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积分
- 2275
- 在线时间
- 671 小时
- 好友
- 0
- 分享
- 0
- 日志
- 0
- 主题
- 10
- 帖子
- 575
- 精华
- 0
- 阅读权限
- 70
 
签到天数: 672 天 [LV.9]以坛为家II - 金币
- 2275 枚
- 威望
- 0 点
- 好评
- 0 点
- 爱心值
- 0 点
- 钻石
- 0 颗
- 贡献值
- 0 点
- 帖子
- 575
- 精华
- 0
 鲜花( 2)  鸡蛋( 0) |
(八十六)
叶氏女。
宁安笑看着明王妃。“你不是也瞒下了叶氏女的消息吗?”
皇上意欲从孙女中选两人和亲,再选取几十宫女一同前往。一人去西凉,嫁给西凉三皇子,一人去西夏,嫁给新登基的西夏王。
据说西凉三皇子对女人残暴异常,玩腻了便会赏赐给手下玩。
听说西夏新王好男色,娶妻不过是为了生子,女人在他后宫的作用只有生子。生子后好些被赐一杯毒酒,差些便会被他随手送出去。
明王妃容颜憔悴,眼底藏着焦急。“夏侯宁安,你到底要什么?”
宁安看着桌面上她带来的石头,外表如带雾琉璃水精,石中含翠,莹碧之外又覆有丝丝乳白,若迭浪千层,又似裹有一层脂润膏腴的雪花猪网油。她将石头拿在手中把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她喜欢玉石,各种玉石。这件事,少有人知道。“这块原石,似石英,又似玛瑙,又似二者共生。难为你能找到,不少银子吧。”
“夏侯宁安!”
宁安放下石头,笑看着她,“汪青芷,你是不是忘了,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也是她,自愿为她做事,自愿做她身边一条忠心耿耿的狗,以换得儿女的平安顺遂。
明王妃脸一凝,她勉强笑着。“和亲一事,想必摄政王妃也有耳闻。”
宁安点头,继续拿着石头把玩。王府中有不少原石,都是王爷送给她的,也不知他从何处知晓她喜欢玉石。黄玉外鞘如肤如肉,墨玉则与寻常溪石无异。最上等的羊脂白玉若大如鸽卵,对光便觉剔莹,毋须雕琢,她两岁大的女儿亦知价值不菲。
“我很喜欢玉石,更喜欢原石。原石,最是练眼力。”那些石头,或大逾手掌,或仿佛瓜果,甚至还有一些山猪獠牙似的尺余石笋,外表粗砺,不易鉴别脂质、皮色、油润等。石下是否有玉,单凭眼力并不能判断。“王爷曾带回来两块石头,一块皮薄,我们都认为其下定有玉,谁知切开只是寻常石头。还有一块,虽其下有玉,却布满裂纹,难看的很,别说是做首饰了,便是磨珠子,都磨不出几颗。”
明王妃一瞬间的茫然,随后苦苦一笑。她起身直直跪到宁安面前,跪伏而下,“臣妾日后对王妃绝不会有任何隐瞒。”
宁安放下石头,“起来吧。”
明王妃重新坐好,唇边的笑苦涩更浓。“如今的你,还有什么是你查不到的?”区区叶氏女,生平可查,生时可查,死后也可查。
“叶氏女的事,王爷不想让我知道,大皇子的事,王爷也不想让我知道。”他连朝政之事,军事布防都可以告诉自己,她不明白,为何大皇子与叶氏女的事他总是藏着。越是这样,她便越是好奇。如同判断原石,迫切的想要知道石皮之下是宝是废。
“大皇子廷兴之事。”她顿了顿,严肃道,“是皇后做的。”花柳病,也是皇后设计。
宁安惊讶,越发的不解,面上却没有露出分毫,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端起喜欢的龙井轻抿了一口。
“大皇子对摄政王起了心思,所以,皇后容不下他。”明王妃看着宁安嗤笑一声,“你的摄政王,不仅勾得女人,还勾得男人。这事,他怎会让你知道。”皇后蓄意将事情引到明王身上,冷眼看着爱慕大皇子的叶氏女为了给大皇子报仇委身明王,又妄图借由宴会刺杀,将杀害皇上一事嫁祸给皇上。“叶氏女被明王匆匆送去西北营折磨致死,不是因为大皇子一事,而是因叶氏女发现了他联络了韵贵妃留下的放贷组织,在各地借由房贷银钱偷养私兵。”那日,他带着一个出身低微的妾室入宫,本就准备借着她冲撞皇上皇后为由,悄悄处理了她。却不想,他好安排的人没用上,反倒是险些被她嫁祸。“你府上那个姨娘,便是叶氏女的妹妹,她来京中,想尽办法也要入王府,便是为了查明真相,找机会为她的姐姐报仇。”摄政王一眼便认出了她,找了个机会便将她要了去,将她放在身边看着。
宁安皱眉,明王妃笑问,“你可知摄政王如何一眼认出她?”她喝了一口茶。杯中茶已经冷了,她却喝的满是滋味。冷茶,才足够让人冷静。
“摄政王认出的不是她,而是叶氏女。”他认出叶氏女是总跟在大皇子身边的侍女,或许大皇子还夸过她。他也看出了叶氏女对大皇子的情谊,所以他一直差人盯着她。“或许叶氏女能入明王府,成为明王侍妾,摄政王在其中也出了力。”摄政王一直知道大皇子对他存了兄弟之外的心思,他装作不知,蒙着一层年幼单纯的皮,蛊惑引导大皇子为他争权夺利。又在年岁长了,不愿意在与他纠缠,怕他纠缠自己时,任由自己的母亲利用他的善良,让他染上花柳继而死去。事后,他又换上一层悲痛不解,愤愤不平的皮,摆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明里暗中打着为大皇子平冤的名义,调查其他皇子。
那时的他才多大。
明王妃看着宁安,“摄政王没有心,没有情的。他所做的一切,所有的感情,喜怒哀乐,都让人真假难辨。”她微笑,“你每日都跟这样一个人睡在一起,怕吗?”
怕吗?
怕有用吗?
不怕又有什么用。
“大皇子的家眷,府中的下人呢?”她淡淡一笑,不回答,只是问。
明王妃往后一靠,抱胸抚臂。“这你得问摄政王。”这些,已经是她所有得调查与猜测。虽她大概拼凑出了真相,却无凭无据。这些,已经耗尽了她手中的人脉,安插在各处的明哨暗哨。
宁安夹起一块萝卜糕,送入嘴边小小的咬了一口。“为何要查我家王爷?”
明王妃看着她,“因为你。”
“我?”
明王妃点头,“皇后为摄政王向夏侯一门求亲,大皇子激烈反对;摄政王对你好,纵着你,宠着你,大皇子看向你的眼神,带着不悦不满以及嫉妒。”她无意中看到过几次,当时只觉得奇怪,后来她见母亲笑着接受父亲一个个抬入府的妾室,回身后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呆,才明白那种神情,名为嫉妒。开始她以为大皇子也喜欢宁安,后来有一次见大皇子对胆小又娇气的宁安满眼不屑,才惊觉,他的嫉妒,似乎对的一直都是宁安。“大皇子府上被抄那一日,我买通的侍女告诉我,大皇子防火烧了书房。”而那间书房中,全是画像。
她看着宁安,又是一声嗤笑。“是谁人的画像,不用我说了吧。”皇上会如此愤怒,又何尝只是因为他染了花柳病呢?
“我的父亲娶了十几个小妾,家中庶出女长大成人的七八个,加之父亲又拎不清,旁人温柔小意哄哄他便什么都好好好。我不得不为自己日后打算。”前有一个汪青蔓压在她头上,后有无数懂得如何哄父亲开心的庶妹,她不能只靠她的母亲。“我总要为自己打算。”原先想办法买通各个皇子府中的侍女,只是想知道哪个皇子私下更好相处些,她也好为自己争取一下,却不想无意中知道这些。“知道后,曾经觉得不合理的地方,便能想明白了。”
明王妃似乎有些冷,抱紧了自己。“只是我没想到,皇后会这么狠,明王会这么狠。”将一个好好的姑娘,送去了西北营。
宁安沉默,片刻后才道。“你知道,为何西北营要存在吗?”
明王妃看着她。宁安起身,“外人均道西北营是穷凶之徒,却少有人想,既然是穷凶极恶,罪大恶极之人,为何不斩首一了百了。”
阿朱给她披上披风,宁安回首看她,淡然一笑。“有没有可能,西北营是某个人的私人暗营呢?”里面是穷凶极恶之徒,还是身负各种才能的奇能异士。西北营的恶名在外,少有人敢靠近,谁人又能窥得全貌呢?
杀人无数,**女子,残暴异常,都是口口相传而来。真实情况如何,怕是只有放纵西北营存在的皇上知晓。
“可叶氏女就是死在西北营,难道她没死?”明王妃站起追问。
“她死了,被残忍**致死。可谁说她是死在西北营。”尸体在西北营被发现,不见得是死在西北营。
明王妃追问,“和亲一事……”
宁安没有回答,倒是蓝姑姑道,“明王妃坦诚,我们王妃自然会让您心想事成。”
西北营的端倪,是她从账簿中发现的。
她管着王府的账目,也管着王爷的一部分私账。她发现,每年王爷都要拿出一大笔银子,通过钱氏一族的商铺,以各种形式流入西北。她让暗卫去调查西北营,发现西北营坐落在山坳中,那座山布满瘴气、野兽、毒蛇、以五行八卦设置的陷进,少有人能靠近。
小雪、大雪在山外围潜伏了十几日,总能听到操练之声,兵刃相交之声,甚至还有火枪声。又在附近的城池装作生意人,询问了百姓,才发现百姓对山坳中的西北营也是知之甚少。所谓的穷凶极恶也均是从旁出听来。
西北营之事,王爷并非要瞒她,若是真想瞒,他根本不会让她发现端倪。既然如此,叶氏女与大皇子的事,他又为什么不让自己知道呢?
她一边等着王爷带着孩子们回来吃晚膳,一边看着小女儿轻叹。能做帝王的人,心思实在难让人猜测。
“你爹真的太讨厌了。”她拿小鼓逗着想想,忍不住埋怨。
想想也跟着附和,“爹爹讨厌,不让想想睡觉,让想想练武,还要想想念书,讨厌。”
宁王大步走入,笑问,“我又怎么让你不痛快了?”中午还跟他亲密无间,不过一下午,便又开始讨厌他了?哪有这么善变的。“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饿了便先吃,不用专门等我。”
宁安伸手拉住他,“先吃饭。”她让阿朱上菜,“下午栀子给了我不少河蟹,都是他们自己养的,挺肥的。”
漱口、净手,漱口的水也有讲究,不同的季节不同的菜色,要用不同的漱口水。有清水,有加了一点盐的淡盐水,还有淡茶水,花汁水,煮过薄荷的水。
蟹寒凉,所以今日漱口的水是姜水。放了浓浓的姜去熬煮,待会儿吃蟹,才能更好品出蟹的鲜。
阿朱阿紫将蟹八件呈上,锤、征、销、匙、叉、铲、刮、针八件。正所谓,锤敲蟹壳唱八件,金锯剖鳌举觞鲜。吟诗赏菊人未醉,舞钩玩镊乐似仙。
宁王给他们母子四人剥蟹,宁安则问起了禾苗这些日子总是去刑部是为何事。
想想对刑部之事没兴趣,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宁王的手与他手中的螃蟹,生怕漏吃了一口。
宁安道,“蟹子寒凉,少给她吃些。”
宁王笑道,“知道。”
想想鼓着小脸,不高兴。
剥出的蟹黄,一部分拿去蒸蛋,剥出的蟹爪,拿去煮粥,余下的肉,则拿来炒了一道蟹肉火腿银牙丝。蟹子多,伺候的人竟也能每人分上一只,便是主院之外的下人,也能分得一碗蟹肉粥。
“娘,我与苗苗将刑部的一些案件写成了故事,准备印刷成册,派人在茶楼说书,警示警戒百姓,法律制度,人人不可违,天子犯法,也要与庶民同罪。”她迫不及待地拿出初定下的书册给宁安看。
宁安擦了擦手,拿过书册仔细翻看了起来。苗苗道,“这本是民判篇,多是偷盗,蒙骗等小案。我们还准备出一本刑狱篇,专编录涉及人命的大案。宗大说还可以出一本律法的变革,引经据典,引入史实,让百姓知晓如今的律法是如何来的。”
她看了一页,对禾苗笑道,“你们这些日子在刑部,就是忙这些事情?”
苗苗点头,“结案的卷宗早已封存,不能查阅,我们还是去求了爷爷,才得了查阅权。”然后便是挑选卷宗,看完成写成故事,又翻阅律法书籍,将法律刑判解释出来,写的通俗易懂。特别辛苦。
“怎么想到做这个?”
苗苗看了一眼笨拙剥蟹的姐姐,“京中人人都追捧谈笑生的书,姐姐说那些书初看有趣,看完便也算了,算是无用之书,无用之书受这么多人的追捧,说明百姓之中追求娱乐者多,这样与国不利。既然要看,为何不看些对自己有用,对国有用的书,所以便想到了将卷宗案例一一列举,编纂成书,既能让百姓懂得律法,警示己身,警示他人,又非卷宗一般枯燥,让人不愿看下去。”
宁王将剥好的蟹黄给宁安,“他们着急邀功,自己辛苦写了两本,一本说要拿给你看,还有一本送去了宫中。父皇差人审核一下,没问题明日便能开始印刷成册了。”堆放在刑部的那些案卷,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小到邻居心生嫉妒,暗换两家子;到为生子承继香火虐待女儿的。大到同族姐姐协助丈夫**家中妹妹,被妹妹杀死;子与继母**暗害生父的事情,屡屡不绝。他记得他初到刑部任职之时所接触的一起案子,受骗子蒙蔽,以为献祭了女儿便能生下儿子的女子,因舍不得自己的亲生女儿,便偷了旁人的女儿,放入磨盘之中,生生绞死,以作献祭。“那磨盘,如今还在刑部的库房里放着。”累累血迹,渗透了石盘的每一道缝隙,多年不曾消退分毫。“这些案子,若能让百姓知晓,也是好的。”将一些案卷公开,对朝中官员而言,也是一种警示,利多于弊。
晚膳后,在院子里散了会儿步,宁安便带着两个女儿去洗澡了。王府浴桶很多,可他们最喜欢那间浴堂,水能长久保持着温热,人浸在里面,什么疲劳都消失了。王府不止一个浴堂,可也不会平白浪费了人力去费时费力烧水注满另一个浴堂。
宁王带着儿子在外面下棋,一边下棋一边等她们洗完。下棋时,他状似无意的问苗苗,“我们一直夸禾禾,你会不会不高兴?”
苗苗看着棋盘,“为什么要不高兴?”
“因为我们都说禾禾更聪明,要是个儿子便更好了。”回京这一年多,朝中不少人这么说,他们不知对方是真心还是有心挑唆一双儿女的关系,总是隔一段时间,就分开同他们聊聊。
他看着宁王,“可是,他们夸禾禾是因为禾禾是姑娘家。他们不夸我,是因为我是男子。”他皱了皱鼻子,“有时也会不开心,我觉得不公平。”就因为他是男子,他做了什么就是理所当然吗?就因为禾禾是姑娘,她便不该同他学的一样,做的一样,所以她学了做了,便会被所有人夸赞她聪慧,惋惜她不是男子吗?“明明我们是一样的,禾禾聪明,我也不笨。民判书册,又不是禾禾一个人想的,我也想到了。可是他们都只夸禾禾,觉得我能想到,是应该的。”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他落子,放下后觉得不妥,又赶紧拿起来。
宁安按住他的手,“落子不悔,怎可耍赖。”他让他将棋子放回,“不要跟你娘学。”
苗苗看着他,“娘说她从不耍赖,耍赖的是你,你棋艺不如她。”
“胡说。”
“那为什么你每次下棋都下不过娘。”苗苗决定耍赖到底了。“我刚才是看错了,都怪你跟我说话。”
宁王失笑,这副模样,倒是同他娘一模一样。“你娘小时候棋艺就是不如我。”他握着苗苗的手,不给他动棋盘。“落子无悔便是无悔,错了便是错了。你同师傅下棋也能这样吗?……宁苗苗,你是不是找打。”
“你威胁我,我要告诉娘!”
宁安抱着小女儿泡在浴池中,听着外面的争执忍不住笑了。
想想泡红了脸,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不小心撞倒了她的肩膀,一瞬间惊醒,迷蒙又惊怕的看着四周。看到她后,安了心,打了一个哈欠,继续趴在她肩上昏昏欲睡。
父子两还在争执,宁王自幼善辩,苗苗也遗传了他的善辩,一时之间,两人竟分不出个高下,争的脸红脖子粗。
杏文笑着打断两人,“王爷,王妃与公主们已经洗好了,您带着世子去洗吧。”她引着两人进浴堂,又道,“世子好几日没洗头了,王妃吩咐您帮世子好好洗洗。”她将洗头的皂角粉放到一旁,便退了出去。改换王爷的贴身侍从小八小九来伺候。
宁安坐在妆台前给禾禾梳头,一边梳一边同她说话。
“娘,史太师中风起不来了,你说我要不要请阎大夫去看看他。”
“史太师中风了?”宁安惊讶,她倒是没听说。
“上个月的事。”她转头看宁安,“他的妾室所生的儿子,不是他的儿子。朝中便有人说,这是我们安排的,便是为了拉拢史太师。”当年,她说完史太师定会有儿子后没多久,史太师的妾室便有孕了。禾禾觉得委屈,“可是,我又没说他妾室所生的儿子一定是他亲生的,怎么能怪我呢?”再说了,史太师七八十岁了,能不能生出儿子,他自己不知道吗?现在倒是怪上她了。
宁安问她,“你爹怎么说的?”
“爹去同他吵了一架,然后听说史太师的嘴更歪了。”今日早朝,又有人提起了他们王府陷害史太师一事,她觉得很委屈,史太师从十几岁生到七八十岁,都没能生出一个儿子,好不容易有了儿子,管他是谁的,他认下了就是。“哦,他认不下了,他知道之后就中风了,后来更爹吵完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宁安试着她的头发干了,给她编了一根辫子。“此事史太师是怎么知道的?”回京之后,她见过那孩子一面,有几分像史太师,若非有人说,怕是很难想到不是史太师的儿子。
“他的妾室自己说的。”说是史太师对她太好了,她心中愧疚,不愿继续欺瞒着他。
宁安看着女儿,一瞬间竟无言以对。“史太师的妾室,人还挺好。”她拍了拍禾禾的肩膀,“不早了,去睡吧。”
禾禾拉着她的手撒娇,“我要娘陪我睡。”
宁安笑着牵起她,走向床边,“好,娘陪你睡。”
|
|