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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 2) 鸡蛋( 0) |
濯司(八)
换心!
想要跟司屃昃谈谈的Habi站在别墅地下酒窖的门口捂住了嘴。她悄悄走近了几步,透过门缝向里面看去。她看到司屃昃将一份份文件交给他带回来的老人。
“你有合适的心源?”心脏移植很难找到心源,即便是找到了,排斥也会很严重,最好是亲缘的心脏。
司屃昃点头,“一个十八岁,一个十岁。”
老人从纸袋里拿出资料,“做过基因检测了吗?匹配度怎么样?”
司屃昃勾了勾唇角,阴暗的地下酒窖因为电不足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射灯,射灯的灯光照射在老人手中的资料上,他的脸一半藏在黑暗中,说不出的诡异。“一个是我的女儿,一个是我弟弟。基因匹配度都达到了60%以上。”
Habi心中惊的差点呼出声,她紧紧的捂住嘴巴,眼中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惊愕与害怕。他想将司娆健康的心脏还给司不染!他竟然想要杀死他的亲生女儿。
老人仔细看完资料,正色道,“其他医生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他的身体太弱,年龄也已经过了最佳的手术期,现在做手术,即便是撑过了手术,后期的感染排斥期也不见得能撑的过,手术成功率不足两成。”现在这世道,即便是有合适的心脏,有医务人员,他又怎么找一个安全安静的地方给他的幼子做手术?虽然只有三天,但是老人觉得他已经见到了此前一辈子才能见到遇到的事。“我看了他的手术资料以及体检报告,他的心脏手术做的很精妙,加上药物辅助,撑个五六年不成问题。”
司屃昃看着他,“五六年之后呢?”
老人不语,良久才发出一声长叹。“我对中医药也有研究,如果有药材的话,我可以用中药与针灸为他调理。等他的身体养好,足够健壮后,或许手术成功的机率会高一些。”
司屃昃没有接话,只是低着头,许久才缓缓抬头,平淡道,“染染过敏很严重,我待会儿让人把他的过敏源检测报告给你,你看看能不能给他调理一下。”说罢,便起身准备离开,“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知道你的儿子女儿被征召去了A市正在建设的基地研究所,我会送你过去的。”
老人没有说话,而是跟着司屃昃走出了地下酒窖。他姓武,是国内有名的心脏外科医生之一,退休后开始研习中医药,并在知名大学的中医药学任教,想要将中西医结合,用中医的方式延长维系心脏病人的生命,已经取得了一些小小的成果。他这次来F市便是为了找一个老中医探究针灸缓解心脏病病发的方式方法,到了之后去司氏的百货公司想要给老中医买份礼物,怎知遇到了无数“疯子”咬人,他被人群拥挤着,躲进了装修中的店铺,就这么躲了三天。
客厅中,不染已经洗过澡换过了衣服,正在吃饭。吴妈心疼的抱着被吓坏的女孩,给她擦脸擦手。
一盘凉拌菠菜,一只闷好的溏心大鲍鱼,一碗白粥,不染一边吃粥一边问林云清,“这是武教授的孙女?”
林云清摇摇头,“教授只有一个孙子。”
不染用叉子叉起一块鲍鱼送入口中,一边嚼着一边口齿不清道,“也许是武教授的私生女呢?”
林云清正要反驳,眼尖的瞧见武教授出来了,忙迎上去,“老师,你怎么来F市了,我不是发信息让你呆在A市不要走小心疯子吗?”老教授是他研究生博士时的导师,只是后来出了一些事,他被迫退学,伪造了证件与工作经历去了疗养院照顾司不染,这么一呆就是四年。也幸好当时高鸣本来就没多认真,对于医疗团队中的非主要医生,随便审核了一下资料就通过了。他跟着从疗养院来到别墅区之后,见司不染缠着司屃昃准备各种物资,又结合论坛上的一些消息,心中隐隐不安,这才会偷偷发信息给老师警示,怎知老师根本没当回事。
武教授瞥了他一眼,“你连个备注都没有,我怎么是你。”他语带不悦,“我说你什么了吗,一声不吭就退学走了,一直联系不上,我还以为你死了。”
林云清脸色微变,却也听出了他口中的关心之意,讪讪道,“我一直在小少爷身边做家庭医生。”四年,他几乎没踏出过疗养院所在的社区。
武教授上下看了他,见他无事精神也不错心中也悄悄放下了心,找吴妈借了一根充电线,赶紧给手机充上电,趁着电话信号还没断想着抓紧给儿女报个平安。
“老师,这是?”林云清看着胆怯不语的小女孩问。
武教授上前摸了摸女孩的头,“她妈妈为了救我被咬了,我要把她带去A市基地交给她爸爸。”当天商场混乱,人人都在争相逃命,谁顾得了谁,他被挤在了最后,差点被一个丧尸抓到,幸好囡囡的妈妈拉了他一把。就是因为拉他停顿的一瞬间,她就被咬了。失去理智前,她只来得及交代女儿要乖,听爷爷的话,然后将她爸爸的名字工作,家里住址说出来,拜托他照顾她的女儿。
林云清点点头,看着囡囡的视线也多了一层感念。吴妈哄了囡囡一会儿,便带着她去换衣服了。家中无小孩的衣服,倒是有些不染以前的衣服,吴妈问过他之后管婶便一起跟着去房间给囡囡拿衣服去了。
武教授在桌边坐下,折腾了许多年,加之他已经六十多岁了,便是身体再好,也有点吃不消了。不染让阿姨给他倒了一被参茶,武教授喝了几口参茶补了补精神。他看着喝粥的不染,脸上已经起满了一片片的红疹,看着十分恐怖。
“云清,把他的过敏源检测报告给我,我瞧瞧。”
不染晃着腿,“教授你先去休息吧,我这过会儿就消了。”
林云清上楼拿过敏源检测报告,武教授则是给不染把了一个脉。他也确实是累了,可他也知道,若是他什么都不做,司屃昃是不会愿意带着他们的。毕竟他是一个连自己亲生女儿的性命都不顾的人。
林云清将报告拿下来,司屃昃淡淡扫了武教授一眼,“先去休息吧,囡囡给吴妈带着就行。”
武教授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在林云清的搀扶下缓缓上楼休息去了。
下午1:30,司屃昃给不染上了药膏,看着不染睡着之后便下楼来与管叔商量去市区高档别墅救老爷子的事情。商量好之后几人也没耽误,便拿着武器直接出发了。
不染一觉睡到6点,他醒来后没有起床,而是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才打着哈欠揉着眼下楼。走下楼,只见客厅中坐了许多人,却一一沉默着,气氛焦灼。
“阿姨,我饿了。”他走下楼,直接坐到司屃昃旁边,“爸爸,你们没事吧。”
“没事。”司屃昃转头,揉了揉不染的头发。
“那你们为什么一副死了爹的模样。”他看到茶几上的咖啡,很自然的端了起来,然后咖啡被夺,拿咖啡的手被打了。
“爹确实死了。”司屃昃在不染渴望的眼神中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直接将杯子端在了手里。
“你爹死啦。”不染拿起桌子上糖盒,挑了一颗咖啡味的含在嘴里,“你真可怜,节哀。”他淡淡道。
曲女士皱了皱眉头,“你爷爷被丧尸咬了。”他淡薄的模样让她心中不适。
不染看着她,“哦”了一声,“真惨,幸好我爸爸没事,没被丧尸咬,也没死。”司家人,没有血脉亲情,要是以前,他还会装模作样滴两滴眼泪,现在这么乱,谁管得了谁,只能说老爷子倒霉。
不染吸了吸鼻子,“什么味,这么怪?”
“我让武教授给你配了中药。”
中药!?看着散发着怪味漆黑的汤药,不染决定他还是先吃晚饭吧。
“不行,这是餐前服用的。”林云清直接将药碗放到他手中,“快喝了吧,老师亲自熬的。”
我是不是还要谢谢武教授?不染看着他,又看看汤药,然后转头看司屃昃,“爸爸……”
“不行。”司屃昃直接拒绝,“快把药喝了吃饭。”
不染皱着眉,捏了鼻子一口喝下了药,林云清看着他皱成一团的脸笑了,“多喝几次就习惯了。”
凌晨,下午睡多了不困的不染跟本原一起值夜。曲幽养了一只红眼睛白兔,又大又白又好玩。他也很喜欢这些毛茸茸的小动物,可是因为过敏养不了。看到曲幽的大白兔喜欢的不得了,趁着本原不注意,一把就抓着耳朵提到了怀里,摸摸油光发亮的皮毛,又捏捏小爪子,然后再玩玩耳朵。
“小少爷,少爷要是看到你抱大白又要说你了。”本原撩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回头便见他抱着兔子玩,无奈道。
不染抱着兔子,抓着兔子的爪子摆来摆去,“我今天吃了药,也涂了药,所以可以玩。”也不知道今天碰了什么,他的脸上、手上、身上又起了不少疹子。
“外面的丧尸多吗?”不染放下大白兔,走到窗户前,也学着本原撩开窗帘的一条缝,看向漆黑的外面。
“清理了两波,应该是清理干净的,也不知道这些是从哪儿来的。”看着在外面缓慢行走的丧尸,本原轻叹了一口气。
“现在的丧尸凭借声音气味行动,他们虽然死了,但是病毒控制大脑,让他们的嗅觉变得灵敏。”
“现在?”
“你和爸爸每天都出去,难道没有发现有一小部分丧尸的动作快了吗?”那一天在不离不弃的学校,虽然有几个丧尸,虽然他们力大无比,抓着人撕咬,但是动作很慢,完全可以避开甚至于控制住。可是今天他们出去,已经有一些丧尸能跑了。
本原低低的应了一声,正要说些什么,一道灯光射来,他们下意识地侧过了身体。客厅中并没有开灯,仅仅是留了一盏昏黄的小夜灯。厚重的窗帘拉上,昏黄的灯丝毫也泄露不出去。
先是灯光,接着是是尖锐的刹车声,本原拿起了枪,飞快地拉开保险,上膛。两人一个拿着枪靠在窗口,一个靠在门后,静静的等待着。一声枪响,紧接着是破门声与悉悉索索的说话声,而后归于平静。
“六个人,进了对面别墅。”本原收起了枪,压低了声音。
“他们有枪。”不染眉头微皱,国内禁枪,除了一些特殊职业,比如特种军人或者是要出任务的刑警外,大多数人,即便是警察都是摸不到枪的。每个区域都有派出所,却不是每一个派出所都有**库。他们有枪,是因为他们中有军人或是警察?还是他们从哪儿抢来的呢?
司屃昃隐约听到枪声,极快的从床上坐起,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丝毫没有初初醒来时的迷蒙。身边没人,伸手一摸,一片冰凉,他起身下床,拿过一旁的外套套在身上,快步下楼。
“怎么了?”他问本原。
“对面来了几个人,不知道是什么人,他们有枪。”
司屃昃伸手,不染乖乖的走过去。他对本原道,“把不离曲幽叫起来,从今天开始至少三个人值夜,至于他们,先不管。”
“是。”
司屃昃拉着不染回房间。“你去玩曲幽的兔子了?”
“没有。”
“没有?”司屃昃挑眉,尾音上扬,含着笑从他的开襟毛衣外套上捏下两根兔毛。“明天我就把曲幽的兔子给炖了。”
“兔兔那么可爱。”不染自觉拿过一旁的湿巾纸擦手,然后伸着双手乖乖的让他上药。“幽叔叔养了那么多年,你要是炖了他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
司屃昃无奈的笑了笑,“你啊。”他给不染上完药,又看着他吃了一颗抗敏感的药,“睡觉吧。”
“嗯。”
第二天一早,高鸣提出要先离开,司屃昃没有异议,高鸣刚想讨一辆车几把枪,门铃就响了起来。本原与司屃昃对视一眼,本原起身前去开门。
“司,司总。”助理女站在门前,有些不安的搓了搓手。
司屃昃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你逃出来了吗?”
她点点头,“刚好遇到了陶姐,陶姐救了我。”
她身后跟着一男一女,女的是被她称为陶姐的女人,也是司屃昃秘书室的助理之一,男的则是一个挺有名的娱乐记者。
不染揉着眼从楼上下来,看到门前的三个人愣了一下,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记者,然后笑道,“就是你勒索我的吧。”
“嗯?”司屃昃皱眉,“染染?”
三个月前,他跟着司屃昃去公司,司屃昃开会去了,他就留在办公室睡觉,睡醒之后渴了,让秘书室给他送杯橙汁来,便是这位陶姐送来的,与橙汁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份文件。陶姐说是有人匿名寄给司总的,他好奇就拆开了。
“什么文件?”司屃昃倒了一杯温水给他,皱着眉问道。
不染喝了几口温水,嘿嘿一笑,眼中满是戏谑,“你和不同女人的床照。”
他这边打开文件,那边便有一个电话打进了办公室,接起之后便是一个男人出言威胁,让他支付500万到指定的账户。“那个人说我要是不给钱,就把爸爸的照片发上网,让爸爸身败名裂,让爸爸赚不到钱,赚不到钱就没钱给我看病了。”他挺了挺瘦弱的小胸膛,“我当然不会被轻易吓住。”
曲幽笑问,“那你怎么说的?”
阿姨拿来燕窝,不染接过笑眯了眼,“我说我爸爸身材那么好,你要发就发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爸爸可不是只靠公司赚钱,然后我就把电话挂了。”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司屃昃眼神淡淡扫过门口的三人,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戾。他笑着轻轻打了一下不染的屁股,“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夸奖。”
“不客气。”不染笑着回应。
他们不敢勒索司屃昃,便将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也许是无意中听本原说过他有一张不限额的卡吧,也许是听财务部的人说过无论他买什么花多少钱司屃昃都不管吧。这位陶助理便趁着司屃昃去开会专门把文件送了过来,并在他刚打开时就接入了外部电话,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司屃昃不在办公室,她突兀的送文件本来就够引人怀疑了,偏偏他什么都没问她就说了那么多,什么匿名文件,里面好像是照片,好像挺重要的。说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引起他的好奇让他打开看吗?他想,即便是他不打开,她也会找个机会让他看到的。
“为什么是我?觉得小孩子的钱比较好骗吗?”不染偏着头,指了指自己,“还是说我看起来像是没脑子胆小的人。”不过是床照,怕什么,他爸爸那么有钱,又没结婚,难道就不能有那么一两个小情人、床伴了吗?
记者脸色有些不自然,讪讪笑了笑,“小少爷你不要乱说。”
“照片都是偷拍的,你又是娱乐记者,加上……”不染的视线停在了他的手指上,“同款的戒指。”这里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所以从他来的那一刻开始,只要他清醒着,他就会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人,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观察着每一个地方。
热油刺啦一声浇在面与调料上,香味瞬间冒了出来,也打破了前来求助的三人的沉默。
司屃昃拿过阿姨刚做好的油泼面,细心的拌匀,然后才放到不染面前,“他呢?”
“什么?”
“枪的上一任主人。”
助理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商场的,那天他们正在店铺中拿东西,突然间枪声便响了,她抬头就看见他们已经跑到了二楼,还没反应过来,玻璃破裂的巨大响声就引来了无数的丧尸。他们被围困住,被撕咬,他们尖叫嘶吼,然后吸引来更多的丧尸。她和眼镜男一起往下跑,丧尸围堵了他们,眼镜男被咬了,他拿出枪却不会用,然后她抢过了眼镜男的枪,将他推进了丧尸群。借丧尸啃咬他的时候跑了下去。她出了商场,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遇到了陶姐。
司屃昃勾了勾唇角,“想必是死了。”他见不染吃的特别香,忍不住拿起筷子夹了一根裹满了调料的面条,“对了,你们来做什么?”他挑眉,味道确实很好。“继续来敲诈我?”他呵呵一笑。
面里还有一个煎蛋,不染大方的分了一半给对他很好的爸爸。助理女心中暗骂倒霉,面上却笑着,“司总,我们出来的着急,又被丧尸追,我们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多余的食物,我们,我们不要多,只要一点点就行。”这个区域人少,房子大,丧尸也少,他们怎么也能找到一点食物了。
“有,我待会儿让人给你们送过去。”
爽快的回应让他们微愣,随后便是狂喜,忙道谢,然后回去了。是啊,如今这世道,谁又怕谁呢?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的好。
一碗面很多,不染吃了几口就饱了,剩下的全进了司屃昃的肚子。“染染,你待会儿和哥哥们去送。”他看了一眼不染。
不染点点头,“知道了。”
三兄弟拿袋子装了一些压缩饼干,巧克力,还有一个五连包的泡面走去了对面,很快就回来了。
“本原,高鸣和Habi要先离开,你送他们一程吧。”早饭之后,不染拿着手机跟曲幽一起窝在沙发里玩游戏,司屃昃安排事情,依旧是一句不提他想要做什么,什么时候离开以及去哪里。
高鸣和Habi的离开让着急去找女儿的吴妈夫妻以及留下的一个女佣更为的心急,可是他们也知道他们现在出去只有死路一条,便只能强压下焦急。
林云清倒是无所谓跟着谁,反正他孤家寡人一个,加上跟小不染熟悉了,他更希望能跟着司家。他一边跟武教授去隔壁别墅找中草药一边说着昨晚对面别墅闯入的事情,并大加赞扬了司屃昃的先见之明,谁能想到他竟然早早就准备好了几排中草药柜,涵盖了常见的稀有的所有药材。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小不染每天要喝的药一包包的配好,以抽真空机包装好,方便他们携带。
“司家这个小少爷十分聪明,就是身体太差。”他一边称药材一边叹息,“如果不是现在这样,如果他的身体好一点,司家的下一任家主一定是他。”他跟着小不染过来也有四五个月了,也接触了不离不弃,两个人虽然也不笨,却比不上小不染,也难怪司屃昃最喜欢这个小儿子,不计成本的也要治好他。
武教授沉着脸,冷哼一声,“不仅聪明,还特别的狠。”
林云清不解,“什么意思?”
武教授看着他,“今天早上,他们不是去送食物,而是去杀人。”司不染去的时候司屃昃递给了他一把装了消音的手枪,回来之后司不离司不弃脸色很差,易过敏的司不染手虎口处与手指红肿起了疹子,他可以确定他开了枪,沾了火药的残留,再加上不离不弃惨白带着一丝惊恐的神情,他几乎可以确定他杀死了他们。
“不会吧,小不染才十六岁。”一个半大的孩子,即便是再早熟也不会杀人。
武教授冷哼一声,“世道乱了,什么道德什么法制都没了。”他可是亲眼看到司不染开枪打死了想要躲在店铺的店主,看他为了自己能够顺利逃离用无数活人做诱饵。“没有约束的自由带来的并不是幸福,而是欲望失去缰绳后无穷无尽的灾难。”若是多出现几个像司不染这样的孩子,多出现几个像司屃昃一样的父亲,他不敢想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不染坐在床上用笔记本电脑看着从已经变成死人的娱记那里搜来的存储卡,里面各种政界、商界大佬的艳照资料,他在心中吹了一个口哨,想不到这个小小的娱记还挺有本事的吗。然后点开了标记着他爸爸名字的文件夹。
里面除了他看过的一些照片外,还有他爸爸和几个年轻男人的“厮混”的照片。他看了一眼在身旁睡熟的人,无声的笑了笑,想不到他爸爸还是男女通吃荤素不忌。他一边删除照片一边将手伸入被子中,毫不客气地摸了摸司屃昃。说起来,他爸爸的身材是真的好,腰是腰屁股是屁股,劲瘦无赘肉。长得也好,心情好真心笑得时候,极长极长的黑眼睛眼角带着媚。
手沿着睡衣的下摆伸入,停在了小腹上。他脑中一闪,突然想到早晨司屃昃在浴室洗澡他站在门外偷看的情形。
静寂的空气里传来沙沙的泼水声,静静听了一听,呼吸又一霎急了起来,面色也燃烧起了。他踢开了拖鞋,幽手幽脚的走进去,隔着浴室磨砂玻璃看。本是想看一眼,吓他一跳,然后到了一看之后,竟同被钉子钉住的一样,动也不能动了。
柔韧的腰身!
一双笔直坚韧的长腿!
呼气也不呼,手不自觉贴着皮肤摩擦了起来。不染将视线挪回电脑屏幕,咽了一口口水。猛然收回手,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先不说他这个病弱的身体这么多年一直没反应,单说他占了人家的身体,人家爸爸又对他这么好他就不能肖想人家爸爸的身体。想到他的身体,只有最基本尿尿功能的鸡儿脸又黑了几度,什么感觉都没了。他以后不会一直都这样吧,那岂不是比和尚还要惨。不行,待会儿要去问问林云清,有没有什么方法治一治疗一疗。
不染呼出一口气,转头,直直撞入一双黑漆漆的眼眸。他心中一紧,差点拍掉放在膝盖上的笔记本。带着心虚,僵硬的扯了扯唇角,“你醒啦。”
司屃昃勾了勾唇角,眼眸中带上了笑意,“几点了?”
不染扫了一眼笔记本下的时间,“五点半。”
“嗯。”司屃昃从床上坐起,“也该吃晚饭了。”他直接在睡衣上套了一件长羽绒服,“我去看看不离不弃。”已经一天了,他们两也该想的差不多了。末日里,无规矩无制度,人心更善变难测,与其亦步亦趋时时防备,不如将所有危险扼杀在摇篮里。以前他不让他们过早的接触血腥杀戮是因为他不希望他们变得跟他一样,作为“工具”被“生产”出来已经够惨了,他希望他们能拥有一个相对正常的童年少年期。如今,却不得不逼着他们快些成长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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