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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司(十二)
车子被一个跑的很快力大无穷的丧尸追上了,丧尸一拳拳锤开了车顶,将后座的人拉了出去。赵远机灵,见丧尸啃咬同伴,他便找了个一个机会跑了,躲到了一旁的商店的大冰柜中。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惨叫声越来越小,最终消散。
他在冰柜里躲了两天,直到又一个小队走过镇子,他从冰柜里出来,拼命的呼救,然后坐上了他们的车。
他们是五个美术系的学生加两个自媒体博主。混乱开始之前,他们租了一辆房车、一辆越野,在G区采风。他们借住在了一个山涧里,混乱发生时因为山涧农家乐人少,两个博主又想拍视频上传,所以便留下了,直到农家乐的食物吃的差不多了,才冒险出来。
“前面有个村子,我们去躲一躲。”强壮的青年道,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
“赵哥,你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两个自媒体博主都是女性,即便是断了网也依然拿着手机拍摄。他们外出都会带许多储电器与充电宝,以便随时拍摄随时充电。所以现在她依然能够拿着手机,一边问一边拍摄。
“我,我是跟着车队过来的,他们走了,我们后车的人被困在了这里,然后来了一个跑的又快力气又大的丧尸,他们都被咬死了。”
“车队?你的伙伴吗?”女博主问。
赵元喝着她们给的水,摇摇头,将加油站的事情讲了。
“司总!”一个女美术生惊呼,“司氏的负责人司屃昃!?”她满眼的兴奋。
两个女博主也是如此,眼中是藏不住的兴奋。把手机给收了,她们要省点电,以后要是遇到了,就能采访他了。等以后网络通的时候,她们就把视频放上网,一定会有很多关注与热量。
“我之前在枪场遇到过他,他还带着他的儿子,他好厉害。”美术生兴奋道,不时的回头与赵远说话。“赵哥,司总说没说他们要去哪里?”
赵远再次摇了摇头。
女博主兴奋道,“枪场?”
“就是枪击俱乐部啦。”美术生姓朱,叫柔荑,家中是做速食品生意的,只有她这一个孩子。她有段时间特别喜欢枪械,她父母就想办法找关系给她办了一张枪击俱乐部的会员卡。她每隔半个月就会去F市的枪击俱乐部玩几个小时。
“……司总的儿子也好厉害的,那一次有一个胖子的儿子挑衅司总的儿子,司总笑笑的拍了拍儿子的头,让儿子小心点。”朱柔荑瞪大了眼睛,绘声绘色的讲着,“我以为司总是让他儿子小心,哪里知道他是让对方小心点。”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只是一招,就把对方的手折断了,然后司总笑眯眯的说孩子年幼,下手不知道轻重……哇,超级帅!”
房车里的三个女人兴奋的聊着,不知不觉就穿过了小镇,到了他们想要躲一躲的村子。村子的围墙已经被拆出了一条缝隙,虽然只够一个人侧身通过,但也比爬狗洞好多了。几辆脏兮兮的车停在围墙外,赵远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司家的几辆车。
今天巡视村落的本原见到赵远扯了扯嘴角,显然没想到他能逃过一劫,命挺大的。他侧身让他们进来,至于车,只能停在外面了。
管叔询问了他们一些事情,给了他们一些食物饮水,就去找司屃昃去了。他们在这里住了一周了,他们是这几天来第一批找到这里并求助的人。
村民们养了不少的动物,他们也没客气,这一周已经杀了两头小猪了,要不是怕血腥味引来丧尸,那头老母猪早被他们杀了吃了。
司屃昃一手抓着一只大鹅,一手拿掉头发上的羽毛,不染站在鸡窝外咯咯的笑着。
司屃昃有丝恼怒,“还笑。”
管婶笑着接过大鹅,“少爷,还是炖汤吗?”
司屃昃摇摇头,扶正了抓鹅时歪掉的眼睛,“把鹅架剔下来加燕窝炖碗汤给染染,鸭肉辣炒。”
“我也想吃辣炒鸭肉。”
“不行。”司屃昃揉了揉不染的头,“你会胃痛。”
本原走过来,简单与司屃昃说了一行人的事情,司屃昃点点头,拉着不染回了房间。
村子里的格局完全是仿古的建筑,进门是一个大厅,厅中是一个火塘,火塘的后面是一张正方形的桌子,桌子两边分辨放了一把椅子。左右两边是两间卧室,洗手间与仓库则是在房子的后面。
司屃昃没有多问,只是简单询问了一下他们从哪儿来,准备到哪儿去,说了住在村里子可以,但是必须要参与村子里的巡视。他们几乎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不离不弃,安排一下他们。”
他们被带去了一栋房子里,房子不脏,却也蒙了一层灰尘。柜子里有褥子也有被子,不过需要他们自己打扫。两个房间,刚好男人住一间,女人住一间。
收拾完后,他们换上柜子里的棉衣,总算觉得暖和了。吴桐教了他们如何烧炕,等他们将炕烧起,还没来得及体验温暖,就听到了外面的惊呼声。出去一看才发现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雪花飘落,不一会儿就蒙上了一层白。
“雪会影响丧尸的速度,但是化雪之后……”进化。大雪冻不死丧尸,反而会让他们体内蛰伏的病毒进化。II型、III型丧尸会越来越多。
“我们后天离开。”下雪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好机会,或许路上会不好走,但丧尸少,他们能够尽快到目的地或者是基地。
林云清与武教授抬眼看了司屃昃一眼,他们就知道,从一开始他就没准备长时间留在村子,他一直在等,等着下雪,或者是气温骤降。
方桌子上放着一个陶制小炉子,炉子上是一个小陶锅,酒精块在下面缓缓的燃烧着,半开的陶锅里是乳白色的椰奶雪蛤西米羹。
不离不弃与不染三个人围在小陶锅旁边分食雪蛤西米羹,不离不弃觉得这是女人吃的滋补品,吃几口就不吃了,不染乐得他们不吃,一个人吃了大半。
专门为小不染做饭的阿姨从村子里找到了一些腌制的酸菜,她心中虽然着急,却也清楚知道自己要是离开了司家,只怕G区都倒不了。所以即便是万般的焦急,也将焦急的心压在了心底最深处。尽职尽责的为不染做饭。
既然要走,也没必要留着食物了。不染已经快两年没吃过辣了,看到泡椒馋的厉害,闹着要吃酸汤肥牛。司屃昃直接吩咐本原把村子里唯一一口牛给宰了,炖了好几锅的肉。村子里原来的人,他们以及今天来求助的人,都吃的饱饱的。
阿姨一见本原宰牛,心中便是一喜。他们这几天吃的都是鸡鸭鹅这一类,老母猪与牛即便是小少爷闹了好几次也一直养着。现在突然让杀了牛,是不是他们要走了呢?
“阿姨,你去车上拿真空机把这两根牛骨封一下。”这个猜测在本原递给她两根牛腿骨,让她分装时得到了确定。她面上掩饰不住的喜悦,愉快的应了下来。然后用尽浑身的技艺,给小少爷做了一道不是那么辣的酸汤肥牛。
装了酸汤肥牛的锅子直接吊在了房梁上垂下的钩子上,火塘里点上火,锅子里的汤咕噜咕噜的冒着泡。他们这一路并没有饿着,反而因为这几天在村子里养着多多少少胖了一点,可赵远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不是受惊吓就是饿肚子,即便是有食物吃,也都是一些饼干面包之类的,算不是主食。如今看到白白的米饭,一大锅的炖牛肉,眼睛都快直了,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躲在农家乐的人也没有多好,农家乐本身卖的就是返璞归真、野味,所以肉食并不多,米面倒是有,不过他们是一群五谷不分的人,虽然也做过几次饭,但不是夹生就是焦糊,半个多月没正经吃过一顿饭了,很快也狼吞虎咽起来。
不染下午把一陶锅的雪蛤西米羹都吃了,现在根本不太饿,吃了两口就不吃了,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一筷子又一筷子,眼眶一红,眼泪差点溢出。
司屃昃好笑的掐了掐他的脸,“让阿姨给你留了。”不仅留了,还打包了好几份。现在天冷,也不怕坏掉。
吃完饭后,司屃昃将司家的人都聚集起来,说出了要离开的决定。“明天整修车子,重新清点物资,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至于村子里的其他人,与他们有何干系呢?
“一定要走吗?”司娆问。这个村子的房子虽然破旧,但是安全,没有丧尸,还有食物,为什么不能一直住在这里,等这些丧尸消失呢?
司屃昃看都不看她一眼,对于他来说,司娆是他的耻辱,之前处处忍让是因为老爷子,也是因为她的心脏与染染合适。现在武教授明确的告诉他,以染染的身体状态,换心的成功率只能一成。她没了作用,他又为何还要管她呢?“你可以留下。”讨厌,真的很讨厌啊,这两母女真让人厌恶。
司娆咬唇,不再说话。冯媛安慰似的拍了拍女儿的后背。寄人篱下,需要仰人鼻息,她们只能忍。
晚上,躺在烧的暖呼呼的炕上,不染侧身看着司屃昃,“冯媛做了什么事吗?”
“嗯?”
“我看到了。”不染微微撑起身体,“你对冯媛与司娆不仅仅的厌恶。”还有藏于眼底深深的恨。
“因为冯媛,我妈差点被他打死。”冯媛生下了他的孩子,即便是他不知道,老爷子也认为是他的错。又因为他当时太小,他就把所有的错算到了他妈妈的身上。“她是司娆的母亲,妈妈就允许她每天去照顾司娆。也许是她知道我妈在他心中的‘分量’,她总是挑唆我妈和他的关系,以博得他的喜爱。那几年我妈总是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被打。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后来是管婶实在忍不了了,才告诉我的。”她虽然没有住在她们家,却几乎每天都会去照顾司娆。也许是受到了她的影响,司娆也总是以同样的方式来博得他的欢喜。他妈妈为了他一直跟在他身边已经够惨了,她们还这样对她。看着他妈妈被打,她们似乎很开心很愉悦。
“是我没用。”他转身抱住不染,将脸埋在他的颈项,“如果不是我,她早就可以走了,她不用过这种日子,如果不是我太无能,她也不会抑郁成疾……”
颈项湿润一片,不染躺在床上,任由他压在自己身上。
“她本来可以走的,是我告诉了他……”他妈妈有一个待她一心一意的男朋友,即便是他妈妈成了老爷子的情人,生了孩子,他也不嫌弃,甚至愿意带着他们母子一起走。可是他当时好怕,好怕妈妈会离开爸爸,即便是那个男人对他特别特别的好,即便是那个男人更像一个父亲。所以他告诉了爸爸,他告诉了爸爸他们的计划。“……那天的雨下的特别大,我们被堵在了别墅……后来,他为了控制妈妈,为了不让她离开,他给妈妈注射海洛因……”
不染轻轻的环住他,“没事了,没事了。”他轻轻的拍着他,喉头干涩,“奶奶不会怪你的,她那么爱你,怎么会怪你呢?”
“如果不是我,她不用吃那么多苦遭这么多罪……”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身体和精神遭受一次次的羞辱伤害,不会溃败的这么快,才四十二岁就死了。
抱着他的手缩紧,他喉头干涩,心中更是酸疼不已,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紧紧的抱着他。
第二天,本原给赵远等人安排了工作,分成了几个小队巡视村子,甚至于把村子里原本的土枪都给了他们。第三天天刚亮,他们就一一坐上了车悄悄的离开了,等赵远他们醒来,哪里还有他们的身影。
“他们怎么走了?我们怎么办?”朱柔荑看着早已冷掉的炕床与房间,焦急了起来。
看着围着几栋房子的围墙,猪圈鸡鸭圈里的猪鸭鸡,看着堆了一个房间的米面杂粮,赵远抬头看了一眼心急的几个女人,暗自做了要继续留在这里的决定。
车里开了空调,不染轻哼一声醒来,缓缓坐正,调整了椅背。“到哪儿了?”
“已经过G市了。”开车的司屃昃笑道,“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
不染点点头,他们本来就没准备在G市停留,不过是绕一圈想要看一下G市的情况。
“气温骤降与大雪果然能够限制丧尸行动。”后座的林云清道。他们一路走来,几乎没看到丧尸,便是有,行动也十分的缓慢,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威胁。
“我们去哪里?”不染打着哈欠,拿起了手机。
“直接去A市。”
“嗯。”他打开手机的监控软件,屏幕之后,赵远与一个强壮的青年正在杀村子里的人,那些被他们关起来的人。青年惊骇,不愿意动手。赵远满脸是血的将土枪塞到了他的手中,命令他开枪。“我们在加油站遇到的那个人杀了村民。”
后座的吴桐脸色一白,“赵远?”
不染微微回头,点头。
“意料之中。”第一次见面,他就对他们的车起了占用之心,对他语带威胁,可见这个人的性格。
吴桐缩在一旁,她心中不安,早早就醒了,见他们准备离开,想也没想就跟上了车,幸好他们没有赶她下车。可即便是这样,她也被司屃昃意味深长的一眼看的胆颤心惊。
大雪很好的限制了丧尸的行动,他们几乎日夜不停的在小道上开着车,等大雪消停的时候,他们已经快到D市了。D市是一个工业城市,分为三个部分,工业区,住宅区与商业区。与其他工业城市不同,D市的工业区是在市中心。远远就能看到三个巨大的烟囱,烟囱周围是一个个的厂房,厂房的周围是商业区,D市的外围是住宅区。
“爸爸,前面有一个巧克力饼干厂。”不染眼睛亮亮的看着开车的司屃昃。他好喜欢看蜡笔小新,也好喜欢里面的巧克力饼干。D区这间工厂是去年一个食品公司的老板拿了小饼干的独家权后开办的。去年十一月还举办了试吃大会,他还来参加了。原计划今年一月将产品投入市场,谁知道去年十二月丧尸就全面爆发了。
不染看着工厂的资料,“现在厂里一定有很多小饼干。”
“D市是工业城市,D市的幸存者基地一定第一时间就会派人来搜集物资与一些器械都搬回去了。”后座的吴桐小声道。
林云清扒着车窗往外看,“不会,你们看我们自从进入工业中心就没碰到什么丧尸,这些工厂的大门也没有破坏的痕迹,应该还没有人进去过。”这一间间的工厂,几乎全部都是全钢的密码门,自从关门上锁,凭密码或指纹进入。工厂里的工人也好,丧尸也罢,恐怕都被困在了这一座座工厂中。
远远的就看到了绿色的大招牌,招牌上是一只紫红色的恐龙,咧着大大的嘴巴。
“把工厂平面图发给他们。”司屃昃道。
“嗯。”不染滑动着平板,“小饼干厂旁边是一个冻干工厂,我们要不要顺便去看看。”冻干蔬菜,干燥压缩蔬菜饼什么的,他们带出来的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你看着办。”
吴桐低着头,有些怯怯的看了前坐的他们一眼。工厂平面图,他们为什么会有D市工业区工厂的平面图。
林云清扫了一眼吴桐,不明白这两父子的心思。按理说吴桐可以坐到其他车上去,可是他们出来这几天,他一直让吴桐跟着他们,难道是为了监视她吗?
一路斩杀丧尸,看着软弱的林云清也不觉染上了凌厉与血腥,利落的解决掉门口的几只丧尸,甩掉唐刀上的血液与腐肉,而后双手握刀,在门口警戒着。
“这种是密码指纹两重锁是直接连接工厂警报器的,不过因为已经没电了,所以即便是强拆警报也不会响。”本原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一枪便打散了锁。之后用一根撬棍,直接撬开了门。
“小心点。”司屃昃拿手套给不染戴上。
“嗯。”不染低低的应了一声,甩了甩手中的苗刀。
唐刀善破甲,苗刀适劈砍。
林云清对本原微微颔首,本原大力的直接拉开了大门,然后扔了几根银光棒进去。
丧尸见到光亮,一个拥着一个像门口挤来。林云清与不染分别站在两边,不停斩杀,不离不弃则是抓紧将倒下的尸体挪到一旁。
“进。”
几人闪身进入工厂,武教授在留在车里等待与一同进入两个选择里选择了跟他们一起进入。对于没有丝毫战斗力的他而言,留在车里反而更危险。冯媛见武教授带着囡囡进去了,眼珠一转,也拉着司娆跟了进去。
本原拿着荧光棒在墙壁上找着很快,很快就摸到了灯箱,借着微弱的光将开关一一推上,室内大亮。“D市的工厂都有独立的柴油太阳能合并式发电机。”
工厂算不上大,两层楼,制作小饼干的器械全部在二楼,一楼是消毒车间,办公室,休息室。
“仓库在二楼。”不染说完后便提着刀往上走。
“你们在这里等着。”司屃昃对武教授道,“不离不弃,照顾好教授。”说完,也跟了上去。
“少爷,里面有人。”解决完几个在二楼游荡的丧尸,本原贴近仓库,耳聪目明的他听到了仓库里传来的轻微的声音。
“确定是人不是丧尸?”林云清问。
“管他是什么,打开看看就知道了。”不染挪到了旁边,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有没有问题?”司屃昃问。
不染摇摇头,“没事。”砍了几个丧尸而已,又不是剧烈运动。
仓库打开,里面只有两个丧尸,他们很轻易便斩杀了丧尸。本原心中微微不安,多年来跟着司屃昃枪林弹雨的生活,练就他高于旁人的第六感。他看了一眼司屃昃,只见司屃昃也是皱着眉头,肌肉紧绷着,没有丝毫的放松。“拿东西,拿完快走。”
“好。”本原点头。一整箱一整箱的小饼干,不要白不要,拿去幸存者基地,换成其他东西也是好的。
一箱箱的饼干被搬到车上,不染拆了一箱,拿出一盒满意的吃着。“剩下的留给后面的人吧。”仓库不大,只堆放了大概一百多箱的饼干,他们搬了有二三十箱。
“走吧。”司屃昃扯过一旁的帘子,将刀擦干净,收入了牛皮刀套。
司娆看着藏在饼干箱后的暗门,心砰砰砰的跳着。她看着走在后面的司不染,缓缓将手放在了门把上。
讨厌,真的好讨厌司不染,要是没有他多好。她才不要做他的活体器官储存器,她才不要在他面前显得这么的不堪。凭什么他就能得到爸爸的喜爱,凭什么本原本心也对他那么尊敬,凭什么他可以独占爸爸的爱,凭什么他一个随时可能死的废物能够事事压她一头!如果他死了多好,他死了,就不会显得她这么的不堪,就不会显得她这么的不得宠爱。
司屃昃见不染没有跟上,微微转头,见他走的慢,以为他不舒服,正要伸手拉他,就见司娆猛的打开了一闪暗门。
“小心。”
不染回头,只见两个头皮被扯开,脸皮也被啃了一半的丧尸向他扑来,他来不及反应,狰狞恐怖的脸已经近在眼前,口中散发的腐臭味直接喷到了脸上。
“爸爸!”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染直接一脚踢开了咬着司屃昃肩膀的丧尸,他用了最大的力气,瞳孔猛然放大,抽出刀一刀砍掉了另一个丧尸的头。
“快走。”司屃昃顾不得流着血的肩膀和手臂,拉着不染就往楼下跑。
“怎么了?”武教授见他们跑下来,焦急问。
“没事。”不染冷硬道,冰冷而又阴狠的眼神看向司娆。
“你,你被咬了。”吴桐一眼就看到了司屃昃已经被血染红的肩膀和手臂。丧尸的咬合力惊人,只是一口,已经撕破几层衣服,撕扯下一层皮肉。
不染深吸一口气,“我说了没事。”他看向本原,本原已经同林云清一起将丧尸关在了仓库。他看着吴桐,“你可以走了。”
“什,什么?”吴桐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回避开他的眼神。
“我们要处理一些家事。”又看向武教授,“教授,你带囡囡回车上。”
武教授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
林云清已经第一时间从车里拿出了医药箱,正在一旁给司屃昃处理伤口。不过短短几分钟,被咬的伤口边缘已经开始发黑。
“哥,帮我找把锯来。”不染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司屃昃,对不离不弃道。
不离不弃愣了一会儿,才应了一声“哦。”
清水浇在伤口上,清洗干净后才发现边缘处已经开始微微腐烂。林云清心中越发不安,病毒太霸道了,这才几分钟,便已经开始侵入他的身体。“司总,我要将腐肉割掉,你忍一下。”他轻声道。从医药箱中拿出了一次性的手术刀。手下的皮肤滚烫,他暗叫不好,加快了手下的动作。
“染染乖,跟本原走,我没事。”锋利的刀片划过皮肉的疼痛让他倒抽了一口气,眉头紧紧皱起。
不染看着他,“你才要乖。”他走过去,蹲下抱住司屃昃,“交给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我们走吧。”司娆咽了一口口水,转身就要离开。
“本心!”司屃昃低喝,本心立刻堵住了出去的大门。
“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不染紧紧的抱着他,心脏一阵阵的抽疼,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悲伤从身体里一丝丝的溢出,然后越来越浓,浓的好像要将自己淹没,浓的好想就这样被它淹没。
“你干嘛。”司娆尖叫一声,瞪着本心。
此时冯媛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心中越发不安。也忙道,“让开,你凭什么拦着我女儿,她是**,你的主子,你怎么做事的。”
“本原,把她捆起来。”司娆的尖声变为一股怒气直直插入他的心口,他跪在地下,与司屃昃平视,“交给我好不好。”
司屃昃看着他,良久笑了笑,点了头。
管叔管婶以及本原本心是直接听令于司屃昃的,见他点头,本原利落的从包中拿出绳子,将司绕绑了起来。
不染捧着司屃昃的脸,亲了亲他的眼睛,认真道,“我真的很喜欢你,我要你一直这么照顾我,宠着我,你好温暖,好舒服,所以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林云清一边缝针一边眉头一挑,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奇怪。
不染站起身,平静的看着本原,“把她的手绑在架子上。”
“司不染,你疯啦,你要干嘛——”司娆嘶吼尖叫着,却又很快没了声音,只能发出呜呜哀嚎。她的嘴被一条毛巾死死的捆住了,只能发出呜咽声。
“司屃昃,司娆是你的女儿,你就这么看着你儿子欺负她吗?”不安越来越大,冯媛看着手腕都被勒红了的女儿,越发的焦急。
冷冷的视线看向冯媛,不染轻哼一声,直接拿出了枪。冯媛还未反应过来,一颗子弹便没入了她的喉咙,从脖颈后射出,嵌入了全钢的门中。“好了,终于安静了。”
冯媛倒地,喉咙处的血洞汩汩的冒着血,她一下下的抽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司不染。
“呜——呜——”眼泪不停的留下,司娆挣扎的越来越厉害。
“锯呢?”不染伸出手。
不离不弃一愣,随即不离很快的将找到的锯放到了他手中。满室寂静,只有砰砰砰的心跳声、血从喉咙流出的咕噜声以及司娆悲伤的呜咽。
“她是哪只手开的门。”不染站在司娆面前,笑了。他微微偏头,问本原。
“我没看见。”
视线一一扫过去了二楼的人,他们也一一的摇头。不染的笑容越发的大了,平静的吐出阴狠残忍的话语,“既然都没看见,那就两只手都锯掉吧。”
呜咽声从悲伤转为惊恐,可无论她怎么呜咽哀嚎,怎么挣扎,锋利的锯条还是划开了皮肤,锋利的锯条缓缓的在同一处拉过来推过去,每一下都带着难忍的剧痛。
为什么我还清醒着,为什么。司娆翻着白眼,嘴中的毛巾已经被牙齿嘴角的伤口染红。她一下下的抽搐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尿了一地。手臂猛然一抖,她机械的低头,看着垂下的手臂,手腕以下,已经什么都没了。
“她要昏过去了。”不染用手擦了一下喷溅到脸上的血肉,平静的对本原道。
本原暗自咽了一下口水,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染染,累了吗?休息一会儿吧。”司屃昃知道自己在发烧,他感觉浑身都很烫,特别是眼睛,烫的发疼,看什么都是血红一片,他看着不染,看着他沉静表情下的汹涌,看着他笑容下的阴戾。这才是他的孩子啊,这才是司家的孩子啊。如果老爷子还在,一定会很开心吧,他生了一个这个厉害的孩子。不,他不会开心,他只会很愤怒,愤怒自己看走了眼,只觉得染染是个残次品,不配为司家人。想着老爷子的愤怒,他忍不住的笑了。
林云清看着这两父子,他几乎可以肯定,司屃昃的精神也有问题。凡是正常人,又有谁会像他这样,看着自己的儿子残忍的凌虐自己的女儿,而笑出声的呢?
本原没动,倒是管叔,开门从车里拿进来一包盐,撕开后全部洒到了司娆被锯掉了手腕的断口上。
听着司娆喉头发出来痛苦的声音,他笑得越发的开心了。“我累了,你来。”不染将锯子递给本原,坐到司屃昃身边。
林云清看着他,诺诺道,“你……”他想起给小不染做手术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说,小不染精神不太好,你们不要刺激他,不然他做出什么事后果自负。当时只认为对方是在说笑,并未在意,现在看来,竟是真的。他咽了一口口水,听着司娆越来越弱的哀嚎,除了心底生出的对他的害怕,竟没有其他的情绪。这才多久,自己竟然已经适应了杀戮。
不染拧开一瓶水,一口气喝了一半,“司家的人,谁精神没有问题。”从小就看着血腥杀戮,稍微大一点便被逼着杀人,甚至于要与自己的亲兄弟自相残杀,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精神怎么可能没问题。他算是好的,他知道自己做什么,只是有时候会控制不住罢了。他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十七八岁就死了,被他爸亲手杀死的,因为他承受不住,精神分裂了,分裂出了好几种人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爸就把他们兄弟几个叫来,当着他们的面将他杀了,并且告诉他们,谁要是像他一样无能,也是同样的下场。
侧过身体,拉开外套的拉链,从胸前的包里掏出一根针剂,借着身体的阻拦折断密封的盖子,直接注入司屃昃的颈动脉。
冯媛侧身躺在地下,看着她唯一的女儿一次次晕厥,又一次次被弄醒,活生生锯掉了她的两只手,任由她痛苦的哀嚎,因为疼痛磕断了牙齿,眼球充血、上翻、白眼球突出,比丧尸还要恐怖。
“好了,我们走吧。”不染站起来,扶着司屃昃,“林云清,你上武教授的车。”
林云清愣了一下道,“你们呢?”
“去A市等我们。”扶着高烧的司屃昃上车,给他扣好安全带,不染转身回了工厂,一枪打落了仓库的门锁,然后转身上车,倒转车头,与本原他们向着相反的方向开去。
他们离开后,工厂一楼的的办公室从里面打开,一个人战战兢兢的从里面出来,匆忙的跑出了工厂。
没了手失血过多的司娆听着身后丧尸拥挤着下楼的声音一下下的往前爬,求生的欲望让她翻着白眼一下下的向着大门伸着没了手腕的手,可还没往前爬几下,身后的丧尸就扑到了她的身上……
冯媛抽搐着看着女儿的脖子被咬断,舌头吐了出来,长长的拖在地下,然后肚子被剖开了,肠子、心肺全部被拉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司娆。冯媛抽搐的越来越厉害了,司屃昃,司屃昃,为什么你要这么害你的女儿,为什么你要害我唯一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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