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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一下不算恐怖哈,胆子小的朋友也可以放心看,而且我打包票是真实事件(除非我老汉和我姑合伙骗我)。
我是看着自己老家一步步脱贫致富的,现在生活虽然已经很好了,但在几十年前,六七十年代的中西部山区生活还是相当艰苦的,饿死人的事情也时有发生,闹饥荒那几年连山上的树皮都被吃光了,光秃秃的山头只能看见岩石和土地。
而我老汉就是个诞生在穷苦之地苦命但命大的农村孩子,上头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孩子多的家庭吃饭就是最大的问题,跟现在什么好东西都先给小孩不一样,那时候食物是先紧着劳动力吃的,因为一大家人都指望劳动力来养活,小孩子一般只能吃剩的。像我爸这样贪玩的小孩儿,经常是回到家只能对着空无一物的锅大哭,也是因为如此,我爸认得山上的所有植物动物,知道哪种能吃哪种好吃,熟悉各种小动物的捕捉方法,老汉儿给我讲这些时,言语神态里藏不住的得意。
我大姑是家里的长女,肩负着沉重的责任,明明还是个小女孩,就得照顾弟弟妹妹,做活儿给家里挣钱了。故事发生的那天是个普通的日子,具体是什么季节我爸没讲,但没说冷没说热,应该不是农忙时节,姑且认为是个早秋吧,我大姑领着我三四岁的爸去合作社卖她新编的草鞋,家里到合作社有不近的一段距离,就在这段山路上,碰到了村里一位老人。
老人的老伴儿去世很多年了,儿女都在城里工作也不怎么管他,这么多年一直孤零零的生活着,全靠乡亲们帮扶着过日子。老人坐在路边,蛮可怜地跟我大姑说他饿得走不动路,能不能给牙饼吃。当时我姑姑很惊讶,心想这老头怎么知道我带的有饼,而且这饼还是包谷面掺白面的,平时都舍不得做,还是家里头天来客人了才做了点。我大姑站在那里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最终还是善心占了上风,把饼子给了老人吃,这意味着她和我爸得饿着肚子走来回。我爸一看饼给别人了当场就开始哇哇哭,这玩意儿他一个月也吃不到一次啊,我姑姑表示当时她就后悔了,可是已经给出去的东西也没办法要回来,只能哄我爸回去给他做别的。而老人坐在路边吃着饼,一边笑一边说你二人心善呐,以后一定有好报。
之后姑姑就领着我爸走了,据说我爸哭了半路,我大姑手巧,编的草鞋也比普通的能多卖几分钱,看我爸那么伤心,咬咬牙给他买了包江米条,那是我爸最爱的零食了,现在他都喜欢吃。
之后的事情跟以往的每一天都相同,回到家做活儿,到点做饭,天黑了关门睡觉。我奶奶是教师在乡上教书周末才能回来,而我爷爷正在外讨生活,我二姑和大伯寄养在亲戚家,所以当时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晚上睡在一张铺上。据我爸说当天两人都很累,半梦半醒之间突然觉得家里不暗了,能看的清每一个角落每一件家具,他和我姑一下子就清醒了,发现床前的空地上站着白天遇到的老头,浑身发出金光,明亮但不刺眼,笑容特别的灿烂,伸出手指向两人。我爸着重描写了当时他的所见,明明离着有一段距离,但是手指上来仿佛就在眼前,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手的四周还有一条条的金光,透视效果非常夸张,(我脑补了半天只能想到天马流星拳)当时他只觉得惊异,直到几十年后他第一次看3D电影,猛然想起当年的经历,因为二者有着极为相似的视觉体验。
之后我爸吓得钻进被窝,在恐惧中睡着了,毕竟当年他太小,而我姑姑说她也钻被窝躲了一会儿,发现外面又黑了才钻出来,老人已经不见了。第二天他们才知道,那位老人两天前就已经去世了,直到现在也没人说的清那天上午和晚上,他们遇到的看到的究竟是什么。不过正如那位老人所言,经历了贫苦的少年阶段,大家都越过越好了,我大姑如她母亲一般成为了教师,现在退休金丰厚,我爸则在某国企上班,效益一直不错。我一个95后,没经历过他们在农村的生活,只能在餐桌上听过去的故事,对了,当天主食就是包谷面掺白面饼,我爸让大姑做的,说实话不怎么好吃,包谷面挺拉嗓子的,可是当年我爸就因为这样一块饼哭了好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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