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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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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花( 2)  鸡蛋( 0) |
(七十三)
当野猫嗷叫着从花丛中跳出时,宁安还在同冯若说话,池塘另一边的宁王正拿着折断的荷叶逗女儿。野猫的叫声尖锐,带着惊恐,嗷叫着扑了上来。星月显身,与蓝姑姑一同护在宁安身前。
野猫对着的并非是她,借着石桌一个用力,便叫着扑向了另一处。还没等她们松口气,对面的人便拔出了剑,一剑将野猫劈成了两半。那人拿着剑,惊恐的四下乱刺。
“为什么有剑?”蓝姑姑一个利落的侧踢,空手抓住对方的手腕,拧断了对方的手。她一边制服那人,一边怒视王夫人,“王公府上,便是如此待客的吗?”剑落地,清脆哄鸣,那是一把好剑,削铁如泥,落地时振鸣声嗡嗡。“还是说,你们王氏一族,意图杀害摄政王妃。”若非如此,为何那人直直对着她们而来。
宁王跑到宁安身边,仔细检查着她,“没事吧?”
宁安摇头,安抚的握紧了他的手。“我不怕。”她贴在他便低声道,“她们将我护的很好。”可手心微微的潮湿,还是显现出她的慌乱紧张。她又低头看着裙摆,“裙子脏了。”一寸缂丝一寸金,这条新做的裙子,沾了猫血,要不得了。
“不过区区一条裙子,让人再给你做新的。”宁王心中稍安,又看向儿女,两个孩子神色正常,没有被吓到。他抬头看向王夫人与挥剑之人,唇边勾起冷蔑的笑,风雨欲来。“袭击王妃之人,拉下去,杖毙。”
里里外外的人跪了一地,谁人都不敢说话,只有执剑之人,坐在地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看向四周,“王爷,王爷救我,有人要杀婼婼,你快救婼婼,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宁安拧眉,视线瞄到她身下时,拉着宁王与儿女后退了两步。她的视线无意中扫过冯若,只见冯若露出一抹嘲讽的笑,继而很快掩去。
一阵骚臭味传来,一个看起来三四岁的小孩指着她大喊,“母妃,申王妃当众出恭了,她好恶心,我们快些走。”
申王从人群中走出,跪在了他们面前,“摄政王恕罪,臣妻子乃是痴儿,诸事不知。”他挥手,让侍女死死的箍住了乱动哭喊的冯婼婼。
宁王神色幽冷,“痴傻便能藏着短剑,痴傻便能直直对着本王的王妃而来?呵,是真的痴傻,还是装疯卖傻,打过之后自然便知道了。”
申王的神色不太好,但看了一眼冯婼婼,还是咬牙道,“婼婼无知,臣回去定好好教导,还请摄政王恕罪。”
地下的误会因为冯婼婼的挣扎糊成了一团,味道更是大。宁安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宁王扶着她,抚着她的背。王夫人忙道,“王爷,此处污秽,污了王妃,还请去干净的偏殿再议。”
宁安连连干呕,胃中也阵阵绞疼。她已经很久没有胃疼了,这次疼的突然,反酸的厉害,胃中酸液似乎要将胃融化一般。骚臭味又不停往鼻子里钻,她终是吐了个干净。
宁王一把抱起她,“带路。”
王夫人亲自引路,提着裙摆,匆匆走上长廊。她心中十分恼怒,原是想借着赏花宴将自己的女儿推出人前,谁知娘家的侄女只是面上温顺,申王又偏偏带着他痴傻的王妃来赴宴。此事若处理不好,轻则是她管理不当,让女眷携带了武器入府,重则便是结合外人,蓄意谋害摄政王妃。
王夫人娘家的嫂子也来了,冯氏一族这些年势微,少不得要靠着这个外嫁的女儿。前年,由王夫人筹谋,他们才谋得了一个从四品的城门领,搬来京城。这些年,逢王夫人举办大小宴会,冯家的女眷们都来跟着忙碌。
宁安抿了一口茶漱口,“我没事了。”
宁王拥着她,松了一口气,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还说没事,眼都红了。”他的笑意骤然一冷,“本王记得申王妃并非此人,何时出恭都控制不住的痴儿竟能成王妃了?”
一个女子跪在地下,她是冯婼婼的生母,她梆梆的磕头。“王妃恕罪,臣妾,臣妾的女儿只是心性澄净,她也是被吓着了,不知会这样。”她祈求的看着宁安,“正所谓不知者无罪,这并非婼婼的本意阿。”
申王也道,“若非侧妃身体不适,不能前来,婼婼又怎会犯下这种错误。”
女人眼睛一亮,“对,要不是李氏故意不来,我的婼婼怎么会丢了脸。”她越说,越是笃定,“王妃明鉴,一定是申王侧妃嫉妒臣妾的女儿,才会故意陷害。”
宁安越听越是觉得好笑,侧妃李氏今日根本就没来,他们竟然也能将责任推到她身上。她脸色微沉,冷酷道,“既然罪魁祸首是李氏,便将李氏杖毙了吧。”她看向宁王,宁王也颔首,“意图谋害本王的王妃,自当杖毙。”他招手,“来人,去申王府抓侧妃李氏,拉到菜市口陈明罪行,杖毙。”
冯若看向宁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蓝姑姑上前一步,“王爷、王妃,申王侧妃李氏,是前朝李大将军的孙女。李大将军战功赫赫,一门均为国捐躯,如今王爷王妃便是要处置了她,也要先告知皇上才可。”
宁王道,“那便先关入天牢。”
申王府上的一个嬷嬷突然走出跪下,“王爷王妃,侧妃并非有意不来,而是三日前小产,如今还躺在床上不能起身。”
“哦?”宁安眉头一挑,生了一丝兴趣。她接过杏文端来的茶,轻抿了一口。宁王看了一眼茶水,皱眉道,“王妃胃中空空,怎能饮茶,换杯热枣茶来。”
宁安笑着握着他的手,她将视线移到老嬷嬷身上,“说说吧,李氏是怎么回事?”
老嬷嬷是申王侧妃李冰的娘家人,随同李冰一起嫁入申王府。李冰心疼她年老,便没让她在身边伺候,将她安排去了小厨房,做些轻松的活计。今日她能来王公府上的宴席,也是申王怕人多控制不了痴傻的王妃,这才调足了人手陪同而来。
老嬷嬷低垂着头,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说出了三日前发生的事。“我们侧妃有孕已经三月,念及王妃孩童心性,怕她不安,便一直未曾公开。”她飞快的抬头看了宁安一眼,心中微定。如今除了皇后,京中摄政王妃最大,若是能得摄政王妃些许怜惜,他们**在申王府的日子也会好过不少。“满了三月,胎像稳了,才敢告诉王爷,谁知王妃听了去,生怕侧妃腹中的胎儿抢了她日后孩子的宠爱,三日前,便不管不顾冲入了侧妃的院子,给了侧妃一碗落胎药。”
宁安饮了一口热枣茶,闻言看了她一眼,皱眉道,“你们侧妃自己饮下的落胎药,如何能怪旁人。”
老嬷嬷连连摇头,“并非侧妃自愿饮下,而是王妃说这是王爷差她送来的安胎药,若是她不饮,便是瞧不起王妃,侧妃想着,她虽是孩子心性,却天真澄净,断然不会害了尚幼小的胎儿,便不疑有他,饮下了王妃带去的汤药。”她涕泪满面,哽咽难易,屡屡说不下去。“侧妃嫁给申王多年,一直盼着有个孩子,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孩子,怎会不要呢?”
冯婼婼生母焦急打断她的话,“胡说!”她不顾宁安的面色不愉,直接指着老嬷嬷道,“分明就是你们用孩子设局,要害我的婼婼。”老嬷嬷压根不搭理她,是与不是,从来不是她说的算。在申王府中,是有申王说的算,如今在摄政王与摄政王妃面前,便是他们说的算。她又转向申王,“王爷,您知道的,婼婼如此天真,怎会想出这等法子害人。再说了,婼婼一贯喜欢孩子,她怎么会害了李氏的孩子。”
她的声音很尖利,宁安听着头疼,眉头刚一皱起,宁王便注意到了。他轻轻摩挲她的手,皱眉不悦道,“既然涉及到了人命,便交由刑部调查清楚。”他的视线落在门外,“定国驸马乃刑部长官,此事涉及申王,又涉及前朝将领之后,本王不能冤了申王,也不能让将领之后心寒,便交由刑部吧。”
刑部掌全国刑事司法,与都察院管稽察、大理寺掌重大案件的最后审理和复核,共为“三法司制”。宗大自从成了定国公主驸马之后,便被授了刑部尚书之职,掌管全国刑狱。皇上赐了大宅,摄政王收走了,每月的俸禄,摄政王也收走了。他如今“借”住在摄政王府,还兼任安邦侯的武师傅。
申王闻言,急忙道,“摄政王,此事不过是臣后宅之事,臣妻子似孩童,诸事不知不懂,说了引得旁人误会的话。此乃小事,臣回去后定好好整顿后院,何须刑部出马。”他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那你的侧妃李氏小产是因何?”宁安看着茶盏中红彤彤的水,说得慢条斯理,仿佛是一件不大要紧的事。
申王语塞,脸色难看。他说不出来。
宁安冷冷瞥了他一眼,“既然你说不出来,便听听旁人如何说吧。”
老嬷嬷叩首谢恩,继续道,“饮下药后没多久,侧妃便腹痛不止,血崩晕厥。侍女要去请大夫,王妃却拦在门口,说不能让侧妃请了大夫,叫嚣着侧妃该死,侧妃的孩子也该死。”她看向申王,悲痛愤怒掩饰不住,“若非申王找不到王妃,寻着吵闹寻来,只怕侧妃三日前便死了。”她转向申王,“如今摄政王与摄政王府,刑部尚书都在,老奴想问一问申王,当年求娶我们李氏姑娘时是如何保证的,如今又是怎么做的。”可笑的是,他根本就不是为了侧妃而来,而是生怕他心中天真澄净的妻子被心机深沉的李氏女欺负了。
申王辩解,“只是误会。”
伍德捧着托盘在外求见,宁王让他进来。托盘之上是冯婼婼带在身上的短剑。伍德低着头,“王爷,已经问过申王府的人了,这柄剑,乃是先皇御赐,连同申王爵位,一代代传下来的。”也就是说,除了申王,谁人都接触不到这柄剑。
宁王看向申王,淡淡的言语中满是锋利。“如此说来,要害本王王妃的便是申王了?”他眼底满是阴翳,冷冷一笑,“本王便说,申王为王,为何要娶一个痴傻呆儿,原是要为自己的大逆不道做掩饰。”
申王忙伏下身体,“臣不敢。”他高声道,“只是妻子闹着要看,臣推脱不得,才会拿给她看看,谁知她竟带了出来。”冷汗自发中沿着鬓角落下,“臣之妻,痴傻如孩童,她不懂刀剑锋利,可伤人。”
禾禾坐在宁安身边,听到现在,她也听明白了。忍不住道,“申王说妻子痴傻,诸事不懂,可若她诸事不懂,为何知晓给旁人送去落胎药?”她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与冯婼婼生母,“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疯卖傻逃脱责任?”
满殿寂静,许久之后,宁安才拉了拉宁王的衣袖,含了一抹疲惫道,“王爷,算了,交给刑部便是了。真痴傻还是假痴傻,刑部总能审的出来。”
宁王沉默了一会儿,点头应允。
宁安又道,“王爷,我累了,咱们回去吧。”
一行人走向门厅前小院等马车,冯若也跟着过来。宁安看向她,她恭敬道,“摄政王妃要臣女入府教导定国公主吹箫,臣女自是要跟着王妃。”
宁安笑了笑,“你倒是机灵。”她又问,“可有行礼要收拾。”
冯若摇头,“不过几件衣服。”
“几件衣服也是行礼。”她对阿朱道,“阿朱,你陪着冯姑娘去收拾行礼。”
阿朱应声,与冯若一同离开。
杏文拿着斗篷走过来,宁安无奈,“我不冷。”
杏文给她披上,又将帽子给她戴上,“这处有风,王妃风寒还没好,万不能再着凉。”借着给宁安系披风的动作,她小声道,“王妃,帕子已经烧了,无人知晓。”
宁安笑着理了理披风的绳结,“好了。”
“有麝自然香,何必当风立。瞧瞧那些人,上赶着巴结摄政王妃,摄政王妃压根就不想搭理他们。明王妃更是连自己的孩子都利用,让她的孩子去讨好摄政王妃。也不知这讨好来讨好去有什么用,反倒是显得自己不体面。”
宁安拢了拢帽子,春日的气候舒适,只是临近傍晚,还是有些冷风。她听到有人提到她,转头看向身侧。一个年约四十,打扮的珠光宝气的女子坐在中间,周围一群年轻的女人,或捧着小食,或端着热茶。
女人捏起一块小食,没有直接送入口中,而是在唇边先舔了一下,才送入口中。她吃了小食,继续道,“又是跳舞,又是想将侄女送入摄政王府,这些手段,我便是知晓,也是不屑于去用的。”她见周围的人不语,露出一丝得意。“要我说,摄政王妃也不过只是一个妒妇罢了。”她身边的一个姑娘,忙制止她,她却毫不在意,反而是叹吁一声,“也是,女人的光阴只有那么几年,如今摄政王妃也三十好几了,难怪她急了,恨不能将王爷锁在身边。”她越发的得意,“花无百日红,幸好,她还有个儿子。”
宁安呵笑一声,杏文看不出她的喜怒,宁安问,“那人是谁?”
“谦勇侯夫人。”
宁安扬声轻诮道,“既然谦勇侯夫人瞧不上京中女眷们闲来无事的聚会,日后京中凡有集会,便无需叫她了。”
杏文机灵,追问了一句,“王妃,谦勇侯有两位夫人。”
马车到了,宁安一边走向马车,一边道,“白夫人初入京中,人事不识,该多见见才好。”她踏上梯凳,微微转头,“如此,才好辅佐谦勇侯。”
女人一惊,忙站起,她没见过宁安,便是刚才,也只是远远的站着,不曾看清过她。倒是她旁边的侍女,认出了宁安,忙跪下行礼。
“谦勇侯夫人,竟还不如一个婢女有眼色。”她摇了摇头,是不屑,也是讥讽。
“怎么了?”宁王与谦勇侯并肩走来。刚才谦勇侯差人找他,说是有事相商,他便离开了一下。他见人跪了一地,又见宁安面带不悦,便知她们有人冲撞了他的王妃,他盯着杏文,目光如锥,“发生何事了?”
杏文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个清楚。谦勇侯瞬间黑了脸,白晚晚看了他一眼,跟着跪下,“王爷,王妃,姐姐只是心直口快,她无心冲撞王妃。”
宁王冷嗤,“前儿一个痴傻,并非有心拿剑刺向本王的王妃,今儿又来了一个心直口快,无心冲撞。”他扫向众人,“本王离京不满三年,你们眼中便放不下本王与本王的王妃了吗?”
谦勇侯并不准备为妻子求情,他不顾妻子祈求的目光,生硬冰冷道,“到底是小门小户之女,这么多年了,仍然改不了说闲话,嚼口舌的毛病。”他看着她,“你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
“侯爷——”她心中一酸,险些落下泪来。“侯爷,你若是这么说,妾身百口莫辩。”她若年轻二十岁,做出这般样子,或许还能惹人怜惜。四十多岁,还如同小姑娘一般,遇事只是委屈心酸落泪,便显得可笑了。世家贵女,闺房之中,与亲近之人说些闲话,是常有的。可话从哪儿开始从哪儿了,万万不能流了出去,落在第三人、第四人耳中。她初嫁入谦勇侯府或许不知,已经二十年了,便是再愚笨的人,也该学会了。
宁安笑了一声,“或许,谦勇侯这位夫人,同申王妃一般吧。”
宁王扶着宁安上马车,他走入车厢时看了一眼谦勇侯,“既然你的妻子要体面,掌管中馈,抛头露面结交这等不体面的事,便交给旁人做吧。”
明王妃从后走出,看着女人冷冷道,“我竟不知,我与摄政王妃妯娌之间,关系亲密些,竟是我上赶着巴结她。”她不屑的哼了一声,“你倒是想巴结,谁搭理你。”
谦勇侯妻子姓郑,小吏之女,二十年前因故同谦勇侯一同落水,失了清白,这才嫁入了侯府。起先,京中贵女们都瞧不上她,还是魏老夫人为她说话,让她们不要因为他出身轻微便轻视了她。因此,之后的赏花宴,饮茶宴,诗词会,她才会收到帖子。这么多年下来,竟不知她还是如此的不长进。
宁安胃疼,回到王府传了府医,又差人去叫了阎大夫。范姑姑给她灌了一个汤婆子,包裹好,塞进她的衣服中,给她暖着胃。
“王爷。”
“嗯?”宁王端着一碗米汤,舀出一勺吹凉,送到她唇边。
宁安张口吃下米汤,“我瞧着谦勇侯夫人郑氏吃点心的样子,不象是寻常。”她想了想,“倒像是青楼女子。”钱塘青楼的女子,多是这样吃东西,食物送到唇边,先伸舌舔一下,而后才送入口中。她曾好奇问过娘,娘说,这是青楼中女子要学的勾引人的小动作之一。
宁安让暗卫大寒将郑氏的记档拿给她,宁王不悦道,“不舒服便多休息,还操心这些做什么?”
宁安对他讨好一笑,“可我好奇呀。”
宁王这些年对她,是越来越没办法。摇了摇头,又送了一勺米汤到她嘴边,“只需看这一份,待会儿阎大夫来了,吃了药,便去泡个热水澡,早些睡。”
她伸手抱着宁王地手臂撒娇,“你陪我。”
宁王抽出手,“也不怕烫着。”他将米汤放在一旁的高几上,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好,我陪你。”
元杞冉将自己训练的暗卫拨了一半给宁安后,她便将她们组成了一个情报组织。以二十四节气为名的十二个姑娘,分散在了各地,或暗中蛰伏,或装扮成他人,隐入百姓中。以京城世家为轴,一一调查、收集、整理与京中世家有关的后院女眷的消息。
她从王爷手中拿来在全国各地都有分铺的枳花楼,将枳花楼作为消息传递流转的中心。她在全国汇集而来的信息中,找到能帮到自己,或是有能力却被拘于后院的女子,让节气姑娘们暗暗接触她们,去探查她们的想法,以待来日。
宁安挽着宁王的手臂,靠在他怀中,“李将军虽然死了,但想必曾经的势力还有些。李家姑娘,自幼长于漠北,跟着父兄一起习武练兵,这般拘于后院,可惜了。”
宁王捏了捏她的下巴,亲了亲她,“把你拘于我的后院,也是可惜了。”她找他要枳花楼,说要将枳花楼变成消息流转传递中心时,他不过是笑笑,枳花楼不算他手中最赚钱的产业,她要,他便给了。对于她所说的事,不支持,不反对,只是想着她闲的无聊,便随便她折腾,总归有自己给她兜底。却不想,真的被她做起来了。
“若非在王爷的后院,我也不能做这么多事。”她讨巧一笑,伸手抱紧了他。“你明明知道,这些并非我所想所求。”她所想从来都是夫妻恩爱、儿女康健、家人平安。所求从来都是夫妻恩爱、儿女康健、家人平安。
“我知道。”宁王握着她的手,“我知道你所求,从来都只是平宁安远,不相欺,不相瞒,不相负。”
两人就这么静静相拥许久,直到杏文站在外殿通报。“王妃,申王侧妃李氏送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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