干泪水,站起来:“父亲,知道了。”
柳老爷毕竟已过半旬,看见自己有了外孙儿心里也是欣喜着,接过柳梦月怀里的孩子:“乖孙儿,告诉爷爷,叫什么名字?”
柳梦月站在一旁,毕恭毕敬的:“父亲,这孩子跟我姓柳,叫梦桜。“说着还在自己手上将孩子的名字写了一遍。
柳老爷看了,很是欢喜:“这名字取得好,咱们桜儿以后一定会是个好男儿。”楼岚,哦,不,现在应该说是柳梦桜那是在心里一千万个鄙视啊,你怎么知道我以后了?万一以后我是个不学无术的登徒浪子,还不把你给气死啊。
这段时间,柳梦桜知道柳梦月是真的爱自己,也让他体会到了前世不曾有过的体会,所以,柳梦桜已经承认了柳梦月是他的娘亲,承认了自己的姓氏,承认了自己的名字。
二、美人泪香消玉殒
时间累积的故事,细沙飘飞的岁月,演绎了岁月的悲欢离合,谁会记得它匆匆而过,从不停歇的美丽。
在柳家大宅里,柳梦桜就吃了睡,谁了吃,这使得柳梦桜感到无比的幸福!这种生活可是他上辈子一直求而不得的,所以柳梦桜也要分秒必争的把握住享受的时光。
在这六个多月里,柳梦桜不过看着身边人的笑脸,原本郁结的心开阔了不少。不过,唯一使柳梦桜抓狂的是他这世的外公柳芕总是时不时逗弄他,一点长辈的形象都没有。柳芕经常提着柳梦桜的后衣领在院子里散步。没错,你没有听错,就是提着,勒得柳梦桜难受得抗议,奈何人小被人欺,都被无情驳回。然后,这个无良的外公提着柳梦桜都做些什么事呢?只能说,这个老人实在是太尽责了,一木一花一草的给柳梦桜上早班学堂呢,这是现代父母的典范啊,要让孩子赢在起跑线上啊。对于这么乏味的事情,柳梦桜睡觉?那是不可能,柳芕捏也要把你捏醒。强烈抗议?可惜现在的柳梦桜只能满头黑线的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听得柳芕以为柳梦桜对这些很敢兴趣,竟然自己的外孙对这些食物那么感兴趣,自己再累也无所谓,那就再多教些吧。哭?还是算了吧。男子汉大丈夫这么点小事就受不了,长大了怎么办?于是,善良的外公又狠下心来锻炼自己的乖孙。于是,柳梦桜就这样在痛苦与快乐并存中度过。
只是,安逸的背后会是怎样的暴风雨的酝酿?也许走过了才知道过往时光的珍贵。一件事,纵然你千防万防,总会有暴露之时。楼家惨遭灭门的事情最终还是传进了柳梦月的耳朵里。
晴朗的天空,柳梦月牵着柳梦桜在庭院里学走路,忽然听到假山后两个丫头在说话,柳梦月本来没有在意,但是突然听到楼家字眼不得不停下带柳梦桜离开的脚步。
“听说了吗?那个南方世家楼家竟然被没门了!”
“你才知道?七、八个月前就已经被灭门了,而且一夜之间呢。”
“是吗?楼家不是实力强大,谁有那么大本事?一夜之间就把楼家灭了?”
“这谁知道?听说好像跟朝廷有关。。。。”
柳梦桜听得正愣住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下坠的坠落感,随后便是席卷全身的剧痛,使得柳梦桜当场“嗷嗷”大哭起来。
柳梦桜的哭声拉回了双眼无神的柳梦月,柳梦月手足无措的看着被摔在地上的柳梦桜,好一会,抱起没有声音的柳梦桜直奔柳芕正在练剑的院子。
柳芕看着自己的女儿抱着他的乖孙子柳梦桜奔过来,当看清柳梦月失态的样子,再看到柳梦月怀中明显哭过,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声音,柳芕的脸倏地一下直接拉了下来。
听到自己的女儿对自己怀中的死活不管不顾,只是一味的追问楼家的事情,柳芕当即不客气的怒骂:“楼家重要,你自己的亲儿子难道就不重要?”
许是柳芕的怒骂拉回了柳梦桜的一丝理智,柳梦月以为刚才柳梦桜只是摔了一下,应该没什么大碍,可是,当她看到自己儿子的现状时,眼泪不自觉的汹涌而出,恐惧在心里蔓延。
柳芕看着自己女儿不成器的样子,不客气的把柳梦桜从柳梦月的怀中抱过,边朝卧室奔去边向下人吼:“愣着干吗?叫君衍过来!”
晚上再醒来时,看到床边的娘亲正在哭,柳梦桜不禁一阵纠痛,一阵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柳梦桜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笑着努力让自己口齿清晰:“鸟群、鸟群。“可是说完,听到自己的声音柳梦桜想找个缝钻进去的心思都有了。可对于柳梦月来说,听到自己的孩子叫”娘亲“,虽然还很不标准,但是也止不住的高兴,于是柳梦月欣喜的看着柳梦桜,想抱起他可是又害怕扯动柳梦桜的伤口:”桜儿,再叫一遍,好吗?“柳梦桜硬着头皮开口:”鸟群。。“这一整晚柳梦月就陪在柳梦桜身边,一夜未眠的看着床上不安睡颜的孩子,泪水一次次滑落,眼中带着的歉意那么明显。
命运的轨道总是太过无情,柳梦桜一声声的“娘亲“并没有换回柳梦月太多地眷念,在柳梦月第二天醒来时柳梦月毅然决然选择了追随自己的夫君楼少燕而去。
看着这个萧瑟的灵堂,柳梦桜努力的不想让眼泪流落,可是,却止不住的伤痛。自己的外公柳芕也瞬间苍老了十岁,两鬓的白发只是一夜间的伤悲。
此时的柳梦桜想起了自己前世的自己。父母婚姻是因为利益而结合,可是母亲却对父亲日久生情,而父亲却心有所属。所以,母亲选择了最惨烈的方式来诠释自己对父亲的爱,既然得不到那就毁灭。而留下年幼的自己在岁月中挣扎。
所以,上一世的楼岚不曾体会亲情,却明白爱足以使人疯狂。
而这一世好不容易可以感受到母爱,本想要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可是,上苍总是太过任性。所有的快乐仿佛只是短暂的,还是自己本就不是一个不被祝福的人?情之一字,到底有多伤人?可以胜过亲情?让自己这世的娘亲选择放弃自己?
也许,自己不应该奢望太多,与他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才会使自己不再受伤吧?只要不曾得到,就不会明白心痛的滋味,难道不是吗?上一世自己不曾在意什么?不会为自己的父母不爱自己而伤心,而今,自己娘亲柳梦月的离开,自己真的无法不去心痛。
这一世,只要守好自己身边关心自己的人,其他的还是不要太过奢望吧。
然而,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上一世,哪怕自己再卑躬屈膝,柳梦桜也从来不曾放弃自己唯一的坚持。那就是一报还一报。既然你让我失去了这份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温暖,那么我也势必让你失去什么!否则,决不罢休!
三、十七红尘谁迷醉
犹忆当时,初遇的你,静静沉睡在花海中,仿若红尘坠落的仙子啊,苍白的睡颜,似幻若真。静静凝望着你,却在无意中撞进你那如寒潭的明眸中,只此一眼,天地失色,便把此生相送。
君若明看着柳树下盘膝弹琴的少年,脸上满是柔情,思绪不由得又飘向了五年前初次遇见柳梦桜时的情形,哪怕当时的柳梦桜仅有十二岁,自己依然不可自拔地深陷。只是只有君若明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这份柔情只有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才可以肆无忌惮的流露出来,他害怕眼前的这个少年要是知道自己对他有如此龌蹉的想法,一定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只是,自己这份爱恋自己越来越不能控制了。
一曲终了,君若明的思绪也被拉回了现实,看着柳梦桜站起身倚靠在柳枝上,身后的发随风飞扬,好像随时会消失似的,君若明一阵心悸,快步走上前,轻拍着柳梦桜的肩膀。
“桜,回屋去吧,起风了,别着凉了。”
柳梦桜转过身,看着这个身穿紫色呆在自己身边应该有五年的朋友,不得不叹口气。
“若明,你这个神医是不是太闲了?这么不敬业是不行的。”
柳梦桜说着还调皮地眨了眨。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眼前的男子竟然跟他说:“姑娘,请嫁给我!”当时自己真的是气笑了,自己堂堂男子竟然被认成女子,虽然自己因为身体比较虚的缘故看起来瘦小了点,可是也是真真正正的男的。自己当时是什么反应呢?自己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之后他在自家隔壁安定下来。知道了他是个神医,也就勉为其难接受了。况且,多年实践得出,这个神医很会照顾人,带出去还能当打手,做挡箭牌,确实不错。
本不想与其他人有太多地纠葛,可是他的出现打破了自己的心房。现在,感觉,有一个交心的朋友,其实真不错。
君若明没有回答柳梦桜的话,只是习惯性的转移话题。
“等下不是要出去?我陪你。”
“好,记得带够钱。”
“好。”
君若明只是温和的笑着,他对柳梦桜从原来的冷漠、疏离到现在的有话直说,不瞻前顾后很是享受,所以这就是个自虐狂啊。
“那我去换身衣服,顺便带上小璃。”
这丫头能说会道的,带出去,自己绝对不吃亏。虽说每次出去都是花君若明的钱,但是自己不能太过分了,能给他省的话还是得给他省的,看来我真是一个好朋友啊,多为他考虑啊。
“我帮你。”
君若明说着跟柳梦桜进了里屋,熟练地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衣服,就帮柳梦桜更衣。之后,又勤勤恳恳的帮柳少爷贴上了薄薄的人皮面具。
柳少爷没办法啊,也不想出个门那么麻烦。只是他那张女人脸太招摇,尤其是越长大越像祸水,好几次出去都被误认为女子调戏,气的柳少爷都想在自己的脸上划几痕了。最后,还是被君若明阻止了。于是,为了柳少爷又是折腾了一阵子,学易容,炼易容丹。
柳家本来就是经商世家,原先虽然不是很富有,但是也是过得去的。这几年在柳梦桜的经营下,柳家更是在江南这一带也具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不过,外人一直不知道柳家这几年飞速发展是在这位玩世不恭的柳少爷的功劳。当然,柳梦桜除了柳家经营的布匹外,还在背后发展了自己的势力。谁都不知道柳家是否会因为树大易招风而在以后时间里消亡。所以,柳梦桜不得不为自己周边人的将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全自己以及为自己将来要做的事未雨绸缪。
等穿好了衣服,柳梦桜就兴冲冲地拉着君若明往外冲,君若明只是笑笑,看着牵在一起的手,君若明很开心。
看着自家温润如玉的公子变成忠心耿耿的小厮,君若明的小厮启瑜只能无奈摇头。
兴冲冲地柳梦桜还是没忘记跟在客厅里陪客人喝茶的爷爷交代一下,只是能改一改方式或许更好。
“老头子,我和若明出去了,午饭不回来吃了。”
之后,也不管后面气得跳脚的柳芕的大骂,窜上了繁华的街道。
君若明看着前面拉着自己的柳梦桜,看着眼前的人,从青涩冷漠的男孩到如今的翩翩少年,君若明觉得自己的视线越来越离不开他。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自己。只是,君若明心里很明白,哪怕现在男风盛行,可是他也不愿看到柳梦桜受到任何委屈、鄙视。这份情,终究是不能见人的。
四、擦肩过痕为谁留
柳梦桜喜欢古代的街景,没有冰冷的触感,可以在这个广阔的天空中肆意洒脱。
坐在黄鹤楼二楼窗边,欣赏着下面人来人往,顺便一壶小酒,几碟下酒菜,可以说真是人生一大享受。柳梦桜想着就忍不住加快脚步冲熟悉的桌边走去,可是,事与愿违是人生的悲剧。于是,我们的柳少爷就悲剧的发现自己认为绝佳的地理位置被抢先了。如果平时,柳少爷一定直接赶人,可是,柳少爷现在恨不得自己为什么不是瞎子呢?你看,前面那位客人,一身黑衣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完完全全的面瘫,一张俊脸就这样被给毁了,你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那么不懂积极乐观向上的道理呢?再看他周身站着的,柳少爷只能忍痛割爱靠旁边坐下去。
君若明在柳梦桜身后看到身着黑衣的男子时,只是微微蹙了下眉,就若无其事地跟着柳梦桜往另一边桌子走去。
可是,坐在黑衣男子对面的淡蓝色衣服的俊公子在看到君若明时则眼睛一亮,且起身朝柳梦桜的桌子走去,柳梦桜自然也看到了,只是有些好奇:难道若明认识他们?
还未等柳梦桜思考个所以然来,那位翩翩君子就开口了,可是一开口就把他温润的形象完全破坏了,使得柳梦桜初时对他的一点好感度瞬间直线下降直至负数。
“哟,这不是我们鼎鼎大名的神医?还真是有缘!”说完还不客气地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可惜君若明根本不接受他的挑衅,脸上的笑容依旧,风度犹存,只是眼神冰冷了下来。
“谢公子,这张桌有主了,请挪步。”
这位谢公子,也就是谢清河闻言愣了一下,记得以前君若明虽不喜欢与人接触,但是也不至于那么小气吧?谢清河还想说什么,只见君若明眼神都不施舍给一个,而是温柔的看着他身边的那位白衣少年。没错,是温柔的,看到这,谢清河有些回不过神来,这还是那个看似温润实则残酷的七王爷祁君?
也许是谢清河的视线太过强烈,不得不使得低头努力剥花生的柳梦桜掀起眼皮,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谢清河,然后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君若明这人是谁?
君若明只是温柔的摸了一下柳梦桜的头,语带宠溺地说,顺便用另一空闲的手拿过柳梦桜手边的一碟花生米,帮他剥了起来。
“不用理他,一个路人。”
“哦。”
柳梦桜习惯性地拍开了再自己头上作祟的手,满是懊恼。
“不要碰我的头。”
说完不客气的自然而然的吃起已经剥好的花生米,也懒得看谢清河傻愣愣的表情。
谢清河坐了一会儿,被无视得不自在动了动屁股,最后,自觉无趣,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打算灰溜溜走人。
柳梦桜虽然吃着花生米,但还是抽空不忘看着谢清河,看着谢清河离开时的模样,柳梦桜不由得扑哧一笑。
正准备离去的谢清河听到笑声,感觉很丢面子,转回身想骂柳梦桜,可是到了嘴边的话在看到柳梦桜的笑脸时,不由得看怔了,觉得此时的柳梦桜真好看。可是一眨眼功夫就回神了,感觉自己刚才一定是这段时间被劳役得太疲惫了,才会出现这样的错觉,于是轻哼一声离开了。
只是好玩的柳梦桜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送上门来的娱乐?所以谢清河碰上柳梦桜就注定了悲剧。
君若明未曾停下手中的往嘴里送东西的动作,配合地摇头表示自己很无奈。
可是好奇心重的水琉璃则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公子,什么事那么好笑?”
“小璃,试着想象一下,如果你的面前有一个看似潇洒俊逸的翩翩佳公子,甫一开口,不仅破坏了他本身温润的形象,最后还像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摸摸鼻子走人,是不是觉得很可爱,像大白一样?”
柳梦桜边说边俏皮地向水琉璃眨眼睛,还刻意的把音调抬高,使隔壁桌的谢清河等人想听不见都不行。
水琉璃听了,不禁掩嘴偷笑。水琉璃当然知道大白是公子两年前捡到的一条通身黑的狗。水琉璃记得当时公子看着它取名字时一直叹息“怎么就能黑成这样呢?真难看。”于是为了弥补这样的不足,公子华丽的大手一挥直接丢出“大白”这个名字。大白有个府里都知道的特点,就是犯错被骂时会委屈的低着头装可怜。于是,君若明虽然没有笑出声,但是那不可抑制的上扬嘴角也彰显了一切。坐在君若明的旁边的启瑜则是觉得自家公子实在是越来越丢脸了,于是干脆端着一碟下酒菜转身事不关已高高挂起,通身传达着我完全不认识这三个人,只是恰巧坐这罢了的信息。
谢清河虽然不明白柳梦桜口中的大白是什么,但是就算再愚钝也能猜得出绝对不是好东西,况且还是这个江湖无人不晓的“鬼狐狸”,于是一气之下拍桌而起,咬牙切齿:“有什么好笑的!”
柳梦桜依然悠闲的吃着,完全不顾隔壁大吼的某人,顺便提醒一下身边的水琉璃:“小璃,赶紧多吃点,别浪费了。”水琉璃这机灵鬼当然知道自家公子话里意思,于是牟足了劲把腮帮塞的鼓鼓,像只小仓鼠一样,启瑜看着不觉笑了。
在隔壁谢清河终于快憋不住要爆发时,柳梦桜终于抬头语不惊人气死人不偿命的蹦出。
“哎,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那么容易激动呢?实在是孺子不可教也。明明看上去那样俊美如斯的人,脑子怎么就有一个跨不过的坑呢?讳疾忌医是不对的。”
柳梦桜边说还边很配合着一副子女不争气,父母愁无奈的叹息着,引得旁边众人均在窃窃偷笑。
谢清河觉得已经是熟可热孰不可忍,连往日的风度也抛弃了。
“你才有病,敢再说一个字试试?“
“这位公子,看你一副人模狗样的,哦,不对,是华衣锦绣的,一定是有涵养之人,再不济也该出口成章,可怎么出口就这么不入流呢?你说你往日的大家风范呢?“
“大家风范是形容女子的!“谢清河一字一顿的说着。
“额,真抱歉,本人学识薄浅,用词不当,请不要见怪。你知道,像我们这些庸庸碌碌无为的人跟你们这些出口成章之人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所以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了。“
谢清河气得肺都快炸了,可是水琉璃也参进了一脚。
“公子,你不是有说过什么不要跟疯子计较什么的?“
柳梦桜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小璃公子我只跟你说了一半。“
“那还有一半呢?是什么?“
“不要和一个疯子计较,因为如果一个疯子如果凶你,你也回凶过去,那么只能证明你和这个疯子是同一个档次的,是降低身份的。不过,今天,你家公子又领悟到另一层含义。“
“是什么?公子。“水琉璃宝宝好奇的睁着双眼,一副求知欲的眼神,让柳梦桜无比欣慰。
“那就是你千万不要奢望跟一个疯子说理,那绝对是对牛弹琴,自讨没趣,伤肝伤肺又伤心,烂泥终究是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也。“
“公子,我知道的,我不会那么做的。
“嗯,真乖。“
看着他们在一言一语,谢清河听出了柳梦桜话里话外的意思,怒火又上窜一层。
“你说谁是疯子?“
“咦?这个公子,你还在啊?我没有指名道姓说谁啊?不过,谁承认就谁吧。“
听着柳梦桜毫无压力的说出这段话,谢清河彻底爆发了,直接赤手朝柳梦桜攻去,被君若明一根银针抵住喉咙,落在柳梦桜一胳膊距离的拳头堪堪停了下来。
可是当事人柳梦桜却像感受不到周围凝固的紧张氛围似的,自顾自吃着,然后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继续火上浇油。
“忍耐性不错,那现在才爆发,值得夸奖。“
于是谢清河未收回来的手直接气得发抖了,双目怒视着柳梦桜,不过没一会儿就因直接接触皮肤的银针而收敛了气息。
终于在柳梦桜觉得无趣打哈欠时,柳梦桜才起身握住了君若明拿银针的手,看了一眼因脖子上的银针而冷汗直流的谢清河,状似不经意间的瞥了一眼黑衣男子和红衣盛装的女子。
“走吧,今天四大花魁对决,再不去就没戏看了。”
说完看也不看一眼,轻飘飘的吐出。
君若明在柳梦桜与水琉璃下楼后,眼神冷冷看着眼前的谢清河,仿佛看死人一般,早就没有了刚才的温润如玉。
“记住,有些人不是你可以动的。否则,倾尽所有,必将让你们痛不如死。”
说完收回银针却在转身将银针射向谢清河咽喉处,在电光火石中从侧面飞出一根筷子将银针击落。君若明只是看了一眼稳坐泰山举杯浅尝的黑衣男子一眼。
“不管你们目的如何,那位置从来不是我一生所求,它的覆灭与否从来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最后不要打扰我现在的生活。”
“因为他?”黑衣男子冷焰面无表情的脸上在今天终于又浮现了一丝情绪。
“没错。曾经我想要权势,所以不择手段,因为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为权而生,或许也会因权而亡。但是,碰见他,我才明白,此生他是我的一切。”君若明走到冷焰面前,毫不避讳的说着。
在确定君若明真走后,谢清河抹了把额上的冷汗,拍拍受惊的胸口,拿起杯子猛灌。
“主子,怎么看不出原来冷血无情的七王爷也会动情,而且还是一个那么平庸的人。听说,七王爷本就医术精湛,但是几年前竟然一头扎进医术里并退出朝堂之争,谁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原来是因为那个少年啊。”
说完听不见回答,奇怪的看向冷焰,才发现,对方更本就没有听他说话,,而是看着窗外,谢清河好奇的看向窗外,就看到了柳梦桜四人,于是想要跺脚。
“这个少年真是可恶!”
许久,等到柳梦桜四人的身影淹没在人潮中,冷焰才收回视线。
“不要去惹他。”
谢清河想要反驳,却被冷焰一个眼神打断,只能把未说出口的话往自个儿肚子咽,转战另一话题。
“不过,我记得七王爷是在五年前专攻医术并退出朝堂的,这个少年看起来也只有十六七岁,那当时这个少年也才十一二岁,只是一个小毛孩,七王爷是怎么看上的?还让曾经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七王爷放弃权位之争?”
谢清河这番话一说出来,正在喝茶的夜如艳直接喷场了,这确实很惊悚。
五、美人如花奈若何
柳梦桜无骨似的倚窗坐在怡馨苑的雅间里的桌子上,无聊地打着哈欠,单手支着下巴,不雅地占据整张桌子。
水琉璃都忍不住掩面,仿佛在说自己不认识这个人,这个人怎么可能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聪慧善良的公子?
而君若明依旧端坐在椅子上,完全不嫌弃眼前的人因脚无法搁在桌子上而弄脏自己胸前白衣的明晃晃的脚印,并且毫无芥蒂地端起柳梦桜不断晃动的脚边的酒杯细细品味,顺便为面前的人斟上一杯。
“怎么了?无聊了?”君若明说着边帮柳梦桜因自身不雅的姿势而弄乱的下摆抚顺。
柳梦桜懒懒地答道:“嗯。”
“这些各地选出的花魁个个貌美如花,精通琴棋书画,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你刚才不是还很兴奋?”
柳梦桜不客气地白了君若明一眼:“要知道,各地的花魁啊!那可是各具风骚,百艳不腻,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柳梦桜说着还配合得两眼发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都不自知,活脱脱一副急色样。
君若明都不知道看见这样的柳梦桜是该笑还是该愁了。但是依然不露声色:“那怎么还无聊了?”
柳梦桜直接怒了:“这不是废话吗?你懂不懂什么叫审美疲劳啊?”
君若明直接甩出两个字:“不懂。”
砸得柳梦桜想要吐血,但是柳梦桜还是诚心解释了起来:“你想,那么多美人,纵使再如何千娇百媚,看多了也会无趣,也就那样而已。更甚者,琴棋书画面面俱到,但是抵不住千篇一律的哀怨情仇啊。所以,你难道不觉得无趣吗?”
君若明只是但笑不语,只要柳梦桜对这些青楼女子不感兴趣就好。
柳梦桜再次完全没有形象地打了个哈欠,想要起身,但是由于动作太大,所以理所当然脚后跟勾着桌子边沿踉跄了一下使得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向下坠。
君若明显得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愣了一下,在千钧一发之际终于拦腰截住了柳梦桜,将柳梦桜有惊无险的救了回来。
柳梦桜仍旧处于刚才的意外中回不过神来,等到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嵌在君若明怀里,这样暧昧的姿势,让柳梦桜顿时觉得男人的尊严都没了,很是别扭,挣了挣没挣开,气不打一处来:“放手,君若明!”
君若明又抱了一会儿柳梦桜,没人知道自己刚才真的被吓到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这个让自己贪恋的躯体:“怎样?有没有伤到哪里?”说着还着急地将柳梦桜全身上下确认了一遍,确实无事才松了一口气。
水琉璃显然也被自家公子刚才的意外吓到了:“公子,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你刚才真吓到我了。”
柳梦桜也知道自己吓到水琉璃了,于是诚心道歉:“小璃,你家公子这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吗?没事了。”
甩开还在自己身上作祟的手,柳梦桜怒气冲冲地往外走。柳梦桜觉得觉得自己太没面子了。只顾着往楼下疾走乱窜,低着头,完全无视了依靠在廊檐上的四大美人,于是就这样好巧不巧地将柳絮美人直接撞下了楼。虽然众恩客哄抢而上终于在落地前抱得了美人归,不过很遗憾的是个睡美人。
柳梦桜沉浸在刚才的一幕中直到后面的君若明追上来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盘旋:白花花的银子这这样打水漂了!
四大美人变成了三大美人,自家的美人睡觉去了,夺魁是没希望了,但是今晚的竞争力弱了,也就是说三大美人的价值降低了,酒水钱少了,这难道不是惨无人道的损失吗?
看着柳梦桜懊恼的样子,君若明还以为是柳梦桜发生了什么事。等到快步走来,看到柳梦桜那双明显沮丧悔恨万分的眼,再询问了一下冯妈妈事情经过后,就知道柳梦桜想的是什么了?但是,这是你自家老板酿的祸,你找谁都没有用的。没看到,刚才冯妈妈看见自家老板是罪魁祸首时,那表情可是精彩万分呢!
君若明掩饰性的咳嗽了一下,无视众人愤怒的以及怡馨苑冯妈妈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直接拉起还兀自发愣的想着如何完美解决这场意外的柳梦桜遁走了,留下一众谩骂声叠起。
对面雅间的谢清河看着君若明就这样直接灰溜溜的闪人的一幕,直接目瞪口呆,久久找不回自己的声音,之后僵硬地转头:“刚才那人确定是祁君?”
红衣女子夜如艳只是瞥了谢清河一眼,并不发表什么,只是想着这个七王爷的生活真精彩。
黑衣男子冷焰更是不可能说什么了,甚至连个表情都没施舍一个给谢清河。
谢清河只能悻悻回头,就看见台上冯妈妈出来打圆场了,他还是很期待这个怡馨苑会怎么解决这件事的?这么安抚这么多达官贵人的?
冯妈妈清了清嗓子:“今晚由于意外,怡馨苑柳絮美人是无缘上台表演了。”
冯妈妈的话一落,整个怡馨苑就一片哗然,如果柳絮美人不出场了,他们还来看什么?
冯妈妈嗓子一吼:“安静!虽然柳絮美人不能登台演出,但是为了弥补本次众客官的遗憾、在三位美人表演完后,我们怡馨苑很荣幸请到了无殇公子登台亮相,届时望诸位莫要错过!”
冯妈妈话一落,立即一片哗然。“什么!无殇公子!”、“真的假的?”、“不行,你赶紧回去告诉大公子去”。。。。。。
六、红尘一曲为谁明
不过,我们无辜的谢清河谢白痴显然对这些还真是一张白纸:“无殇公子是谁?”
“亏你竟也有不知之事。坊间传闻,无殇公子惊才绝艳,一见倾城再见倾国。谁都不知道他从何而来,只是一年前突然以一曲《碎红楼》夺了无数少男少女的心。甚至连当朝宰相徐恩更是千金以求而不得见,最后悻悻然而归。此后,无殇公子杳无音讯。没想到,沉浸一年之久竟然在这烟花柳巷之地重现。”蓝衫公子邢皓边解释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哦,真的很美?”谢清河显然对这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无殇公子很是感兴趣。
邢皓知道此时的自己想的是其他的事,但是他还是回答了谢清河的提问:“据说美不可言。”
“据说?”谢清河对这个据说显然很是不满意,这也能据说?
邢皓很是有耐心地为谢清河解释着:“因为那次无殇公子是以半面白纱出现的。”
谢清河直接怒了:“邢皓,你耍我呢!都没看过真面目,就说美?有病!”
邢皓却并未予以理会,看着台中央,仿佛想要看穿谁的存在。
“他是男的?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个男宠而已。”夜如艳朱唇轻启,涓涓如流水的声音自喉间而出。
听着夜如艳话里的鄙夷,邢皓终于将目光转回了夜如艳身上不悦地说道。
“如艳姑娘,不要随便给人扣上莫虚有的名头。无殇公子当时一曲被惊为天人,并不是在这无聊的场合里,也不是因其形貌。当时柳城上届琴瑟和鸣曾有轩澜大波就是因他而起。”
说着邢皓眼神凌厉地看了夜如艳一眼,打从心底不愿任何人诋毁他。
“不过,邢将军,就算男的长得再怎样漂亮,那也只能玩玩,永远登不了台面,永远也不可能长久,不是?”
可是邢皓显然不这么认为。
“若可求得与他相伴一生,这将军之位不要也罢,我也心甘情愿,可惜他从不正眼看过我。”
听着邢皓话里的惆怅,谢清河很是疑惑,那个无殇公子真有那么大的魅力,竟然让这个风流倜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邢大公子恋恋不忘:“你口中所说的是无殇公子?”
邢皓但笑不语,仿佛刚才的惆怅只是一个错觉。看邢皓这样,谢清河百分百肯定不是无殇公子了:“你见过无殇公子的真面目?”
“若他放下身段,恐怕无人能够拒绝的了。”那个记忆深处的他,那个倔强的他,邢皓想起来,心就一阵抽痛,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纨绔,不由抚上心口。
“那可不一定,这边就有现成一个。”谢清河对于自家主子的冷淡那是很有信心的。
邢皓当然明白谢清河话里的意思,只是扫了一眼冷焰不置可否:“也许。”
“那是当然”。谢清河拍着胸脯保证,可是发现人家邢皓眼神都吝啬给一个,直直盯着台上拉下的帷幕,又有些不确定邢皓心中的那个人是不是无殇公子了:“他真让你那么在意?不过,身为祁国的将军,你不准备抓我们?不怕我们在祁国做出不利的事?”
“若你们出了这个门,我自然会抓你们。”
“哦?还怕我们砸了无殇公子的场子?真是感人啊!”
对于谢清河的挑衅,邢皓不打算说什么,正如谢清河说的,他的确不愿在这里砸了柳梦桜的场子。哪怕身为祁国将军又如何?
默认就代表了承认,于是,谢清河觉得自己是完全无法理解的:“不过,也是,祁国现在一盘散沙,要倒是迟早的事。像你们七王爷多有先见之明,直接弃了朝堂。”
听见谢清河的话,邢皓不由收紧了手臂,他无可否认这个事实,家国天下事,他对国永远无法割舍,这是深深刻在祁家男儿骨子里的。纵然自己再心痛又如何,他们祁家一生肝胆忠烈,注定了只为祁国而生,也只会随祁国而亡。所以,自己无论如何再喜欢这个人,既然一开始就注定不可得,所以就永远在远处默默注视着就好。他的旁边有七王爷守着就好了。
谢清河对于邢皓的做法很不屑:“既然喜欢就抢过来。”
可是邢皓却没有回答他:“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了。本想以为即使来了这里也不一定碰得到他的。能再看他一眼,真好。”
“他一曲就让你痴迷成这样?”谢清河真的是完全想不通的,一曲就让眼前这人深陷,未免太夸张了吧?
可是邢皓却打算绕过这个话题。
“我已经答应他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所以我已经上书永驻边疆。可是,心里仍然放不下。”
谢清河还想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这样的男子就此屈服,就听底下一阵喧哗、往下看,只见无殇公子一袭白衣胜雪,半掩的轻纱,随着步子的迈开而自然而然飘飞,精致的下巴若隐若现。出尘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眼。眼角轻挑,眼里的笑溢满眼眶,举手投足间的洒脱,将宁静与不羁两种矛盾的性格发挥得淋漓尽致,却不让人有违和感。这是一个绝对吸引人眼球的人。
“是筝啊!”
谢清河听到邢皓一声仿佛来自远古的叹息,方回过神来,然后发现自己竟然看一个男人看傻了。
“你会弹什么?”邢皓自言自语道,最后的名字依旧没有脱口,只是无声的呐喊着。
谢清河也很期待,只见无殇公子走至正中,将手中的筝放下,就毫不犹豫地盘膝而坐。那一系列行云如流水的动作,自然而不羁,这是一个不受束缚的人,让人不自觉为他的随性沉迷。
而坐在台中的无殇公子,就是此时卸了妆的柳梦桜其实还是很纳闷的,不过为了钱,豁出去了。只是要弹什么呢?这还真是一个问题呢?
无视众人目光灼灼的眼神,曲起一只膝盖,托着下巴,柳梦桜就这样沉思了起来,不多时,柳梦桜动了,端正了姿势。
铿锵有力的筝声湍湍流息,一曲豪迈的逍遥将豪情壮志与纠葛谱写此间最美丽的誓言,谁能守得花开见月明?
一曲终了,曲终人散,谁记得台上的人曾经来过?唯有那动人的旋律记载,唯有那窗檐间深深的指痕怅然。
转身去,谁的背影将谱写怎样的年华?一曲定情还是成谋,谁能左右?
坐在雅间里的黑衣男子冷焰在看到空空如也的台中时,眼睛不自觉地眯了起来,露出一抹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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