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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胡米 于 2021-6-9 15:02 编辑
《灼灼烈日》作者:退戈
文案:
【生在泥沼,心向朝阳。】
在和方灼熟悉之前,严烈觉得她是一个贫穷、乖戾、阴鸷,敏感到不可接近的阴影人物。
在和方灼熟悉之后,严烈才发现她是个认真到一板一眼、坚定到绝不回头、努力到从不停歇,时刻散发着生命气息的小太阳。
严烈:……哇!
·
方灼觉得自己是一株猥琐发育的向日葵,就算把所有的能量都点在成长上,依旧是最小最矮的那一棵。那条湍急的名为命运的河流,让她疲惫得连思考不公的时间都没有。
直到某一天,突然出现一颗小太阳,精准聚焦,24小时照耀。
方灼:咦……?
——人生是一条暮晖落照的长路,而我在奋力追逐着光。
内容标签: 励志人生 成长 校园 时代新风
搜索关键字:主角:方灼、严烈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红星闪闪放光明
立意:基本靠自己,不基本的时候靠国家,偶尔收点阳光能量恢复气血值的成长故事
【站内链接】http://www.txtnovel.vip/thread-3971727-1-1.html
【原文地址】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4501119
【小说类型】 成长,校园,救赎
【推荐指数】★★★★
【原创书评】
在没有阅读这本小说前,曾小道消息听说过作者准备好好打磨新小说的言情线,这种信息似曾相识,感觉在上一本作品的网友评论口中也听闻过,这本新小说不知道剧情,不知道人物,只看到大家评论这本是退戈小说作品中最言情的一本。
在诸多的真情实感评论下,我的好奇心作祟,于是也去看了。
看的匆忙,写的匆忙,我怕一搁置就没了想聊的心情。
因文中人物的某部分经历有似曾相识,阅读的过程中带给我很强烈的情绪共鸣。所以暂时认同部分书友们说的,作者的言情巨作。
小说的背景,方灼出生后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从她懂事起,就跟奶奶生活在乡下。奶奶不怎么喜欢她,平时给方灼的关切很少,不常跟她说话,但奶奶从来没有阻止过她上学。方灼的学费,就是从她的失地保险里攒出来的。在预见自己将要去世时,领着方灼,和A中校领导谈了很多次,最后破例参加考试通过后转到了A中。开篇是方灼来找父亲拿学费,故事由此展开了。
方灼的母亲叫叶曜灵,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贫困家庭,有一次叶曜灵带弟弟出去玩,出了意外,弟弟被汽车撞倒后成了一个残疾人,面对父母的指责以及自身对弟弟的愧疚不堪重负离开了,之后遇到了像火柴一样点燃过她生命的方逸明,在一起,结婚,有了方灼,燃烧过后,离婚,生病去世了。方逸明另重组家庭,有了孩子,对方灼基本属于不管不顾的。
方灼的悲惨来源就是家庭的破碎。
母亲的去世,父亲的不管不问,导致她的物质上非常贫困,精神上内心深处一直孤僻,这是全文的基调,也是后面遇到严烈,认亲舅舅的好运,三个彼此有缺憾又互相吸引的人,构成了一个非常规的家庭。
转来A中,遇到严烈,她的生活开始有了太阳。
严烈,A中知名人物,人长的帅,性格好,人缘好,学习也很好,一个人住在A市,父母在B市创业,几乎与父母没什么交流,家庭关系很僵。也是因为这点,每次看到方灼,小白菜似的,哪儿哪儿都写着凄惨,他想到了自己,也许就是后面严烈关注、暗搓搓帮助方灼的原因吧。
严烈吃着汉堡,玩着游戏,撞见从父亲那里因要学费闹的不愉快出来的方灼,此时的她坐在店前,怀里紧紧抱着背包,没多久就睡了过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之后,严烈买吃的,送新鞋,看英语试卷,挡隔壁班男生骚扰,借手机等。这个时候,两人的关系开始一点点向对方靠近了。
紧接着,方灼人生中另一个重要人物出现—叶云程,他的出现,让方灼被需要。
叶云程说:“你等等,我去收拾一下。你随便坐坐。”
他掀开被子,找到拄在床头的拐杖,勉力站了起来。
左腿膝盖以下都是空荡荡的。
方灼眼皮跳了一下,在对方望过来前,先一步挪开视线,散乱地在窗口附近徘徊。
叶云程往里面的厕所走去,不忘回头叮嘱道:“你随便坐坐,我很快就出来了。”
他进了卫生间,将门关上。镜子里照出一张颇为狼狈的脸。
憔悴的面容让他陡然意识到自己浑浑噩噩了多么长的一段时间。
他不知道自己在外面时是什么神情,这样邋遢的模样是不是会让方灼讨厌,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泼了两把水。
冰凉的液体打湿了他的脸庞,还有部分冲进了他的眼眶,带去轻微的酸涩。
他不大自然地弯下腰,伸长手臂在下方的柜子里摸索,随后找到一个老旧的剃须刀。
可能是躺久了腿麻,也可能是情绪不稳定所以手抖,他刚剃到一半,一下摔了下去,等爬起来的时候,下巴上多出了道鲜血淋漓的口子。
叶云程慌了,赶紧用水冲洗。然而伤口上的血液却怎么都止不住。
他只能放开拐杖,将身体的重量靠在盥洗台上。单手捂住伤口,另外一只手坚持地剃刮胡须。
等终于把下半张脸的胡茬给拾掇干净,他快速洗了遍手和伤口,推开门,轻手轻脚地往里屋走去。
里面也是一个房间,只是太久没人居住了,最大的作用变成了储物。但生活气息依旧保留着。
墙上贴着海报,床边摆着收纳好的被褥,地上还放了两双褪色的鞋子,好像住在这里的人随时都会回来。
叶云程凭着记忆,从木柜的抽屉里寻找创可贴。
因为他的动作,摆放在柜台上的相片倒了下来,叶云程赶紧去扶正。
没翻箱倒柜一阵,照片又倒了。
叶云程将它拿起来,用手指擦过照片上的灰尘,里头的人影却怎么看都是朦胧的,好似隔着一层水雾。
是眼睛花了。
所有的忍耐都在这一刻告罄。他抬手捂住脸,任由眼泪呛出来,压抑着声音小心抽噎,让这一阵翻江倒海的情绪有个宣泄的出口。
方灼回来了。
多少年这个家里都没有出现第二个人。
她是需要自己的吗?
叶云程恍惚陷在光芒与黑暗的交替层,枯竭的灵魂好像要重新生长起来。
他太需要,别人需要自己了。
叶云程,也就是叶曜灵的弟弟,方灼的舅舅,小学的时候因为车祸导致残疾,初三父母去世,到了高中,姐姐也因病去逝。无法适应学校的生活,在高二辍学,没有继续学习……之后在村里帮忙教过一段时间的书,后来教师充足后就下岗在家。方灼的出现,让他枯竭的灵魂开始重新生长起来,开始收拾自己的形象,着手计划未来方灼的经济问题,有了保障!
也正是因为舅舅,在方灼与严烈的关系发展中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像是有了某种共同的寄托。
关于严烈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方灼的,可能是他第一次偷看方灼的时候?
方灼愣了下,与他四目相对忘了移开,严烈见状精神了一点,还先发制人地问了句:“你偷看我做什么?”
方灼:“……”无耻得令人难以回答。
严烈抬起头,歪歪扭扭地坐着,笑道:“我刚刚在看一只迷途的羔羊。请问需要智者的指引吗?”
方灼没有理会,抽出答案核对了下题目。
也可能是要方灼答应他愿望的时候?
灼道:“快说!”
严烈混不正经地问:“等你有钱了,家里介意多养一口人吗?”
方灼沉默片晌,认真看了他一眼,说:“笨蛋。没钱也能养得起一口人。”随即皱起眉头,懊恼道:“但是你有点贵。”
严烈大声反驳:“我没有!你胡说!”
亦或是如他自己说的,一开始做同桌的时候就居心不良吧。
“你个小财迷。”严烈失笑道,“那你知不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方灼说:“你刚和我做同桌的时候,对我也挺好的。”
严烈坦荡荡地说:“因为我本来就居心不良啊。”
方灼:“……”
至于方灼呢?
我可以确定的是,当她带着七百块钱三个月的生活费,花了一天时间,去往严烈所在的城市,给他过生日的时候,她是喜欢的。
她贫穷,过于贫穷,所以没有办法大方,没有办法任性。买任何东西都要挑最便宜的,提起出门要先计算自己的存款,接受别人的馈赠要思考自己以后能不能还得起,就连挑蔬菜和水果都要找减价的买。
和他们的慷慨比起来,她各方面都显得特别市井。
但是她可以给严烈开一个特办窗口。
可以用小半个月的工资,坐几个小时的高铁,到他的家门口,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只要这是他希望的。
但是,自以为是的浪漫,不一定会那么幸运地照着她的想法进展。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表白,情感在到达顶点,在某一件事或某一载体下,双向奔赴的两人,像是达成了某种契约,自然而然的默认了男友朋友。
车票单程是两百多块钱,加上买礼物和中转的各种费用,她一共带了七百。
除了学费以外,这是方灼有过最贵的消费。
在她还没有经济能力之前,七百块钱已经足够她三个月的生活费。那时候她觉得赚钱是最困难的事,或者说在高三结束之前她都是这么认为。
它等于三百多斤大米、七千条短信,小时候流行过的一万四千个花结纽扣。
这是她夏天摸鱼,冬天洗衣,背着沉重的竹筐在山上忙活一整个假期都赚不到的钱。
在弱小无助的那半段人生里,她可能无论如何都预料不到,自己会在七月酷暑的季节,因为曾经答应过别人的一件事,做出那么不合乎常理的决定。
她说服自己是因为做人要守信用,这比赚钱重要得多。当然,她会把所有的单据都留着,以后严烈如果再说她小气,她就可以把证据甩在他的面前,指责他是多么的无理取闹。
方灼把钱装在书包侧面的小格子里,沿着马路往外走。
夏天连风都是灼热的,扑打在脸上的每一缕都让人睁不开眼,世界亮得出奇,她投在前面的影子也黑得分明。
一直走高铁站,才总算凉快了一点。
方灼担心手机没电,到时候回不来,一直不敢怎么拿出来用。
她这台手机价格比较便宜,电池板不是非常耐用,尤其一上网就开始发热烫手。
快下车的时候,她才点亮屏幕翻阅一遍新消息。
KTV离他借来的房子挺近,严烈在夜灯下走了一段,被风扬起的沙子迷了眼睛。
他抬手揉了揉,重新睁开的时候,在雾气氤氲的视线中,捕捉到一个莫名熟悉的背影。
严烈盯着那人的背影,看见她提了下肩带,将手揣进衣兜里,仰头扫一眼月亮,漫不经心地走在行人道上。
衣着、动作、走路姿势,连同她身后背着的书包,哪怕因为灯光的缘故他看不大清楚,都觉得跟方灼的所有一模一样。
严烈的世界清净下来,静到整条街上只剩下那个无声踱步的人。又忽然冒出了许许多多奇怪的画面,带着朗声宣读的背景音,吵吵闹闹跟爆竹似地炸个不停,在他脑子里留了一簇簇火花。
他从兜里摸出手机。
电池已经降到5%以下,屏幕上方显示着来自方灼的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
严烈滑动手指,将号码反拨回去。
对面的行人低头查看手机,抬手放到耳边的时候,他的扬声器里同时传来一声熟悉的“喂”。
严烈的时间在晚上九点四十一分正式恢复了读秒。
他不可抑制地笑了出来,感觉连身后的风都在推着他往前走。
“你现在在哪里?”
方灼反应迟缓地问道:“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
她下一句“当然是在家里”还没说出口,严烈先行回答道:“我觉得你应该在想我。”
路灯下的人影停住了,然后用一种没有起伏的,很认真的语气问:“你脑子病了?”
严烈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里悠扬透彻,带着淡淡的笑意:“思虑太多是种病吗?”
方灼慢吞吞地说:“你有什么好思虑太多的?你不是在旅游吗?”
“你啊。”严烈说,“你的占比太大了,我一开始想你,系统就会宕机。”
方灼沉默下来,隔了两秒才道:“那就清空吧。”
“不行!”严烈的声音放低了,从手机里传出来,仿佛贴在她耳边道,“你是我绕不开的启动程序。”
方灼拿开手机,怀疑这是什么最新的诈骗方式。可是号码、声音,都是正确的。
对面的人接着道:
“你知道的吗,我生日来海边旅游,是为了邀请你。”
“你不来我特别难过,觉得新的一岁在没有意义的一天开始。”
方灼听见了,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着通话的时间往上跳,想到的是不合时宜的,“沉默是金”这个词。
她说:“……我打电话,两毛钱一分钟。”
信号立马切断了。
方灼打开社交软件,想给对方回一句,自己的手机快要没电了,一阵纷杂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带着轻快的节奏和短促的呼吸,越来越近。
方灼一转过身,就被抱了满怀。
“别动。”
熟悉的嗓音从上方传来,温热的双手环在她的背上,这一次是真的近在她耳边地说道:“我跟你说,你不能这样。”
这拥抱太过用力,方灼在这样的距离下,闻到了严烈身上残留的啤酒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还有点甜丝丝的。
酒精的味道加上对方粗浅的呼吸声,似乎有了种能麻痹神经的功效。所以方灼没有推开他,反而很令自己不敢相信地深吸了口他身上的味道。
她听见严烈略带控诉的指责了,觉得这个天真的人太过不讲道理,是在不满她刚才拒绝了2毛钱的通话。
她正要翻旧账给严烈展示一下自己的大方,又听严烈说道:“献殷情不能学雷锋知道吗?如果我为你做了什么,我恨不得一天打三十通电话,翻来覆去地跟你做声明。”
方灼抓重点的能力有些堪忧:“谁跟你献殷勤?而且三通以后我不会再接的。”
“那你说,你来看我是为什么?”
严烈抬高视线,越过方灼的肩膀,看见一条笔挺的马路。两段平行的直线不断朝着路灯无法照耀到的深处蔓延,距离不断缩减,最终在不知名的地方交界或拐角。
他笑问道:“你是在向我倾斜吗?”
方灼狐疑地道:“你是地球引力吗?”
她又问:“你喝醉了吗?今天晚上你很奇怪。”
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人。
“你好直。”严烈大声地道,“方灼你太直了!”
这根本是无端的指控。如果她是一个男生,都快要被自己感动了。
方灼推开他,转身的时候摸了下耳朵,感觉热气正从这个地方蒸发。
两人沿着晚风照拂下的街道,大脑空白地散步,保持着三两步的距离,长影互相纠缠,拼接在一起。
严烈拿出手机,打开网络,用最后的电量看完了方灼给他的Q留言。
他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方灼含糊道:“今天。”
严烈追问:“今天什么时候?”
方灼抗拒回答,闷头走在前面。
严烈往上翻聊天记录,确认早上九点多的时候方灼说过要出发,问道:“你九点半从家里出发,来C市怎么都不应该这么晚。你打听我们吃饭看电影的地点,是不是本来想去那里等我的?”
这人竟然来找茬了,方灼觉得不可思议。
她脚步加快了一点,严烈却好像什么都察觉不到,很不给面子地问:“你是不是迷路了?”
说的都是方灼不爱听的话。
严烈不依不饶地叫道:“你是路痴你不知道吗?你来C市为什么不让我去接你?你要是走丢了怎么办?”
“我当然知道!”方灼说,“就是因为不想让你说我路痴。”严烈无法理解:“难道你觉得我会嘲笑你吗?”
方灼停下来,回过身,幽怨地看着他,表情中分明写着“你现在就是这样”的意思。
手机屏幕的光线暗了下去,严烈手指一动,又将它点亮。
他注视着面前的人,猜想方灼这样的人身上,是不是偶尔也会迸发出那么些浪漫的火苗。
虽然惊喜的由头很幼稚,过程很荒诞,但都是她十分纯粹的关于喜欢的表达方式。
严烈翻了翻,拿着手机跑过去,将相册里的一张聊天记录递给她看。
“我之前问你,会不会对未来的男朋友开有特例的大方,你很冷酷地说不会。”
方灼严肃道:“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你是要跟我探讨人类行为学的奥义吗?”
严烈很得意,有点炫耀意味地道:“花一天时间、一千块钱,见一个不一定见得到的人,算不算特例里的特例?”
“没有一千。”方灼顿了顿,似妥协道,“我不给你开特例,你就是我的特例,这样行了吗?”
严烈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恬不知耻地要求:“不要加最后那句,你再说一遍。”
方灼的耐心只允许维持到他开口前,再次扭头就走。
“这就是你的特例了?”严烈跟在她的身后说,“喂?方灼你的大方呢?”
“我很大方!”方灼道,“不会有人像我一样,用剩余资产的50%,只是为了买车票过来看你一次。”
严烈说:“为什么不是100%?”
“你想要的太多了!”方灼说,“我不会成为那么蠢的人!你也不要那么任性!”
严烈大笑,小跑着追上她,从后面牵住了她的手。
相触的皮肤感觉有点粘腻,哪怕方灼的皮肤是冰凉的。严烈紧紧抓着往自己的方向晃了一下,方灼的脚步才慢下来。
严烈说:“带你去吃饭,就是早上跟你说过的那家餐馆。他们家从下午开到半夜,现在应该还在。”
方灼忽然想起来,说:“我的蛋糕还在门卫室。放到明天要坏了。”
她本来想说可以让魏熙几个人拿去分了,毕竟只是一个小蛋糕,严烈已经飞快道:“你在这里等我,我现在去拿!”
一刻钟后,严烈怀里抱着蛋糕盒,很小心地跑回来,等到方灼身边时,身上已经出了层汗。
他停在方灼跟前,乐此不疲地在那儿忍笑,明明十分幼稚,还偏要摆出一副家长模样,佯装持家地在那儿叮嘱道:“下次别买这家的蛋糕,又小又贵,浪费钱。”方灼从包里抽出两张餐巾纸,递给他擦汗。
严烈低下头,没接,而是腾出一只手,握着方灼手背,叫她给自己的脸仔细擦了一遍。完事十分讨巧卖乖地说了一句:“谢谢女朋友。”
方灼觉得自己的脑子此刻就是一块摔碎了的电脑屏幕,不管怎么拼接,都无法回忆起答应做他女朋友的画面。
这样的情感过渡,也是这次我认同部分读者说该作品是作者作品里最言情的言论。
此后两人顺利成章的成为了男女朋友,一起考上了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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