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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656 天 [LV.9]以坛为家II - 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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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想想是最先看到宁王的。远远的,明明还看不清人,她便挥着小手喊爹。
宁王来之前虽喝了醒酒汤,但身上多少还是沾了酒气,没有抱她,只是摸了摸她的小脸。“爹爹待会儿换了衣裳再抱你。”他看着宁安,宁安见他就笑,笑的他欢欣愉悦,一颗心软成一滩水。
他伸手抱住宁安,宁安任由他抱着。想想觉得不公平,“想想,要,抱抱,爹爹坏。”只抱娘,不抱她。
宁王无奈,只能将她抱起。她像以往一样,趴在他肩膀上,刚趴上,就挣扎要离开。“臭,爹爹臭。”
宁王刮了刮她的鼻子,将她放到地下。“都给你说了待会儿再抱你。”
想想看着宁安,宁王揽着宁安傲然一笑,“你娘可不像你一样嫌弃我。”
宁安斜了他一眼,“我也嫌弃。”她推他,“还不快些回去换衣裳。”说罢,见四周无人,又偏头亲了他一下。“喝醒酒汤了吗?”
“没喝。”宁王松开她,改握住她的手。“想喝你煮的甜汤。”御膳房煮的醒酒汤,哪里比得过他妻子用心熬出的醒酒甜汤。
走了没几步,宁安就开始嫌累,宁王好笑的看着她,明知她想要什么,却偏偏不顺着她的心意。“给你传骄撵?”
宁安道,“这里没人。”她嫌前面吵的慌,专门走了一条小路过来的。手一张,“你背我。”她顿了顿,又道,“你好久没背过我了。”上一次还是他们幼时。
宁王笑着蹲下,“你还记得?”他背起她,“抱紧了,摔下来我可不管你。”说罢,还坏心的松开了一只手,让她惊慌之下,紧紧圈住了他的脖颈。
“乌肃宁!我生气了。”
“生气你咬我呀。”小时候,她一生气就咬人。发完脾气,旁人都没怎么样,她自己就委屈的哭了。
他喂叹一声,“小时候,我背过你一次之后,每次你犯懒,不想走路,就说累,说脚疼,又说太阳大,晒的头晕。”那时他们几岁?七岁还是八岁?或者更小。那是他们难得的,无忧无虑的几年。
那时,宫中常举行马术比赛,宁安胆小,不敢骑马,被旁人笑,他为了哄她开心,又想满足她的好奇心,就背过她一次。“从此,你就将我当马了。”借着累,脚疼,太阳晒,总让他背。
宁安又羞又恼,“你别胡说,当时我虽小,却也知道男女之防。”
“是知道男女之防,可我们是未婚夫妻啊。”开始,确实顾及着男女之防,后来熟悉了,便也不在意那些了。“我一直想问问你,是不是你发现我同夏侯夫人,夏侯家那几个兄弟一样纵着你,才会对我不一样?”每次宴会,她都不与人交流,乖乖的跟在夏候夫人身边。有一次夏侯夫人说,不能这么不合群,她委委屈屈说,她不喜欢人多,也不喜欢他们。后来久而久之,旁人便都开始说她性格古怪。
宁安贴在他耳边,笑道,“我也想问问你,当时所有人都不理我,为何你要理我?只因为我曾见你落水,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想要救你吗?”
“有这方面地原因,更多的是,就想和你亲近。”那时,或许才是他最真实的内心。后来也不知怎么了,像被什么东西蒙了眼,蒙了心,反倒是做出了许多伤害她的事。“你呢,为什么?”
宁安想了想,“因为只有你看着我的眼神里没有嘲笑讨厌。”还会纵着她的性子,放低身份哄着她。“你还记得我咬你那次?”
宁王笑道,“你咬了我许多次,你说的哪一次?”幼时咬过许多次,这些年咬的更多。他暧昧的回头,唇瓣扫过她的脸颊,宁安脸上一红。
“你同我下棋,你输了那次。”
“明明就是你耍赖,我可没输。”
宁安一愣,随后便道,“明明就是你输了!”
“是你耍赖。”
……
两人无意义争执了一会儿后,宁安说不过他,气恼地咬他的耳垂。
宁王沉声一笑,“好了好了,我输了我输了。”他掐了一下宁安的屁股。
宁安靠着他,咯咯咯的笑了。“咬完你我就后悔了。”娘一直说他是皇上嫡子,皇上最疼爱他,出生没多久便封了王,她咬完便开始害怕,这个王爷会不会差人打她板子,会不会怪“娘”没有教导好她。一怕一急,就哭了。越哭,越觉得委屈。她明明不想入宫,是皇后非要让她来的,要是她不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幸好,你没生气,还答应我以后都给我当大马骑。”
宁王也跟着笑,“现在,也算是信守承诺了。”日日夜夜让她骑在身上。
宁安先是没听明白,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红着脸,嗔怪道,“青天白日的,你又胡想什么?”她将脸埋在他的脖颈,不再理他。
皇后与后宫妃嫔以及一众命妇散步,远远便看到玩闹成一团的两人。皇后无奈道,“这两人,也不小了还跟孩子一样。”
一旁的德妃笑道,“皇后娘娘,臣妾记得他们年幼时便十分要好。”当年大婚之后,传来了摄政王厌弃王妃的消息,她还觉得奇怪。“摄政王妃幼时,谁都不愿意搭理,唯独对摄政王能谈笑玩闹。”摄政王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有对她,才笑的诚恳。不似对旁人,虚虚的一层笑,浮于表面之上。德妃轻叹一声,“若是本宫的女儿长大成人,如今也该有摄政王妃这么大了。”嫁了人,夫妻恩爱,生了子,子女康健。
贤妃道,“我记得,当年摄政王与太尉卢绾之女也能说上两句。”她们还曾猜测,卢绾之女是否能嫁入王府之中。“算下来,卢绾之女也没有年长王爷太多。”三四岁而已。那孩子,自幼便沉稳。
“后来没多久,卢大人便将她嫁出去了。”嫁给了提举常平司季大人的长子,听说婚后生活和睦,唯一的遗憾便是多年无子。后来季大人的儿子仕途顺畅,入京做了御史中丞,她便也跟着回京了。
德妃看了贤妃一眼,“可惜红颜薄命,不到二十五岁便病逝了。”她又看了一眼皇后,“也幸好未入摄政王府。”
“对了,我可记得她是雍王妃的闺中密友。”德妃看向宝琴。
宝琴向前一步,“年岁相差,倒也没有那么熟悉。”她笑道,“她嫁人之时,我不过十三四岁,与她接触的也少,不知怎的就被传成我们是闺中密友了。”
德妃对她的态度感到奇怪,她还想说些什么,站在她身边的淑妃悄悄拉了她一下。她闭嘴不言,站到了一旁。
皇后眼见儿子儿媳越闹越过份,在花园中便亲了起来,忍不住道,“宁儿,小安。”
宁安猛的一下推开了他,抬头看向皇后,脸一瞬间变得通红,手足无措,藏到了宁王身后。
皇后走过去,严肃道,“这是皇宫,是御花园,你以为是你王府的后花园吗?”任性妄为。
德妃笑着打圆场,“皇后娘娘,王爷与王妃感情和睦,是好事。”这处偏僻,满是柳树荷塘,少有人来,他们也不知皇后逛着逛着会逛到这里来。“呦,这是摄政王的小女儿吧,我还是第一次见,长得可真好。”白白胖胖的。
宁王护着面皮薄的宁安,只是对女儿道,“想想,这是德娘娘,喊人。”
想想看着德妃,“德,娘……”她看看皇后,又看看其他人,突然就高兴起来了,蹬着腿要下来,“奶奶!”
脆生生的喊声叫的皇后心情愉快,“奶奶的好孙女。”她将想想抱过来,亲了又亲。而后对宁王道,“你中午喝了不少酒,一身酒气,别过给了想想。小安这几日不舒服,也别在外面晒着了,我带着想想去看锦鲤。”
宁安没脸见人,拉了拉他的腰带。宁王了然,既好笑又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娘,禾苗在你们哪儿吗?”
“刚进了一批小马,两人看马去了。”
宁王点头,“待会儿让他们睡一会儿,不然玩野了,晚上要闹,我和小安先回去了。”回去,是指回皇后所在的无妄宫休息。晚上还有晚宴,晚宴之后他们会留下了陪皇上皇后,住上几日再回王府。
宁安涨红着脸,低着头跟着宁王行礼告退,宁王拉着她,“慢些,你跑什么?”
宁安甩开他的手,恨不得捂着脸赶紧跑回去。
贤妃看着他们这样,也不忍住笑。“儿子康健,功绩斐然,儿子儿媳感情和睦,孙儿绕膝。难怪皇后娘娘这些年越活越年轻了。”
周围的人跟着奉承,一直跟着宁安的杏文去而复还。“皇后娘娘,王妃让奴婢来同您交代一声,长安公主已经吃饱了,不可再喂她吃东西了。”
皇后看了看大胖孙女,“知道了知道了。”
晚宴进行到一半,申王带着申王妃、侧妃来向宁安敬酒。正妃冯婼婼端着一杯酒,看起来十分正常,她在宁安面前跪下,“摄政王妃,上次的事是我没有理智了,你原谅我吧。”干巴巴的,像是被人教导了许久,没有一丝诚意。
“不。”宁安毫不犹豫的拒绝。
冯婼婼嘴一嘟,正要起来,却被申王瞪了一眼,她委屈的继续道,“王妃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了。”
宁安夹了一棵菠菜给女儿,眼都没抬。“那你便在这跪着吧。”
冯婼婼只有孩童智力,自然不懂得身份高底,也不会忍让。加之她长到如今,人人事事都是顺着她的心意,她何曾受过这种气。“不原谅就不原谅,你算个……”什么东西。
话音还未落,申王便怒斥一声,“慎言。”
冯婼婼转头看了他一眼,满脸委屈,她抽抽噎噎,与申王讨价还价。伸手一指,指向宁安的发钗。“道歉就道歉,你说我乖乖道歉就送我好看的发钗的。那我要她头上的那支。”
满殿寂静。便是曾经没有在意她的人都放下了酒杯,停下了筷子。
她要凤钗。
她要世世代代传下来,只有皇后才能戴的凤钗。
这支凤钗,曾随皇后下葬,如今又经皇后之手,送给了摄政王妃。
皇后将发钗给她时,曾戏言,“你是宴宴的血脉,又是杞冉的血脉。我曾许诺宴宴好好照顾你,却终是食言了,我也曾许诺杞冉为她找寻女儿,也是食言了。这枚凤钗,便当作给你的补偿吧。”她说的轻松,仿若随手从发髻上拿下一枚发钗,转赠给她。
宁安不知凤钗的含义,却看得明白殿中人的惊讶。她不敢贸然接下,看向宁王。
宁王笑道,“你是娘的儿媳妇,婆婆给媳妇儿东西,直接收下便是了。”他接过发钗,直接插到了她的发髻之上。
宁安看着冯婼婼笑了,“你要凤钗?”她轻抚发上的凤钗。
冯婼婼点头,“好看。”她见宁安没有要拿下的意思,干脆直接站起便要抢。“好看的东西都是我的。”
宁王眉头一皱,“放肆!”
冯婼婼吓了一跳,忙回到申王身边,拉着他委屈道,“王爷,你跪下做什么,你不是说除了皇上谁都不用跪吗?他是皇上吗?”
申王与侧妃李氏两人拉着她,强迫她跪下。李氏低着头,唇角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那日赏花宴之事,虽最终落到刑部,但刑部终归要给申王面子,任由他找了一个侍女顶罪,判了斩首。此事不了了之便算了,让她禁足一年半载,让京中人渐渐淡忘这件事。可他偏偏心疼这个“心思澄净”的妻子,想要在众人面前回转她的形象,带她出席宫宴便算了,还让她当面道歉。冯婼婼被她的母亲教坏了,又仗着孩子心性做过不少恶事,如何会心甘情愿的道歉。
殿中众人面面相觑,已经有些老臣不满出声,“当年申王去世,老夫便说四子无能,担不了大任,若非李侧妃……”他的妻子赶忙碰了他一下,再是无能,也是王爷。
申王最恨旁人说他靠女人,因此他越发的厌恶侧妃李氏。可他越是这般厌恶李氏,吹捧着冯婼婼,便越是助长冯婼婼的嚣张与跋扈。他似乎忘了,冯婼婼并非正常人,而是一个痴儿。
一个痴儿,又岂是可以控制得住的。
“王爷,我不要道歉,我也不要跪别人。你当皇帝吧,你当了皇帝我们就不用跪了。”她天真道,越说越开心,似乎很骄傲自己这个主意。全然没看到,满殿的人都跪了下来。便是摄政王妃与他们年幼的孩子,也离席跪了下来。
申王大怒,来不及请罪,“来人,把她带下去!”
无人敢上前。
气氛沉肃,似寒冬阴云,沉沉的压在每一个人的头上。
皇上呵笑一声,将酒杯放下,眉目一森,射出两道如电锐光。“来,申王妃说说看,寻日里申王还同你说过些什么。是不是还说,朕的皇位坐的舒服,皇后身份贵重,哪日你们也来坐坐?”
众人惶恐,低头不敢言。涉及谋反,谁人敢出口为他进言。
宁安护着想想,想想虽年幼,却极其敏感,乖乖的跪趴在地下,有点害怕的一点点向宁安靠。
李氏看了想想一眼,心中忍不住嘲笑。不足两岁的幼儿都晓得气愤严肃,知晓跟着旁人做动作,冯婼婼偏偏不懂。她的母亲说她七岁被姐姐推落池塘撞到了头,成了傻子。可七岁孩童,已经懂礼仪,知进退,懂得看人脸色了。为何,她不懂?
申王磕头,“皇上恕罪,王妃冯氏幼年智力损伤,她诸事不懂,是,是侧妃李氏,总是看些大逆不道的话本子,她才会学了去。”
“侧妃李氏是何人?”
便是已经对申王死心,听他好不犹豫的将谋反罪名推到自己的身上,还是忍不住心疼。她是得有多瞎,当年才会看上他,才会举全部之力,为他谋得爵位。
李冰膝行向前,“回皇上,臣妾乃侧妃李氏。”她顿了顿,缓慢沉郁,掷地有声,“前朝大将军李维嫡亲孙女。”
皇上没有说话,倒是皇后道,“皇上,李大将军忠勇,她的孙女又怎会看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本子呢?”
申王道,“李大将军忠勇,他的孙女却并非会继承他的忠勇。”
皇后淡淡扫向他,“也是,就如同你的父亲智谋出众,所生的儿子,无一人继承了他的智谋。”她淡淡一笑,却不露愠色,和颜道,“女儿家的事情,皇上许是不知。李氏自幼是生于边疆长于边疆的,是由老将军亲自带大的,后来老将军一门战死,先帝怜惜她,便将她接入了宫中教养。”嗓音温厚,虽带着隐隐杀戮凌厉,也动听悦耳,如聆钟磬。“先是老将军养育,后又是宫中养育,这般教养之下,还能生了大逆不道之心,这……”她呵呵一笑,“难不成是老将军有大逆不孝之心,抑或是前朝宫中,出了有大逆不道之心的谋臣?”
如今后宫女官,高位着多是世家女。宫中有人生了大逆不道之心,岂不是说明朝中有人生了谋反谋逆之心。
申王脸色灰败,他已经明白了,皇后这是与李氏站在了一起。可他不肯承认,也极其不忿。李冰越是出众,越是惹人夸赞,却便是衬的他无能。他后悔了,不是后悔将李冰贬为妾室,而是后悔迎娶一个痴儿为正妻。
冯诺诺没有耐心,脚一跺,拉了拉申王见他不动,气恼地转身便要走。“我讨厌你,我不跟你玩了,我要回家了。”还未到门口,便被拦了下来,她越发委屈,直接坐在地下哭了起来。
皇上冷笑,一一扫视殿中人。“《大学》有载: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前人认为,将自己家治理的很好的人,也一定可以把国治理好。朕也是这么认为的,诸位大臣呢?”
一众大臣异口同声道,“皇上所言极是。”
皇上点了点头,“既然你们都认为前人所言无错,朕之认为也无错,那为何你们一个两个,却后宅混乱不堪。”他冷眼环视,突然冷哼一声,“前有申王你娶痴傻儿为正妻,屡次顶撞,口出狂言,不知悔改;后有太子先马纵妾行凶,纵子行凶,辱骂朕的皇太孙,以及皇太孙生母。你们这些大臣,一个个上朝的时候看着谨守絜矩之道,朕却不知你们后宅混乱至此。”
他们震惊的不是皇上的斥责,而是皇上脱口而出的皇太孙三字。有些人知晓太子先马府上之事,有些人不知晓,彼此对视,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与震惊。
“禾苗,过来。”皇上招手,本就坐在皇上身边的禾苗一步就站到了他与皇后的身边。
皇后笑道,“你皇爷爷封了你皇太孙,你还不快些谢恩。”
苗苗跪地谢恩,禾禾嘟着小嘴,拉着皇上,“爷爷,你给弟弟封了皇太孙,给我封什么?”
皇上看着她哈哈大笑,“你?”他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便等着日后让你爹给你封吧。”
禾禾含笑从容,一派娇憨,追问,“我已经是定国公主了,还能封我什么?”她知道,定国公主是最大的公主,甚至权力地位高于一部分亲王。
皇上斜睨宁王一眼,“那你得问问你爹了。”
禾禾看向宁王,宁王直起身,试探性笑道,“要不,日后爹爹给你封个皇太女?”
众臣不语,暗暗揣摩。皇上这席话,似玩笑,又似择储暗示。
苗苗不解,“爷爷,皇太女是不是可以坐女皇?可是师傅说,女子不可为帝,乃是牝鸡司晨,有违阴阳之道,天地之道。”
“历史之上,并非没有女皇。天地不还是照常。”皇上笑呵呵道,“若是无人想做爷爷这位置,咱们便给你姐姐坐,若是你姐姐不要,不是还有你妹妹吗?”
苗苗咧嘴一笑,“妹妹要是也不要呢?”
皇上脸一沉,严肃道,“你们流着夏侯一门的血,哪能任性而为,给了你们,便该接着,努力做好才是。”
此言一出,众臣即刻便明白了。皇上这是借由宴席,借由孩童之口,告诉众人,他的皇位,只会传给摄政王与摄政王妃的子女。
皇上是在敲打他们,也是在警告他们。
皇后道,“孩子们还小,同他们说这些做什么。”她让禾苗归位,别杵在面前了。
皇上眉头一振,收拢了笑容,看向跪在正中的申王、陈茗卓二人,“你们二人,一日不治理好后宅,便一日别上朝。堂堂大男人,又是朝中重臣,还能被几个女人拿捏了吗?”
冯婼婼这下听明白了,皇上是让王爷管束收拾她。她又闹了起来,“王爷,王爷,什么意思,我是王妃,你自己说我是王妃,怎么还要治理我,你不是说当了王妃,便是我最大吗……”
“够了。”申王怒吼一声。
想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别人,扁了扁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想想乖,怎么了?不怕不怕,想想胆子最大了是不是。”宁安抱起她,在她耳边轻声低喃。
宁王知她右臂无力,一手抱着吃力,伸手托住想想,为她分担,“父皇,不早了,想想闹觉了。”
皇上点了点头,“你们先回去吧。”
宁王与宁安站起,宁王接过女儿,与宁安行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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