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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宁王派人去抓司棋的时候,司棋正在与家人商量丰儿的事情。
弟妹都劝她带着丰儿去认亲,可她心中还是存了一丝傲气,不愿就这么上门,生怕旁人说他们借子上门打秋风。
堂妹梁叶彤劝她,“姐,我和姑妈打听过夏家的情况了,夏公子膝下只有一儿一女,是正妻所生,别院中住了三个妾室,均未有子女。”她看着司棋,“咱们丰儿去了,便是夏府的长子了。”
司棋皱眉道,“可是夏府显赫,听说靠的是夫人的娘家。”若是夫人无子便算了,夫人也有自己的儿子,若是她的儿子去了,会不会惹得夫人不快。
梁叶彤继续劝道,“夏公子出手大方,想必这些年也存了不少银钱。便是曾经靠着妻子娘家起势,这么多年下来,也能独当一面了。”她拉着堂姐笑道,“谁人不知他家中妻子是个母老虎,姐姐你如此温柔能干,还怕比不过正妻吗?”她含着从容的笑,“算起来,也算是好事多磨。”她拉着司棋的手调侃道,“我还记得多年前,夏公子带着人在咱家客栈歇脚,姐姐你只是看了一眼,脸就红了。可是一见钟情?”若非如此,怎会未婚有孕,还执意生下。“姐姐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为的便是等这一日去享福。”
正在一旁缝衣服的张母不悦的扫了一眼梁叶彤,“你别说这么多好听的,去认了又如何,还能比现在更好?”人家有妻子,有儿子,哪里能有妻子能接受突然出现的一子,占了她儿子长子的名头。“钱塘确实人人都说夏夫人凶悍,可我瞧着他们夫妻感情倒是深厚的很。”表情可以伪装,可眼神却骗不了人。那日她们在夏府门口的柳树下卖花环,亲眼看见夏氏夫妻二人出行,丈夫扶着妻子,看起来如此凶戾的一个人,看着妻子的眼中却满是温情。
“你说他家中有妾室,有妾室又如何,若是妾室有用,也不至于住在别院中。”她只看到大宅中的衣食无忧,却不想想,他们一家穷苦势微,便是凭着丰儿进去了,便能有好日子过了?再说了,这么多年了,她们便肯定人家会认?
张母放下手中的衣服,看着女儿严肃道,“你说丰儿的父亲便是他,你可认清了?”
张司棋脸上一红,随即低下了头,“娘,不是他还会是谁。”那一日在她家住店的只有他一行人。
张母看着女儿,“可我记得,入夜后,他们一行人便离开了。”那夜她的丈夫被一辆马车撞了,儿子在学堂,堂侄女在家中。她急匆匆去医馆,走到一半又怕银子不够,便回了客栈,想要将账上的银子都拿走,快到客栈时,看到了他们骑马急匆匆离开。还有一人拦下她,问她城中妓院在何处。
当时她挂心着丈夫,也没多想,匆匆拿了银子便走了。幸好丈夫只是擦伤,并不严重。第二日她回到客栈,才发现女儿失了清白。她问女儿,女儿只哭着说不知被何人下了药,意乱情迷。她追问是何人夺了她的清白,她既难过又羞愧,说是昨日入住之人。昨日住在这间房中的人是一个一身戾气的青年。可是,她早晨归来时,分明看到他骑着马从溪涧方向而来。
女儿被奸污,她不敢报官,也不敢声张,难过了一日后,便偷偷去给她买了一副避孕汤药。谁知她根本没喝。
张和革是个秀才,考了几年都未能中举,正是烦闷之时,听着他们说这些,越发的烦躁了,忍不住抱怨。“当年开客栈好好的,干嘛非要关了。”他家的客栈虽赚的银钱不多,却也能让一家衣食无忧。他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生意不做了,非要四处颠沛流离。
张母看了一眼丈夫,丈夫靠在床上,手握拳抵着唇咳嗽。她也不知为何丈夫从医馆出来后便急匆匆卖了客栈,带着他们离开了。起先的几年还好,他们手中有卖铺子的银子,在一个小镇落了脚,开了一间小食肆,日子算不上大富大贵,却也温饱有余。
丰儿两岁那年,先是暴雨冲垮了他们的摊子,好不容易重新振作,又遇到了抢劫。一整条街,谁都没有抢,就抢了他们。不知从何时起,传出了丰儿是未婚生子,是灾星的说法。女儿不愿让她的孩子承受这些流言蜚语,便说服了他们,一家人开始颠沛流离,到了一个地方,总是刚站稳脚跟便遇到天灾或人祸,最终落脚钱塘。
梁叶彤看了一眼堂兄道,“舅母,丰儿是福星啊,咱们之前经历过那么多,不就是为了今天落脚钱塘吗?若是我们没来钱塘,怎么能遇到丰儿的父亲。”
张母的眉头皱的越发深了,没好气道,“你巴不得你堂姐去做旁人妾室是吧。”
梁叶彤缩了缩肩膀,露出一抹胆怯。“舅母,您心中明明也清楚,堂姐如今这样,能做各妾室已经很不错了。”夏府富贵,以他们的家世,堂姐的年岁,是绝不可能为妻的。先不说妻子还在,便是没有妻子,也定会重新寻一个能够门当户对的为正妻。
张和革看了一眼母亲,不悦道,“娘,堂妹不过是说了真话,你怎么那么生气。如今丰儿的父亲出现了,姐姐不去找他,便一直这么过着吗?你便不希望姐姐好?”
他们正商量着如何认亲时,伍德、伍仁已经连同府中侍卫找到了张家租住的小院。这是一栋三进小院,一个院子中住了两至三户人家,张家住在最里面。
伍德一脚踢开了院门,张家人听到动静也走了出去。武德问,“谁是张兴丰。”
司棋一步上前,将从偏房走出的儿子护在身后。她端着笑脸,“这位爷,请问你找张兴丰有何事?”
伍德一眼就看到了她护在身后的人,直接看向丰儿,“小孩,我问你,你下午可是在水边同一对双生子一起抓蛇玩了?”
丰儿看了一眼娘,有些胆怯,但还是点了点头。
伍德又问,“你们可是在水中抓水蛇?”钱塘是水乡,四面环水,城中无数水道小桥。每每春夏,水中都会有许多水蛇。穷苦人家胆大的孩子便会守在水边抓水蛇回去加餐。“他们不玩,你说,水蛇无毒,你们怎如此胆小。后来抓了水蛇,你给了他们一条,他们说娘怕蛇,你是不是教他们将水蛇偷偷扔到床上,还说吓一吓就不怕了?”
丰儿看着他肃穆又发黑的脸,不敢回答。司棋心知儿子闯了祸,便强自镇定了慌乱的心,强撑着笑。“这位爷,发生什么事了,这些不过是稚子之言。”
伍仁一步上前暴怒道,“什么稚子之言,他**岁,我们府上少爷**只有四岁,若非有意蛊惑,怎会教导小儿将蛇藏在怕蛇的母亲床上。”他对司棋道,“我们爷有命,这个小孩我们今日要带走。”
“不行。”司棋尖利的喊了一声,转身抱住了儿子。“有何事我们去衙门说。”
伍德没了耐心,他们被吓的不轻,现在还没清醒,王爷捧在心尖疼的儿女都被打了手掌,罚跪半个多时辰了,如今王爷心中堵着一团火,若不让他发出来,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些下人。
他伸手便要去抓丰儿,司棋死死护着,“你们,你们是什么府上,我,我可以解释。”
伍仁皱眉,手一挥,“一起带走。”要解释便去同王爷解释吧。
瑶卿刚来时,便见府中下人在角落各处撒雄黄,她奇怪这也不是蛇出没的时节,也非端午节,怎么雄黄、雄黄酒都备上了。问了下人才知,宁安极怕蛇,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在宅子周围角落,撒一层雄黄,并用雄黄酒兑了水擦地与梁柱。
她原本不理解极怕是如何怕,直到禾苗顽劣,偷偷将蛇放在宁安床上,直到宁安看到蛇后,先是呆愣,然后仿佛盲了一般,四处冲撞,惧怕任何人触碰,最终缩在一个角落不停发抖,将自己的一双手臂咬的皮肉翻开。
“没事了,别怕,没有蛇,是你看错了。”宁王坐在地下,抱着宁安,一只手送到她唇边让她咬,一只手一直在抚着她的背。“别怕,放松,我在这里,别怕。”他贴着宁安的耳边,不停的安抚。
瑶卿与嬷嬷姑姑站在屋外,不安的等待着。刚才她们想要控制住宁安,刚触碰到她的身体,便引起了她更大的惊恐。
钱元华放下医庐中的客人匆匆回来,刚要进去瑶卿便将她拦住了。“别过去,除了王爷,谁靠近她都怕。”
钱元华皱眉问,“怎么回事?”她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厅内。桌椅板凳全都倒了,花盆、装饰、茶具也碎了一地。宁安缩在贡桌与一根柱子之间,两眼无神,缩成一团,控制不住的发抖。
她向后退了一步,“去烧热水,备上干净的衣衫。”裙子被浸湿,地面也湿了一片。她警告的扫了一眼她们,“今日的事情,谁敢透露半个字,别怪我不客气。”
禾苗跪在院子里,哭的眼睛都肿了,看到钱元华可怜兮兮的喊着“奶奶。”钱元华轻叹一声,“你们两闯大祸了,我也救不了你们,待会儿好好认错。”
除了禾苗,跟着禾苗的奶娘以及暗卫也跪在院子中。许久之后,宁王才抱着宁安出来,宁安还在发抖,一点声音都能让她呼吸凝滞,抽搐。
“备热水。”
许嬷嬷轻声道,“浴堂已经备好了。”
宁王没有看她,只是微微点头,大步走去了浴堂。
“别怕。”宁王轻柔的脱了宁安的衣服,将她放在木桶中。
众人守在画屏之后,热气与白雾从花屏后散出。阿朱将煮了天门冬,麦门冬,杜仲,生地,大熟地黄,山药,牛膝,五味子,枸杞子,山茱萸,白茯苓,人参,木香,柏子仁,老川椒,泽泻,石菖蒲,肉苁蓉,远志,车前子,地骨皮的草药水放到了花屏旁。
阿朱的声音压了又压,“王爷,安神汤已经好了。”
宁王从花屏后走出,衣袖高高卷起,手腕上的伤口被水泡的发白,提着水桶便又进去了。屏风之后,置着一只椭圆形状的大木桶,宁安浸于桶中,蒸腾的白雾从桶中水面不停冒出,光看便知水温正热。
“还冷吗?”他将布巾搭在木桶边缘,伸手撩起宁安脸颊上湿漉漉的头发。手掌下的皮肤还在发抖,一股寒气从肌肤里冒出,这是热水都驱散不了的彻骨深寒。他轻声道,“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宁王又出来拿了一次伤药与绑带,大半个时辰后,他才抱着已经睡着,裹着纯白软绸的宁安出来。
“王爷,乐寿厅已经收拾出来了。”
乐寿厅就在他们住的谐趣阁内,王妃如此怕蛇,便是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也怕她触景生怕,便将隔壁的乐寿厅收拾了出来,换上了新的床帐被褥。
来到乐寿厅,将宁安放在床上,嬷嬷拿着干净的衣衫上前要给她穿,刚一靠近,还没接触到她,她便开始发抖,似陷入了梦魇,挣扎不休。
“放着我来吧。”宁王一边按着宁安,一边忙又温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许嬷嬷放下衣衫,便赶忙退了出去。
安抚好宁安,已经过了卯时。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檐外细雨滴答,禾苗还跪在院中。
宁王站在檐下看着一双儿女,面色发青,如青瓦冷霜,望之生寒。禾苗害怕,看看父亲,又看看伺候的人,最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对不起,爹爹,对不起,我们不是有心的——”
宁王脸色更寒,“不是有心都差点要了你们娘半条命了,若是有心,她还有命活吗!”他勃然大怒,“我跟没跟你们说过你们娘极其怕蛇,莫要说抓蛇,便是画图也不允许画蛇!”
禾禾抽噎着,“说,说过。”
“说过为何还要犯!”他脸色生硬如铁,伸出手。
许嬷嬷看了看小主子,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将藤条递上。
宁王走出檐下,近身伺候的小七忙撑起伞跟上。宁王站在儿女面前,“手伸出来。”
禾苗抽噎着伸出了手,宁王扬起藤条,毫不犹豫,也毫不手软的抽了上去。一下便红肿了起来,禾禾吃疼缩手,一个嬷嬷上前,死死的把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掌掰开。第二下便黑青了,二十下打完,手掌血肉模糊一片。“跪满四个时辰。”
王爷这次是狠了心,与平日的斥责责罚都不同。嬷嬷与伺候的侍女虽然心疼,却也不敢为他们求情。
打完后,宁王直接扔了藤条,冷冷扫了一眼跪在禾苗身后伺候的人,“每人三十鞭。”
司棋与丰儿被带了时,宁王已经该打的打,该罚的罚完了。他换了一身衣服,坐在床边陪着宁安。
范姑姑站在帐子外,“爷,张司棋与张兴丰带来了。”
静雪跳完舞并没有看到司棋,便多问了一句,她今日跳完,有一个月不用再跳了,已经有人包了她一个月。
侍女道,“妈妈知道静雪姐喜欢司棋姐梳的头发,已经差人去看了。”她拿着梳子,慢慢为她梳头,“妈妈也奇怪,司棋姐做事一贯稳重,不会不说一声便不来。”
侍女的话刚落,另一个侍女便跑了进来。“静雪姐姐,你快去看看吧,有人从司棋姐家中将她和丰儿带走了,叶彤姐已经去衙门击鼓鸣冤了。”
静雪忙站了起来,“什么人把他们母子带走的,带去了哪里?”
“听说好像是夏府的人。”
司棋抱着儿子站在厅中,心中越来越不安。他们被人带来这个偏殿,扔下便离开了,不远处的院落灯火通明,下人们匆匆走过,不时传来孩子的哭声。
宁王带着人走入,暗卫星一星二是父皇专门为他培养的,跟着他将近二十年了,当年他与宁晖路过张氏客栈被下药时,星一星二也在。
宁王坐下,看着他们,端起刚上的热茶,吹去浮茶,轻抿了一口。“你为何教我的子女抓蛇吓人?”他的视线扫过司棋,掩饰不住的厌恶。府中上下均知道王妃怕蛇,来了江南后,便采购了不少雄黄粉以及雄黄酒。她的母亲与堂妹多次来府前探查,谁知她们是不是从下人口中听到这消息,蓄意引导他年幼的子女用蛇吓母亲。
丰儿垂下脸,似乎有些不安,往母亲身后又躲了躲。司棋强撑着压下惶恐,为儿子解释,“丰儿并非有意。”
宁王冷哼一声,“你们住所距离我的府上相隔四条街,并非有意会带着一群孩童来我府前抓蛇?并非有意会将自己的蛇拿出来送给我的孩儿,并蛊惑他们用来吓人?”
司棋忙道,“怎么能是蛊惑呢,不过是孩子随随便便的一句话。”
宁王瞟了她一眼,脸色更寒,沉思片刻,突然笑出声。“你便这么想将不知从何处得来的野种落到我的头上吗?”只因他住着大宅,家中富贵。
司棋的脸一瞬间白了,屈辱之后便是深深的愤怒,“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
她的双手抖动的更厉害了,“你知道丰儿是你的儿子?”
“别胡说。”宁王口气淡漠如云烟霭霭,“我不曾碰过你,你如何能生出我的孩子。”他看着司棋,“我的孩儿,只能是我的妻子所生。”余下的,不管是曾经还是未来,都不会有。
司棋的脸更白了,痛苦的咬牙,她匆忙捂住儿子的耳朵。“你若不想认便不认,为何要这么侮辱我们母子。”她若不是为了儿子,便是重新遇到了他,也绝不会相认。如今见他这般态度,已经明白,便是认回又如何,定会受尽苦头,不如同他们一起,虽生活艰难了些,却不会受苛待。
忙乱了一个下午,宁王也累了,又挂心宁安,不欲再同她周旋。他站起身,“你说他是我的儿子,好,滴血验亲。”
他的话音刚落,梁嬷嬷便端上了一碗清水。
司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儿子,见儿子一脸害怕无措,心口拧着疼。她看着站在前方的男人眉目冷然,眼含厌恶,要紧了牙关。良久之后,才从唇齿间蹦出一个“好”字。
她可以不让儿子认父,却不能让儿子成为一个父不详的“野种”。
血滴入清水中,久久不相溶。
司棋大惊,“不可能!”她只同他有过肌肤之亲,没多久便有了身孕,丰儿如何能不是他的孩子。“水有问题!”
宁王不耐,“去把小少爷抱来。”
苗苗抽抽噎噎的被抱来,司棋看到他浑身湿透,双手血糊糊一片,不解又不忍。苗苗看到他,反射性的缩了一下。
手指被戳破,苗苗刚要扯着嗓子哭,看到父亲沉着的脸,硬是咽了下去。别说嬷嬷看着心疼,就是星一星二看着都心疼了。
血滴落水中,微微晃了晃,与一滴血溶在了一起。
“不,不可能。”司棋后退了一步,她死死地咬着舌尖,丰儿不是他的孩子,又是谁的孩子。
“星一。”
星一上前一步,对司棋道,“张姑娘,那日我们爷察觉茶水有问题后,便即刻离开了。爷离开后约一刻钟,你便去了。径自去了我们爷的房间。”当时除了那杯茶,房间中也被点了催情香。“张姑娘说我们也羞辱你,可难道不是你们先意图陷害我们爷的吗?”不然,为何好好的,大晚上要去一个男子的房间。“那夜,我们没有留在客栈中。第二日早早便离开了,亦不曾再进入。”
司棋摇头,“不,我没有,是我爹让我去问问你们是否还有什么需要的……我,我不是有意的……”眼泪流下,当时他们于她而言只是陌生人,她如何会赌上自己的清白,便是为了要与他发生关系?
“有关无关都不重要,今日叫张姑娘来,是要同你论一论你的儿子蛊惑小少爷小**,吓坏了我们夫人一事。”
司棋脑中一片空白,她嗫嚅半天,不知该说什么,问什么。
“爷,爷,夫人又梦魇了。”阿朱跑来喊。
宁王看都不看司棋一眼,匆忙离开。苗苗抬头看着嬷嬷,嬷嬷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小少爷,爷这次是真生气了,他说要你们跪满四个时辰,便要跪满四个时辰。”她抱起苗苗,“走吧,回去跪着吧。”
司棋被扣在了府上,许嬷嬷给他们母子安排了一间房间。许睿带他们进了房间,好心劝告,“张姑娘,我们爷一贯是宠着小少爷与小**的,这次气狠了,又是打又是罚跪,你们还是想想如何认错求饶吧。”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儿女都狠得下心打,更何况是他们呢?
司棋呆坐在床上,丰儿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怯生生的问,“娘,我到底是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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